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中興之我是崇禎 第79章 京師正序，宣府戰啟（四）
每到一處新地方，他們就像一群脫了籠的麻雀，嘰嘰喳喳個不停，將自己在京城的種種遭遇，添油加醋、繪聲繪色地四處散佈。
那些描述，經過他們的嘴，變得愈發誇張離奇，彷彿京城是個龍潭虎穴，讓人聽了心生畏懼。
可誰能想到呢，這般在戰場上能夠橫衝直撞、如入無人之境，殺得敵人片甲不留的亡命之徒。
一旦重回京城，竟像被施了魔法一般，瞬間老實得如同鵪鶉，溫順得讓人驚掉下巴。
往昔的囂張氣焰，仿若被一場大雨澆滅，消失得無影無蹤。
這其中的緣由啊，說起來倒也簡單直白，就像那窗戶紙，一捅就破。
人嘛，往往就是如此，在一窮二白、窮得叮當響，一無所有的時候，就像被逼到絕境的困獸，容易被生活的重壓逼得凶惡殘暴。
為了一口吃食、一點利益，不擇手段，什麼事兒都做得出來。
可這些人從戰場歸來後，情況就大不一樣了。
個個腰包鼓鼓，像是懷揣著一座座小金庫，滿載而歸。
聽聞陛下格外開恩，還要賞賜他們每人五畝免租田，這訊息就像一道驚雷，瞬間在他們耳邊炸響。
乖乖，這等好事，簡直是天上掉餡餅啊，砸得他們暈頭轉向，滿心歡喜。
如此優厚的待遇擺在眼前，他們心裡跟明鏡似的，通透得很。
犯不著再去鬨事惹禍，自討苦吃。畢竟，如今的京城，那可是嚴查嚴辦，毫不手軟。
稍有不慎，要是被認定為打架鬥毆，觸犯了律法，就可能落得個剪舌頭、斷子孫根的淒慘下場。
那這好不容易掙來的富貴日子，可就全泡湯了，到時候哭都沒地兒哭去。
再者說，這些從戰場上歸來的人，那可是真真切切地見識過朝廷軍備的厲害之處。
就拿連弩和手雷來說吧，在戰場上，當那連弩扳機扣動，“嗖嗖嗖”，一排利箭如疾風驟雨般呼嘯而出，所到之處，敵人紛紛倒下，毫無招架之力；
手雷一擲，“轟隆隆”，巨響震得大地都跟著顫抖，火光衝天，硝煙彌漫，瞬間便能在敵陣中炸開一個巨大的缺口，其威力簡直讓人膽戰心驚，頭皮發麻。
有了這般刻骨銘心的親身經曆，他們對朝廷的軍備力量自然而然地就敬畏有加，彷彿那是一道不可逾越的天塹。
每次回想起戰場上的慘烈景象，他們心裡就忍不住暗自揣測：
朝廷既然有如此厲害的武器，那背後肯定還藏著更驚人的殺器，隻不過暫時沒亮出來罷了。
在這種想法的籠罩下，誰還敢輕易鬨事？
那簡直就是拿著自己的小命在玩火，是嫌命長了！
一旦觸怒朝廷，丟了性命那是分分鐘的事兒，到時候，之前在戰場上拚死拚活，用鮮血和汗水換來的財富。
可就全都打了水漂，如同泡沫一般，轉瞬即逝，付諸東流了。
說來也真是巧了，他們這心裡的一番猜測，還真就**不離十。
這朱有建啊，彆看他平日裡一副悠閒自在的模樣，肚子裡的主意那可是一籮筐，而且還個個都不簡單，看著就蔫兒壞蔫兒壞的。
就單說這武器裝備方麵吧，他的小心思可多了去了。
給外人用的，是第一代產品，雖說效能也不賴，但和給太監們用的一比，那可就差了些火候。
太監們用的，那可是經過精心改良的第二代，無論是精準度、殺傷力，還是操作的便捷性，都有了顯著提升。
不僅如此，他還在皇宮的某個隱秘角落裡，緊鑼密鼓地組織人手實驗新一代產品呢！
可彆以為這都是他朱有建一個人的能耐，實際上，咱們華夏大地那可是底蘊深厚得很呐！
從古至今，先輩們的智慧結晶數不勝數，各種精妙絕倫的發明創造層出不窮。
隻不過，由於戰亂、朝代更迭等諸多原因，好多好東西被研究出來後，就因故擱置了，被塵封在曆史的角落裡。
而朱有建呢，不過是獨具慧眼，像個淘寶人一樣，將這些被遺忘的寶貝重新翻找出來，再憑借著自己的一些巧思，加以發揚光大罷了。
時光仿若潺潺溪流，悄然流淌，轉瞬之間，便來到了三月十四日酉時末。
此時，夜幕恰似一塊無垠且厚重無比的黑色綢緞，層層疊疊，嚴嚴實實地將大地裹了個密不透風，世間萬物彷彿都被其吞噬，隱沒在了無儘的黑暗之中。
曹化淳，這位在大明崇禎時期的東廠督主，此刻正目光冷峻，神情堅毅地率領著三千二百多名如狼似虎的武裝太監。
趁著這如墨般濃稠的夜色，宛如一群鬼魅，悄無聲息地向著宣府鎮方向風馳電掣般疾馳而去。
一路上，馬蹄聲被刻意壓低，唯有風聲在耳邊呼嘯，眾人馬不停蹄，不敢有絲毫懈怠，彷彿被一股無形的力量驅趕著。
終於，在子時那萬籟俱寂的時刻，他們抵達了目的地附近，一番細致入微、如同鷹眼掃視般的搜尋後，精準地尋找到了西北、北、東北三處絕佳之地。
此地地勢開闊平坦，仿若一片天然的戰場，視野極佳，彷彿能將千裡之外的動靜儘收眼底；
且隱蔽性更是出類拔萃，四周山巒起伏，樹木叢生，仿若大自然精心打造的天然屏障，將其隱秘地掩護起來，簡直就是安置投彈機的理想之所。
緊接著，一場緊張而有序的戰前籌備工作迅速展開。
曹化淳親自帶隊，眾人小心翼翼地進行著一番勘察，他們的眼神如同獵隼，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迅速選定了一共八個堪稱關鍵命脈的點位。
隨後，眾人齊心協力，仿若一群配合默契的工匠，揮舞著粗壯得如同房梁般的木槌，高高揚起，又重重落下，將一根根堅實無比、彷彿鐵鑄的木樁狠狠地砸進凍土裡。
每一下砸擊都伴隨著沉悶而有力的聲響，彷彿是大地發出的怒吼，宣告著即將到來的戰鬥。
待木樁全部安置妥當，他們便如同訓練有素的機械師，有條不紊地開始組裝投彈機。
這投彈機可是一件精心打造、構造精巧絕倫的戰爭利器，由四個至關重要的部分巧妙組合而成，分彆是樁座、主梁、勁帶、兜袋。
樁座仿若一座巍峨的基石，穩穩當當、堅不可摧地固定在木樁之處，紮根大地，紋絲不動，無需後續挪動分毫。
待戰事結束，隻需輕鬆帶走主梁、勁帶與兜袋即可，這般設計，極為便捷高效，讓人不得不讚歎設計者的巧思。
主梁采用三段榫帽式設計，仿若一條伸縮自如的巨龍，這種結構既巧妙地保證了強度。
使其能夠承受巨大的衝擊力，又極大地便於拆卸組裝，無論何時何地，都能靈活多變地應對各種突發狀況，展現出無與倫比的適應性。
勁帶更是獨具匠心，它由堅韌無比的牛筋與寒光閃閃的鐵絲緊密繳合而成，仿若一條蘊含著無窮力量的韁繩。
還配備了設計精巧的拉盤及一組滑輪，操作起來省時省力，輕輕一拉，便能爆發出驚人的力量，為投彈機注入源源不斷的動力。
兜袋呈完美的圓形，直徑約兩尺，深度大概一尺，兜箍仿若一雙有力的大手，穩穩地固定在主梁末端，專門用於盛裝投擲的彈藥，仿若一個隨時待命出擊的彈藥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