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夢不語 第9章

    “黃幫主你快走吧”李觀棋喊道，“走不掉的，一起留下吧”金輪此時顯然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不過如果不出意外就會隨他所願了。

不過意外還是來了，一個滿頭白髮，鬍鬚垂胸的老人坐在樹枝上鼓起了掌，他雖頭髮蒼白，但麵龐卻是細嫩。李觀棋不認得他是誰，但黃蓉顯然認得，她驚喜的叫道：“老頑童，快去打這個臭和尚”。

老頑童嘟囔了一下嘴“我還冇看一會兒呢”，嘴上雖這般說著，但還是從樹上跳了下來。“小兄弟，你讓開，我和這和尚玩完”，李觀棋聞言趕忙退開，他得知了這個老人是老頑童周伯通之後就放了心。

老頑童周伯通是重陽真人的師弟，自創七十二路“空明拳”和“雙手互搏”，實力深不可測，可輕鬆托起重陽宮的千斤銅鐘。

周伯通和金輪法王交起手來，空明拳招數精微，變化奇妙，金輪法王勁力超乎尋常。金輪法王對掌間隻感覺一股粘稠之力纏在自己手上，似虛非虛，以柔克剛。

空明拳是天下至柔的拳術，要旨就在空、柔二字上，“大成若缺，其用不弊。大盈若衝，其用不窮”。

金輪法王打的實在是難受，萌生退意，藉著對掌後退的時機閃身跑了。

周伯通也冇有追，不過就算追上了也冇什麼用，他也奈何不了金輪國師。

李觀棋和周伯通護送著黃蓉回市鎮休養，到了客棧後，周伯通說道：“小黃蓉，我走啦”，“哎”黃蓉話還冇說完，周伯通已經冇了蹤影。

黃蓉派丐幫弟子向襄陽送去訊息，決定在此休養一夜，明日再動身。動了胎氣不可再車馬勞頓，不然影響了腹中胎兒總歸不好。

李觀棋和黃蓉各回各的房間，李觀棋感到了緊迫感，今天要不是老頑童來了，李觀棋就栽了。他現在迫切的想提升實力。

李觀棋盤膝而坐，練起來九陰真經上的內功。

第二日一早，天還矇矇亮，二人就騎馬向襄陽趕去，要不說內力高的好處來了，常人像黃蓉這般怕是肚子的孩子就保不住了。

黃蓉將黃蓉送回了郭府，便欲去尋找獨孤遺蹟，現在能想到提升實力的地方隻有那了。

李觀棋先在城中買了兩罈好酒，然後抱著酒出了城。他也不知道劍塚在哪裡，隻知離襄陽城不遠。他便就這麼在野外找了兩天，蛇冇找到，雕冇找到，酒喝完了。

這酒可是賄賂那隻大雕的，於是李觀棋隻得又進城買了兩壇，這兩罈好酒花光了李觀棋身上最後的銀子，這身上銀子還是黃蓉給的盤纏，話說這酒可真不便宜。

現在李觀棋已經冇有退路，繼續找。李觀棋繼續埋頭苦尋，夜晚李觀棋在樹林裡點起篝火，今天又冇收穫。

李觀棋歎了一口氣，在篝火旁假寐起來。不知過了多久，一陣風聲驚醒了李觀棋。隻見一隻大蛇向他掠來，這蛇遍身隱隱發出金光，頭頂生有肉角。

李觀棋大喜，就是它了，普斯曲蛇。“小寶貝，我來了”，李觀棋嘿嘿一笑迎麵衝了上去。一記蛇行狸翻躲過了普斯曲蛇這一咬，但是蛇口裡的腥臭味還是把李觀棋一陣好熏。

李觀棋也顧不得熏不熏了，殺了這蛇為重。李觀棋螺旋九影追上，一記摧心掌打穿了蛇腹，但蛇並冇有就此死亡，反而激起了凶性，蛇尾向李觀棋掃了過來。

麵對一隻蛇李觀棋自然從容應對，冇多久，這隻蛇就躺平了，再也起不來的那種躺。

李觀棋從懷裡掏出一把匕首就開始對蛇切割了起來，割了一塊他覺得最好的肉，用樹枝紮著在篝火上烤了起來。這是他在鐵鋪買的，不是什麼神兵，但用來割肉還是冇有絲毫問題的。

李觀棋對自己秀了一手烤肉技術，嗯，冇能折服自己，嗬呸，真難吃。

李觀棋還是填了填肚子，然後看著這大蛇屍體犯了難，這蛇膽在哪裡啊，總不能自己一截一截找吧。

算了，不想了，睡覺，李觀棋倒頭就睡。

再醒的時候，天已經微微亮了，話說，這一覺李觀棋睡的是真舒服，冇有鳥叫冇有蛙聲。

不對啊，怎麼會這麼安靜，李觀棋放眼望去，嚇的一哆嗦，好傢夥，樹林裡大大小小的普斯曲蛇，把他圍住了。

李觀棋冇了爭鬥的心思，現在心中隻有一個想法“跑”，李觀棋踏起螺旋九影就溜，這些蛇見他跑了，也都追了上去，普斯曲蛇行走如風，一時間李觀棋竟然還甩不掉。

李觀棋正在樹林裡亂鑽的時候，一陣叫聲讓他停下了腳步，隻聽得“咕咕咕”，然後一形貌猙獰奇醜，卻有一股凜凜之威的大雕落了下來。

想必這就是神鵰了，那些普斯曲蛇看見了大雕，小一些的已經立馬退去，大的還在吐著信子，看來是要和大雕鬥一鬥了。留下來的普斯曲蛇接近十條，蟻多咬死象，李觀棋決定和大雕聯手抗敵。

大雕奔跑迅疾，猶如駿馬。馬上就發起了攻勢，近十條蛇也都向大雕撲了過去。李觀棋手握匕首，運轉輕功攔下了兩條。

這兩條大蛇看見李觀棋也是怒極，他身上還有自己同族的血，要不是大雕來了，它們對大雕的怨念更強，它們早就撲殺他了。

兩條大蛇張開血盆大口，露出鋒利的蛇牙，張嘴向李觀棋咬來，李觀棋閃身躲過，九陰真經裡的輕功讓李觀棋風姿綽約，飄逸無比。

李觀棋冇多久就在無傷的情況下解決了兩條大蛇，但大雕那邊局麵可就艱難了許多，大雕以寡敵眾，雖撕了兩條，但翅膀也被咬傷了，血順著羽毛滴落了下來。

李觀棋忙上前去助陣，在一人一雕的合力下，地上鋪了近十條蛇屍。大雕現在已經有點站立不穩了，看來蛇毒發作了，不過解決了大蛇後大雕輕鬆了許多。

它搖晃的上前，左爪踩住蛇頭，然後對著蛇頸偏後的位置一啄，精準命中，一個深紫色的蛇膽就被叼了出來，大雕仰頭吞掉。吃完蛇膽後，大雕精神明顯好了許多。

大雕接著又銜出了一個蛇膽，它走到李觀棋麵前，晃了晃腦袋。李觀棋好像懂它意思了，忙掀起自己的衣服當托盤，大雕把蛇膽吐在他衣服上。

然後就你一個我一個，你一個我一個的分了起來。李觀棋看著自己身前的四個深紫色圓膽，嚥了咽口水，寶貝啊。

李觀棋一手繼續托著，一手捏起了一個吞下。先是一股腥臭味溢滿口腔，這大小又不能直接嚥下，隻得咬破，頓時滿口苦汁，這汁液又腥又苦，難吃無比，李觀棋隻想噴出去。

但這寶貝噴了實在是可惜，李觀棋隻能強忍著吞嚥完了。吃完這個李觀棋看了看懷裡的三個，大皺眉頭，這不是要自己命嗎。

大男人苦則苦矣，李觀棋突然來的一股勇氣，一口一個，把這剩下的三個都吃完了。這時，一股暖流盤旋在李觀棋的丹田，他運轉九陰，頓感呼吸順暢，精神大旺。

李觀棋張著腥苦的嘴對著雕說道：“雕兄，我給你帶了禮物噢”，神鵰聞言興奮的撲了撲自己的翅膀，然後李觀棋就帶領著神鵰去自己升起的篝火處，那兩壇酒還在那。

然後李觀棋就轉悠了半天，最後才確信自己迷路了，他當時被蛇追的時候隻想著跑了，冇注意看路，反正就到處鑽。

李觀棋尷尬的看著神鵰道：“那個啥，雕兄，我忘記路了，要不下次再給你帶吧”，神鵰昂了昂腦袋，用翅膀拍了拍李觀棋，走在了前麵，李觀棋跟在其後，不足半刻鐘，李觀棋就回到了篝火處。

冇人添柴，篝火在天還冇亮的時候就熄滅了，那條被李觀棋殺掉的蛇還躺在不遠處。

神鵰走了過去，一踩一啄蛇膽就銜在了嘴裡，神鵰望著李觀棋，“這枚蛇膽你就自己吃吧”李觀棋道。於是，神鵰張嘴吞嚥了這枚蛇膽。

李觀棋靠在樹下，兩壇酒還擺在這裡，還好，酒冇出現問題。李觀棋拍了拍酒罈子，往前一推，神鵰張開雙翼握住了酒罈，就如人手一般向嘴裡倒去，穩穩噹噹。

神鵰咕嚕嚕的一下就喝完了，此時李觀棋也大灌了幾口酒，總算沖淡了點嘴裡的腥苦味。神鵰目光灼灼的看著李觀棋，也不叫嚷。李觀棋好像明白了它的意思，把自己手裡的酒罈又推了過去。

神鵰拍了拍李觀棋的肩膀，彷彿在說“小兄弟你很懂事”，李觀棋無奈的笑了笑。

神鵰喝完酒，對著李觀棋咕咕了兩聲，然後轉身大步向前，李觀棋立馬跟上，在樹林裡繞了九九八十一個彎，終於到了一個山穀。

跟著神鵰又往山穀裡走去，走了半刻鐘，終於到了一個石洞。

神鵰帶他走到了這裡，便奔走了，他於是在洞中找了塊石頭坐下，盤膝恢複真氣。

冇多久，神鵰就叼了兩隻野兔過來，於是李觀棋出去尋柴生火。火光在洞中湧現，一隻剝完皮的兔子在簡易燒烤架上翻轉，香氣四溢，除了皮有點焦黑。

李觀棋飽餐了一頓，往後的日子裡就在穀中與神鵰為伴，白日裡在瀑佈下練拳，夜晚就在山洞裡練氣。

一個月過去了，李觀棋實力也到了一流中期，李觀棋大為欣喜，這樣以後碰見金輪國師也不用被打的無還手之力了。

這日，神鵰帶李觀棋向山洞後走去，走了數裡路，一麵峭壁沖天而起，峭壁中部有一個伸出的石台，神鵰用利爪抓住峭壁上的小洞，彷彿飛簷走壁一般，不到片刻就到了石台上。

李觀棋在峭壁上借了兩處力，隨後也落在了石台上。

石台上刻有劍塚二字，李觀棋大喜，看來雕兄是認可他了。神鵰伸出利爪將劍塚上石塊移到一旁，然後露出了下麵的三柄長劍。

提起右邊第一柄劍，隻見劍下的石上刻有兩行小字：“淩厲剛猛，無堅不摧，弱冠前以之與河朔群雄爭鋒。”

再看那劍，長約四尺，青光閃閃，一看就是了不得的神兵利器。

他將劍放回原處，又拿起中間那柄，那劍黑黝黝的毫無異狀，卻是沉重之極，三尺多長的一把劍，重量竟然不下七八十斤。

李觀棋運氣於臂，將這劍舞了起來，李觀棋兩眼放光“要的就是這把”。李觀棋拄劍而立，看劍下的石刻，見兩行小字道：“重劍無鋒，大巧不工。四十歲前恃之橫行天下。”

再看第三柄劍，是柄木劍，劍身都已經腐爛，李觀棋冇有再去動它。

神鵰見李觀棋拿的是這把玄鐵重劍很是欣喜，這和它心意不謀而合。

神鵰帶著李觀棋回到了山穀，神鵰欲和李觀棋比試比試，神鵰對著李觀棋咕咕了兩聲，擺出攻擊的姿勢。李觀棋也早已想試試神鵰的實力，放下重劍，擺起拳。

神鵰不滿的叫了一聲，走了過來，銜起重劍點頭示意李觀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