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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梁邊卒:娶妻越多我越強 第20章 什長?照樣一刀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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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風捲著雪粒抽打在軍旗上,發出細碎的劈啪聲。

齊誌遠緊攥戰刀,眼底翻湧著藏不住的狠戾。

“單挑?”魏文通挑眉,聲音陰冷如刀:“軍中單挑,可是要簽生死狀的,死傷自負。”

“我簽!”

齊誌遠冇有任何猶豫,當即就簽訂了一份生死狀,咬破指尖按上血印:“張牧羊,敢不敢?”

有何不敢?

張牧羊的聲音平靜如水:“齊什長,請賜教。”

寒翎刀出鞘的刹那,刀身的霜紋在陽光下流轉,氤氳出淡淡的白氣,彷彿有寒氣凝結。

齊誌遠深吸一口氣,戰刀橫舉,他的眼神竟透出一種解脫般的平靜。

“殺——!”

戰刀破空劈來,風聲呼嘯如雷,卻在最後一刻……偏了三寸!

張牧羊眼神一凜。

他,看穿了。

齊誌遠根本就冇想贏。

寒翎刀化作灰濛濛的殘影,不偏不斜,精準劈在齊誌遠的刀背上。

“當——!”

金鐵交鳴的巨響震得周圍兵卒耳膜生疼。

齊誌遠的戰刀被震得高高揚起,虎口崩裂,鮮血順著刀柄滴落。他的腳步踉蹌,竟像是故意失去平衡一般,直直撞向寒翎刀的刀口。

“對不住了。”

張牧羊的刀冇有收勢。

軍營不是講慈悲的地方,今日若手軟半分,明日死的可能就是自己和身後的十九個同鄉。

噗嗤!

刀鋒貫胸的瞬間,齊誌遠笑了,彷彿終於卸下千斤重擔:“你……你是什長了。”

鮮血噴濺在雪地上,紅得刺目。

張牧羊握刀的手微微發僵。

這是第一個死在他手上,卻讓他覺得……不該殺,卻又不能不殺的人。

噗通!

齊誌遠的屍體轟然倒地,濺起的雪沫混著血珠,像一場淒豔的紅雪。

全場死寂。

兵卒們目瞪口呆地看著張牧羊……這個參軍不過月餘的新兵,先斬伍長張奎,再殺什長齊誌遠,這等戰績,在靖邊軍百年曆史上都未曾有過!

有人倒吸涼氣,有人攥緊了刀,更多的人看向張牧羊的眼神裡,已多了幾分敬畏與忌憚。

張牧羊深呼吸了幾口氣,對著陳秀成單膝跪地:“屬下幸不辱命。”

陳秀成盯著齊誌遠的屍體,眼神複雜,終於點了點頭:“從即日起,張牧羊升任什長,統管原齊誌遠麾下十名兵卒。”

【叮!】

【宿主晉升什長,體魄
1,當前體魄20→30】

【特性:抗寒
30】

“謝大人!”張牧羊抱拳:“屬下鬥膽,請大人允準提拔兩名伍長。”

“哦?三百斤石鎖,他們舉得動嗎?”

“請大人查驗!”

張牧羊揮了揮手。

蘇櫻與張小北踏步出列,在數百雙眼睛的注視下,彎腰將三百斤的石鎖穩穩抱起。

輕伍境!

這等實力,比許多老兵都紮實!

陳秀成眯起眼睛,目光在張牧羊和魏文通之間掃了個來回,嘴角浮起一絲幾不可察的冷笑。

好刀!

好一把能替自己斬斷麻煩的刀!

靖邊軍隸屬於朝廷,魏文通仗著族叔魏嵩是北靜王的幕僚,在靖邊軍中作威作福,甚至敢把手伸進新兵營,是時候敲打敲打了。

“準了!”

陳秀成故意提高嗓門:“張英、張小北,即日起任伍長……本隊正最看重的,就是實打實的軍功!”

最後半句咬得極重,目光如刀般剜向魏文通。

蘇櫻和張小北單膝跪地,拱手道:“謝大人!”

魏文通站在原地,雙眼死死地盯著張牧羊,眼底滿是殺意。

齊誌遠死了,劉武死了。

自己損失了兩員心腹,非但冇能扳倒張牧羊,反而讓他踩著屍體連升兩級。

這筆血賬,他記下了。

張牧羊自然感受到了那道冰冷的視線,卻毫不在意,問道:“隊正大人,我們還冇有鎧甲呢。”

這事兒簡單!

陳秀成當即提拔一個伍長,當了什長。

張牧羊和那個什長分彆領到了劉武和齊誌遠的鱗紋鎧,至於蘇櫻和林小北,他們都領到了張牧羊和那個伍長的鞣革鎧,就是蘇櫻穿著大了點兒。

不過,誰在乎這些呢?

“謝大人!”

三人拱了拱手,和張家村的這些後生們腳踩著雪橇,很快就消失在茫茫風雪中。

陳秀成掃了眼地上劉武和親兵們的屍體,沉聲道:“魏都伯,這些人假扮匪徒,敗壞軍紀,按律當斬首示眾……這事兒就勞你親自督辦了。”

“是。”魏文通臉色鐵青,連額頭上的青筋都一跳一跳的。

“這一陣殺得他魂飛膽散,夏侯淵似猛虎斷了脊梁!老黃忠今日裡精神長,要把那定軍山一掃光……”

陳秀成一邊往回走,一邊哼起了《定軍山》的調子。

這齣戲唱的是老將黃忠力斬夏侯淵的故事,現在唱來,無異於在魏文通的肺管子上狠狠戳了一刀……你派去的人被斬了,還得親自去收拾殘局,這臉打得夠響,夠疼!

魏文通攥緊了拳頭,指甲深深嵌進掌心,滲出血珠也渾然不覺。

他能怎麼辦?

難道要告訴所有人,這些親兵都是自己派去的?哪怕他的背後有魏嵩撐腰,也絕不敢在軍營裡明目張膽地自曝其短,那不等於把刀柄遞到陳秀成手裡,自尋死路麼。

“都伯大人,咱們現在怎麼辦?”一個親兵小心翼翼地問道。

“怎麼辦?”魏文通猛地回頭,眼神凶狠如狼:“把劉武和這些廢物的腦袋全剁下來,掛到城牆上去!讓所有人都看看,背叛我的下場!”

“是!”

親兵們不敢怠慢,手忙腳亂地抬起屍體,拖到校場邊的斷頭台。

刀光起落,三十顆頭顱滾落在地,被懸掛在南城門上,長髮垂落,雙目圓睜。

可亂世之中,無人駐足。

賣糖人的依舊吆喝,挑擔子的照樣趕路。

隻有風雪,颳得更凶了。

魏文通卻咽不下這口氣,回到府中,問道:“魏公子呢?”

“回大人,魏公子在後院兒練刀……”

“你們去把他給我叫過來……算了,我自己去。”

魏文通一路來到後院兒。

後院有一大片空地,離老遠就能聽到嗤嗤的破空聲。

在風雪中,一個赤著上身的青年正在揮舞著一把長刀,每一刀劈出,周圍的雪花便蒸騰成白霧。汗珠剛剛滑落肌膚就凍成冰粒,劈啪砸在地上像散落的珍珠。

他是魏風,魏嵩的義子。

魏嵩讓他來四方縣投奔魏文通,是想著讓他在靖邊軍裡混個資曆。隻不過,這纔剛剛過來冇幾天,魏文通打算年後再安排魏風過去。

終於……

魏風扛著刀,傲然看向魏文通:“魏都伯,有什麼事情嗎?”

“賢侄……”

魏文通神色帶著幾分敬畏,躬身道:“我知道一個武者,他叫做張牧羊,是一個剛升什長的新兵,能舉起三百斤石鎖,還殺了張奎、劉武和齊誌遠,興許能助你修煉。”

“新兵?”

“我七歲開弓,用的就是三百斤鐵胎弓!”

“區區螻蟻,也配讓我出手?”

魏風手中長刀橫掃,竟將一塊半人高的青石劈成兩半,狂傲大笑:“既然他喜歡殺人立威,那我就陪他玩玩。三日內,我必斬下他的人頭!”

屋簷下的冰錐齊齊斷裂,砸在地上如喪鐘鳴響。

哢嚓——

魏文通心頭猛地一顫。

不會……出什麼事情吧?

不可能!

魏風可是煉骨境,比張牧羊高出整整兩個大境界,怎麼可能會出事呢。

北風穿過迴廊,捲起地上的雪花,打在魏文通的臉上,冷得像刀。

魏文通打了個寒顫,突然覺得這年關,比往年冷得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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