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最強錦衣衛,一曲天外飛劍來 第599章 那不是要命嗎?
“臣身為大明內閣首輔,一向清楚土地集中的問題有多嚴重,也一直想解決。”
“可臣一個人,實在無能為力。”
“如今陛下想動真格,臣吃著朝廷的俸祿,自然該站出來,替陛下分憂。”
劉希賢一副正氣凜然的樣子,拱手行禮,說得義正詞嚴,彷彿完全沒聽出皇帝話裡的弦外之音。
“……”
明武宗沒再理他,轉頭看向兵部尚書謝於喬和刑部尚書王鏊,臉上神色淡了幾分。
高鴻誌在一旁默默笑了。果然,這種老油條臉皮厚得很。明明那些田是貪來的好處,卻半個字不提,反倒說得像自己多忠心耿耿。
不過他也不急。隻要地能交出來,賬能清,彆的事以後再說。
朝堂上的大臣們紛紛投來欽佩的目光,看著劉希賢的眼神都變了。
見皇帝沒追究,大家心裡也踏實了。看來隻要主動交地,就不會被拿去問罪。
兵部尚書謝於喬立刻站出來,拱手道:“啟稟陛下,臣願將家中一千八百五十頃良田儘數獻出,支援朝廷整頓土地!”
“謝大人不愧是國之柱石!”
明武宗一臉讚賞,“這等大義,真是難能可貴。”
他心裡卻暗暗吃驚。不愧是顧命大臣之一,家裡竟藏著近兩千頃地!
雖說比劉希賢少了大約一千頃,但這數目也夠嚇人了。
可見這些人,沒一個是乾淨的。這點田,恐怕連他們貪的零頭都不到。
說不定,連十分之一都不到。
“陛下過獎了,臣身為兵部尚書,為國分憂,理所應當。”
謝於喬裝傻充愣,滿臉正氣,彷彿沒聽出皇帝話裡的諷刺。
明武宗笑了笑,轉向刑部尚書王鏊,和顏悅色地問:“王大人,你打算獻多少?”
“回陛下,臣家中田產少些,一共一千五百頃。”
“但臣也願全部獻出,絕無保留。”
王鏊神情嚴肅,說得斬釘截鐵。
“好!很好!”
明武宗臉上露出滿意之色,環視滿朝文武,聲音低沉而有力:“剛才,定國公徐光祚獻出三千九百二十七頃;
首輔劉希賢獻出兩千八百四十三頃;
謝於喬獻出一千八百五十頃;
王鏊獻出一千五百頃。”
他頓了頓,目光掃過眾人,“那你們呢?”
“啟稟陛下,臣願獻九百七十三頃……”
“啟稟陛下,臣獻三百五十二頃……”
“啟稟陛下,臣願上交七百一十六頃……”
“啟稟陛下,臣家中有一千兩百一十八頃,全部獻出!”
“……”
群臣爭先恐後地表態,拱手作禮,聲音此起彼伏。
其實誰心裡都清楚,要是不主動交,等錦衣衛查出來,後果更可怕。
高鴻誌之前放的話太狠了——查出來,補三年,罰十年,等於十三年賦稅一次**清!
誰能扛得住?
更彆提,要是交不出來,錦衣衛直接上門抓人。
誰願意去詔獄走一遭?
那地方進去容易,出來可就難了。
彆說家產保不住,命都可能搭進去。
再加上,現在有四位重量級人物帶頭——定國公、首輔、兵部尚書、刑部尚書,全都交了。
彆人還有什麼理由不跟上?
“諸位愛卿,先停一下。”
明武宗皺起眉頭。整個太和殿吵得像趕集,他不得不提高嗓門。
好在他最近服用了高鴻誌進獻的丹藥,內力大增,這一聲喝下去,全場頓時安靜。
大臣們紛紛閉嘴,目光齊刷刷看向皇帝。
“劉瑾,你派人把每位大臣報的田數都記下來。”
“退朝後,把名單交給高鴻誌。”
“錦衣衛會去核實。誰要是少報,哪怕隻瞞了一頃地,就按欺君論處,直接押進詔獄!”
明武宗緩緩掃視群臣,嘴角帶著一絲笑:“當然,朕相信諸位都是忠臣,不會騙朕,也騙不過錦衣衛。”
“也許有人記不清自家有多少田。這不怪你。”
“記得清楚的,現在就讓內侍記下。”
“要是不確定,回家清點清楚,把地契送到錦衣衛衙門就行。”
“……”
這話一出,滿朝文武臉色全變了。
壞了!
要是記錯了數字,也算欺君?
那不是要命嗎?
“太過分了!”高鴻誌忍不住驚撥出聲。正德皇帝這一手真是狠啊!他心裡清楚得很,朝中肯定有不少官員偷偷藏著自家的田產,抱著僥幸心理,想著矇混過關。
可現在皇上這麼一說,誰還敢藏著掖著?
誰不怕背上一個“欺君”的罪名?
劉瑾已經帶著一個小太監,拿著紙筆從高台上走下來,目光掃過滿殿的大臣們。
可他剛下來,底下一群人卻紛紛扭過頭,裝作沒看見。
隻有定國公徐光祚、內閣首輔劉希賢、兵部尚書謝於喬和刑部尚書王鏊四個人,老老實實把自己的田地數目寫在了紙上。
劉希賢、謝於喬、王鏊這三位其實早就得了高鴻誌的信兒,昨天就把自己家的田都盤清楚了。
最後,劉瑾見沒人主動上報,隻好收了那張紙,帶著小太監回了高台,把紙條呈給了正德皇帝。
正德帝瞄了一眼紙條,抬頭看向定國公徐光祚,笑嗬嗬地說:“徐愛卿,你們定國公府的田地是不是太多,記不太準了?
要是有出入也沒關係,你可以回去再仔細核對一下,然後把準確數字交給錦衣衛。”
至於劉希賢、謝於喬和王鏊三人,他一句都沒問。
因為他心裡有數——高鴻誌昨晚肯定去通風報信了,這些人自然早就準備妥當。
唯獨徐光祚是個意外。
“回稟陛下,臣家中的田產數量,絕無差錯。”
定國公徐光祚拱了拱手,神情嚴肅地說道:“我家的地契一向由臣親自保管,有多少田,我心裡一清二楚。
不可能出任何問題。”
他這話幾乎是明著說:我家田地,我天天數!
不過在大明,無論是地主豪強、朝廷命官,還是世襲的公侯伯爵,對土地都看得極重。
在他們眼裡,這纔是真正的傳家寶貝。
所以徐光祚經常清點田地,也不奇怪。
“有徐愛卿這句話,朕就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