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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佬又又在護短了 第344章 高攀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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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毯之上發生了些什麼嵐尹縱自然清楚。

他作為嵐家的接班人還不會愚蠢到連這種蔑視的舉動都看不出來。

嵐家本家雖然不止來了他一個,但是這種紅毯並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踏上的。

所以嵐尹縱便代表著嵐家來這裡,踏上這紅毯。

本該接受著眾人的追捧,本該得到平的的尊重。

可是,人人都欺他年幼。

任誰也不拿他當回事。

不然,當時在紅毯之上,也不會被後來的人搶先踏上紅毯。

主辦方也不會默許了這件事情的發生。

說到底,是瞧不上他的。

覺著他是倚仗著嵐家族纔有機會踏上紅毯。

覺得他沒有做出任何事業,甚至連一旁采訪的記者也沒有給過他一個鏡頭。

而他更是激不起在場圍觀的人任何反應。

原本歡呼連天的呐喊聲,待到他時,卻小了下去,連個假意也不屑做一做。

當時,東皇涯回頭之所以沒有瞧見他。

完全是因為後來的人踏步上前將他擋在了身後。

他們當時本就該在紅毯之上就遇見的。

而嵐蓮台是看見了的,不過他卻當沒有看見。

阿福暗中歎息一聲。

這傻小子連一句服軟的話也不說。他本身父母雙亡、爺爺病重,他的依靠就少了。

外人看來他所倚仗的嵐家也要靠著年幼的他來支撐。

這傻子連一句委屈都不會講嗎?

還要在她們麵前逞強?

雖說頭目和嵐蓮台與他算不得親密。

但是隻消他說一聲,他們便會叫那些欺負了他的人後悔。

可他就是不吱一聲。

他不說,阿福也不想再提。

雖然不清楚他怎麼想的。

不過阿福還是願意讓他保留一份自尊。

即使她覺得這也沒什麼丟臉的。

嵐尹縱覺得有點不安。

他看了一眼一臉漠然看著他的嵐蓮台,然後對東皇涯道:“頭目有事要辦,尹縱就不打擾了”。

“嗯”東皇涯隨口應了聲,看了一眼他的背影,目光幽幽專暗,驚得阿福一陣哆嗦。

“早就耳聞盛名……”不多時,便有膽大的人上前來找東皇涯搭訕,他便收回了目光。

阿福覺得頭目當真是盛名遠揚的模樣。

無輪什麼身份的人,都是找準機會就過來搭訕,像是怕彆人比自己先似得。

最起初阿福以為頭目會毫無情麵不搭理對方,再不濟也是直接離開。

可萬萬沒想到頭目出了天絕山還成了個社交高手。

雖不見他說幾句話,但是卻也沒有叫這些人冷場。

這麼些年來,阿福還是第一次看見這麼‘不正常’的頭目,頓覺稀奇。

“這個小妹妹可生得精緻,不知是哪家孩子?”

阿福聽著旁邊有人這樣說了句。

小妹妹?精緻?

阿福頂著她當初成為‘林塔木’時的臉,想了好一會才感悟過來,對方是說的自己。

阿福明明隻是有些遲疑對方的話,可這反應在彆人眼裡,卻成了高不可攀。

應著阿福那表情湊合在一起,怎麼看怎麼高傲和精貴。

先不說對方怎麼從她那疑惑的表情裡麵拚湊出了‘高不可攀’這四個字。

就說東皇涯那回答也是一絕,隻聽他含笑道:“自家養著的孩子,看著可愛便帶了來”。

眾人聽了這話又是幾分思量。

心想,這天底下比這可愛的多了去了也沒見您帶在身邊養著。

而且還帶來了這裡!

於是對身份不明的阿福又多了幾分好奇,連看著的眼神都起了敬畏之心。

不過阿福腦子沒他們聯想的那麼寬。

她隻心想,頭目是看自己可愛才帶來的,那不是當寵物養著麼?

這麼一想可了不得,她覺得頭目這是不拿她當人看,是當畜生。

於是她做了一件不僅頭目,連她自己也沒想到的事情……

她本是安安分分呆在他懷裡的,這會子便不依了,轉過身子,捧起東皇涯的腦袋,對著他的臉張嘴就是一口。

待她咬夠了,撤開嘴的時候便看見了頭目臉上應著兩顆牙印和她的口水。

本來聊得正歡的地方,忽然就一片寂靜,又因為這一堆本就是這會場矚目的焦點,於是順帶著偷偷觀望這邊情況的人也是驚得莫名其妙。

東皇涯哪裡遇到過這種情況,更沒想到小家夥會咬人,而且物件還是自己。

他被咬的無緣無故,柔軟平和的眸子當即帶著些莫名的情緒看著阿福。

眾人都以為這小姑娘怕是沒有好下場了,等著後招呢。

卻見男人看了她許久才幽幽吐出兩個字:“淘氣”。

聽到的人都以為自己聽錯了,有一種想撓撓耳朵聽清楚的衝動?

可是不用撓他們也聽到了並且清清楚楚,那高高在上的男人的確字正腔圓,用還很溫柔的語氣說了‘淘氣’這兩個字。

阿福纔不管那麼多,她被頭目寵了這麼多年,在他麵前嬌縱著呢。

此刻她自己還覺得委屈極了。

被他當畜生來養著不說,還要隨時擔心被頭目吃掉。

簡直有種心力交瘁的傷感。

於是再也忍不住,抱著破罐子破摔的心態,“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哭聲洪亮又傷心,簡直能聽出些撕心裂肺的味道來。

自從十年前那次意外之後,東皇涯哪裡見過她哭得這樣撕心裂肺過?

原本逗她而露出的臉色竟因為這哭聲出現了一瞬間的愣神。

雖然稍閃即逝,可的的確確出現過。

“做什麼哭?”東皇涯的聲音不自覺比剛剛更柔和了。

圍觀的人驚訝的張大了嘴。

這男人是皇家的那位掌權人吧?

咋性情和傳言不符啊,是被調換了吧?

阿福樓著他的脖子,偎在他胸前,哽咽的說:“你…咯…嫌棄…咯…我…咯咯……還…咯…將我當……寵物…”說著哭得越發的傷心,鼻涕眼淚都往對方潔淨的西裝上蹭。

東皇涯蹙眉問:“何時說過?”。

又過了一些時間,阿福在哭哭啼啼的答:“你…咯…說我…咯…我可愛…咯咯…才養著我……咯咯…”

“傻子”東皇涯道。

阿福哭著望著他。

“我是在誇讚你”。

阿福不懂他的意思,仍是哭著,不清楚到底真是因為頭目說她是動物還是因為被嚇到。

東皇涯將她攬在懷裡,緊緊抱了一陣,才道:“彆哭了,之前不是給你說過,不要哭?”

阿福將頭埋在他的胸膛,眼淚戛然而止,隻剩下哽咽,有一搭沒一搭的抽。

一眾人哪裡見過男人這等溫柔?

他們下巴已掉在了地上。

此刻更加堅信男人懷裡的小女生是非常與眾不同的。

連東皇涯都以為阿福是被自己嗬護的止住了眼淚,不過隻有阿福自己知道,自己是被嚇的。

因為之前在天絕山,她哭的時候頭目就告訴過她:“寶貝,不要在我麵前哭,不然我會想要把你吃掉”。

她那時怕極了,將這性命攸關的事給牢牢記住了,至今沒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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