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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佬又又在護短了 第328章 不該讓你來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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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各隱世家族、各勢力首腦與部分彆有目的黑暗世界勢力為首的‘討伐’人員正在召開最終的決議大會。

戰役——即將開始。

天元五十一年,冬(二月二十一日)。

曾經震驚整個世界,被稱之為東方大陸最為兇殘的一個犯罪組織,是暴露在陽光下的罪孽,是不能拔出的毒瘤的神荼組織頭目決定正式參與對南大陸勢力的討伐之列。

南大陸已有距離較近的殺手回到天絕山。

東皇涯再次暗中下令,如有必要,將‘無人島’的凶徒放出幾個…

天元五十一年,冬(二月二十二日)。

南大陸平靜如水,似乎並不知道外界的紛紛攘攘。

外界亦然。

天元五十一年,冬(二月二十三日至二十四日)。

黑暗世界第一大幫會‘天無院’多個根據地被血洗,來人皆是殺手榜上有名的殺手。

外界紛紛揣測,天無院是否得罪了殺手界什麼大人物招致這樣的無妄之災?

又是哪些大家族有能力聚齊一批榜上有名並且喜愛獨來獨往的殺手協力搗毀天無院名下的據點?

這種幾乎一夜之間的事情,令已加入‘討伐’之列的幾方勢力揣測不停。

他們四處打聽到底是哪股勢力所為?竟然能這樣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出擊?

也因此天無院戒備更加森嚴,做出全方麵準備迎敵的姿態來,導致後來準備動手的幾方失去了‘先下手為強’的優勢。

再往後的幾次討伐都沒有討到什麼好處,甚至戰敗而回。

這種應付緊急狀況的能力,讓人不由的感慨,不愧是第一大幫,竟然在多個據點被血洗的狀況下還能如此的冷靜應敵!

天元五十一年,冬(二月二十五日)。

夜晚,一個虛無的夢境裡。

天下第一莊有個白玉堆砌的高台。

人站在高台上便能將整個皇城的風景儘收眼底。

高台的地上放著火盆,裡麵的焦炭露出些暗紅,火盆隔不遠處端端穩穩放著把藤椅,藤椅上麵鋪著質地上好萬金難求的狐裘。

每年寒冬雪夜,天下第一莊的莊主便會一直呆在這白玉堆砌的高台上麵,似乎在賞雪。

可有奴仆上來換下稍涼的茶水時又會發現,自家莊主比星辰還要奪目的眼眸望向空中紛紛擾擾而下的雪花時眼中無光。

他似乎在發呆,連他們到來似乎也不知道。

也是從雪夜開始,第一莊的莊主便毫無端由的消瘦下去。

他越來越單薄的身體裹在狐裘大氅裡。

而這樣的日子,莊內的氣氛也透著肅殺的冷意,奴仆們無不戰戰兢兢,謹小慎微起來。

“凰兒”也有雪夜過來伺候的奴仆們聽到有人在寂靜的夜晚這樣喊了一聲,然後對著空氣說:“早些出現吧”他說完就低下了頭而後又抬起,望向漆黑的夜空喃喃道:“我尋的太累,快支撐不住了”。

阿福驚醒,澄澈的眸子在黑夜裡烏黑發亮。

牆上高掛的電子日曆顯示,已然天元五十一年,冬(二月二十六日)。

她摸了摸胸口的位置,一股酸楚怎麼也抹不掉,眼前迷茫一片,像是籠了一層白霧,眼淚就毫無預料的掉了下來。

“涯哥哥”她唸了一聲,絕望又執拗。

閉上眼,似乎還在揮之不去的夢魘裡,掙脫不開,也逃不掉。

我不該,讓你來尋我的。

清晨。

阿福撐著額頭從睡夢中轉醒,潔白的枕巾上有一些淡淡的水漬。

她抹了把臉,擦乾麵頰上的淚痕。

阿福使勁回憶了一下,卻沒什麼具體的內容。

甚至都記不得太清自己是否真的有做過一個夢。

隻是那夢裡,雪夜裡一個風華內斂,絕世無雙的男子身裹狐裘大氅躺在高台之上,再無其他。

景帝司推門而入之時,隻瞧見床榻上的人一雙明亮的眼睛染上茫然,竟是在發呆,顯得心事重重。

景帝司在門前站定,靜望,看著她一動不動,陷入沉思。

他的眉宇微斂,沉默片刻,動了動唇,喚出一個名字來:凰兒。

這是景帝司此生第一次說出這個名字,出口後,便是微微一怔。

推門的聲音並不太大,阿福隻知是景帝司來了,卻沒聽明白他說了哪兩個字。

坐在床榻上的阿福抬起頭看著景帝司時眼神迷茫片刻。

隨後她的眼底猛然閃過一絲警惕,不過她很快將其掩蓋在眼底,沉默著。

“怎的學會賴床了?”他的語氣輕柔異常,彷彿要將人融化了一般。

阿福見他如此。

她打量了一下四周,見了日曆,算了下時間。

隨後心裡便有了某個猜測。

阿福並不知道會發生些什麼。

這些天,她們最常呆的地方就是景帝司的書房。

隻是兩人一狗各不打擾也是相安無事,算和諧的渡過。

可阿福不想這樣下去。

但景帝司卻出現在了她的房間,正亦步亦趨的向自己走來。

景帝司說:“勢力已成,我們準備攻打南大陸,以你為質。”

他鋒利的眸子望進她的眼底,接著道:“如果你願意永遠留在我的身邊,我便退出”。

這一次攻打南大陸,幾方勢力獨大,其餘的都是些想要分一杯羹的烏合之眾。

而他便是幾方勢力中的一方。

如若他退出,東皇涯勝利的機會可上升至少一成

阿福怔怔的望著他,似是迷茫片刻,隨後便反應過來,景帝司已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並很清楚自己與南大陸的關係。

對於景帝司的忽然要求她並不覺得有多意外。

景帝司一直以來待她就有些與眾不同。

他性情上的變化,她毫無根由的對景帝司的驚懼……

阿福並不傻,很多事情她早就發現了異常,隻是無心追究罷了。

那種通過她看著另一個人的神情,她察覺到了的。

譬如殺人如麻的樓棄,譬如風華絕代的洛夙,又譬如……一手將她帶大,事事親曆親為的頭目。

和著那些奇怪的夢境,混交在一起。

她偶爾想起,也隻覺得心如刀絞頭疼欲裂。

疼的沒有原由。

隻是覺得忍受不住的疼。

這麼些人和事湊在一起她並不是從未懷疑的。

隻是心底深處不願意去深想。

現如今,景帝司這般的態度,讓她很抗拒。

她想了好久,才定定的望向他,似是下定決心般說:“我也許並不是你找的那個人,我沒有你有的那些記憶”。

景帝司聞言走過去,一把將她攬入懷中,隨後摟緊了她,彷彿揉進骨血。

他啞著嗓子道:“你一直讓我求而不得,我又捨不得傷你”。

“當初是不是你將我偽裝成了林塔木?”阿福問出這個一直心存的疑問:“你又是什麼時候知道我與南大陸的關係的呢?”

“第一次見麵時,我其實並不知道你就是她。我用‘太子’換了狸貓。等我發現你是她時,你卻消失不見。恰逢那時,我出了一些意外。而你與南大陸的關係……前不久我記起了一些往事。便大概知道了你的真實身份”為阿福解了疑惑,他便鬆開她。

他站在她的床前盯著她看了好一會,似乎在讓她認清其實。

“小福,我先出去等你。”

他說完便轉身出去了。

阿福跪坐在床榻上,望著被景帝司關上的門,手指抓住身下的床單,緊握。

什麼‘太子’換‘狸貓’?

什麼記起了往事知道她的真實身份。

她有一種直覺,無論是他抑或是樓棄。

他們口中所說的關於她的身份,不僅僅是指她作為十方組織小主的這個身份。

具體是什麼身份,他們卻都默契的選擇了對她含糊其辭,隱瞞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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