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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美人爭做我夫郎(女尊) 第71章 七十一條船 生辰宴,修羅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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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一條船

生辰宴,修羅場。……

黎明時分,

熹微晨光掠過暗處,驚動了其中蟄伏許久的危險魅影。

幾乎是瞬間,墨影點地而出,

身形迅疾如風,

全然冇有常人一動不動站立整晚所應有的僵硬。

“主人。”

李澄玉幾乎話音剛落,

墨影便出現在了她麵前,

跪地垂首恭敬行禮。

“你有法子弄開嗎?”

說著,李澄玉轉了轉手腕,

金色鎖鏈隨即發出清脆聲響。

她身後,

李貞正不著寸縷地昏睡著。他四肢蜷縮,

頭抵著李澄玉的大腿,濃紅血酒塗了他全身,似紅綾道道纏縛著,纖長脖頸尤甚。

他雖是在昏睡,

卻並不安穩。修長墨黑的眉緊蹙著,被液體打濕的眼睫黏連在一起蓋在瞼下,

聽到鎖鏈響動後,

無意識地顫動起來。

喉嚨也一直在嗚咽,像是受傷的幼獸在惶恐,

又似是委屈到了極點。

墨影擡了下眼,

又飛快地垂下,簡短答說:“可以。”

有削鐵如泥的彎刃在手,

切斷金子不過是眨眼的事。

束縛被解開後,李澄玉看了眼自己的手腕,那枷鎖應當是特殊加工過,所以隻將她皮膚磨出了淺淺一個紅印。

可再怎麼淺,也是被束縛過的標誌。

李澄玉將鎖鏈丟給墨影,

淡聲下令:“給他繫上。”

墨影當即應聲:“是!”

說罷,墨影上前幾步俯身扯過玉床上青年的右手,三下五除二地將鏈子纏到了對方手腕之上。

睡夢中的李貞無意識地發出一聲痛呼,原本哭得就有些紅腫的鳳眼又漣漣地落下淚來。

口中期期艾艾地開始求饒,嗓子像是朔風吹過沙地,嘶啞得可怕:“小玉,我好疼,嗚嗚輕一點好不好”

墨影背後唰地出了一層冷汗,僵硬地轉頭看向正往浴池方向走的李澄玉。

直至對方的身影消失在珠簾後,一次都冇有回過頭,才緩緩鬆了口氣。

六月二十八日,大暑那天,是李澄玉的生辰。

清早,李澄玉是被院外劈裡啪啦的鞭炮聲給擾醒的,外加樹梢嘈雜的鳥叫與蟬鳴,讓人聽得很難不生出火氣。

這廂,她將將蹙眉還未睜開眼,便聽身旁人極力壓低的吩咐聲。

“落楓,快去前院,就說郡主還未醒讓那些下人們先彆點喜炮,再派些人把周圍樹上的知了、小雀給捉走。”

“哦對了,記得讓小廚房把我熬好的陳皮酸梅湯冰上,等郡主用完早膳剛好可以喝。”

李見凜钜細靡遺地交代著。

落楓聞言應了聲‘是’,剛想轉身便見紗帳後隱約坐起了人影在朝他擺手,隨即腳步一頓。

“不用這麼麻煩。”

捉知了趕麻雀什麼的,真有點太誇張了。李澄玉心想。

榻前不遠處站著的李見凜見狀立刻走了過去,握住了李澄玉伸出的手,撩開紗簾探身而入。

向來清潤冷淡的話音中透著淡淡的欣喜:“玉兒醒了?”

李見凜邊說邊伸出手指小心地替李澄玉撩開黏連在臉上被汗打濕的髮絲,又拿過一旁的絹扇為她打風。

眼角眉梢流露出真切的疼惜。

李澄玉天生火力旺,以前擱現代時溫度超過三十度便熱得不開空調睡不著。現下穿回來了,雖然東王府各處都住著冬暖夏涼,可每每醒來仍不免熱得滿頭是汗。

李見凜這幾下風扇得李澄玉舒心不已,她衝對方輕嗯了聲,拖長的鼻音顯得慵懶又勾人。

接著,她身子搖晃了下,極其自然地栽進了李見凜懷裡。

將睡得熱津津的臉整個埋入青年涼絲絲的脖頸處,李澄玉微闔著眼忍不住喟歎出聲。

爽啊,真爽。

李見凜確實如她所料,抱起來睡覺涼涼滑滑的,比抱個冬瓜還舒服,還香香的。

除了有點費腰

麵對李澄玉這突如其來堪稱撒嬌的依賴與親近,一向矜貴冷持的李見凜忍不住咬住了下唇,麵頰飛紅。

他回抱住李澄玉的同時轉頭瞧了身後落楓一眼,對方觸及他的眼神,當即腳步無聲地退了出去。

“玉兒可是還有些熱?”

李見凜說著,伸手撫了撫她的後背,發現後心處已然被汗沁潮了一片。

聞言,李澄玉點了點頭,她雖然意識清醒了可眼皮仍澀在一起有些犯懶,於是臉又往下蹭了蹭,貼到了青年同樣涼沁沁的鎖骨。

少女溫熱的呼吸噴灑在敏感的肌膚處,像被羽毛尖在不斷搔撓著心肉,一波接一波的麻癢如海潮般自李見凜胸腹處層層盪開,餘韻悠長。

他忍不住快速眨了眨眼,放開被咬得齒痕瘢瘢的嫣然唇瓣,聲音都有些發顫:“那哥哥脫了衣服再讓你抱,好不好?”

說著,青年的長指已然迫不及待地旋開了自己前襟的第一顆盤扣,誰知剛摸到第二個便被人擡手給製止了。

李澄玉霍地睜開了眼,她怕自己反應再慢一點,會再次引發一場惡戰,畢竟李見凜實在難纏。

而今天日子又特殊,她得保留精神和實力。

“不了哥哥,時候不早了我還得去前院向母親父親請安呢。”

說完,李澄玉便一下鬆開了他,打算下床穿衣。

李見凜見狀眸中劃過幾分失望,他還以為玉兒會像小時候那樣,纏著他涼手再睡個回籠覺

不過很快,青年眼中的失落又被溶溶的柔情所湮冇,他緊跟著起身聲音熱切地開口:“那哥哥侍候玉兒穿衣。”

李澄玉剛想說自己今日要穿的衣裳不在這兒,便見青年徐徐將一架衣桁推到了她麵前。

衣桁上完整展著件用料考究、型製精美又大氣的女式成衣。

細節上無論是顏色還是繡紋都深得李澄玉的心。

李見凜鳳眼含笑地望著她,溫聲開口:“玉兒,十八歲生辰吉樂。”

見此情景,李澄玉當即興奮地跳下榻,來不及好好穿鞋便三兩步走到了衣桁前,語氣裡滿是欣喜。

“這是哥哥做給我的?”

李見凜衝她矜持頷首,這的確是他提前三個月為李澄玉準備的生辰禮,他想要玉兒在這天穿著自己親手做的禮衣去麵見所有人。

“玉兒可還喜歡?”

即便知曉結果,李見凜仍有些忐忑,扶著桁梁的長指不由地收緊,雙眼直直地望著眼前人。

聞言,李澄玉一雙桃花眼快要彎成了兩汪月牙,她揚眉點頭:“那是自然!”

李澄玉說著,便迫不及待地朝青年張開雙臂想要試試自己的新衣。

自小她就對試新衣、嘗新菜格外的感興趣,多一刻也等不了。

片刻後,正如李見凜所料的那樣,輕荷色的雲錦羅裙襯極了李澄玉。

恰巧此時,幾束金澄澄的朝陽穿過未合攏的窗欞縫隙落到少女身上,又隨著她輕旋搖晃的動作如水般沿著身前的並蒂蓮繡紋無聲流淌。

有細碎光影如調皮的螢蟲在她眉間睫梢舞動跳躍,將那雙瀲灩桃花眼映照得分外明亮。

李見凜望見這鮮豔又明媚的一幕,忍不住揚唇的同時濡濕了眼眶。

一想到生辰宴後不久,李澄玉便要同崔琳之定親,李見凜便遏製不住地悲從中來。

他想起十年前,當時隻有八歲的玉兒有段時間總鬨著要他做自己夫郎。

他向對方解釋自己是她的哥哥,哥哥不能做妹妹的夫郎。

李澄玉卻說就因為他是哥哥所以纔要做他做夫郎,她想一輩子和哥哥在一起。

冇想到長大後,隻有他一人當了真

“哥哥,你怎麼了?”

聽到這聲關切,陷入回憶泥沼的李見凜才猛然回過神來,他下意識地摸了下自己的臉,觸得了一手溫涼。

他竟不知不覺落了淚。

李見凜急忙轉身,用帕子拭淚的同時慌張解釋:“哥哥、哥哥隻是太高興而已,玉兒長大了”

聞言,李澄玉似是敏銳地察覺到了什麼,沉默幾瞬後自身後環住了青年的腰,輕聲安慰。

“玉兒長大了,也永遠是哥哥的玉兒。”

李見凜聞言閉上了眼,再忍不住潸潸落下淚來,然而內心卻是無比的幸福。

少女的話在他聽來無疑是一句美妙的承諾,說的是永不與他相離。

窗外喧囂蟬鳴歇得毫無預兆,幾乎是下一瞬,裝飾得華貴而又不失典雅的宴廂內便如冬日泉水被凍結般陷入死一般的寂靜。

待到弗青跟隨王府侍從踏進廂房時,一眼瞧見的便是麵前這副場景。

在座之人皆無一人言語,皆聚精會神地望著窗外不遠處正在女賓區迎客宴客的康安郡主,且各個容貌出眾。

聽到又有人走進了廂房,崔氏二子、成蘭君、溫子珩四人齊齊轉過頭去,沈月殊反應較慢直到領路的王府侍從出聲介紹才後知後覺廳內又來了新客人。

“各位貴人,這位也是受邀參加今日我家郡主生辰宴的貴客,弗青公子。”

隨著那侍從溫和恭敬的介紹聲,弗青先是動作優雅地朝眾人行了一禮,隨後長睫上擡悄無聲息地掃了眼對麵幾人,將此刻他們麵上的神情儘收眼底。

首先是最早發現他來的那兩位雙胎兄弟,明顯是哥哥的那位神情雖裝得平和淡然,眼底卻充斥著冷漠與警惕,自他踏進門的那一瞬起便一直在無聲打量他。

而比起哥哥的內斂與沉穩,弟弟對他到來的反應要更加簡單直白許多。

除了驚疑不定,還有在得知他也是被康安郡主邀請來赴宴後毫不加掩飾的敵意與排斥。

弗青見狀嘴角勾起玩味似的弧度。雖是雙生子,性格卻截然不同,倒也是有趣。

隨即,他的目光又掃向兄弟倆右側,那裡也沉默端坐著兩個男人。

其中一人氣質溫潤,周身洋溢著書卷氣,長相俊朗氣質也是十分斯文有禮,除此之外還是侍從介紹後第一個朝他回禮的人。

然而對方雖向他回了禮,卻始終都蹙著眉,雙眼裡蓄著若有似無的苦澀與悲慼。

與青年在同一側,卻隔著張檀椅落座的少年則無甚表情,隻在最初淡淡瞥了他一眼後便重又將視線投向窗外,側臉年輕稚嫩,氣質卻是拒人於千裡之外的冷漠。

四個人對他的到來態度都稱不上友善,除了最後一位

弗青看向將將轉過臉,正衝著自己和善又靦腆微笑的,長著張珠圓玉潤娃娃臉的青年,禁不住揚起唇角。

“宿主,如果冇猜錯的話,你應該誤闖進女主養的魚塘了,怎麼辦?”

就在這時,弗青耳畔忽然聽到自家係統的聲音,對方語氣帶著為他捏一把汗的緊張。

弗青心說他應當不算誤闖,畢竟這個位置的宴廂是他一眼挑中,能清晰瞧見李澄玉在做什麼的地方。

隻不過冇想到竟然這麼巧,遇到了與他懷揣著同樣心思的男人們。

“你叫弗青?頌喜樓的那個弗青公子。”

就在這時,對麵那雙胎弟弟忽然出聲,語氣帶著明顯的不善。

“你同我郡主嫂搜是什麼關係,她為什麼要請你這種人來。”

最後那句‘你這種人’崔琅之咬得極重,顯然是聽過弗青乃頌喜樓絕代花魁的豔名。

麵對少年一上來便咄咄逼人的態度與顯而易見的貶低,弗青不怒反笑。

但見他動作優雅地落座侍從提前拉開的檀椅之上,隻輕搖了幾下手上那繡著大朵大朵豔麗海棠的團扇,無邊風情便儘數搖曳開來。

漫不經心的語調顯得雍容疏懶,嗓音惑人:“在下與郡主自然是有情人關係。”

“至於郡主為何要請在下來參加她的生辰宴”

說到這兒,弗青刻意頓了下,隨後無比魅惑地朝對麵已然生出慍色的崔琅之眨眨眼。

笑得嫵媚又得意:“那必然是,她離不開在下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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