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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開局請朱元璋退位,朱允炆人麻了 第15章 蠅營狗苟!雕蟲小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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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允炆的性格裡,藏著一種深入骨髓的矛盾。

一方麵,他盼著朱允熥在理政中出醜,盼著這位三弟徹底斷了爭奪儲君的心思,讓自己能穩穩握住皇爺爺眼中的“正統”;

可另一方麵,真要讓他用陰私手段構陷朱允熥,他又總覺得心頭髮緊…自己性格內藏的優柔寡斷和自幼修習的聖人儒學,早已將“君子坦蕩蕩”刻進了骨子裡,讓他不屑於做那等暗箭傷人的齷齪事。

可身邊的人,從母妃呂氏到方孝孺、黃子澄,都在一遍遍告訴他:

“儲位之爭,生死存亡,哪容得半分心軟?如今火燒眉毛,隻能不惜一切代價壓下朱允熥!”

這話像重錘,一遍遍敲在他心上。

他本就缺乏主見,優柔寡斷,在“仁善”與“奪權”之間,徹底陷入了兩難…既想保住“君子”的名聲,又怕丟了唾手可得的儲位。

也正因這份矛盾,他纔會對王衝說出“彆太過分”的話;

也正因這份矛盾,在原時空朱棣靖難起兵時,他纔會在大軍出征前叮囑耿炳文“勿要使朕背上殺叔之名”!

其中或許有怕玷汙名聲的算計,可更多的,是骨子裡改不掉的仁柔與優柔寡斷。

這也是朱允熥曾直言“你是個好人,卻不是個好皇帝”的緣由。

若此刻朱允熥知道他對王衝的叮囑,定會再次將這句話遞給他:

“你確實仁善,卻終究成不了合格的帝王。”

可惜,朱允熥不知道,也有人不願讓他知道——這人便是王衝。

離開文華殿後,王衝越想越不妥:儲位之事關乎國本,怎容得獻王殿下這般心慈手軟?

他不敢私自做主,當即轉身直奔東宮,想請教先太子妃呂氏,到底該否聽從朱允炆的話。

剛到東宮,王衝便見黃子澄也在。

他也不避嫌——黃子澄是呂本當年一手提拔的嫡係,與他同屬“呂氏陣營”,且地位遠高於他,這事本就該讓黃侍郎知曉。

於是,王衝當著呂氏與黃子澄的麵,將文華殿的事一五一十說了一遍,連朱允炆“彆太過分”的叮囑也冇落下。

呂氏原本還算平和的麵色,瞬間像被寒霜覆住,猛地沉了下來。

蔥白修長的手指重重拍在案幾上,青瓷茶杯都被震得微微晃動,她幾乎是怒喝出聲:“廢物!都什麼時候了,還在講仁善?人家都快騎到頭上了,他還這般心慈手軟,簡直不堪大用!”

黃子澄無語望天…半晌才無奈地歎了口氣,抬手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轉而勸慰道:

“娘娘息怒。獻王殿下天性仁厚,滿心都是聖人教誨,向來不屑於用陰謀詭計爭長短。這般心性,雖不利於奪儲,卻也不是全無功用——陛下最看重‘仁孝’,若知曉殿下的心思,定會感念他的敦厚,說不定還能在陛下麵前扳回一局。”

王衝連忙附和,心裡卻捏著把汗!

再不說些緩和的話,這位先太子妃怕是要直接衝到文華殿,把獻王殿下拉出來訓誡了。

呂氏的怒氣稍稍收斂,可臉色依舊冰寒。

她看向王衝,語氣不容置疑:“按原計劃進行,不必對那逆子客氣。”

“臣明白了!”王衝鬆了口氣,躬身應下,轉身就要告辭。

“等等。”呂氏忽然叫住他,眼神裡帶著幾分決絕,“允炆這孩子太過仁善,不適合朝堂爭鬥。往後,所有針對朱允熥的手段、計劃,都不必告知他,直接向本宮、黃侍郎、齊郎中(齊泰)和方經筵(方孝孺)稟報,由我們四人定奪即可。”

黃子澄聞言,看了呂氏一眼,欲言又止——這般“架空”獻王,終究不妥,可轉念一想,呂氏說得也對,朱允炆的仁柔確實成不了事,便點頭應道:“就按娘孃的吩咐辦。”

王衝心中微動,卻也冇多言!

自家殿下確實單純,不適合摻和這些陰私算計。

迴文華殿的路上,王衝忍不住將朱允炆與朱允熥放在一起對比。

不比不覺得,一比之下,他才驚覺這兩位皇孫的差距竟如此懸殊:

朱允熥年紀雖小,可城府之深、應對之穩,都遠非獻王殿下能比。

這份落差,讓他心裡總覺得怪怪的,可具體怪在哪,一時又說不上來。

他甩了甩頭,不再多想,快步回到文華殿,按照原計劃,讓屬吏搬來幾大盤江南賑災奏表——這些奏表多而雜亂無章,部分數據還被刻意篡改過,就是為了給朱允熥挖坑。

可當王沖走到朱允熥的座位旁,卻發現位置是空的。

他左右張望了一番,才見朱允熥正站在不遠處,與一位文化殿大學士談得興起,時不時還發出爽朗的笑聲。

那人是文華殿大學士宋岩,向來沉默寡言,平日裡連與同僚都極少交談,如今卻與朱允熥這個“新來的小屁孩”相談甚歡,這讓王衝皺緊了眉頭。

他輕咳一聲,快步走過去,臉上堆著笑意:“吳王殿下,陛下吩咐臣為您準備的理政奏表,已經放在您的案幾上了,您現在便可開始閱覽。”

朱允熥餘光掃過自己的座位——案幾上早已堆滿了奏表,高高一摞,看著就讓人頭皮發麻。

他心裡暗罵:這王衝是故意的,想累死他不成?

可臉上依舊保持著風度,微微頷首,笑容如沐春風:

“勞煩王大人費心了,我這就去審閱。”

王衝也回以微笑,語氣裡帶著幾分“好心”的提醒:

“殿下閱覽時可要仔細些,做好記錄——陛下日後是要檢視您的心得體悟的。”

心裡卻在嘀咕:吳王殿下啊吳王殿下,你怕是不知道,這些奏表裡藏著多大的坑!

你一個毛孩子,懂什麼錢糧賬目?

懂什麼“明修棧道暗度陳倉”?

那些能看出漏洞的奏表,我怎麼會給你看?

你就等著被陛下責罵吧!

朱允熥心裡早已把王衝的祖宗十八代罵了個遍,麵上卻依舊恭敬:

“多謝王大人提醒,我定當認真記錄,不敢有半分懈怠,絕不會放過任何漏洞。”

王衝心中嗤笑:有漏洞你也看不出來!

他用憐憫的眼神看了朱允熥一眼,又掃了眼宋岩…宋岩見他過來,早已低下頭,假裝看書,不再言語。

王衝挑了挑眉,拱手告辭。

直到王衝的身影徹底消失,宋岩才突然開口叫住即將離去的朱允熥:“吳王殿下……”

語氣裡帶著幾分猶豫,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朱允熥本已轉身準備回座位,聞言腳步一頓,扭頭看向宋岩。

這位大學士平日裡沉默寡言,可一旦談起天文曆法,便會滔滔不絕——方纔兩人就是在聊“歲差”的問題,聊得頗為投機。

朱允熥笑著問:“宋學士是有話要對我說?若是還想聊天文,怕是要改日了——今日我得先完成理政任務。”

宋岩指尖捏著書頁,沉默了許久,才壓低聲音開口,語氣裡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急切:“王衝是前吏部尚書呂本大人一手拔擢的嫡係……”

“我知道。”朱允熥平靜地點頭。

“你不知道!”宋岩突然打斷他,聲音壓得更低,“他不是好人,手段陰狠,你……你務必當心,彆被他坑害了。”

朱允熥愣住了,隨即沉默下來。

他看著宋岩,眼神裡帶著幾分好奇:“宋學士為何要冒這麼大風險提醒我?我們此前並無交集。”

宋岩避開他的目光,重新低下頭,目光落在書頁上,卻冇再看書。

朱允熥也不追問,轉身便要走。

可剛走兩步,宋岩的聲音又傳了過來,細若蚊蚋:“我早年有個同窗好友,就因為擋了王衝的升遷路,被他羅織罪名構陷,不僅丟了官,連性命都冇能保住……因此,我不喜歡他。”

頓了頓,他又補充了一句,聲音裡帶著幾分真誠:

“而且,殿下是少有能與我探討天文的人,我不希望您出事。”

朱允熥腳步一頓,冇有轉身,隻輕輕“嗯”了一聲,便繼續走向自己的座位。

宋岩的提醒,讓他更加確定——王衝這次送來的奏表,絕冇那麼簡單。

他必須打起十二分精神,不能有半分疏漏。

這些奏表雜亂無章,數據交錯,換做旁人,怕是早就頭昏腦脹;

可對朱允熥而言,憑藉“過目不忘”的能力,他能將每一份奏表的內容儘數記下,再在腦海中搭建起清晰的數據表,將賑災銀兩、糧食、糧種、農具、耕牛等物資的數目,一一對應填入表格。

他清楚,王衝等人要構陷他,定會在數據上動手腳。

因為數字最易篡改,也最易混淆,一旦覈算出錯,“理政不力”的罪名便會穩穩扣在他頭上。

接下來的時間裡,朱允熥全神貫注,目光緊緊盯著奏表,手指偶爾在紙上勾勾畫畫,將可疑的數據標記出來。

他的速度極快,左手邊審閱完的奏表越堆越高,右手卻依舊不停,連窗外的日光漸漸西斜都未曾察覺。

不遠處的宋岩,時不時抬頭看向朱允熥的背影,眼神裡滿是敬佩,又藏著幾分擔憂。

他與王衝是國子監同屆,當年王衝構陷同窗的事,他至今記得清清楚楚——那位同窗本是前途光明的才子,卻因一句“王衝的策論有失公允”,便被安上“非議朝政”的罪名,最終含冤而死。

自那以後,宋岩便徹底斷了爭名逐利的心思,一心撲在學術上,尤其癡迷冷門的天文學,白天看書,夜裡便在屋頂眺望星空,享受那份無人打擾的寧靜。

可時間久了,也覺得乏悶,無人可與之傾訴與分享星空的浩瀚,天文之美妙……

直到今日遇見朱允熥,他才找到能聊得來的人。

朱允熥不僅懂天文,還能說出許多他從未聽過的見解,比如“地球是圓的”“月球本身不發光”,這些新奇的觀點,讓他眼界大開。

也正因如此,他才願意冒著得罪王衝的風險,提醒朱允熥。

在他心裡,早已默默期盼:若這位吳王殿下能成為儲君,或許他的天文研究,能有發光發熱的一天。

思緒飄遠,宋岩的目光突然一頓……因為他看到文華殿的側門口,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明黃色的九爪龍袍,黑色的金靴,滿頭髮絲雖已灰白,可那雙眼睛依舊炯炯有神,銳利得彷彿能洞穿人心。

是洪武皇帝朱元璋!

宋岩嚇得心臟驟停,連忙低下頭,將臉埋進書頁裡,連大氣都不敢喘!

今日是兩位皇孫第一次進文華殿理政,陛下果然會來暗中觀察。

朱元璋確實是來“考察”的,他想看看,這兩個被他寄予厚望的孫子,到底有冇有理政的天賦——這份天賦,藏在專注裡,藏在毅力裡,更藏在對事務的通透裡。

剛走到側門,朱元璋便愣住了…他一眼就看到了角落裡的朱允熥,正捧著奏表專注審閱,連冷風灌進衣領都似未察覺。

少年的臉龐稍顯稚嫩,雙頰被風吹得泛紅,可眼神卻異常堅定,手指在紙上快速標記,冇有半分懈怠。

朱元璋的心裡,瞬間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

既有對孫子被安排在“人形擋風屏”位置的心疼,又有對他專注勤勉的欣慰。

朱允熥太過投入,竟冇發現他,這讓朱元璋悄悄鬆了口氣——他不想打擾這份專注。

至於宋岩,朱元璋隻是隨意掃了一眼,便冇再在意。

朝堂上的官員太多,他早已記不清這位沉默的大學士叫什麼名字。

又看了片刻,朱元璋見朱允熥左手邊的奏表已堆得老高,右手卻依舊不停,審閱的速度快得驚人,臉上的笑意越發明顯:此子有當皇帝的潛質。

心情愉悅之下,朱元璋移步到另一處側門,想看看朱允炆的表現。

在他心裡,朱允炆向來“仁厚懂事”,平日裡的功課也比朱允熥好,如今朱允熥都這般優秀,朱允炆定不會差。

可視線落在朱允炆身上時,朱元璋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那位被安排在寬敞舒適座位上的皇孫,竟在打瞌睡……

嘴角還隱約掛著一絲口水,奏表被他壓得皺皺巴巴,連案幾上的茶杯都歪了半邊。

朱元璋的眼神瞬間變得銳利如刀,雙手緊緊攥成拳頭,差點冇忍住衝進去,用龍靴好好“教訓”一下這個懈怠的孫子:

“混賬東西!讓你來學習理政,你竟在睡覺?虧咱還這般信任你!”

人總是相信自己看到的。

朱元璋看到的,是朱允熥的專注勤勉,是朱允炆的懶惰懈怠。

這一對比,讓他對朱允炆的印象,瞬間差了一大截。

他在心裡默默給朱允炆的“理政考覈”扣了十分——滿分一百,開局便隻剩九十。

若朱允炆此刻醒來,知道皇爺爺的評價,怕是要哭暈過去。

可他依舊睡得香甜,對窗外的暗流一無所知。

朱元璋不願再多看,轉身回到原地,繼續盯著朱允熥的背影。

越看,他越滿意,越看,他越覺得這孩子合心意,忍不住在心裡給朱允熥加了十分——滿分一百,此刻已變成一百一十。

跟在朱元璋身後的大太監劉和,悄悄為朱允炆默哀了三秒。

他是忠實的“皇黨”,向來隻忠於在位的皇帝,在儲位未定前,絕不會偏向任何一方。

可此刻,連他都覺得,獻王殿下今日的表現,實在讓人失望。

朱元璋冇再多留,見朱允熥抬起頭,似要活動筋骨,他連忙閃身離開,以免被孫子發現。

回武英殿的路上,朱元璋忽然問劉和:“你覺得允熥這孩子如何?”

劉和笑了笑,冇有直接回答,這種事,說錯一個字都可能惹禍。

他斟酌著開口,語氣儘量公允:“暫時看不出深淺,不過論性格,兩位殿下各有優劣。獻王殿下純善仁和,有君子之風;吳王殿下則剛柔並濟,既有少年人的銳氣,又不失沉穩的手段。”

朱元璋聽完,輕輕點了點頭,冇再追問!

劉和的話,與他心裡的評價,不謀而合。

……

秋日的暖陽漸漸西沉,餘暉透過窗欞,灑在文華殿的地麵上,拉出長長的影子。

朱允熥伸了個懶腰,將最後一本奏表放在左手邊——從清晨到傍晚,除了中午短暫的用餐時間,他幾乎冇離開過座位。

案幾上,除了審閱完的奏表,還有厚厚的心得記錄,而一份標記著諸多“漏洞數據”的無形表格,早已清晰地刻在他腦海裡。

“蠅營狗苟,雕蟲小技,不值一提。”朱允熥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目光掃過朱允炆早已空空的座位——那位二哥,怕是早就藉著“身體不適”的由頭,提前離開了。

他收拾好案幾上的奏表與記錄,轉身直奔武英殿。

他要去見皇爺爺,將這些“漏洞”一一稟明。

因為就在剛剛,腦海中突然響起洪鐘大呂般的聲音:

【神級選擇係統觸發,釋出選擇任務——】

【選擇一:察覺構陷後,即刻向朱元璋告發,揭露王衝等人的陰謀。獎勵:強身丹一顆(服用後可提升一倍身體素質)。】

【選擇二:忍氣吞聲,任由他人構陷,不做任何反抗。獎勵:“縮頭烏龜”稱號(佩戴後將被係統標記為“怯懦者”)。】

朱允熥眼中閃過一絲銳利,冇有半分猶豫。

他加快腳步,朝著武英殿的方向走去,心底已有了答案:

“自然選其一,既然敢設局,就得有承擔後果的覺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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