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卿成了我的貓 第 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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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一個普通的秋日。甜水村上空傳來一聲尖叫：
“不得了了，有人投河了——”
人群烏泱泱地圍到了河邊。
馮歡如就是在這樣的注視下醒來的。
什麼情況？
腦中一個聲音告訴她：【宿主，你被包子噎死了。但鑒於你為拯救流浪動物事業做出了巨大貢獻，係統決定給予你一次在書中重新來過的機會。】
哦，原來是穿書了。
係統繼續說：【本係統為動物醫院係統，綁定後宿主可通過為動物診治的方式積累積分，換取生命值。1個積分為1天生命值。此外，綁定係統還可獲得動物讀心術技能，宿主是否同意綁定？】
馮歡如上輩子就是個獸醫，醫治動物當然不在話下。
不過……換取生命值？原身命不久矣了嗎？
似乎是讀懂馮歡如所想，係統提醒她：【宿主現在的身體，剩餘壽命：1天。】
馮歡如：……
這和再死一次有什麼區彆。
“同意。”馮歡如毫不猶豫。
【好的，正在為您綁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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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美婦人匆匆趕來，把馮歡如緊緊攬在懷裡：
“如姐兒，你可嚇死娘了！你本來身子就弱，怎麼能往水邊來呢？娘帶你去鎮上醫館裡看看！”
此人正是原身的母親，李秀娘。
某大娘“喲”了一聲：“鎮上的醫館，那得不少錢。如姐兒她娘，你銀子夠嗎？”
甜水村誰不知道，這李秀娘是個不會經營的，自打死了丈夫，就變賣家產度日。家裡又有常年喝藥的如姐兒，她相公馮大夫掙得再多，也得讓如姐兒喝光了。
李秀娘說：“我還有一條鐲子，值五兩銀子。花錢不要緊，得把如姐兒的病治好。”
話音剛落，人群的視線瞥李秀娘腕間的鐲子。
五兩銀子，是一家四口一年的口糧啊！
李秀娘竟還冇敗光家產，看來家裡還有不少銀錢。
心思閃動之間，有一人站出來，攔住了她們。
“慢著！”
鑽出來的人一瘸一拐，右腿殘疾，是村長的侄子，人稱方瘸子。
方瘸子呼喚人群中另一人：“大柱，我找到凶手了。昨日晌午，我看得明明白白，就是如姐兒扔的炮仗，這才驚得你家的牛難產！”
周大柱向來一根筋，原本要走，一聽這話，憤怒地衝上前來：“賠俺家的牛！”
李秀娘不明所以，經旁人提醒，這才知道，周大柱的母牛昨天被不知道哪來的炮仗驚住了，肚子裡的小牛崽子生了一夜都冇生下來。
這母牛是周大柱的命根子，誰都動不得一點，否則要拚命的！
可這，怎麼會是如姐兒做的呢？
人群竊竊私語：
“難怪昨天，我看見如姐兒鬼鬼祟祟出門，原來是去乾缺德事！”
“丫頭片子整天罵人，報應來嘍！”
“……”
李秀娘是知道的。
如姐兒常年纏綿病榻，脾氣古怪，心情不好時，會指著路過門外的人罵幾句。
也算是她家理虧。
思及此，李秀娘把銀耳墜摘了下來：“兩位大哥，就當賠你家的牛……”
周大柱卻不接，憤怒地說：“俺不要錢，俺隻要俺家的牛！”
“對。”方瘸子煽風點火：“就這點錢，怎麼夠賠大柱家的牛！怎麼說，也要一條成色上好的鐲子纔夠！”
李秀娘咬咬牙，也要把手上的鐲子褪下來給他們。
真是一群無恥之徒啊！
欺負孤女寡婦，絲毫不掩飾地覬覦彆人的財產！
馮歡如把李秀娘拉到身後，示意她彆吭聲，和方瘸子對峙：
“你有什麼證據，是我扔的炮仗，才驚了你家的牛？”
眼前的少女臉色蒼白，裹著厚重的冬襖，烏髮成縷貼在臉上，偏一雙眼睛又圓又黑，亮得驚人。
方瘸子心裡忽然就有點癢癢。
他以前怎麼冇發現，如姐兒這般好看，竟跟王家的小姐一樣，入了畫似的。
方瘸子說：“我看見了，就是你扔的。”
馮歡如說：“那你怎麼證明，你說的不是假話呢？”
方瘸子結結巴巴，答不出來，因為他確實說的假話。
誣陷如姐兒，一是貪圖李秀孃的鐲子，二是表妹方翠蘭方纔給他使了眼色。
方瘸子知道表妹打的什麼主意，不就是看上瞭如姐兒的未婚夫！真不知道那窮秀纔有什麼好的？隻會吟幾句酸詩，連隻雞都不敢殺！
見方瘸子不吭聲，人群中一人脫口而出：“那你又有什麼證據，不是你扔的？”
馮歡如看過去，說話的人是一個少女，眉梢眼角帶著譏諷刻薄，恨不得將自己生吞活剝了一般。
“舉證責任在你，應該是你來證明我扔了炮仗，而不是讓我自證。除非——”
馮歡如在少女和方瘸子之間看了一眼：“是你們憑空捏造，拿不出證據。”
方瘸子慌了，竟是直接看向方翠蘭：“表妹，她不認，你說怎麼辦？”
明眼人都看明白了，這是兩人互相勾結，故意給如姐兒使壞呢。
方瘸子和方翠蘭，一個是村長的侄子，一個是村長的女兒，誰敢公然和他們對著乾？
方翠蘭也知道這一點，得意地笑：“甜水村的人都知道，你馮歡如是個尖酸刻薄的人，做出這種壞事也不奇怪吧？大柱哥，你說是不是？”
說道理說不過，就開始以權勢壓人了麼？
馮歡如看了看周大柱。
周大柱頭腦簡單，雖然不怕得罪村長，但卻容易被當槍使。此刻他正在方瘸子和自己之間搖擺，眼看要偏向方瘸子那一邊了。
周大柱最看重自己的牛。
想到這裡，馮歡如有辦法了。
她對周大柱說：“我能治好牛！”
腦中，係統接收到指令：
【恭喜宿主綁定動物醫院係統，請儘可能多地救治動物，賺取積分，積累生命值。否則，會受到係統懲罰的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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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大柱家的牛棚外，人群依舊烏泱泱一片。
周大柱家的母牛生了一夜，都冇生下牛崽，連村裡最有經驗的老丁頭都說冇救了。
誰都不信，整天臥床幾乎殘廢、隻會刻薄罵人的馮歡如會治牛。
丫頭片子而已，隻是嘴巴厲害。
人們都等著看笑話，更想看看治壞了牛，周大柱如何處置馮歡如。
這可是個隻用拳頭思考的大塊頭，馮歡如她娘把家產都賣了都賠不起！
牛棚之內，看著呼哧呼哧喘著粗氣的牛，李秀娘害怕地說：“如姐兒，你哪會治牛啊，娘去給方瘸子認個錯，求他饒了你吧。”
馮歡如邊準備邊說：“我們冇有錯，為什麼要認錯？娘你出去，讓他們準備布簾，熱水，麻繩，治牛的時候不能有外人在……”
眼看著如姐兒這麼固執，李秀娘也隻得出去按她吩咐做，心裡卻在盤算，家裡還有什麼值錢的物件，能變賣了安撫周大柱的怒氣。
布簾將牛棚擋住，馮歡如用麻繩把母牛的身體固定在柱子上，以防它亂動。
接著，她向虛空吩咐一聲：“開啟動物醫院。”
一個機械音迴應她：
【“救了麼”動物醫院為您服務。】
【檢測到醫師正在診治動物，請問是否需要外科手術援助？】
“是。”
藍色的微光掃過母牛的身體：【已為您開啟外科手術援助，係統將實時監測患者身體數據。】
母牛因恐慌而瞪大的雙眼映出藍光。
馮歡如檢查過母牛的身體，摸了摸它的腦袋：“你能聽懂我說話對吧？羊水破的太多，產道阻塞，我必須幫你把小牛拽出來。再晚一會兒，牛崽會被憋死。”
母牛：“哞。”
“真乖，等會兒可能有點疼，我們一起努力。”
馮歡如做完清潔，戴上醫用手套，消毒過後塗抹洗潔精。
羊水不夠，隻能洗潔精試試，看能不能幫助生產。
馮歡如將手伸出母牛產道，捉住了牛崽的梯子，使勁兒往外一拉，冇拉出來。
母牛吃痛，想站起來，卻被麻繩綁著無法動彈。
【監測到牛崽心跳微弱，預計將在一分鐘後停止呼吸。】
馮歡如並不慌亂：“五秒之後，啟動助產程式。”
再一次，馮歡如用力拽牛崽，助產程式啟動，幫助馮歡如把牛崽拽了出來。
牛崽從母體出來，眼睛緊閉，好似死了一般。
係統提醒：【監測到牛崽呼吸道有大量羊水，請醫師儘快清理。】
正是這時，布料一把被人掀開，方翠蘭大聲嚷道：“牛崽死了！馮歡如治死了牛崽！”
周大柱闖了進來，看到奄奄一息的牛崽十分憤怒，揪住馮歡如的衣領：“你敢騙俺！賠俺的牛！”
【監測到醫鬨行為，為醫師開啟防禦性電擊，一次。】
周大柱手猶如被石頭砸了一般，痛得他送來了手，馮歡如冷靜地說：“你再攔著我，牛崽纔是真的要死了！”
說完，她自顧自救治牛崽，並不管身後的竊竊私語和懷疑目光。
馮歡如把小牛倒放在木欄杆上，擦洗乾淨小牛口鼻周圍。
小牛在母體時間太長，嗆入了羊水。這樣的姿勢有利於牛崽呼吸和排出羊水，清理肺部，以防感染。
接著，在眾人的驚呼中，牛崽睜開了眼睛，試探幾次，站了起來。
起死回生！牛竟活了！
耳邊全是對馮歡如的稱讚，方翠蘭忙道：“不可能！馮歡如不會治牛！牛崽肯定有什麼隱疾！”
姍姍來遲的老大夫上前檢查牛崽，下定結論說：“除了身體有些虛弱，母牛和小牛一切健康。”
這可驚掉了村民的下巴。
“如姐兒真行啊！”村民們讚不絕口。
看到小牛在牛棚裡走動起來，周大柱喜不自勝，立刻轉變態度：
“先前是俺誤會瞭如姐兒，俺向你道歉！昨天的事俺就不計較了，以後有什麼用得上俺的，儘管吩咐！”
【恭喜宿主完成第一次診治任務，獲得1個積分！已為宿主發放“動物讀心術”獎勵！】
聽到係統提示音，馮歡如心裡有了底。
像今天這樣的事，如果不給方瘸子點顏色看看，以後秀娘和她還會受欺負。
所以不能忍氣吞聲，平白受人汙衊。
於是，馮歡如大聲說：“不！這事冇完，大柱哥，你不想知道扔炮仗的是誰嗎？我知道凶手！”
她指著方瘸子，說道：“凶手就是他！是方瘸子害了你家的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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