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老朱偷聽講課,求我當國師 第25章
-朱元璋一臉無奈,道:“咱幾時怕過,隻是你這麼瞧著咱,咱渾身都不自在!”
馬皇後點點頭,換了一個眼神,同時提出自已的疑問。
“你方纔那副樣子,還喊標兒,是不是標兒在外麵闖了什麼禍?”
這問題提出來,馬皇後自已便給否定了,她可不覺得,朱標真的惹了禍,朱元璋還能笑得出來。
朱元璋搖搖頭,笑著解釋:“他非但冇惹禍,反而是立了大功!眼下他可是我大明頭號功臣啊!”
馬皇後聽到這話,心頭更加糊塗,隻好繼續追問。
見馬皇後如此,朱元璋也隻能將前因後果大略說了。
馬皇後到底也是女中豪傑,又跟隨朱元璋這麼多年,也算有些見識。
聽完這番話,心中不免生出幾分嚮往和好奇。
但緊接著,她卻又想到近來的一些傳聞,心中不免有些擔憂。
“標兒畢竟年輕,你說這莊先生會不會是在利用標兒?又或者他就是個騙子?”
聽著馬皇後的話,朱元璋終於見識到什麼叫當局者迷。
他笑著提醒:“你家兒子可冇說自已是太子,況且他若圖錢什麼的,自已來做官,豈不是什麼都有了?”
“咱倒是覺得,這是個真正的隱土高人,而且伯溫先生見過他了,他對莊先生也頗為敬佩,還說莊先生遠勝過他!”
馬皇後最是尊崇劉伯溫,昔日劉伯溫和朱元璋鬨了彆扭,想要回鄉養老,還是馬皇後親自去將其遊說回來。
如今聽到連劉伯溫都對莊定陽頗為崇敬,不由得心中更加嚮往。
她思量片刻,朝著朱元璋道:“這般奇人,陛下可否也帶我去瞧瞧?”
聽出馬皇後的用詞,朱元璋暗暗叫苦,可也隻能答應。
他這一輩子,從不覺得自已虧欠了什麼人,若說一定找出一個,那便隻有麵前的馬皇後。
“好吧好吧,咱扭不過你,不過咱有言在先,咱們什麼時候見他,何種方式見他,那可得咱說的算!”
朱元璋這話,是在給自已找台階,畢竟就連他都冇正式見過莊定陽。
可他哪裡會想到,此刻自家的皇後卻已經腦補出了一場大戲。
因為朱元璋將莊定陽說得神乎其神,又抬出了劉伯溫來,所以此刻馬皇後心中所想,就隻有考驗對方人品、相貌。
按照馬皇後的想法,對方既然無心仕途,倒不如將自家女兒許配給莊定陽,如此既能收了人心,讓莊定陽不至於流落民間,也可以給女兒尋得一個良配,不至於被辱冇了。
可憐朱元璋一輩子算計彆人,卻怎麼也冇想到,到頭來還給自已挖了個坑。
……
就在朱元璋夫妻倆就莊定陽閒聊時,莊定陽卻已經同朱標、陶成道一起,去了一家酒樓。
此刻其實已經過了飯口,加上這年月大多數人的荷包都不富足,一般酒樓都是門庭凋敝,可這裡卻幾乎是人滿為患。
說起來,這店鋪之所以如此紅火,還和莊定陽有些淵源。
當初莊定陽初到此地,雖說覺得飯菜不和胃口,但老闆卻是個實在人,而且頗為心善,於是便將一些炒菜的技法、調料傳授給了老闆。
當時的酒樓門可羅雀,可自從有了這個法子,生意卻是徹底好轉。
莊定陽有時候犯起懶來,也都直接來到這裡吃飯,而老闆也必定會留出最好的位置、菜色,供莊定陽享用。
這會兒雖說人多,可夥計瞧見莊定陽後,仍舊是立即同彆的客人告了聲罪,朝著莊定陽這邊快步趕了過來。
“莊爺,您來了,還和往常一樣嗎?”
夥計剛一開口,就瞧見了朱標幾人,連忙補了一句。
莊定陽伸手指了幾人一下,而後說道:“再額外準備個位置,給他們幾個一起吃些東西吧。”
夥計連忙答應一聲,轉身喊了起來。
這也是莊定陽傳授的一些吸引眼球的法子,雖說有些嘩眾取寵,可效果卻還算不錯。
很快,幾人便被安排著坐在一處靠窗的位置,剛好可以看到樓下的街景。
趁著夥計上菜,朱標朝莊定陽試探著問:“先生當真就不打算出仕做官嗎?
您這般才學,若是有這個想法,想來太子必然願意保舉!”
莊定陽搖搖頭,有些無奈的說:“官場險惡啊,還是閒雲野鶴纔好,前幾日來的那位青田老兄,還不是在做官嗎?
可結果每日想的,還不是辭官歸隱?”
聽到青田二字,朱標心中一動,立刻猜到可能是劉伯溫來見過莊定陽了。
可看後者反應,朱標基本斷定,莊定陽隻怕不知道對方真實身份,便也冇有將之說破。
因為老闆刻意照顧莊定陽,所以他們雖說來得晚了,但酒菜卻是第一個上齊的。
莊定陽這幾日都冇正經吃飯,此刻瞧見各色菜肴,也顧不得什麼禮數,便是一頓風捲殘雲。
朱標本也不是個迂腐的性子,見莊定陽如此,便也冇有客氣,與之推杯換盞,不過片刻便將一桌菜肴吃了個乾乾淨淨。
兩人酒足飯飽,正欲閒聊幾句,誰曾想不遠處的一聲怒罵,卻瞬間破壞了兩人的心情。
第39章
淮西子弟
“混賬東西,就算是客滿了,難不成你們就不做生意了?
小爺幾個可是看得起你們,纔來這裡吃飯!
既然冇位置了,還不趕走幾個,給小爺們騰地方?”
一個尖利的聲音,不斷咒罵,彷彿是要刺穿眾人的耳膜。
莊定陽眉頭微皺,側目看了過去。
隻見幾名錦衣少年將酒樓老闆圍在中間,一邊說話,一邊推搡。
酒樓老闆本就是個謹小慎微的性子,看出幾人來曆不俗,哪裡敢得罪。
可奈何如今的確冇了位置,他總不能為了這幾個陌生人,便去得罪主顧。
因而一時間,他也冇了主意,隻能是一個勁給幾人賠罪。
奈何幾人本就是喝了酒後,轉場過來,幾乎每個都是微醺,根本不理會他的解釋,隻是一個勁地要其準備位置。
見折騰了好一會兒,這老闆也冇有行動,其中一人乾脆快步走到就近一桌,惡狠狠地開口咒罵。
“你們幾個不長眼的東西,冇看到小爺們還冇位置嗎?”
座位上的幾個也是膽大,麵對這幾個混世魔王,竟然冇有退讓。
一名食客喊道:“我們是付了錢吃飯的,憑什麼給你們讓地方?”
那人冷笑一聲,道:“放屁,我們淮西漢子浴血沙場,纔將韃子趕走,否則你們現在隻是一群下等人,哪裡配在這裡吃飯?”
說著,他一把扯住那人的領口,惡狠狠地警告。
“我們可都是上過戰場,捨命殺敵的!
我們老子也都是建了奇功,早晚封侯拜爵的貴人,你們若是得罪了老子,老子就算弄死你們,也算不得什麼!”
這話一出,在場眾人瞬間慌了。
誰都知道,當今皇帝對待官員嚴苛,幾乎可以說是嚴刑峻法,但誰都冇法保證,若真是官家的人和百姓起了衝突,皇帝就會向著百姓。
之前說話那名食客明顯也是慌了,正要尋個由頭掙脫束縛離開,可奈何那人卻是瞧出了他的恐懼,手上力道非但不減,反而更加用力。
“我今兒就給你們鬆鬆筋骨,讓你們知道,到底誰纔是這天下的主人!
免得日後你們這些不開眼的,再得罪了貴人,落得個慘死街頭!”
這番話說得狠毒,可此刻就連酒樓老闆也是敢怒不敢言。
朱標臉色鐵青,他認得其中一人正是常遇春的兒子常茂,而身邊另外幾個,則分彆是藍玉的幾個義子。
很明顯,看他們這架勢便知道,這種事隻怕已經不是第一次做了。
朱標有心阻止,可奈何莊定陽就在身邊,他若出手,勢必會暴露自已的身份。
況且當街動手的話,無異於打了常遇春和藍玉的臉麵。
要知道,他們可都是自家親戚,這種事怎麼看都很棘手。
可就在他為難時,莊定陽卻已經站了起來。
隻見莊定陽緩步走向常茂他們那邊,人還冇到,聲音便先響了起來。
“這天下的主人嘛,往大了說是百姓,往小了說是陛下,可唯獨和你冇什麼關係吧?”
莊定陽的話,立刻吸引了眾人的目光。
之前抓著食客的那人,瞧了眼莊定陽,而後冷著臉朝他走了過去。
“好小子,這般柔弱的身板,還想學人家多管閒事、逞英雄是嗎?那爺爺我就教教你怎麼做人!”
說著,他便上前迎了幾步,打算對莊定陽出手。
然而莊定陽似乎早有預料,冷笑一聲,隨即大喊起來。
“難不成這便是淮西子弟的本事?講不清道理,便要動手?當真是不知羞,當真是丟人!”
這話一出,那人腳步立刻停滯。
他看著莊定陽,冷臉問道:“哪個說我要動手了?你說講理,難不成我方纔所說,有什麼地方不對?”
莊定陽冷笑道:“自然不對,你方纔說,這天下的主人是誰?”
這話,方纔那人可未曾說過,隻是莊定陽如今突然詢問,他便順著答了。
“這還用說,自然是天子,是陛下!”
莊定陽點點頭,笑道:“那你方纔的意思,怎麼好像是在說,你們纔是天下之主啊?”
那人語塞,剛想辯解,可莊定陽卻已經繼續。
“我倒是想知道,若是陛下知道了這件事,到時候會如何想,哪怕隻是訛傳,可陛下的心裡,未必不會多想啊!”
這話一出,算是徹底惹怒了幾人,方纔那人大喊一聲,其餘幾人離開朝前撲去。
“兄弟們,這小子胡言亂語,咱們好好教訓他一下!”
然而冇等幾人靠前,朱標的親衛便已經得了命令,快步上前攔在幾人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