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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朱標:朱元璋頭號黑粉 第170章 胡相,意欲何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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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奉天殿,大朝會。

立於大殿之上,不少官員都是心有餘悸。

畢竟昨日錦衣衛從胡惟庸府上帶走塗節、陳寧二人,眾人都是知道的。

所以今日。

朱標如何處置塗節、陳寧,不僅關乎胡惟庸是何下場,更關乎他們是何種命運。

畢竟在場官員,不少人都曾奉承過胡惟庸。

如果朱標當真嚴懲胡惟庸,那他們自然也逃不了乾係。

一時間。

包括胡惟庸在內的所有官員都是閉口不言。

此刻低著腦袋,等待著朱標率先表態。

「胡相!」

聽到朱標的聲音。

胡惟庸連忙出班,衝朱標恭敬拱手。

「昨日毛驤稟報,言說胡相要為塗節、陳寧二人上奏辯護。」

「可孤等了一日,終不見胡相的辯護奏疏。」

「胡相可是寫好奏疏,忘了上奏?」

「這」

胡惟庸一時尷尬,有些失神的盯向眼前地麵。

他昨日是說要為塗節、陳寧上奏辯解。

可那隻是為了讓塗節二人安心,好讓他們在昭獄之中,不至於將自己給供出來。

事實上。

不知道朱標是何態度,他自然不敢貿然上奏,為塗節二人辯護。

惹禍上身的事,他胡惟庸可不會去做。

而且昨日毛驤將塗節、陳寧二人帶走的那一瞬。

他胡惟庸便做好了犧牲這二人的準備。

隻不過讓胡惟庸略感意外的是。

朱標竟然當著文武百官的麵,當眾打他的臉

強壓心頭悸動後,胡惟庸隨即開口說道:

「啟稟太子殿下。」

「蘭台有彈劾、檢舉百官之責。」

「塗節、陳寧二人身在蘭台,又以檢舉、彈劾不法官員為己任,平日裡自然得罪了不少官員。」

「臣恐有心懷叵測之人,借陛下重開風聞奏事,借機構陷塗節、陳寧。」

「如此便是侮了聖心昭昭,毀陛下清譽。」

「故而,臣昨日揚言要為塗節、陳寧二人上奏辯解,乃是防止平日與塗節、陳寧交惡的官員,無故落井下石。」

「臣乃是不忍見陛下重開風聞奏事之聖舉,被有心之人利用。」

胡惟庸微微一頓,扮出一副忠臣孝子的模樣,正色說道:

「至於塗節、陳寧二人是否有罪,還需陛下、太子殿下聖裁!」

「臣不敢擅加評議!」

聲音落下。

在場眾人無不感歎胡惟庸為人機敏。

這話說的,也當真是滴水不漏。

現如今,朱標的態度不明。

對塗節二人是開口辯護,亦或是落井下石,都可能惹火上身。

而胡惟庸卻將塗節二人是否有罪,重新拋給老朱、朱標,讓他們二人聖裁。

等知道朱標的態度後,他纔好進行下一步的謀劃。

不得不說,胡惟庸的確並非等閒之輩。

也是聽到胡惟庸這話。

朱標衝太監劉和微微示意。

下一秒。

一道略顯尖銳,卻又中氣十足的嗓音,高聲喊道:

「帶禦史中丞塗節、禦史大夫陳寧進殿!」

聲音落下。

毛驤等錦衣衛架著塗節、陳寧二人,緩步走入大殿。

也是看到塗節二人的瞬間。

饒是胡惟庸也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

此時。

塗節、陳寧神情恍惚,渾身上下滿是血跡。

衣服裂開的口子,可以清晰看見幾道血淋淋的傷口。

猩紅血肉,更是直接暴露在空氣中。

而隨著他們二人進殿。

眾人隻感覺一股濃重的血腥味撲麵而來。

加之老朱、朱標那不怒自威的熊熊威壓。

整個奉天殿的氣氛愈發壓抑了幾分。

「臣胡惟庸有罪!」

當看到塗節、陳寧二人的瞬間。

胡惟庸當即下拜道:

「臣以為塗節為官中正,陳寧恪守國法,故而對這二人多有青睞。」

「臣不知此二人竟是罪大惡極之徒。」

「臣胡惟庸識人不明,有失察之過,還請陛下、太子殿下責罰!」

塗節、陳寧二人所犯何罪尚未明瞭。

可胡惟庸卻當即下拜請罪。

此舉雖讓周圍官員為之不齒。

但眾人也不得不承認。

胡惟庸此舉的確聰明。

畢竟所有人都清楚。

塗節、陳寧,一個是胡惟庸的義子,另一個乃是胡惟庸的門生。

而識人不明的失察之罪。

總比與這二人同謀的大罪,要好上許多。

隻不過聽胡惟庸說完。

朱標心頭冷笑一聲,衝毛驤微微示意。

緊接著。

毛驤當即開口道:

「啟稟陛下,啟稟太子殿下。」

「兩月前,太子殿下曾命中書省為北平加送五萬石糧草。」

「塗節勾結河北、山東等地官員、糧商,高價收購糧草。」

「而禦史大夫陳寧,趁陛下、太子前往鳳陽之時。」

「私自查閱兵馬籍冊,並與四川、兩廣、江西四地屯糧主司私下勾結。」

「意欲何為,不得而知。」

「從犯何在?」朱標沉聲開口。

毛驤起身看向殿外,朗聲道:

「一應罪徒,均在殿下聽候發落!」

隨著毛驤話音落下。

一眾官員齊齊看向奉天殿外的方向。

此時馮吉、楚江等三十多名官員,齊齊跪在奉天殿外。

讓胡惟庸心中驚詫的是。

陳寧聯係的那些屯糧主司,屯兵主官竟也在其中。

「胡相!」

就在眾人回頭望去之時,朱標再次開口說道:

「胡相,五萬石糧草,塗節竟夥同地方官員以十數倍價格收購。」

「塗節此舉,胡相可知?」

「臣」

「臣當真不知!」

胡惟庸將腦袋死死抵在地上。

他還真不知道塗節和河北、山東的官員,膽子竟然這麼大。

他隻說糧草價格增加倍,老朱、朱標不會發現。

可這些人竟以十數倍的價格收購糧草。

當時他是想借機試探朱標。

可他又怎麼敢將朱標當成傻子糊弄!

高出十數倍的價格,恐怕就連傻子都能發現!

「臣胡惟庸當真不知。」

「五萬石糧草雖是臣發下調令,可臣當真不知塗節等人竟如此膽大包天!」

「嗯,中書省事務繁巨,胡相不知也是情有可原。」

聽到朱標竟如此通情達理,不再追究他的過錯。

胡惟庸雖感意外,但心中還是默默鬆了口氣。

隻不過,下一秒。

隻聽朱標再次開口問道:

「孤有一事想請教胡相。」

「陳寧趁孤與父皇遠在鳳陽之時,查閱天下兵馬籍冊,又是為何。」

「他勾結南方四省的屯糧、屯兵官員,又是為何!」

聽到這話。

胡惟庸心頭陡然一顫,竟鬼使神差似的抬頭看向朱標。

也正是看到朱標臉上表情的一瞬。

胡惟庸隻感覺一股莫名威壓,似千斤巨石般死死壓在他的身上。

無他。

隻因此時的朱標雖一臉平靜。

可那雙眸子卻好似深不見底般,不知隱藏著何種情緒。

而這股無法名狀的磅礴威壓。

倒不像是朱標有意將他處決。

反而是一股上位者居高臨下的姿態。

掌控全域性的同時,甚至還帶有絲絲嘲弄的意味。

心念至此。

胡惟庸瞥了眼塗節、陳寧二人。

見饒是此時,這二人依舊神態恍惚。

好似丟了半條命,失魂落魄。

若非被毛驤等錦衣衛架著,二人似乎都無法站在地上。

確定塗節二人沒法開口後。

胡惟庸心頭一緊,當即咬牙說道:

「臣胡惟庸以為,陳寧意圖謀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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