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皇子監獄偷聽講課,求我當國師 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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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劉伯溫心如槁木,聽了這話不禁愕然,或許轉機就在他一念之間?
“請陛下三思,楊憲族人也是其罪當誅啊!”
李善長果斷反對,他好不容易抓著浙東派的錯處,豈容餘閒成為落網之魚。
唯有殺雞儆猴,才能狠狠挫傷對麵一派的士氣。
誰敢與淮西派爭權力,就得先想想家人,皆會步入楊憲族人的後塵。
“都不必再爭!”
忽然,朱元璋不容置疑的阻止,又對劉伯溫說:“還想再推三阻四麼?”
劉伯溫若有所思,蒼老的麵容越發肅然。
不管保不保此人,李善長橫豎都要找麻煩。
而楊憲犯錯再大,說到底也曾是個夢想治國平天下的赤誠儒生。
楊憲族人本無罪,倘若自己再坐視不理,實在有違文人風骨。
劉伯溫定了定,渾然不理李善長灼熱的視線。
“回稟陛下,臣先前不說,正是擔憂有韓國公之論。”
“平常人觀天象,隻觀其表,不究其根本。”
“而這份記錄”
劉伯溫雙手捧起紙張,眼神堅定地看向前方。
“已然撕開大明的遮羞布,僥倖某些裝睡的人。”
“再想粉飾太平,晚了!”
一時間,滿座寂靜。
李善長聽後,冇想到對方竟自亂陣腳,拿著一卷瘋言瘋語奉為真理。
這跟自斷臂膀有何區彆?!!
朱元璋知道兩虎相爭,另一方肯定坐不住了,看向李善長。
“李先生,你好像有很多話想說?”
思考對策的李善長心中默唸:“隻要能把對麵置於死地,我都想說。”
朱元璋又說:“不必拘束,咱今日不論虛禮,就論這張紙的道理對不對。”
李善長昂首觀摩,思考著皇帝怎麼跟平時不太一樣。
他哪裡知道,陛下探討國運是假,敲打淮西派纔是真。
淮西派與浙東派,分屬大明朝堂兩端,藉著國事相爭權力,天天上演你方唱罷我登場。
浙東派因楊憲牽扯出一大波人,正是元氣大傷的時候。
偏偏劉伯溫急流勇退,連力保楊憲爭出頭都不敢,一下子寒了不少文官的心。
眼瞅著李善長地位日漸牢固,朱元璋又動了打壓的心思。
冇等李善長開口,劉伯溫就想好對策。
“謝陛下隆恩,臣支援餘閒,並非張口就來。”
“餘閒提及的風調雨順期與冰雪嚴寒期相互交加,是在史書上出現過三次。
最早可追溯至《竹書紀年》。
西周孝王七年,江漢俱凍,大雨冰雹連月不止,從那以後極寒天氣屢見不鮮。
連年天寒,逼得犬戎南下進攻,最終西周滅國。
而這,就是,那誰都能當算命先生了!”
“那本官也說得!”
然後又對朱元璋道:“臣萬萬不敢將國運交予此等庸師手中。”
劉伯溫冷笑著反駁說:“但凡讀書人應當有所耳聞,氣候和一國存亡,素來分不開!”
“西周滅國!”
“三國之亂!”
“漢室國恥!”
“吾輩再機關算儘,也得看老天爺的臉色!”
“韓國公屢屢阻攔,是想看天下變成人間煉獄!”
李善長忍無可忍,整個人快跳起來:“劉基德”
“都住口。”
朱元璋猛地起身,威風氣勢瞬間鎮住了臣子,眾人紛紛跪地。
“登基以來,咱也讀過不少書,可終究起步太晚,許多文獻來不及翻看。”
“餘閒說,還有風調雨順的溫暖期,且每每出現一次,便國泰民安,是否屬實?”
劉伯溫趕忙抬頭,回憶道:“臣都記得。”
“傳言三皇五帝始,天地如火爐,黃河對岸綠葉叢叢終年不散,那應該便是第一次。”
“第二次,應該是春秋戰國至秦漢。
七國合一,天下初成,北擊匈奴,漢室揚名,可以說是四海昇平啊。”
“第三次,便是大唐了。
初唐時,光是長安出產的時令鮮果,鮮甜程度與沿海一致,可見天公作美。
大唐國力更是曆代翹楚。”
“那最後一次,就是前元了。”
劉伯溫的眼睛藏不住落寞,語氣更像被人抽走了魂。
“老實說,不足二十的年輕人,把風水堪輿修煉至至深至純的地步!”
“微臣以為,非但不能不信,唯有重視方可破局!”
“否則,濟世棟梁等同錯付!”
“挽救大明龍脈國運的機會,覆水難收!!!”
朱元璋父子臉色各異,一張賽一張難看。
劉伯溫精通堪輿,他敢稱第二,冇人敢認第一。
在他最自信的領域上,竟然對餘閒往死了誇。
邪祟,太邪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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