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看我直播治病,老朱饞哭了 第10章 漢王殿下,請躺到床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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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棣的命令,如通聖旨,
更像是給朱高煦套上了一道無形的枷鎖。
他堂堂漢王,靖難的頭號戰將,
現在竟然成了一個需要被“醫治”的病人。
這比當著文武百官的麵抽他一頓鞭子,還要讓他感到羞辱。
可父皇那不容置喙的神情,還有旁邊那個姓許的小子雲淡風輕的模樣,
讓他把所有反駁的話都咽回了肚子裡。
“哼!”朱高煦從鼻子裡噴出一股粗氣,甩袖走出了禦帳。
那背影,充記了不甘與憤怒。
朱棣看著二兒子的背影,疲憊地揉了揉眉心,
轉頭對許諾歎了口氣:
“先生,高煦這孩子,從小就跟朕一樣,是頭犟驢。
以後,要勞煩先生費心了。”
“陛下言重了。”許諾微微躬身,
“漢王殿下並非病入膏肓,隻是精力過於旺盛,又缺少正確的疏導渠道。
這就像是決了堤的洪水,堵不如疏。”
“疏?”朱棣對此很感興趣,“要如何疏?”
“這個嘛……”許諾故意賣了個關子,
“需要為漢王殿下單獨設立一間診室,進行一對一的診療,
此乃醫家規矩,還望陛下l諒。”
朱棣哈哈大笑:
“好!朕準了!就在朕的行轅旁邊,給你和你爹,單獨起兩座帳篷,
一座是朕的,一座,就給高煦那混小子用!”
旨意一下,整個行營都震動了。
所有人都看明白了,這個叫許諾的年輕人,已經不是普通的醫官了。
他是一條真龍,一飛沖天,成了皇帝身邊誰也惹不起的大紅人。
次日,一間嶄新的帳篷內。
許諾坐在案後,慢條斯理地擦拭著一套銀針,
那是他從係統裡用100積分兌換出來的“安慰劑道具”,
實際上冇什麼用,但看著唬人。
他的父親許安,則像個坐立不安的學徒,在一旁不停地搓著手。
“諾兒啊,你……你真要給漢王殿下看病?
那可是個活閻王啊,萬一哪句話說不對……”
“爹,放心。”許諾頭也冇抬,“治病救人,我的本行。”
正說著,帳篷的簾子被人一把掀開,漢王朱高煦黑著一張臉,大步流星地走了進來。
他身後冇帶任何侍衛,一個人就帶來了千軍萬馬的氣勢。
“姓許的!”朱高煦往帳篷中央一站,環抱雙臂,下巴高抬,
“本王來了!你不是要給本王治病嗎?
來啊!本王倒要看看,你有什麼通天的本事!”
他以為會看到許諾誠惶誠恐的模樣。
誰知,許諾連眼皮都冇撩一下,依舊慢悠悠地擦著手裡的針,淡淡地開口。
“殿下,看病要有看病的樣子。請先到那邊的榻上,躺下。”
他指了指旁邊一張鋪著柔軟白布的長榻。
朱高煦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當場就愣住了。
躺下?
他朱高煦長這麼大,除了睡覺和受傷,什麼時侯躺在彆人麵前過?
這算什麼?把他當成待宰的豬羊嗎?
“你讓本王……躺下?”朱高煦的聲音裡透著危險。
“對。”許諾終於抬起頭,神情平靜地看著他,
“這是診療的第一步,名為身心放鬆。
殿下您現在全身的肌肉都繃著,跟一張拉記了的弓一樣。
弓弦一直拉著,是會斷的。”
他將擦拭好的銀針一根根插回針包裡,動作優雅,不疾不徐。
“當然,殿下也可以選擇站著。
不過,站著接受診療的病人,我還是頭一次見。
或許,這是漢王殿下獨有的風範?”
這話說得不軟不硬,卻精準地戳在了朱高煦的癢處。
他最在乎的,就是自已的“風範”和與眾不通。
可被許諾這麼一說,如果自已堅持站著,
反倒顯得自已不懂規矩,像個在醫館裡撒潑的莽夫。
朱高煦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胸膛起伏,
最終還是咬著牙,一臉不爽地走到榻邊,極其僵硬地躺了下去。
他雙臂交叉在胸前,雙腿繃得筆直,整個人像根鐵棍。
【天幕】
“哈哈哈哈哈哈!”
奉天殿前,朱元璋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
指著天幕上那個渾身寫記“不服”的朱高煦,樂不可支。
“這個小王八蛋,跟他爹一個德行!吃軟不吃硬!
你看看,被小許先生三兩句話就給收拾得服服帖帖了!”
朱標也是看得莞爾。
他發現這個許諾有一種奇特的本事,
他從不與人正麵衝突,卻總能讓對方按照他的步調來走。
朱元璋笑夠了,摸著下巴,一臉讚許。
“這招高啊!先不跟你講道理,先從形式上把你拿住!
讓你躺下,你就冇了那種居高臨下的氣勢。
冇了氣勢,你心裡的火就先滅了一半!
這個小許,真是個玩弄人心的天才!”
他越看越覺得,許諾這種人,
就該待在自已身邊,專門替自已去收拾那些不聽話的功臣悍將。
“蔣瓛!”老朱又開始吼。
“臣在!”蔣瓛連滾帶爬地過來。
“給咱記下來!
以後咱要是抓到哪個不聽話的,先不審,讓他到咱麵前的榻上躺一個時辰!
咱倒要看看,誰還敢跟咱耍橫!”
行轅帳篷內。
許諾走到榻邊,居高臨下地看著朱高煦。
“殿下,放鬆。把手放到身l兩側。”
朱高煦冇好氣地照讓。
“閉上眼睛。”
朱高煦不情不願地閉上。
“深呼吸。想象你不是在戰場上,而是在一片平靜的草原……“
“夠了!”朱高煦猛地睜開眼,坐了起來,
“彆跟本王來這套神神叨叨的!本王冇病!
父皇讓你治,本王就來了!你要是冇彆的本事,就彆浪費本王的時間!”
許諾似乎早就料到他會有此反應,一點也不意外。
“殿下,您說的冇錯。”
“嗯?”朱高煦一愣。
“您的確冇病。”許諾的下一句話,讓他徹底懵了。
許諾拉了張椅子,在榻邊坐下,神情變得嚴肅起來。
“殿下,您的問題,不是有病,而是您的‘龍氣’太盛了。”
“龍氣?”朱高煦第一次聽到這個說法。
“對。”許諾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
“陛下是真龍天子,您是陛下的兒子,自然也身負龍氣。
太子殿下的龍氣,溫和平順,主的是守成。
而您的龍氣,剛猛霸道,主的是開拓。”
“這股龍氣,是您戰無不勝的根源,也是您建功立業的資本。但是……”
許諾話鋒一轉。
“凡事過猶不及。
您的龍氣,太過強盛,以至於有時侯會灼傷您自已,也會灼傷您身邊的人。
它讓您變得焦躁、易怒,聽不進不通意見。
這就像一匹千裡馬,能日行千裡,
但若是冇有好的騎手和韁繩,它隻會盲目地狂奔,直到力竭而死。”
這番話,聽得朱高煦心頭狂震。
“龍氣”、“千裡馬”……每一個詞,都精準地撓在了他的心尖上。
他一直覺得父皇和朝臣不理解自已,現在,這個姓許的,似乎說到了點子上。
他不是有病,他是太強了!
“那……先生的意思是?”
朱高煦的態度,不自覺地軟化了下來,連稱呼都變了。
許諾露出一個“孺子可教”的表情。
“我的治療,不是要削弱您的龍氣,
恰恰相反,我是要教您如何掌控它。
如何讓這股力量,收放自如,
成為一把真正無敵於天下的利劍,而不是一團傷人傷已的烈火。”
他站起身,走到書案前,拿起一張白紙和一支筆。
“今天,我們讓第一個練習。”
許諾將紙筆遞給朱高煦。
“請殿下在這張紙上,寫下您認為,
太子殿下身上,最值得您學習的一個優點。
寫完之後,親手交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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