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朱標:朱元璋頭號黑粉 第189章 推您成聖
「咱沒答應!」
「除講學之外,咱可什麼都沒答應!」
見老朱急的直接從位置上,站起身子。
就好像生怕掉進陷阱一般,忙開口打斷自己。
朱標輕笑一聲,倒也沒有繼續多說什麼。
畢竟老朱是個不能吃虧的主兒。
一件事,威脅他一次,也是極限了。
自己捱了頓揍,換老朱講學。
這買賣也算值得。
好在距離出征還有兩個月的時間。
這兩月內。
自然有的是機會再給老朱挖坑。
隻不過聽到老朱當真要到國子監講學。
馬皇後還是有些顧慮問道:
「重八,明日你要講學,可是你要講些什麼?」
「經典古籍,書論堪冊,這些非你所長。」
「嗯」
「若是武將還好,你能教他們排兵布陣。」
「可國子監都是些文人士子,你總不能教這些文人,上陣殺敵吧!」
這話也給老朱提了個醒。
先賢經典,的確非他所長。
若真說起他所擅長的,那便是行軍打仗了。
或者
造反當皇帝?
可正如馬皇後說得那樣。
他總不能給那些個文人士子們講,該如何橫刀立馬、克敵製勝。
他一個皇帝。
總不能教唆治下百姓,如何起兵造反吧!
隻不過剛才牛皮已經吹出去了。
方纔馬皇後那一臉敬佩的樣子,老朱心裡還是很受用的。
若是這麼快就露怯,自己的麵子還要不要了!
「妹子,咱心裡有數。」
「嗯」
「可是」
生怕馬皇後繼續追問,自己便會露出馬腳。
老朱忙扯開話題道:
「妹子,常家丫頭近些日子的脈象如何?」
「倒還不錯。」
「隻是標兒派人請我過來,我還沒來得及吩咐太醫,就匆匆趕過來了。」
「那可不成。」
老朱猛地認真了起來。
「妹子,你可是咱大明的國母,後宮之事都著落在你的身上。」
「老大媳婦有好幾個月的身孕了,萬萬不能疏忽。」
「你趕緊去禦藥房」
見老朱拉起馬皇後就朝殿外走去。
朱標默不作聲,跟在馬皇後身後,想要趁機一並溜出武英殿。
可還不等他走出兩步,隻見老朱突然回頭問道:
「你要去哪兒!」
「爹」
「我我同我娘一起去禦藥房了」
「你給咱待著!」
白了朱標一眼。
老朱換上笑容,送馬皇後走出了武英殿。
「妹子,朝中有事,這幾日咱和老大幫不了你。」
「後宮諸事就辛苦你了。」
「嗯。」
明白老朱的意思。
馬皇後回頭看了一眼。
此時的朱標一臉無助,正瘋狂衝自己使眼色,想要求救。
輕笑一聲後。
馬皇後湊到老朱跟前,壓低了聲音道:
「重八,標兒已經長大了,諸事都要他幫你分擔。」
「下手不能太重」
聽到這話,老朱甚至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過緊接著便連忙回道:
「妹子你放心,咱明白!」
知道老朱下手雖會失了輕重,但心裡還是有數的。
馬皇後倒還真不擔心什麼。
畢竟誰家小孩,不捱揍呢!
目送馬皇後離開。
等終於看不見馬皇後的身影。
老朱瞬間轉身,直勾勾看向朱標。
也是接觸老朱那陰沉目光的瞬間。
朱標心頭一驚,險些沒摔在地上。
「爹」
「我還小不懂事」
「您彆跟我一般計較」
看著老朱一步一步朝自己走來。
朱標竟是第一次,如此真切的感受到,恐懼為何物。
眼看老朱走到自己身前。
朱標雙眼一閉,淒聲高喊道:
「娘!救命啊」
「咚~」
和朱標預想的枝條炒肉不同。
老朱隻是輕輕踹了他一腳,沒好氣道:
「彆裝了,你小子能怕成這個樣子!」
回到座位前坐好。
老朱深吸口氣,凝眉訓斥道:
「小子!你可知咱為何不願給學子們講學!」
「嗯」
「兒子知道。」
朱標收起臉色跳脫,認真回道:
「古有言,天子之位,受命於天。」
「天家天子必須保持神秘,如此方能威懾萬民。」
「隻有讓百官、萬民感到天家莫測,他們心中才會有敬,纔能有畏。」
「嗯」
「可是爹,兒子先前便說了。」
「百姓對我大明官員,不需有畏,隻需有敬。」
見老朱還打算開口說些什麼。
朱標率先說道:
「兒子也知道,皇帝親自講學多有不妥。」
「縱然講學之時,您時刻注意。」
「也總有人從您的隻言片語中,洞悉您這位皇帝的好惡如何。」
「如此,心術不正者,便會投其所好。」
還有一點,朱標沒有直說。
那便是一旦老朱到國子監講學,成為定製。
那天子的行蹤,便會被人提前預料。
如此一來。
心存反誌的人,行刺皇帝自然容易許多。
這一點對於絕大多數的皇帝來說,都是萬萬不能容忍的。
隻不過對於老朱。
對眼下的大明來說,卻壓根不是問題。
畢竟老朱是從屍山血海中殺出來的。
又不是豢養在深宮,長於婦人之手的羸弱帝王。
三兩個人,還當著近不了老朱的身。
再說老朱講學,護衛一定嚴查。
國子監,又豈是刺客能夠輕易混進來的。
更重要的!
則是如今的大明人心足備。
饒是普通百姓都能覺察的到。
如今之大明,正朝鼎盛之勢,急速發展。
誰會閒著沒事兒,搭上九族,乾刺殺皇帝的買賣。
「既然你都知道,為何還要讓咱講學!」
「若你繼位,咱進位太上皇。」
「那時候講學,倒是沒什麼不妥。」
「可如今」
「爹!」
知道老朱潛移默化,老想忽悠自己繼位。
朱標輕聲打斷,反問道:
「爹,您不喜和文人士子打交道,兒子想知道是因為什麼?」
「嗯」
沉吟片刻後,老朱沉聲道:
「不坦蕩!」
「那些個文人有話全憋在心裡,不如武將們坦蕩。」
「還有!」
老朱眉頭愈發緊皺了幾分,沒好氣道:
「那些個文臣張嘴仁義道德,閉嘴道德仁義。」
「可一個胡逆案,卻直接把他們揭了個底兒掉!」
「朝中、地方,將近半數官員均有不法。」
「若他們真如嘴上說得那樣忠君體國,那他們便不會行諸多不法之事,更不會瞞上壓下。」
「不錯!」
朱標很是認同的點了點頭。
「不坦蕩。」
「乃是文人士子裝模作樣,以為假意內斂,便可故作高深。」
「明白了一丁點的道理,便認為是洞察了世間萬物的真相。」
「以為藏著不說,便是高人一等。」
「便可以用超然眾人的傲然姿態,俯視眾人。」
「至於朝中文臣。」
「說一套做一套,乃是虛偽。」
「迎合上意,結黨營私,被認為是固權守位的真理。」
「左右逢源,圓滑處世,被認為是晉升的寶典。」
「然而為國為民的正途,卻被他們視作天真。」
「爹!」
「想要整肅朝堂,肅清大明吏治。」
「僅揮動屠刀,大肆斬殺,絕不可能完成。」
「兒子想要吏治清明,大明鼎盛。」
「所以當下要做的。」
「乃是激濁揚清,斬殺不法。」
「乃是立當世典型,立後世之鑒。」
「兒子要做的,乃是改天下士子酸腐之氣!」
「兒子要做的,乃是立中正之念,定民族之脊。」
「兒子要做的!」
「乃是推您成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