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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朱標:朱元璋頭號黑粉 第77章 胡惟庸之子,縱馬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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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塗節,此番前來,不隻是為了訴說報恩吧!」

「是是」

塗節此次前來,拜見朱標。

為的便是將胡惟庸種種不堪,儘數稟告給朱標。

可望著一臉正氣、光明磊落的太子朱標。

塗節卻怎麼也說不出改弦更張的話來。

還真不是他對胡惟庸忠心耿耿。

相反。

胡惟庸對他用罷即棄的態度,早就讓塗節心中不滿。

他恨不得現在就看到胡惟庸被淩遲處死。

隻不過在塗節看來,似朱標這樣的正人君子,定然不會喜歡善變背叛之人。

簡單思量過後,塗節忙改口道:

「太子殿下可還記得那五萬石糧餉?微臣以為,那五萬石糧餉的價格或許有些不對」

塗節說話的同時,很是小心的瞥了眼麵前的朱標。

若朱標對他彈劾胡惟庸有一絲不滿,他便立即閉嘴。

可讓塗節沒想到的是。

聽到他說五萬石糧餉的價格有問題時,朱標竟毫不在意的擺了擺手。

「塗節,價格的話或許會高些。」

「畢竟孤是臨時下令,命胡惟庸緊急籌措這五萬擔糧餉,運往北平。」

「與我大軍安危相比,價格高上一些,倒也不關緊要。」

「可可是殿下」

「無妨,胡惟庸任職丞相期間,也算中正體國。縱然這五萬石糧餉的價格有些差錯,那可應該是地方官員的問題,和胡惟庸這個丞相並無瓜葛!」

聽朱標說完,塗節心頭一震,此時甚至有些不敢相信,這些話竟是出自朱標之口。

在塗節看來。

朱標聽到胡惟庸的錯處應該會十分激動,甚至在此事上大做文章,給胡惟庸致命一擊才對。

要知道,胡惟庸可是一直憋著勁兒要跟朱標鬥法。

常茂殺的那名歌姬,也是胡惟庸派他去找的。

胡惟庸如此。

為的便是削弱朱標的太子威儀,從朱標、從皇室手中獲得更大的相權。

而且塗節不認為,以朱標的才智看不清楚這點。

可眼下聽到胡惟庸的錯處,朱標非但毫不在意。

反而還將一切罪責都歸結到地方官員的頭上,甚至還親自為胡惟庸開脫。

塗節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朱標竟然是這樣的反應。

隻不過看著跪在地上,雙眼空洞,滿臉詫異的塗節。

朱標心中不由冷笑一聲。

朱標又怎會不知道塗節今日前來,是打算背叛胡惟庸。

可區區五萬石糧餉的問題,還不足以成為他塗節的投名狀。

說白了,五萬石糧餉的問題,朱標一早就知道。

而且錦衣衛早就把此案的所有人證、物證都收集完畢了。

塗節說出的這條罪名,或許對除掉胡惟庸有些幫助。

可朱標的目標從來都不是胡惟庸一人。

朱標和老朱,是要借胡惟庸的罪名,徹底廢除傳承千年的宰相製度。

也是因此,塗節僅有的價值。

隻有等到朝廷處置胡惟庸時,以胡惟庸義子的身份,告發胡惟庸種種不法。

這樣朝廷動手時,才名正言順。

廢除丞相製的時候,才無人進言勸阻。

至於塗節想背叛胡惟庸,保全他自己的性命。

可惜

他和胡惟庸的結局早就已經註定了。

「塗節,斷指的傷口如何了?」

「啊?」

聽到朱標竟關心自己的傷勢,塗節微微一愣,隨即連忙開口道:「已經包紮,並無大礙了。」

「嗯,燕王方纔為你仗義執言時,有句話說的很好。」

「九指看似恥辱,可九指中丞卻是我大明的至高榮耀。」

「塗節,此間道理,你要細細體會。」

見朱標語氣溫和,似師長般諄諄善誘。

塗節心頭感激,一時間竟怎麼也說不出話來。

「殿下,臣臣」

「蘭台(禦史台)監察百官,為聖諫言。你身為禦史中丞,雖斷一指,正是直諫之榮耀。塗節,孤等著九指中丞的美名傳揚天下!」

話音落下,塗節心頭感激,淚水瞬間奪眶而出。

眼前朱標對他溫聲寬慰的場景。

不正是古代明君賢臣,君臣相知那千古傳頌的佳話嗎?

若他早知道朱標對他竟如此器重,他又怎麼可能聽命於胡惟庸,甘願給胡惟庸充當炮灰?

「殿下大恩,臣沒齒難忘」

心頭感激之下,塗節怎麼也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此時將腦袋緊緊抵在地上,淚水肆意落下的同時,聲音嗚咽,身體也跟著抽搐了幾下。

見他如此,朱標微微點頭便帶著朱棣朝樓下走去。

隻不過等朱標剛走出兩步,身後便傳來塗節那帶著哭腔的振奮喊聲。

「為報殿下大恩,臣塗節雖九死無悔。」

「殿下斷臣一指,臣定引以為傲,恪儘職守,為我大明~」

在塗節聲聲高呼中,朱標緩步下樓。

說到底,塗節和胡惟庸還是有些不同

等朱標走出茶樓,發現前方不遠處正聚集著不少百姓。

「殿下,有人當街縱馬,使一名百姓當場喪命。」

「交給兵馬司處置。」

朱標隨意說完,轉身便要朝魏國公府的方向走去。

可也是此時,毛驤湊到朱標跟前,繼續說道:

「縱馬者,乃胡惟庸之子,胡成啟!」

「哦?」

就在朱標轉身的瞬間,不遠處的人群突然傳來一陣放肆喊聲:

「都滾開!我爹是丞相!都給爺滾開!」

聞言,朱標微微挑眉。

『我爹是丞相』,這話怎麼聽怎麼熟悉。

不過也是巧了。

他爹是丞相,自己老爹還是洪武皇帝呢。

「押入昭獄,明日處斬!」

「是!」

聽到朱標下令,毛驤帶著幾名錦衣衛便朝胡成啟走去。

隻不過看到毛驤幾人,胡成啟以為他們是兵馬司的人,當即怒聲喊道:

「本公子奉家父之命出城辦事。」

「耽誤了我爹的差事,你們擔當的起嗎!」

沒有理會胡成啟的放肆胡言。

毛驤拿起刀鞘,重重砸在胡成啟肩頭。

那胡成啟也沒想到毛驤竟然真敢動手,一時吃痛,竟直接半跪到了地上。

可饒是如此,胡成啟依舊放肆喊道:

「我爹是丞相,你們敢抓我!」

看著胡成啟那一臉桀驁的模樣,毛驤當即冷笑道:

「天子腳下,皇城之中,當街縱馬,傷人性命。」

「胡公子,難道你不知昨日龍州侯怒殺歌姬,險些被太子斬首。」

「今日你傷百姓性命,豈能脫罪?」

「這」

被毛驤這麼一說,胡成啟也不由擔憂了起來。

與此同時。

聽到毛驤這話,圍觀百姓竟瞬間爆發出陣陣歡呼之聲。

畢竟在他們看來,丞相之子傷人性命,安然無恙纔是常態。

可如今見胡成啟也要被國法繩之。

眾人心中自然是說不出的痛快。

畢竟國法治高官,這種場景曆來隻存在於小說話本之中。

如今親眼得見,眾人自然為之振奮。

隻不過見周圍眾人看向自己的眼神,多有幸災樂禍,甚至還帶著不少嘲諷。

素日囂張跋扈的胡成啟也不管其他,當即衝周遭百姓怒聲吼道:

「你們笑什麼!我爹是丞相,殺你們不是易如反掌!」

「讓本公子看看,還有哪個不開眼的敢笑!」

此話一出,周圍百姓紛紛退後了幾步。

也是見此情形,胡成啟心中得意,看向毛驤愈發不屑說道:

「你又是個什麼東西!」

「信不信明日我讓我爹砸了你們的兵馬司!」

「胡公子說笑了,下官並非五城兵馬司的人。」

「那你是何人!」

「在下毛驤,錦衣衛指揮使!」

此話一出,胡成啟臉色驟變,雙腿竟也有些發軟。

雖然他在朝中無官無職,可錦衣衛的名號他也是聽說過的。

永嘉侯朱亮祖,府上數十名府兵,均是死於錦衣衛之手。

更重要的是。

錦衣衛直接聽命於皇帝、太子,六部、中書都沒有資格管轄錦衣衛。

也是見胡成啟麵色慘白,很是虛弱的站在原地,再說不出半句狂妄之語。

毛驤將頭轉向朱標。

見朱標微微點頭後。

毛驤清了清嗓子,衝周圍百姓朗聲說道:

「太子有令,胡成啟縱馬殺人,明日斬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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