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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朱標:朱元璋頭號黑粉 第229章 太子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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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親言重了吧,太子殿下方纔那般和煦。」

「有所敲打不假,應該不至於是警告吧。」

「不是警告?」

「那我問你!」

詹同表情嚴肅,鄭重問道:

「方纔殿下提及隋唐王朝更迭,可是在說世家作大,左右皇權?」

「言說你長姐納入東宮後,再給你朝職,意思可是外戚之患?」

「還有!」

「方纔殿下訓斥藍玉,都說了什麼!」

「嗯」詹徽也意識到了什麼,頓了下後這才說道:「殿下言說,武將不如文臣聰明?」

「不錯!」

詹同情緒愈發激動。

胸膛跟著劇烈起伏的同時,就連呼吸也變得急促了起來。

「藍玉是何人?太子妃的孃舅。」

「太子說藍玉不如為父聰明,是不是在說太子妃身後的常家、藍家,論及朝堂謀略,不如咱們詹家。」

」言外之意,是不是擔心為父借你長姐亂權,左右將來的皇儲。」

「啊?」

看著自己兒子一臉詫異的模樣,詹同微微歎了口氣,繼續說道:

「太子此言,便是警告咱們詹家,無論到了何時,都絕對不能起爭奪第三代皇儲的心思?」

「這」

「竟竟是如此」

見詹徽這才恍然大悟。

詹同微微鬆了口氣的同時,方纔平靜說道:

「三月前陛下便賜婚咱們詹家,可直到今日你長姐和太子還未大婚。」

「起先為父還想不明白,究竟為何。」

「可今日,一切都再明白了。」

「無論是咱們這位太子,還是陛下。」

「都認定皇太孫隻能是太子妃常氏所出。」

「若此次太子妃誕下女嬰,即便你長姐被納入東宮,也絕不會先常氏一步,誕下長孫!」

言至於此。

詹同心中翻江倒海,不由讚歎老朱、朱標所慮深遠。

保證太孫乃常氏所出,符合立嫡立長的祖宗禮製,還保證了朱標後宮的安定。

將來不管朱標再納多少妾室,即便是湯和、徐達之女也被納入東宮。

常氏長子朱雄英嫡長子的身份,依舊是無可撼動。

世家做大,左右皇權?

外戚結黨,爭奪皇儲?

這些隱患從根源上,便被朱家父子徹底扼殺了。

「太子年紀輕輕,應當不會有如此遠慮吧。」

「想必一切都是陛下的意思!」

聽到詹徽這話。

詹同也是明白,自己兒子這是不願相信,僅比他年長幾歲的朱標,眼光、謀略竟遠勝於他。

「您剛才說,太子殿下要的,是世家的所有家產?」

「沒錯!」

見自己父親很是嚴肅的點了點頭。

詹徽不由陷入沉思。

可半晌過後,卻又好似自我否定般,微微搖了搖頭。

「爹,恐怕不能吧。」

「若不是我大明戶籍製度嚴格,那些世家恨不得都躲進深山裡去。」

「而且世家藏匿起來的家產,可是將來發家的本錢。」

「莫說是全部交出,哪怕拿出一銖一毫,他們都不會願意拿出來」

「不願意嗎?」

「可他們不都已經拿出來了嗎?」

「嗯?」詹徽微微一愣,小心問道:「父親是說,典藏版的《洪武紀冊》?」

見詹同點頭。

詹徽頓了一下,似不在意般,輕笑說道。

「兒子雖然愚笨,但算學還是知道些的。」

「一本典藏版紀冊隻有二百兩,縱然一百本也不過兩萬兩銀子。」

「且不說一個世家得到禦筆題詞後,便不會繼續購買。」

「即便是他們天生癡傻,想收集更多的禦筆題詞。」

「可世家家產何等龐巨?」

「哪一個世家不是家產數十萬?」

「若太子想僅憑此道耗空世家家財,那可當真是小看世家了。」

詹同雙眼微眯,倒也沒有當即反駁。

自己這兒子雖然聰明,但終究是欠些火候。

目光短淺,和那些世家一樣,隻能看到禦筆題詞。

最多也不過隻能看到聖祖親筆,對自家後輩有利。

片刻過後。

當馬車停下,詹同這才開口說道:

「徽兒,看看外麵。」

「嗯?」

撩開車簾,詹徽疑惑問道:

「爹,為何不回府,反而是來貢院?」

「你看那裡。」

「嗯?」

此時貢院門口,兩具無頭屍體似鎮宅石獅一般,闆闆正正的跪在兩側。

雖是初秋,可蚊蟲未絕。

綠頭蒼蠅圍繞著仍在冒血的脖頸,淌在地上的血跡也爬滿了螞蟻蠅蟲。

見此情形。

詹徽隻覺胃中翻湧,連忙躥下馬車,扶著車輪便嘔吐了起來。

「貢院乃國朝取仕之地,為何再此斬刑啊!」

「爹,那二人是誰」

看著詹徽將中午吃的儘數吐了出來。

此時雙眼縈著淚珠,腦袋也很是抗拒的轉到一旁。

詹同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淡淡說道:

「此二人一為胡惟庸義子塗節,一為胡惟庸得意門生陳寧。」

「看見貢院門口的新土了嗎?」

「這二人的頭顱,此時正埋在門口,被天下士子踐踏!」

「何人竟如此殘」

「不可胡言!」不等詹徽說完,詹同連忙打斷道:

「此乃太子殿下的令旨。」

「相比於胡惟庸,這二人的下場要好上許多了。」

「你可知道,此時胡惟庸是何處境?」

「這」

儘管知道自己聽後,甚至會將早飯也一並吐出來。

可詹徽卻還是想知道胡惟庸的下場。

「此時胡惟庸渾身塗滿蜜蠟,**著身子在野外受刑。」

「三天了,到今天已經是第三天了,可胡惟庸還未徹底斷氣。」

「錦衣衛甚至每日都會為其送去少許糖水。」

「竟竟是如此」

「還遠遠不夠!」詹同指了指貢院的方向,繼續說道:

「今日文試的第一道題,便是陳說胡逆之因。」

「你可明白其中深意?」

「明明白」

將胃裡吐了個乾淨後,詹徽聲音顫抖,緩緩說道:

「生,不得好死。」

「死,遺臭萬年!」

「嗯。」

將自家兒子扶進馬車後,詹同這才繼續說道:

「近幾日朝廷肅清吏治,斬殺貪官。」

「眼前塗節、陳寧,胡惟庸等人的下場,都是太子殿下的意思。」

「徽兒,你現在還覺得太子年紀尚輕,沒有遠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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