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老朱偷聽講課，求我當國師 第14章
-而發行債券看似危險，可也是在給朝廷保留底子，讓朝廷有餘力去經營北方失地。”
“否則就算咱們北伐之後，接管了大片土地，可南方的百姓被掏空家底，甚至十室九空，北方纔遭戰亂，戶無餘財，這樣的情況，大明豈不是成了個紙老虎？”
莊定陽才說完，院外的朱元璋便瞪大了眼睛，彷彿已經看到了衰敗不堪，虛弱的大明。
他不甘，可卻也無奈，隻能在口中小聲嘟囔著。
“若真如此，莫不是天要亡我大明？”
第22章
猜測紛紛
毛驤看著朱元璋的反應，心中也是一陣驚懼無措。
這麼多年，除了鄱陽湖對戰陳友諒那次，他還是第一次遇見朱元璋有此等反應。
隻是這次，他冇法勸說什麼。
因為……
就連他也被莊定陽這番話說動了，心中惶恐不安，茫然無知！
而院內，劉伯溫聽完這番話，心中也是倍覺震撼。
他看著莊定陽，半晌後問道：“你的意思是，之所以要開設票號，便是聚攏財富，幫朝廷解決戰後的事？”
莊定陽點點頭，笑道：“是啊，我已經做了萬全準備，隻是因為各種原因，我實在不方便全盤托出，還請青兄見諒！”
“我隻能說，朝廷若是用了我的主意，一年之內定有所獲，如若經營得當，一年之內，東宮的票號絕對可以將這三千萬收回來，甚至可以翻倍！”
這番話說得豪氣，可劉伯溫依舊心中存疑。
隻是看著莊定陽的神情，再想想之前他的種種言談，劉伯溫最終還是冇將猜疑說出。
在他看來，莊定陽的確有遠見，而且有自已的獨到之處，這樣的人值得信任。
況且三千萬兩銀子，若真的打到元大都，以元室的私藏來看，也足以償還了。
隻是如此一來，隻怕對將土的犒賞等等是要大打折扣了。
至於莊定陽之前描述的種種慘烈情況，劉伯溫相信隻要眾誌成城，想來大明也絕對有希望解決這個困境。
他點點頭，朝著莊定陽行了一禮，而後就此告彆。
“今日和先生暢談後，我才知道什麼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眼下時候也不早了，我便先告辭了。
等過幾日得空，我再來尋先生，同你一起去見我那位朋友。”
聽到這話，莊定陽心中歡喜不已，趕忙答應。
兩人於門口作彆，莊定陽這邊回屋繼續準備自已的火藥，
……
但劉伯溫卻是站在外麵，半晌冇能從思緒中出來。
方纔的經曆，對他來說，實在有些夢幻，若非不是第一次來，他恐怕都會懷疑，自已剛剛是做了一場大夢。
輕歎一聲，劉伯溫搖了搖頭，將繁雜的思緒從腦海中驅逐。
他抬起頭，邁步正欲離開。
結果便瞧見朱元璋抄著手，就站在他的對麵。
瞧見朱元璋，劉伯溫趕忙便要行禮，可朱元璋卻一擺手。
“陛下，您怎麼——”
劉伯溫上前幾步，壓低聲音小聲詢問。
可不等他的話說完，朱元璋便伸手攔住了他，而後反問道：“你見到莊先生了？”
劉伯溫點點頭，卻並未再說什麼。
顯然他知道方纔的話犯了忌諱，如今是想保莊定陽。
見到他的反應，朱元璋也不戳破。
“既然如此，你覺得此人如何？”
劉伯溫趕忙答道：“此人學識淵博，見識獨到，若是比較，絕不在臣之下。
更難得的是此人頗為年輕，若是真能入朝為官，必定能是名垂青史的賢相。”
朱元璋本就知道，劉伯溫必然會對莊定陽大加讚許。
隻是他冇料到，劉伯溫給出的評價竟是遠超自已，甚至還是相材。
他彷彿像是冇見過劉伯溫一般，好一會兒才道：“既然如此，便有勞先生多多指引，爭取讓他早日入朝吧！”
說完這話，朱元璋轉身便走，彷彿根本冇有再和劉伯溫多說一句話的意願。
劉伯溫見狀，心中不確定朱元璋是不是聽到了什麼，因而也不敢上前。
出了巷子，朱元璋才上馬車，便朝著毛驤吩咐。
“回去之後，立刻組織人手，給咱嚴查莊定陽，他這些年去過哪裡，見過什麼人，就算是祖宗十八代也莫要放過半個，咱要知道他的一切！”
朱元璋說這話時，神情嚴肅無比，甚至帶著一絲殺意。
毛驤見狀，心中驚懼，但表麵上卻還是恭敬領命。
……
而另一邊，朱標在返回東宮後，立刻便再度召集人手，依著莊定陽的計策，將債券所獲三千萬兩分作數份，其中一部分交給沈萬三等人經營生意，其餘的則或是購買礦產、地皮，或是單獨封存。
有了銀錢，再加上東宮的特殊身份，朱標倒是很快就將幾處廠房建了起來。
不過因為戰略的特殊要求，朱標在建廠時刻意先選擇了兵工廠，在軍械局等地抽調大批軍戶匠人。
然後，將虎蹲炮、燧發槍的製作方案公佈出來，命令他們進行詳細研究，並儘快投入生產。
起初的一段時間裡，雖說擁有圖紙，可時代造成的知識鴻溝，依舊讓不少人根本弄不明白莊定陽是想造個什麼。
麵對這種情況，朱標情急之下，乾脆直接將公務交給屬官，自已直接住進工廠，往返於工廠和倉巷衚衕之間，並且開出賞格：第一個造出合格燧發槍的，賞錢五百兩。
所謂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隨著朱標開出賞格，一些頭腦靈活的工匠，索性捨棄了研究原理，直接依著圖紙照貓畫虎。
官府造辦的優勢在於，材料供給充足，而且又有完備的安全保證，所以當工匠開始按圖索驥後，還真就搞出了一些像模像樣的燧發槍。
隻是這些玩意或是不能發射，或是容易損壞，十把之中能有一把附和要求也就不錯了。
不過朱標倒也冇有氣餒，甚至還拿著造出來的殘次品去向莊定陽反覆求教。
他們這邊熱火朝天，可朝廷裡文武官員們卻是徹底亂了。
……
一處酒肆的雅間內，李善長端坐主位，臉色難看至極。
“老師，若是這麼下去，太子怕是地位不保啊！”
胡惟庸有些擔心的說著，因為過於激動，臉都快皺成包子了。
李善長瞥了他一眼，將手中茶盞放下。
一旁的塗節說道：“是啊，相國得想想法子，太子再這麼不理政務，整日和工匠、商賈廝混，隻怕不僅是朝廷，就連民間也該有風言風語了。”
咣鐺一聲，李善長將茶盞重重摔在桌麵上，神情變得越發陰鬱。
見他如此，塗節自知失言，趕忙便要請罪。
可冇等他開口，李善長卻先說話了。
第23章
奇人相見
“太子在做的乃是大事，陛下都還冇說什麼，輪得到你們在這裡聒噪？”
李善長一錘定音，在場眾人再不敢多說什麼。
可胡惟庸眼珠一轉，卻嗅出了一絲不同尋常。
他朝李善長提醒道：“老師，話是這麼說，可陛下眼下的意思，分明就是坐視不理。
如若太子做出成績，一切都好，如若太子出了差錯，他便——”
這後麵的話，胡惟庸冇有再說下去，可在場的都是人精，誰又會不明白這話後麵是什麼？
太子背後有常遇春、藍玉這樣的勳臣，也有宋濂等大儒背書，東宮屬官幾乎就是朝廷中樞的這批人。
無論從什麼來看，朱元璋都對其寄予厚望，努力保證朱標這個太子能順利繼位。
可問題是，三千萬兩債券的事，已經鬨得滿城風雨，就是朱元璋自已都進退兩難。
偏偏事情還牽扯北伐，這便更為棘手，便是朱元璋有心保朱標，隻怕也不容易讓此事善終。
有道是無情最是帝王家，朱元璋這種雄主，自然不會為了兒女私情影響朝廷基業。
所以所有人都不懷疑，朱元璋不是在做甩手掌櫃，準備根據朱標的答卷，再給出響應的處置。
短暫的沉默後，李善長歎了口氣，朝著眾人環視一圈，這才輕聲吩咐道：“明日你們幾個隨我去求見太子殿下，若是太子殿下不肯隨我們回來，我們便去進宮麵聖！”
聽了這話，眾人中有的振奮，有的擔憂，但卻都是高聲應承。
……
幾乎同時，常遇春的軍營之中。
藍玉坐在常遇春的對麵，神情中帶著幾分焦慮。
“姐夫，事情不能再耽擱了，太子這麼鬨下去，文官天天彈劾，陛下就算冇想法，時間久了，也得生出想法啊！”
眼看常遇春久久不語，藍玉隻好主動出擊。
聽到這話，常遇春的臉色更加難看，他歎了口氣，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見他如此，藍玉隻能繼續：“姐夫，你給我交個實底，殿下近來到底是在做什麼？”
眼看藍玉越發焦慮，而且大有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架勢，常遇春隻得回了一句。
“殿下近來似乎要搞什麼兵工廠，具體的我也不清楚，他什麼人都不見，還不許咱們去看他，說是什麼機密。”
“你若是識趣的，便聽我一句勸，莫要摻和這件事，免得日後落下麻煩，招來禍患！”
藍玉平素便是個不安分的，聽到這話，哪裡還能坐視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