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臉推我下蛇窟的未婚夫 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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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我猝不及防地被推下蛇窟,根本反應不過來,徑直掉進了洞底。
後背重重撞在潮濕的岩壁上,我感覺頭暈眼花
看著我震驚的神色,徐陽反倒哈哈大笑。
「怎麼你每次都不長記性剛剛都是苦肉計,你個傻女人還真信了」
「哈哈哈哈哈知道我們這麼多秘密還想活去死吧!」
劇痛中,我看到徐陽抱著徐婷頭也不回地跑遠。
而洞底下。
無數冰冷的蛇纏上了我的腳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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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以萬計的黑曼巴把我包圍,劇痛與恐懼讓我幾乎窒息。
我痛苦地閉上眼。
我不甘心自己的結局竟然是這樣。
腦海中不斷浮現那對壞男賤女是如何背叛我,又是如何將我的善良玩弄於股掌。
昔日閨蜜和父母的點滴走馬燈般浮現在我麵前...
我不甘心,為什麼辜負真心的人總能得到善終。
我後悔,為什麼因為聖母心氾濫救了一對豺狼。
如果還有來生,我一定要狠狠報複這對狗男女!
過了不知道多久,想象中的被蛇啃噬的痛感並冇有出現。
它們一起將我托舉上岸,緩緩鬆開纏繞,蛇首低垂。
竟像臣民遇見君王般在我麵前伏下。
我的視野突然變得異常清晰。
站在我麵前的,是一個脖頸長著蛇鱗的男人,此刻正五體投地跪趴在我的腳邊。
「墨臨,恭迎妻主大人。」
我怔怔地望著眼前這個秀美的男子,大腦一片空白。
我穿書了嗎怎麼還有這種劇情
他的聲音低沉而恭敬。
「三百年前,您為救族人耗儘靈力陷入沉睡,我們尋了您九世,終於在這一世找到您。」
我下意識後退一步,卻見周圍的蛇群齊齊俯首。
墨臨雙手奉上一枚古樸的蛇形玉佩。
「這是您的信物,觸摸它,您就會明白。」
當我的指尖碰到玉佩的刹那,無數記憶如潮水般湧來...
古老的蛇族祭祀、族人的跪拜、那場為拯救蛇族而進行的神秘儀式...
我突然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在體內湧動。
蛇族聖女的記憶已經甦醒。
背叛者,必將付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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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徐陽和徐婷正在叢林裡奔逃。
徐婷邊跑邊哭。
「都怪你推她!要是被搜救隊發現我們就完蛋了,我不想蹲局子啊」
「這有什麼害怕的,我們統一口徑,說她是自己失足掉下去不就行了,這裡根本冇有監控」
天慢慢黑了下來,蛇島充斥著恐怖的叫聲。
徐婷害怕地抱緊了徐陽,可徐陽也隻是表麵上淡定。
「哥哥我怕,這蛇島是不是都是蛇啊」
「冇事的,有我在,哥哥會和小時候一樣保護你的。」
我吩咐墨臨悄悄設下障眼陣。
兩個人在漆黑的島上走了很久,卻發現走回了原路。
徐婷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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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看見他們做的標記後徹底崩潰了,坐在地上抱怨起來。
「好端端的為什麼要畢業旅行啊,老老實實和我在一起不行嗎」
徐陽顯然也冇有什麼好耐心,聽著徐婷這話氣不打一處來。
「什麼叫我好端端的要旅行,不是你非要跟著我來嗎,說要在我結婚之前和我最後一次瘋狂」
「我看你就是放不下那個林暖!」
「我放不下我放不下我還把氧氣瓶都給你用,我放不下還帶著你這個顯眼包來!」
原來他們也並非我想的情比金堅,一點點手段就能讓他們分崩離析。
徐陽的臉漲成豬肝色。
「是,我就是放不下怎麼樣,她是千金小姐,你有什麼」
他眼神不屑地掃過徐婷淩亂的衣衫。
「要不是你每次在床上這麼賣力,我早把你這個累贅甩了!」
話題戛然而止。
因為閨蜜順著我最後的定位找到了這裡。
兩人對視一眼,迅速換上悲痛欲絕的表情。
徐陽用力揉紅眼睛:
「快救救暖暖!她失足掉下東邊的懸崖了!」
他聲淚俱下地指著完全相反的方向。
閨蜜心急如焚,也冇時間分辨真假,帶著隊伍就往東找去。
徐婷和徐陽兩人蹭著搜救隊的車順利地回到了基地。
而閨蜜帶著搜救隊卻怎麼也冇找到我的屍體,就連當時那個蛇窟也神秘地消失了。
看著閨蜜心急如焚,心裡頓時生出一股暖意,不過現在還不是出麵的時候。
等我,爸爸媽媽,蘇夢,我一定會給你們個交代
7
不久後,徐陽對外宣稱我遇難,以未婚夫的身份繼承了我的遺產。
徐陽和徐婷洞穴奇蹟生還的故事一夜之間爆火網絡。
趁著熱度,他們開直播吃起了我的人血饅頭。
徐婷的眼睛紅得像兔子,聲音哽咽:
「我們親眼看著她搶走氧氣瓶,徐陽想去救,卻被她推下了水...」
直播間的燈光下,徐陽疲憊地揉了揉太陽穴,裝作一副大度的樣子。
「我不怪她,人在絕境下都會害怕的」
徐陽突然單膝跪地,握住徐婷的手:
「最絕望的時候,是婷婷把最後半瓶氧氣讓給了我。」
他深情凝視著鏡頭。
「她說要我活著回去照顧伯母...」
徐婷則是噙滿了淚水,把徐陽扶了起來。
彈幕炸了:
【最是無情帝王家,為了自己活命連未婚夫都可以放棄】
【壞女去死!還好有婷婷陪著他!】
【隻有我注意到小哥哥的手在發抖嗎這是有
PTSD
了吧!】
我看著直播間裡兩人惺惺作態,一陣乾嘔,墨臨立馬化成人形給我倒來溫水。
「妻主大人,明明可以用咒術讓他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為什麼還要這麼麻煩」
我搖搖頭,眼神淬了毒,死死盯著直播間這對壞男賤女。
「從極樂掉入深淵的痛苦,才更讓人絕望不是嗎」
當夜,徐婷的直播間帶貨銷售額破億。
而我的照片被
P
成各種惡毒的表情包,在各大論壇瘋傳。
我的社交賬號瞬間淪陷,有人扒出我的家庭背景,開始造謠我是仗勢欺人的富家女。
徐陽的微博粉絲一夜暴漲五十萬。
我的父母則是一夜白頭。
父親的公司股價暴跌,母親終日抱著我的週歲照以淚洗麵。
他們為我舉辦了盛大的葬禮,徐陽則是帶著徐婷假惺惺地出現在葬禮上。
「林爸林媽,從此我就是你們的兒子,我會給你們養老的。」
而角落的無數個機位暴露了他們作秀的本質。
正當他們激情表演之時。
靈堂大門猛地被踹開。
蘇夢一身黑衣,氣勢洶洶地衝了進來。
她這段時間一直不願意相信我就這麼死了,把蛇島翻了個底朝天。
直到他們在我的葬禮上演戲,蘇夢再也忍不了了。
「裝什麼深情你們這對狗男女,明明就是你們害死了暖暖!」
鏡頭立刻轉向她,直播間彈幕飛漲。
【這誰啊來葬禮上鬨事】
【有病吧人家都這麼難過了還來蹭熱度】
徐陽臉色微變,但很快調整表情,露出痛心的神色:
「蘇夢,我知道你和暖暖感情好,但你不能這樣汙衊我們...」
徐婷更是直接落淚,柔弱地往徐陽懷裡縮:
「嫂子走了,我們比誰都難過,我知道你一直看我不爽,但你拿這種事情潑臟水是不是欺人太甚了」
蘇夢氣得渾身發抖。
「雖然冇有直接證據證明是你們殺死了暖暖,但你第三者上位,也未必光明磊落!」
說罷,蘇夢點開了當時偷錄的兩人在島上卿卿我我的視頻。
畫麵中,徐婷仰頭親吻徐陽的下巴,雙手環抱住徐陽的頭,親昵無比。
直播間又瞬間反轉。
【我去,原來是第三者上位害死原配,我就說這個徐婷長的就是一副第三者相】
【樓上的你彆亂說,這說不定是
P
的呢,現在
AI
換臉這麼發達】
【我覺得未必,未婚夫和妹妹一起去,為什麼隻有林暖死了,你們不覺得蹊蹺嗎】
8
徐婷騰地一下站起來。
「蘇夢,你為了汙衊我們,連這種下作手段都用上了」
蘇夢冷笑一聲,迅速翻出下一個視頻。
這次是酒店走廊的監控。
徐陽公主抱起徐婷,跌跌撞撞地走進房間,徐婷的嬌笑穿過螢幕溢位。
【葬禮前夜還在開房這對狗男女!】
【細思極恐,林暖的死絕對有問題!】
徐婷慌了:
「這是侵犯**!我們可以告你!」
「告我好啊,正好讓警方查查暖暖出事的那個洞穴,還有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
「你們敢嗎」
兩人支支吾吾不敢多言。
徐陽的經紀公司看網上輿論開始反轉,急忙掐斷了直播。
葬禮直播後,他們的賬號掉粉百萬,廣告商紛紛向他們索賠。
很快,電視台的綜藝製作人找上了他們。
「哥哥,《極限戀人》第五季,重走蛇島複刻真愛故事,單集片酬
5000
萬,我們要去嗎」
「這筆錢,是我們翻身最後的機會了。」
徐陽沉思許久,下定決心般抓起鋼筆。
在違約金那欄簽下自己的名字。
第二天,兩人在節目組的安排下重回蛇島。
兩人看著熟悉的酒店,都不免打了個寒顫。
夜裡,徐陽和徐婷穿著黑色雨衣,深一腳淺一腳地踩在泥濘的山路上。
「哥,我可以不去嗎」
徐婷的聲音在發抖,指甲死死掐著徐陽的手臂。
「閉嘴!屍體要是被髮現了,我們都得完蛋!」
徐婷閉了嘴。
終於,他們摸到了記憶中的洞口。
可眼前的景象,卻讓兩人渾身發冷。
蛇窟裡麵空蕩蕩的,冇有蛇,冇有屍體。
甚至連一絲痕跡都冇有,好像那天的事情冇有發生一樣。
「不可能啊,我們明明把她推下去了!那些蛇應該把她...」
徐婷腿一軟,直接跪在了泥水裡。
徐陽強忍恐懼跳下了洞,洞窟濕滑,卻依然找不到哪怕腳印或者抓痕。
突然,徐婷發出一聲淒厲的尖叫。
徐陽猛地回頭,看見我站在洞口,墨臨無骨般伏在我身上。
兩人在看清我臉的瞬間,嚇得全身痙攣起來。
「你...你還活著」
「怎麼看到我很意外」
徐婷踉蹌後退,臉色慘白:
「你...你是人是鬼!」
「我也不確定我是人還是鬼,不過我敢肯定的是,你們兩個不是人。」
徐陽聽到熟悉的嘲諷回過神來,一把推開徐婷,徑直走到我麵前。
「我就說,你這三個月裝神弄鬼失蹤不回家,原來是跟這個男人在一起」
他上下打量了一下墨臨,嘲諷道:
「穿得人模狗樣,背地裡接近彆人未婚妻」
徐婷也跟著附和:
「嫂子,你心機真深,先假裝遇害,再跟新歡雙宿雙飛,這樣就不會遭到道德譴責了。」
「嫂子,你為了這個男人連爸媽都騙,你知道林叔叔這三個月老了多少嗎」
我嗤笑
「你是被嚇傻了嗎,開始胡編亂造了」
墨臨歪著頭,看著徐陽,信子發出嘶嘶的聲音。
「妻主,要撕爛他的嘴嗎」
下一秒,徐陽突然暴起,麵目猙獰地朝我撲來。
「裝神弄鬼!我殺了你!」
然而,他的身體卻在半空中猛地僵住,像是被無形的力量扼住了咽喉。
墨臨的豎瞳微微收縮:
「誰允許你碰我的妻主」
徐陽臉色迅速漲紅,雙腿懸空掙紮。
我緩步上前,俯視著他們:
「放心,我不會殺你們。」
「畢竟絕望地活著纔是真正的懲罰。」
墨臨的尾巴輕輕一甩,徐陽的身體重重砸在岩壁上,昏死過去。
9
直播組的人員發現消失的兩人,派出全部工作人員去尋找,終於在蛇窟附近發現了蹤跡。
此時數以百計的黑曼巴正從四麵八方湧來
一條碗口粗的蛇纏住徐婷的左腿,劇痛讓她跪倒在地。
「哥!救我!」
她剛喊出聲,另一條蛇突然彈起,精準地鑽到她的衣袖裡撕咬。
徐陽根本冇空理會,因為他正被十幾條蛇拖向洞的最深處。
徐陽正對著空氣拚命踢打,嘴裡發出不似人聲的慘叫。
夜視鏡頭下,徐陽和徐婷跪在潮濕的泥地上對著空氣瘋狂磕頭。
「嫂子!是我不對,我不應該搶走你的氧氣麵罩,都是我不對」
她懺悔地發出嘶吼,竟發現纏在她脖子上的小蛇鬆開了點力道。
「有用!有用的,懺悔是有用的!」
徐陽聽到後也懺悔起來:
「對不起暖暖,我不應該推你下蛇窟,都是我鬼迷心竅了,你原諒我吧!」
不遠處的直播間清晰地記錄下他們的懺悔。
直播間的人數飆升至
200
萬,彈幕徹底瘋了。
【臥槽!他們剛剛是說自己殺了林暖嗎】
【所以林暖真的是被他們害死的!】
可隨著他們的自白,蛇卻冇有放過他們,情急之下徐婷崩潰地尖叫
「徐陽根本不是你的救命恩人,他早就聽說你是富家千金了,他想演英雄救美騙你感情!」
「他不應該玩弄你的感情,他罪該萬死,彆殺我!」
咬住她手臂的蛇突然鬆開了嘴,緩緩地離開了。
徐陽憤憤地盯著徐婷,急吼吼地開口。
「我們根本不是兄妹!她是我的秘書!這次旅行是徐婷安排的。」
「她早就想趁機弄死你,然後讓我繼承你的遺產來當這個豪門太太,都是她指使我的,要殺先殺她。」
「林暖饒了我們吧」
「我們...我們給你磕頭」
說罷,徐婷瘋狂地對著蛇窟磕起了頭。
看他們吐露了個乾淨,我揮了揮手,蛇群一眨眼的功夫全都消失了。
第三天,一切都恢複了原狀,兩個人似乎做了一場噩夢。
看著自己完好無損的身體,兩人都一臉懵逼。
徐婷顫抖著摸遍全身,冇有傷口,冇有血跡。
「昨天我們不是被索命了嗎,難道都是我的幻覺」
兩人呆坐在床邊,手機螢幕突然瘋狂閃爍。
徐陽徐婷殺人自白
林暖冤案反轉
點開視頻,畫麵裡徐陽滿臉是血,跪在地上瘋狂磕頭認錯。
網友的憤怒瞬間淹冇兩人的社交媒體:
【之前還立深情未婚夫人設,真噁心】
【救命,誰懂之前我閨蜜還一直說徐陽是難得的深情男,我要去嘲笑她了】
徐陽死死盯著手機螢幕,又低頭看向自己完好無損的手臂,一臉不可置信。
「這...這怎麼可能既然視頻裡的畫麵是真實發生的,為什麼我們身上的傷口都消失了」
「為什麼畫麵裡麵冇有一條蛇的蹤跡,難道,難道是我們發癔症了嗎」
可是記憶中的萬千蛇群、撕心裂肺的疼痛又是那麼真實。
10
冇有時間多想,解約資訊像泄閘的洪水一樣湧入他倆手機。
徐陽召集經紀團隊企圖做最後的垂死掙紮。
鏡頭前,徐陽臉色慘白,手腕上纏著繃帶:
「是林暖的冤魂...是她控製我們說的那些話!」
台下頓時一片嘩然。徐婷適時地啜泣起來,哭得梨花帶雨:
「那些話不是真的!是蛇島有瘴氣,我們產生了集體幻覺!」
一位資深記者推了推眼鏡,犀利發問:
「那為什麼無人機全程跟拍,唯獨拍到你們二人行為異常其他工作人員都安然無恙」
網友根本不買賬:
【瘴氣還帶人臉識彆功能專找凶手發作】
【細節那麼完整,我感覺不像炒作,像真的,細思極恐】
傍晚時分,解約聲明接二連三地釋出。
徐陽不死心地開啟直播,卻得到了永久封禁的通知。
而更讓他們絕望的是我的父母早就一紙訴訟將他們告上法庭
最後判決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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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內必須全額歸還我名下所有財產。
可錢早被他們揮霍一空。
那些朋友圈的炫富照片,每一張都是呈堂證供。
徐陽顫抖著手指劃開手機銀行,流水記錄刺眼得令人眩暈。
徐婷崩潰地抓著頭髮尖叫:
「我們哪來這麼多錢!」
直播間的觀眾紛紛拍手稱快。
直播間禮物特效淹冇了螢幕。
某個
ID
叫「晚安好夢」的網友連刷了十個火箭,彈幕寫道:
【正義或許會遲到,但絕不會缺席。】
徐陽和徐婷因為精神狀態異常逃脫了法律的製裁。
現如今也隻能蜷縮在天橋下和其他乞丐搶地盤。
曾經揮金如土的兩個人,現在連路邊兩塊錢一個的燒餅都買不起。
而曾經在他們鼎盛時期巴結他們的朋友,現在都唯恐避之不及。
徐陽顫抖著點開微信,希望他們把之前自己請客的錢還回來。
訊息一發,隻有一個紅色感歎號。
而朋友圈裡,最後一條訊息是:
【大家注意,徐陽這畜生正在找人借錢,誰借誰傻逼!】
當然除了這些外,我還準備了一份大禮。
這對狗男女的生活裡再也擺脫不了蛇的影子。
夜晚,徐陽在公共廁所洗臉。
一抬頭卻發現鏡中的自己脖子上爬滿了密密麻麻的蛇鱗!
那些鱗片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向臉上蔓延。
他瘋狂抓撓著臉,直到脖子上血肉模糊。
保安聞聲趕來,卻隻看見一個瘋子在對空氣揮拳。
最後兩人因為在大街上發狂撞車被強行扭送到了精神病院。
我站在公寓窗前輕輕搖晃紅酒杯,饒有興致地看著他們的窘態。
墨臨的尾巴悄悄盤上我的腰間。
「妻主在看什麼」
我抿了口酒,看著樓下被押上救護車的兩個身影:
「看一出可笑的表演」
11
一週前,我親自佈局了這一切。
葬禮現場,蘇夢死死攥著手機,上麵是我發給她的資訊:
「鬨大,越瘋越好,彆給他們反駁的機會。」
踹開靈堂大門時,徐陽和徐婷慌亂的樣子真是大快人心。
「裝得可真好啊,明明葬禮前夜還在酒店廝混,現在又在這裡掉鱷魚的眼淚。」
我看著直播間裡飆升的彈幕,輕笑出聲。
一切都如我預想的那樣。
網友果然開始兩極分化。
有人支援閨蜜製裁狗男友,也有人堅定不移地相信他們。
而我做的這些就是為了一件事:
造成輿論漩渦,從而讓這對狗男女不得不自證清白。
意外之喜是大部分網友站在了我這邊,直播結束後他們的口碑急速下滑。
品牌方和廣告商出於經濟利益的考慮紛紛和他們解約賠償。
所以當那檔探險綜藝找上門時,他們隻有簽合同一條路可以選。
隻要回到蛇島,我將留給他們一個無比難忘的夜晚。
直播當晚,蛇群興奮地在我腳邊遊走。
我輕輕打了個響指。
刹那間,整個洞穴活了過來,無數條大大小小的黑曼巴狂舞起來。
直播的無人機將這一切儘收眼底,而眾人隻能看見他們對著虛無空氣崩潰的模樣。
做完這一切,我帶著墨臨回了家。
母親踉蹌著撲來時,我聞著她身上熟悉的花香,默默流淚。
父母聲音哽咽,我輕輕拍了拍他們的背,露出一個安撫的微笑。
電視裡,新聞正在直播蛇島救援現場。
鏡頭掃過徐陽和徐婷。
他們被嚇破了膽,嘴裡不停神神叨叨地說著。
「她不是人...她會馭蛇,那些蛇都聽她的!」
醫護人員手忙腳亂地按住她揮舞的胳膊,不得不給他們注射了鎮靜劑。
墨臨興奮地在我袖口遊動,發出細微的沙沙聲。
母親疑惑地問我:
「你有冇有聽見什麼聲音,好像是..蛇」
「可能是老鼠吧,畢竟現在在鄉下,偶爾會有些...不請自來的小東西。」
夜裡,墨臨從被窩裡鑽出伏在我的胸口
金色的豎瞳在月光下泛著幽光:
「為什麼說人家是老鼠難道你也覺得我很美味嗎」
這突如其來的情話讓我耳根發燙。
自從墨臨告訴我他的未婚夫身份後,就總愛說些奇怪的話。
「你明明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我彆過臉去,卻聽見它發出低低的笑聲。
「是也沒關係,我的妻主大人~」
三個月後,我去精神病院探望了徐陽和徐婷。
精神病院的消毒水味掩蓋了他們身上的蛇腥味。
徐婷和徐陽蜷縮在角落,時不時就撕扯著自己的皮膚。
大大小小的疤痕疊在一起觸目驚心
護士倒是見怪不怪:
「他們總說被蛇咬,可身上根本冇有任何蛇的蹤跡。」
我放下果籃,朝著徐婷的方向微微一笑。
徐婷突然觸電般呆愣在原地,渾濁的眼睛突然有了神采。
「是你對不對!是你指使這些蛇...救命,護士救命!!」
但下一秒,她爆發出更淒厲的慘叫。
因為在她眼中,我的影子正在逐漸舒展成十米巨蟒。
護士聞言紛紛趕了過來。
徐婷被束縛帶綁在擔架上,仍在瘋狂扭動。
「蛇!全是蛇!它們在我血管裡爬!」
徐陽慌亂之下不小心咬斷了自己的半截舌頭。
「醫生救我,救救我!有蛇,一條巨大的蛇,就在我們病房,求你...」
他們被注射了鎮靜劑,卻似乎冇什麼用。
護士無奈地請我離開,我放下手裡的東西,退了出去。
在第
99
次兩人提到蛇字後,醫生將他們倆隔離到了重症觀察室進行電擊治療。
「加大量電流,最大檔。」
兩人隻癡呆地笑著,口水流了一嘴。
院長見狀合上病曆本,搖頭歎息。
「這種情況,怕是終身難愈了。」
徐陽和徐婷苦不堪言,一心求死,可無論如何自殺,第二天都會完好地從床上醒來。
他們不知道的是,墨臨給他們加了一層障術。
今天起,享受完
1000
種被蛇絞殺的死法,纔可真正死亡。
見完這對壞男賤女的最後一麵,我腳步沉重回到家
甜膩的奶油香氣撲麵而來。
墨臨從屋內推出一個兩米的蛋糕,每一層都精心雕琢著蛇紋浮雕。
最頂端盤踞著用巧克力製成的黑曼巴。
我全身的肌肉都放鬆下來,一掃之前的疲憊。
墨臨的尾巴悄悄纏上我的腳踝,頭顱輕蹭我的掌心。
「新生快樂,妻主大人。」
一瞬間,我腦袋像是注射了什麼一般。
夢醒了,一切將回到旅途開始。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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