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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第一會所:海天宴! 第71章 王爺悶聲發大財,皇帝上門打秋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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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禦書房內那句“叔,他既然敢來,就彆讓他走了”,帶著的凜冽殺氣,讓朱元璋都多看了自己這侄兒兩眼。

然而,王保保這個人,狡猾如狐。

拱衛司的人在山東佈下了天羅地網,結果卻撲了個空。那道蹤跡就好像憑空出現,又憑空消失了。朱元璋嘴上罵著毛驤辦事不力,心裡卻清楚,想抓住這位北元最後的戰神,絕非易事。

一場風波,似乎就這麼無聲無息地過去了。

朱剩也樂得清閒,既然老朱接手了,他就懶得再操心。王保保再能打,還能在大明腹地翻了天不成?

他把全部精力,重新投入到了自己那日進鬥金的偉大事業中。

時間一晃,便到了洪武四年年底。

這一年,應天府最火的是什麼?不是新封的國公侯爺,也不是秦淮河新出的花魁,而是一家名為“海天宴”的酒樓。

“剩子哥,這是上個月的流水!”

臨淮王府的書房裡,胖子激動得滿臉肥肉都在顫抖,雙手捧著一本厚厚的賬冊,像是捧著自家剛出生的娃。

朱剩翹著二郎腿,靠在太師椅上,眼皮都懶得抬一下:“念。”

“是!”胖子清了清嗓子,用一種唱戲般的調子念道,“洪武四年十一月,海天宴總入賬,白銀……一、一百三十二萬兩!除去各項開支,純利……純利九十八萬兩!”

饒是朱剩這個見過後世大風大浪的,聽到這個數字,嘴角也不禁微微抽搐了一下。

搶錢啊這是!

自打上次朝堂立威,得了老朱那麵“便宜行商”的金牌後,他的生意就徹底沒了掣肘。

海天宴被他改造成了真正意義上的頂級私人會所。

入門,先得辦卡。

普通會員卡,一百兩銀子一張,隻能在大廳消費。銀卡,一千兩,可以進包廂。金卡,一萬兩,能享受專屬的包廂和歌舞表演。至於最頂級的鑽石卡,十萬兩一張,不對外發售,隻由朱剩親自贈送。

持鑽石卡者,可以享受柳娘親自安排的、任何你想得到或想不到的服務。

這套後世玩爛了的會員製,在這個時代,簡直是降維打擊。那些新晉的公侯伯爵、富商巨賈,為了彰顯身份,擠破了頭地往裡砸錢。

能在海天宴擺上一桌,已經成了應天府最有麵子的事。

“不錯,胖子,這個月給你多發三個月月錢。”朱剩滿意地擺了擺手,“繼續努力,爭取年底給咱乾到二百萬兩。”

“謝剩子哥!不!謝王爺!”胖子激動地差點跪下。

朱剩一瞪眼:“再叫王爺,這個月月錢減半!”

胖子一個激靈,立馬改口:“好嘞剩子哥!”

就在二人為暴增的財富而沾沾自喜時,一個不速之客,卻悄然盯上了他們。

……

皇宮,奉天殿。

朱元璋正對著戶部尚書遞上來的國庫賬目發愁。

北伐大勝,開疆拓土,聽著是威風,可背後都是拿白花花的銀子堆出來的。犒賞三軍、安撫地方、戰後重建……哪一樣不要錢?

大明初立,國庫窮得耗子進去都得含著淚出來。

“陛下,臣以為,當務之急,應開源節流,或可增收商稅……”戶部尚書擦著冷汗,小心翼翼地建議。

“增稅?”朱元璋眼睛一瞪,“咱剛把天下打下來,就跟百姓加稅,是想讓咱做第二個元順帝嗎?滾出去!”

戶部尚書連滾帶爬地跑了。

朱元璋煩躁地揉著眉心,目光掃過桌案上的一份密報,那是毛驤呈上來的。

“海天宴……日入十幾萬兩……”

他低聲唸叨著,眼中閃過一絲奇異的光芒。這個名字,他最近聽得耳朵都快起繭子了,說是銷金窟,是全應天府最奢靡的地方。

他本想讓毛驤去查查,看看是哪個不長眼的在咱眼皮子底下搞事,正好抄了家充實國庫。

可毛驤的回報,卻讓他大吃一驚。

老闆,是他那個剛被封王沒多久的親侄兒,朱剩!

好家夥!咱在這兒為國庫發愁,你小子在外麵悶聲發大財?一天賺的銀子比咱國庫一個月的進項都多?

朱元璋越想越氣,越想越覺得心裡不平衡。

“來人!”

“奴婢在。”

“備便服,咱要出宮!”

……

當天晚上,海天宴最頂級的“天字一號”包廂,迎來了一位特殊的客人。

一個身穿普通員外郎服飾,麵容黝黑,眼神卻銳利得嚇人的中年人,帶著一個同樣不起眼的隨從,在柳孃的親自引領下,走進了包廂。

“客官,您想聽個什麼曲兒?看個什麼舞?”柳娘笑得花枝招展,眼前這人雖然穿著普通,但那股不怒自威的氣勢,讓她不敢有絲毫怠慢。

“把你們這兒最好的酒、最好的菜、最漂亮的姑娘,都給咱叫上來!”朱元璋大馬金刀地一坐,活脫脫一個暴發戶的嘴臉。

“好嘞!”

很快,山珍海味如流水般呈上,十幾名身姿曼妙的舞女魚貫而入,絲竹管絃之聲不絕於耳。

朱元璋一邊大快朵頤,一邊眯著眼欣賞歌舞,心裡卻在盤算。

這一桌,怕是得幾百兩銀子吧?真他孃的奢侈!朱剩這小子,比咱這個當皇帝的還會享受!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朱元璋打了個飽嗝,擦了擦嘴,站起身就要走。

“客官,您……還沒結賬呢!”柳娘連忙上前,陪著笑臉攔住。

朱元璋眼一瞪:“結賬?咱在你這兒吃喝,還要錢?”

柳娘被他這話說得一愣,心想這是哪來的大爺,吃霸王餐吃到臨淮王爺的產業上來了?

“客官,小店本小利微……”

“放肆!”一旁的隨從,正是毛驤,冷喝一聲,不經意間露出腰牌一角。

拱……拱衛司?!

柳娘嚇得腿一軟,差點跪下。

朱元璋卻擺了擺手,笑嗬嗬地拍了拍柳孃的肩膀:“告訴你們老闆朱剩,就說他一個姓朱的窮親戚來過了,手頭緊,這頓飯先記他賬上。”

說完,便背著手,大搖大擺地走了。

柳娘站在原地,風中淩亂。

姓朱的窮親戚?手頭緊?整個應天府,敢在臨淮王府上記賬,還敢自稱姓朱的,除了宮裡那位,還能有誰?

朱剩得到訊息趕來時,隻看到了一桌子的殘羹冷炙。

“他……他老人家說什麼了?”朱剩眼角抽搐著問道。

柳娘哆哆嗦嗦地把朱元璋的話複述了一遍。

“記賬上……”朱剩感覺自己的心在滴血。

這哪是記賬,這分明是明搶啊!

然而,這僅僅隻是一個開始。

從那天起,“朱員外”就成了海天宴的常客。

今天帶徐達、湯和幾個老兄弟來“憶苦思甜”,明天又藉口犒勞錦衣衛,拉著毛驤來“體察民情”。

每次都是最好的酒菜,最貴的席麵,吃完嘴一抹就走,賬,永遠記在朱剩頭上。

到後來,他甚至懶得親自來了,直接派太監來傳話。

“臨淮王,陛下說了,最近邊軍將士的冬衣有些單薄,讓你這個當王爺的,表示表示。”

朱剩咬著牙,從自己金庫裡劃出三萬兩,送進了兵部。

“臨淮王,陛下說了,黃河前些日子決口,災民甚多,讓你這個皇侄,為朝廷分憂。”

朱剩又黑著臉,掏了十萬兩,送進了戶部。

短短一個月,朱剩感覺自己辛辛苦苦大半年,全在給老朱打白工了。他這哪是聚寶盆,分明是老朱的私人小金庫啊!

可他還沒地方說理去。誰叫人家是皇帝,是自己親叔叔呢?

朱剩隻能打碎了牙往肚子裡咽,每天對著賬本唉聲歎氣,引得觀音奴都以為他生意出了問題,還好言好語地安慰了他好幾天。

這天,臨近新年。

應天城外,寒風呼嘯。

城門口,幾個偽裝成商販的漢子,正警惕地注視著來往的人群。他們是朱剩手下最精銳的探子,奉了朱剩的死命令,嚴密監視任何可疑的北邊人。

突然,其中一個探子目光一凝,鎖定在遠處幾個剛剛進城的旅人身上。

那幾人雖然穿著漢人的衣服,但身材高大,麵容棱角分明,帶著一股掩飾不住的草原人的彪悍之氣。尤其是為首那人,雖然一臉風霜,但一雙眼睛,卻如同草原上的孤狼,銳利而警惕。

探子心中一凜,立刻對同伴使了個眼色,悄無聲息地跟了上去。

半個時辰後,一份加急情報,送到了正在批閱奏摺的朱元璋手中。

“王爺!查清楚了!那幾個人,就是王保保和他的親衛!”探子的聲音裡帶著抑製不住的興奮和緊張。

朱剩猛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眼中精光一閃。

他來了!

他竟然真的敢孤身潛入應天府!

“他現在在哪?”

“他們住進了城西的一家小客棧,我們的人已經把那裡團團圍住了!”

“好!”朱剩沒有絲毫猶豫,“立刻派人去宮裡,把此事告訴皇上!記住,動靜要小,彆驚動任何人!”

“是!”

朱元-璋接到密報時,正在坤寧宮和馬皇後吃著宵夜。

當他聽到“王保保”三個字時,手裡的燒餅“啪”的一聲掉在了地上。

“你說什麼?王保保就在應天城裡?”朱元璋的聲音瞬間變得冰冷。

“是,陛下,臨淮王的人已經鎖定了他的位置,就在城西悅來客棧!”

“好!好一個王保保!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朱元璋眼中殺機暴漲,“二虎!”

“臣在!”黑暗中,二虎如同鬼魅般出現。

“調動所有在京的拱衛司,封鎖城西!把那家客棧給咱圍得水泄不通!咱要親自去會會他!”

當天深夜,數百名拱衛司高手悄無聲息地包圍了悅來客棧。

王保保幾乎是在拱衛司出現的第一時間就察覺到了。他帶著幾名親衛衝出客棧,試圖突圍,卻發現四麵八方都是殺氣騰騰的大內高手。

一場短暫而激烈的搏殺後,幾名親衛儘數戰死,王保保力竭被擒。

他被帶到朱元璋麵前時,身上還帶著血,眼神卻依舊桀驁不馴。

“你就是大明皇帝?”王保保冷冷地看著龍椅上的皇帝。

“放肆!”二虎嗬斥道。

朱元璋擺了擺手,饒有興致地打量著這位讓徐達都頭疼不已的對手:“不錯,咱就是朱元璋。王保保,你千裡迢迢來送死,所謂何事啊?”

王保保沒有理會他的嘲諷,隻是死死地盯著他,一字一句地說道:“把我妹妹還給我。”

朱元璋一愣。

“隻要你把我妹妹還給我,我王保保,甘願為你效力,做你大明朝的一條狗!”王保保的聲音不大,卻擲地有聲,每一個字都充滿了力量。

整個大殿,瞬間一片死寂。

朱元璋的呼吸都停滯了一瞬。他看著眼前這個寧折不彎的漢子,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

收服王保保!

這是他做夢都想乾成的事!有了王保保,大明的北疆將固若金湯!

可是……要把觀音奴還給他?

朱元璋的腦海裡,立刻浮現出朱剩那張嬉皮笑臉,和他看觀音奴時那藏不住的眼神。

這要是把觀音奴送走了,自己那侄兒,怕不是要拆了奉天殿?

一邊是國之棟梁,一邊是自家快要到手的侄媳婦……

朱元璋生平第一次,感到了無比的棘手和為難。

他看著王保保,緩緩開口,聲音裡帶著不容置疑的帝王心術:“你妹妹,咱可以讓你見。但不是現在。你先在咱這兒住下,等咱想好了,再給你答複。”

隨即,他對二虎下令:“把他帶下去,好生‘招待’,不可傷他性命。”

王保保被帶走後,朱元璋一個人坐在空曠的大殿裡,眉頭緊鎖。

一個大膽的計劃,在他心中慢慢成型。

想要王保保歸心,又不想讓侄兒傷心,隻有一個辦法了……

他眼中閃過一絲老狐狸般的狡黠光芒。

“來人,去臨淮王府傳旨,就說咱明日要召見他,有要事相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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