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之崇禎聖皇 第4章
李承祚、薛濂急忙跪下，高聲喊著：“陛下恕罪，陛下恕罪！”
一幫子將領聞言，早已是目瞪口呆。
眾人麵麵相覷，放下手中金銀，一股腦全部匍匐在地。
見狀，崇禎冷哼道：“豐城侯、陽武侯不愧是大明擎天之柱？”
捧殺之話從崇禎口中而出，李承祚、薛濂臉色慘白，竟不能言語。
又厲聲道：“傳令擊鼓聚兵，朕倒要看看一窩蛇鼠。”
聞擊鼓聚兵，兩人心如死灰。
薛濂隻好起身，喊道：“劉三柱，擊鼓聚兵！”
一膀大腰圓的粗獷漢子從地上起身，出帳狂奔至校場。
取下鼓槌，敲響戰鼓，“咚咚”鼓聲響徹在軍營。
將士自不知，手腳忙亂，披甲持銳，奔至校場。
崇禎踱步至校場上，耳邊戰鼓轟鳴，見台下士卒衣不蔽體、至場下茫然自若。
鼓聲三通，王承恩、李承祚、薛濂臉上灰暗不堪。
一番清點士卒不過兩千，與營製八千人馬相差甚遠。
一聲大笑傳來，三人看去皇帝大笑，心中苦澀不已。
又聽道：“傳令，演武！”
李承祚作苦，喊道：“神機營，操練！”
數十人取來火銃分發下去，得見百人中持火銃者不足三成。
又見士卒點放不齊，仰天虛發，完全是生把式。
突然“砰”的一聲，一火銃炸了膛，被炸傷的士卒痛哭哀嚎。
崇禎怒從心頭起，問道：“豐城侯、陽武侯，軍馬武備去了何處？”
李承祚、薛濂二人不敢言自己將其換了銀錢買酒吃肉，跪下低頭不敢言語。
時錦衣衛提一瘦弱士卒，那士卒嚇得瑟瑟發抖。
脫口而出道：“俺不是士卒，俺是百姓，神機營缺人，俺才進來搞點錢！”
一番話，李承祚、薛濂二人身子一顫，暗罵那人狗孃養的不打自招。
聞百姓之言，崇禎冷笑，喊道：“神機營聽令，百姓站左邊，士卒站右邊。”
得見場下騷動，眾人不分左右，起手比劃，時人群左右而動。
兵不足兩千，一千六百姓充數，三百名士卒混子。
一聲譏笑，崇禎道：“神機營乃京營精銳，豐城侯、陽武侯朕問你二人，
擅離職守、軍營招妓、營中醉酒、兵卒不足、武備不齊是為何罪？”
李承祚、薛濂異口同聲道：“擅離職守者杖二十，鞭十。
軍營招妓者斬、營中醉酒者斬、兵卒不足者主將斬、武備不齊者斬。”
“王承恩，人帶上來！”崇禎怒喝著。
先前在營中的招妓士卒麵色蒼白，瞬間癱軟在地，其襠下早是黃流湧出。
對薛濂喊道：“姐夫救我，姐夫救我！”
未等薛濂求饒，王承恩手起刀落，這人屍首分離，血濺當場。
頭顱滾到薛濂腳下，那雙眸子瞪如銅鈴，嚇得薛濂連退幾步。
頭次見殺人，又見人頭落地，一股血腥味撲鼻而來。
強忍腹中不適，崇禎譏笑道：“真乃我京師悍卒。”
轉身便走，不給李承祚、薛濂辯解之機。
見崇禎離去，二人相視一看，往西直奔英國公府。
上書房內，崇禎臉色幽青，額頭青筋暴起，一言不發。
一入神機營，見士卒飲酒、招妓、冒名頂替、販賣軍備，料餘營有過之而無不及。
不知京營十萬人，有多少士卒吃空餉？
大明病入膏肓，這群老爺兵何談拱衛京師？
王承恩跪下不語，等崇禎責罰於他。
心中卻後悔未去神機營，妄下狂言，引得崇禎震怒。
彼時，一小太監在門不敢進，崇禎說道：“王伴伴，看看何事？”
王承恩起身奔向殿外，嗬斥道：“你這奴婢，何事驚慌？”
小太監道：“老祖宗，英國公領人在外麵求見！”
王承恩雙目凝神，遂與小太監朝宮門外走去，遠遠瞅見張惟賢。
一襲青雲錦衣玉袍站在當口，旁跪負荊請罪之人，正是李承祚、薛濂。
心中冷笑一聲，嘴角上揚，眼珠一轉，返回殿中。
張惟賢雖說行將朽木，一雙眸子格外分明，瞅見王承恩。
便低聲道：“老夫保你二人性命無礙，但需棄錢財，用於國事。”
李承祚、薛濂二人苦笑，能活命便好，錢財乃身外之物，生不帶來死不帶去。
心情平複的崇禎，聽王承恩講英國公在外，遂起身相迎。
這英國公乃是自己登上皇位的“功臣”！不得不重視。
至外見一花甲老人，忽略兩個蠢貨，上前拉住英國公之手。
迫切說道：“國公，直接進宮便是！”
張惟賢見崇禎，老眼中泛出光彩，陛下果真變了？
說道：“陛下，臣失職，請治臣之罪！”
便往下跪去，崇禎攔住張惟賢。
便道：“國公，何罪之有，莫要如此，快隨朕進殿。”
張惟賢不再推辭，手中的柺杖卻朝跪著的李承祚、薛濂二人打去。
幾聲慘叫之下，二人皮破血流，便被崇禎喊停。
崇禎笑道：“國公不必動氣，隨朕到殿中休息！”
殿內，張維賢臉色凝重，茶水飲多，三急已至，身子坐立不安。
想開口問詢，又無從下口，隻好正襟危坐，裝模作樣抿口茶水。
見張維賢之狀，崇禎卻道：“國公，朕欲下月京營檢閱，望國公早些準備。”
張惟賢一聽，茶水噴灑而出，噴到王承恩身上。
見王承恩麵容滴水，張惟賢道：“總管無恙吧？”
儘管心中不悅，王承恩臉色未變，簡單擦拭一番，搖搖頭不語。
崇禎又問道：“國公，茶水太燙？”
見一臉關心的崇禎，張惟賢心中苦澀，真是白刀子進，紅刀子出。
擺手道：“不，臣無事！”
崇禎雙目泛光，和顏道：“國公，京營檢閱之事，可安排妥當？”
張惟賢並不言語，毫無下文，崇禎心道：“老狐狸，狡猾的很。”
陰沉說道：“擬旨，李承祚、薛濂二人治軍不嚴，除爵位，往遼東戍卒！”
王承恩回道：“奴婢遵旨！”
張惟賢聽後，脫口道：“陛下，二人捐獻家財三十萬兩用於國事、以贖罪過！”
老傢夥開口便好！賄賂我，銀子照收，兵權也要。
便說道：“傳朕旨，李承祚、薛濂爵位降等，往延安府任顯武將軍，即刻啟程！”
張惟賢道：“臣代兩孽障謝陛下聖恩！”
崇禎卻道：“國公求情，朕定不推辭，今從遼東調兵，便讓其充入營中。”
未見崇禎再提檢閱之事，張惟賢思索一番，便道：“老臣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