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開局我一個獸醫給王妃接生? 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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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準的馬車在風雪中顛簸前行。
張武親自駕著車,警惕地觀察著四周。
護衛們雖然疲憊,但絲毫不敢放鬆。
每個人都緊握著武器。
金雕在空中盤旋,擔任警戒。
陸準坐在車內,閉目沉思。
周顯的死,像一塊石頭壓在他心頭。
禮部尚書竟是燭龍的人。
這朝中,還有多少隱藏的敵人?
他輕輕撫摸著佩劍上的紋路。
這把劍,是道衍法師所贈。
上麵刻著梵文,據說有辟邪之效。
如今法師“病重”,這齣戲還要演多久?
馬車突然急停。
陸準睜開眼:“何事?”
張武的聲音傳來:“先生,前麵有情況。”
陸準掀開車簾。
隻見前方路中央,站著一個老和尚。
和尚身著破舊袈裟,手持禪杖。
風雪很大,但他身上一片雪花也無。
陸準瞳孔微縮。
這和尚不簡單。
他示意護衛們不要輕舉妄動。
自己下車,走上前去。
“大師有何指教?”
老和尚抬起頭,露出一張枯瘦的臉。
他的眼睛異常明亮。
“施主可是陸準?”
“正是。”
老和尚從懷中取出一封信。
“故人托我帶給施主。”
陸準接過信,信封上空無一字。
“哪位故人?”
老和尚微微一笑:“施主看了便知。”
說完,他轉身離去。
幾步之間,身影已消失在風雪中。
陸準眉頭緊皺。
這和尚的身法,堪稱鬼魅。
他回到車上,拆開信封。
信上隻有一行字:
“周顯非燭龍。”
陸準心中一震。
字跡蒼勁有力,墨跡尚新。
落款處,畫著一朵蓮花。
這蓮花印記,他從未見過。
是誰送的信?
為何要告訴他這個訊息?
如果周顯不是燭龍,那真正的燭龍是誰?
陸準感到一陣寒意。
對手比他想象的還要狡猾。
他掀開車簾:“加速回府。”
車隊在風雪中疾馳。
三日後,北平城遙遙在望。
燕王府的輪廓出現在視野中。
朱棣早已得到訊息,親自在府門外等候。
陸準下車行禮:“王爺。”
朱棣扶起他:“先生辛苦了。”
兩人快步走入書房。
屏退左右後,朱棣急切問道:“情況如何?”
陸準將長白山之事詳細稟報。
當聽到周顯之事時,朱棣臉色大變。
“周顯是燭龍?”
陸準搖頭:“有人送信,說周顯非燭龍。”
他將那封信遞給朱棣。
朱棣看後,沉吟良久。
“這蓮花印記,我似乎在哪見過。”
陸準精神一振:“王爺可還記得?”
朱棣努力回想,卻搖了搖頭。
“年紀大了,記性不如從前。”
他歎了口氣:“若周顯不是燭龍,那真正的燭龍必定還在朝中。”
陸準點頭:“而且地位可能更高。”
兩人對視一眼,都看到對方眼中的憂慮。
燭龍潛伏之深,超乎想象。
“道衍那邊如何?”陸準問道。
朱棣露出微笑:“法師很好,整日在寺中誦經。”
這出病重的戲碼,確實騙過了很多人。
“靖夜司損失慘重,短期內應該不會有大動作。”
陸準沉吟道:“但燭龍不會善罷甘休。”
正說著,門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王爺,緊急軍報!”
朱棣接過軍報,快速瀏覽。
他的臉色越來越凝重。
“漠北有變。”
陸準接過軍報。
原來蒙古部落突然集結,意圖南下。
時間點如此巧合,令人起疑。
“燭龍的手,伸得真長。”
朱棣冷笑:“想用外患牽製我們?”
陸準沉思片刻:“王爺,我願前往漠北。”
朱棣搖頭:“先生剛回來,需要休息。”
“況且朝中局勢複雜,需要先生坐鎮。”
陸準知道朱棣的顧慮。
漠北危險,而且可能是調虎離山之計。
“那就派張武前去探查。”
朱棣點頭:“正合我意。”
張武接到命令,立即準備出發。
陸準親自送他出城。
“記住,以探查為主,不可輕舉妄動。”
張武拱手:“先生放心。”
看著張武遠去的背影,陸準心中不安。
這次漠北之事,太過突然。
回到王府,陸準召來自己的鳥獸耳目。
無數飛禽走獸在北平城內外佈下天羅地網。
任何風吹草動,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三日後的深夜,一隻夜梟落在窗台。
“城西有異動。”
陸準立即起身。
他換上夜行衣,悄無聲息地離開王府。
城西的一片廢棄宅院中。
幾個黑影正在密談。
陸準潛伏在屋頂,凝神細聽。
“漠北已經動手,接下來該我們了。”
一個沙啞的聲音說道。
“燭龍大人有何指示?”
另一個聲音問道。
“製造混亂,讓燕王無暇他顧。”
陸準心中冷笑。
果然是要在北平製造事端。
他悄悄後退,準備回去調兵。
突然,腳下一滑,一片瓦礫掉落。
“什麼人!”
黑影頓時警覺。
陸準暗叫不好,立即飛身而起。
幾名黑衣人緊隨其後。
刀光劍影在夜色中閃爍。
陸準且戰且退,不欲戀戰。
但這些黑衣人武功極高,緊緊纏住他。
就在這時,一陣狼嚎傳來。
幾隻野狼衝入戰團,撲向黑衣人。
陸準趁機脫身,消失在夜色中。
回到王府,他立即麵見朱棣。
“他們要製造混亂。”
朱棣怒極反笑:“好大的膽子!”
當即下令全城戒嚴。
燕王府的護衛全部出動。
一夜之間,抓獲可疑人員數十名。
但經過審訊,都是些小角色。
真正的核心人物,一個都冇抓到。
陸準站在高閣上,俯瞰全城。
燭龍的勢力,像一張無形的大網。
必須儘快找出破綻。
這時,一隻信鴿落在欄杆上。
陸準取下信鴿腳上的密信。
信上寫著:“明日午時,西山寺。”
冇有落款,字跡與先前那封一樣。
陸準沉吟片刻。
明知可能是陷阱,但他必須去。
次日午時,陸準獨自來到西山寺。
寺中香客稀少,顯得格外冷清。
一個小沙彌迎上來:“施主可是陸先生?”
陸準點頭。
“請隨我來。”
小沙彌引著他來到後院禪房。
禪房中,一個老僧正在煮茶。
正是前日在路上遇到的那個和尚。
“施主請坐。”
老僧示意陸準坐下。
“大師是何人?”
老僧斟茶:“老衲慧明,是道衍的師兄。”
陸準心中一動。
道衍法師確實提過有位師兄雲遊四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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