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中興之我是崇禎 第257章 瘋狂征兵，再戰沙甸（二）
與此同時，在北方迤都附近，一名斥候正快馬加鞭地趕回營地。
他的身影在廣袤的草原上疾馳而過，身後揚起一片塵土，那馬蹄聲彷彿在訴說著他此行的艱辛與急切。
終於，他回到了多爾袞的營帳前。
還未等下馬，便急促地單膝跪地，大聲稟報：
“主上，奴纔有重要訊息稟報！”
多爾袞微微一怔，隨即打量了一眼眼前這位略顯狼狽的斥候，示意他起身說話。
斥候趕忙站起身來，臉上帶著一絲餘悸和驚愕，開始一五一十地講述他在榆木川所見的一切。
多爾袞靜靜地聽著，眼神逐漸變得陰沉，那原本就冷峻的麵容此刻更是彷彿覆蓋了一層寒霜。
斥候說道，榆木川此時確實隻有寥寥幾千人馬，與他們此前所掌握的資訊相差甚遠。
而這寥寥幾千人居然都是烏珠穆沁旗的，與滿編的萬人比起來，確實折損嚴重。
如今，他們全都龜縮在衛城裡，彷彿躲在最後的避風港中，不敢再輕易出擊。
多爾袞聽到這裡，心中的怒火隱隱升起。
然而，故事的精彩部分還在後麵。斥候繼續講述著他後續的探查經曆。
他詢問烏珠穆沁旗人，那些人馬的具體折損在哪裡後，斥候憑借著敏銳的直覺和使命感，悄悄地摸了過去。
他想親眼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何戰況會如此詭異。
當他小心翼翼地走近，眼前的景象讓他的呼吸都幾乎停滯了——那是一幅宛如地獄般的慘狀，是他畢生都難以忘懷的噩夢之景。
無數的屍體橫七豎八地躺在地上，是典型的蒙人裝束，鮮血將周圍的土地都染成了觸目驚心的暗紅色。
空氣中彌漫著濃鬱的血腥氣和腐臭味，讓人忍不住想要嘔吐。
士兵們的殘肢斷臂隨處可見，有些屍體甚至被撕裂成了幾塊，內臟和腸子流了一地，慘不忍睹。
還有一些士兵的麵部扭曲變形，彷彿在臨死前遭受了巨大的痛苦和恐懼。
約五千步的通道裡，到處都是這樣的場景，目測有五六萬人的屍體，以及近十萬具馬屍，層層疊疊胡亂地堆積著。
斥候強忍著內心的恐懼和惡心，緩緩地轉身離開。
可這幅可怕的景象已經深深地烙印在他的腦海中，讓他難以擺脫。
回到營地後，每到夜晚，他都會在夢中驚醒，彷彿又回到了那個恐怖的地方，再次目睹那慘絕人寰的一幕。
待斥候退下後，多爾袞思索一番，依然有點不相信他說的話，決定再派一批斥候去小境門通道探出戰場實情。
方正化一臉凝重地站在峽穀通道之中，目光掃過眼前堆積如山的屍體，眉頭緊緊地擰成了一個疙瘩。
他深知，此刻的任務十分艱巨，必須儘快處理這些屍體，以防疫病滋生。
於是，他果斷地將手下的守衛們分成了兩班。
這些守衛平日裡也算訓練有素，但此刻麵對眼前這堆積成山的屍體，也不禁麵露難色。
隨著方正化一聲令下，兩班的守衛們便開始在峽穀通道裡緊張地忙碌起來。
他們有的扛著鐵鍬，有的人拿著撅子，腳步沉重地走到指定位置，然後開始用力地挖坑。
一下又一下，鐵鍬和撅子與堅硬的土地碰撞，發出沉悶的聲響，在這狹小的峽穀中回蕩，彷彿是在訴說著這場戰爭的殘酷與無情。
然而，屍體的數量實在是太多了，遠遠超出了他們的想象。
那橫七豎八的屍體堆積在一起，層層疊疊，彷彿是一片血肉構成的海洋。
不少屍體在炮彈的爆炸中，已經血肉成泥，散發著一股令人作嘔的惡臭。
這股惡臭如同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地揪住了守衛們的心肺，讓他們的胃裡一陣翻江倒海。
守衛們的不適感越來越強烈，有的臉色變得煞白，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滾落；
有的忍不住乾嘔起來，卻又不敢停下手上的活兒；
還有的直接蹲在地上，捂著嘴，身子不停地顫抖。
挖坑的進度也因此變得異常緩慢，原本計劃好的步驟被打亂，整個峽穀通道裡彌漫著一種壓抑而沉重的氛圍。
在通道外麵的山崖上，一隊後金斥候正小心翼翼地趴在那裡，向下觀看著這一幕幕令人心碎的場景。
他們本是為探查軍情而來，卻沒想到遭遇瞭如此慘烈的景象。
其中一個斥候，強忍著內心的恐懼和不適，瞪大眼睛努力看清通道裡的具體情形。
當那一堆堆血肉模糊的屍體映入眼簾時，他的眼睛瞬間瞪大，彷彿要從眼眶中跳出來一般。
緊接著，一股強烈的惡心感從他的胃裡湧了上來，他再也忍不住，“哇”的一聲，嘔吐了出來，濺落在身旁的石頭上。
其他斥候也好不到哪裡去，紛紛轉過頭去，不敢再直視通道裡的慘狀。
他們有的臉色鐵青，嘴唇毫無血色；有的不停地用手捂住口鼻，試圖阻擋那股刺鼻的惡臭，但那股氣味卻彷彿有實質一般，無孔不入，直往他們的鼻腔和喉嚨裡鑽。
這些斥候都是久經沙場的漢子，見過了無數次慘烈的戰鬥，也見過無數讓人觸目驚心的場景。
然而，此刻峽穀通道裡的這幅景象，卻讓他們的心靈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衝擊。
他們無法確切地數清楚到底有多少屍體，但那大量堆砌的血肉，卻無聲地訴說著死亡的恐怖。
據他們粗略估計，死亡人數絕對不會低於五萬人。
而這條區區不到六千步的峽穀通道，此刻就像是一個巨大的屠宰場，全是血肉和屍體。
這些屍體幾乎將通道加高了四五尺，遠遠望去，彷彿是一座由鮮血和死亡堆砌而成的小山。
斥候們麵麵相覷，眼中滿是難以置信和深深的震撼。
他們怎麼也想象不到，這場戰爭竟然造成瞭如此慘烈的後果，那堆積如山的屍體背後，是一個個破碎的家庭和無數的悲歡離合。
在這寂靜的峽穀之中，隻有那沉重的呼吸聲和偶爾傳來的乾嘔聲，彷彿在訴說著戰爭的無情與殘酷。
方正化滿臉疲憊且焦急萬分，實在是沒有其他辦法了，隻好灰溜溜地回去找高起潛尋求支援。
他腳步沉重，每一步都彷彿帶著無儘的無奈和沉重，心裡像壓了一塊巨石。
見到高起潛後，方正化顧不上寒暄，急忙將來意和眼前的急迫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高起潛聽著，眼睛越瞪越大，臉上的表情從最初的疑惑逐漸變為難以置信，最後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來，大聲吼道：
“你說什麼？七萬人的屍體，還有十幾萬匹戰馬的屍體？而且很多都成了碎片，全壓在一起？這……這到底是個什麼樣的概唸啊！”
高起潛一邊說著，一邊用力地揮舞著手臂，彷彿這樣就能將這份震驚宣泄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