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剩30天亡我靠納妾救天下 第4章 自由的代價,美人的抉擇
衚衕裡死寂無聲,唯有溫熱的血順著青石板的縫隙緩緩流淌,彙成一灘灘粘稠的暗紅。風中彌漫開一股濃鬱的腥氣,混雜著塵土的味道,鑽入鼻腔,令人作嘔。
張虎和剩下的幾名錦衣衛校尉,像是被施了定身法,僵在原地,臉色比死人還要蒼白。他們的手腳冰涼,連握刀的力氣都彷彿被抽乾了。
眼前的一幕,徹底顛覆了他們的認知。
那可是平西伯吳三桂的親兵!是跟著吳三桂在關外刀口舔血的百戰精銳!可就是這十二個煞神,在不到十個呼吸的時間裡,被他們眼中那個文質彬彬的新任上司,如砍瓜切菜一般,屠戮殆儘。
他們看著站在屍體中央的林淵,那個俊朗的青年臉上濺著血點,手中的繡春刀刀尖還在“滴答、滴答”地淌著血,那聲音彷彿不是血滴落地,而是敲在他們每個人的心臟上。
這哪裡是什麼儒雅書生,這分明是地獄裡爬出來的修羅!
林淵沒有理會下屬們快要崩潰的情緒。他胸膛微微起伏,感受著廝殺後腎上腺素帶來的輕微戰栗,以及前世極限運動時那種遊走在生死邊緣的熟悉快感。他緩緩抬起手,用袖口輕輕擦去臉頰上的血跡,動作優雅得像是在拂去一片落花。
這極致的反差,讓張虎等人心底的寒意更盛。
“還愣著做什麼?”林淵的聲音依舊平淡,聽不出喜怒,“想等著順天府的官差來給我們收屍嗎?”
張虎一個激靈,猛地回過神來,他看了一眼地上的周奎,那雙死不瞑目的眼睛正直勾勾地瞪著天空,彷彿在無聲地控訴。張虎隻覺得雙腿一軟,差點跪倒在地。
他顫抖著聲音說:“大……大人……這……這可是平西伯的人……我們……”
“死了,就是一具屍體,沒什麼不同。”林淵的目光掃過張虎,“你是在質疑我的命令?”
“不……不敢!”張虎嚇得魂飛魄散,連忙搖頭。
“那就乾活。”林淵將目光投向那些被血腥場麵嚇傻的馬夫,“他們幾個,處理掉。手腳乾淨點。”
這輕描淡寫的一句話,決定了幾個無辜者的生死。那幾名馬夫聞言,頓時嚇得屁滾尿流,跪在地上連連磕頭求饒。
“大人饒命!我們什麼都沒看見!我們什麼都不會說出去的!”
林淵的眼神沒有絲毫波瀾。他知道,在這個時代,心軟是取死之道。訊息一旦泄露,不等吳三桂動手,京城裡想討好他的人,就能把自己撕成碎片。
張虎咬了咬牙,他知道自己已經沒有退路了。從林淵殺死趙德順的那一刻起,他們這艘船就已經被綁在了一起。現在又殺了吳三桂的人,除了跟著林淵一條道走到黑,再無他選。
他心一橫,對著身邊的弟兄低吼道:“都他孃的動手!想活命就彆磨蹭!”
幾名錦衣衛校尉如夢初醒,強忍著恐懼和惡心,拔出刀,走向了那幾個哭喊求饒的馬夫。衚衕裡很快又響起了幾聲短促的慘叫,隨即歸於沉寂。
林淵對此視若無睹,他轉身,走向那輛始終安靜的馬車。
他能感覺到,車簾後有一雙眼睛,從始至終都在注視著他。那雙眼睛裡,一定充滿了震驚、恐懼,或許還有一絲他此刻最需要的東西——困惑。
他走到車窗邊,沒有掀開車簾,隻是平靜地開口。
“陳姑娘,受驚了。”
車內一片沉默,隻能聽到一陣極力壓抑卻依舊紊亂的呼吸聲。
林淵並不催促,他知道,對於一個久在樊籠的金絲雀而言,剛剛那血腥的一幕,衝擊力不亞於天崩地裂。而他後麵要說的話,纔是真正決定她命運走向的關鍵。
“從今天起,沒有我的允許,沒人能再決定你的命運。”他頓了頓,一字一句地說道,“你,自由了。”
自由?
馬車內,陳圓圓死死地用手捂住自己的嘴,才沒讓自己驚撥出聲。她的身體在不受控製地顫抖,不是因為恐懼,而是一種更為複雜的情緒。
她透過車簾的縫隙,看著外麵那個男人的側臉。他的輪廓英挺,神情平靜,彷彿剛剛那場屠殺與他無關。
自由……多麼奢侈,又多麼可怕的詞。
她從小就被賣入教坊司,學習歌舞,揣摩人心,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取悅彆人,為了成為一件更昂貴、更精緻的“貨物”。她的人生,就是從一個牢籠,被轉送到另一個牢籠。崇禎皇帝要把她賞給吳三桂,她絕望,卻也認命。
可現在,這個男人,這個叫林淵的錦衣衛,用最蠻橫、最血腥的方式,斬斷了那條拴著她的鎖鏈,然後對她說,你自由了。
這讓她感到前所未有的茫然。
自由之後呢?在這座即將傾覆的孤城裡,一個無依無靠的弱女子,所謂的自由,和死亡又有什麼區彆?或許,下一刻,她就會被亂兵、被流民撕成碎片。
這個男人,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圖什麼?
她不相信這世上有無緣無故的善意。他殺了吳三桂的人,截下自己,這代價太大了。他必然有所圖謀。圖她的美色?還是想將她這件“貨物”賣給更高的價錢?
無數個念頭在她腦海中翻滾,讓她那顆本已死寂的心,亂成了一團麻。
過了許久,她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那聲音帶著一絲無法掩飾的顫抖。
“大人……說笑了。民女……何談自由?”
“以前沒有,現在有了。”林淵的語氣不容置疑,“當然,你也可以選擇不接受這份自由。城門就在那邊,吳三桂的人或許還在十裡亭等著。你現在走,還來得及。”
他在賭,賭她沒有勇氣獨自麵對這個末日般的世界。
果然,車內再次陷入了沉默。
良久,車簾被一隻素白纖細的手輕輕掀開一角,露出了陳圓圓那張依舊布滿震驚與蒼白的絕色容顏。她的眸子像受驚的小鹿,看著林淵,輕聲問道:“大人……究竟想要什麼?”
林淵看著那雙秋水般的眸子,他知道,真正的交鋒,現在才開始。
他沒有回答,而是轉頭看向正在手忙腳亂處理屍體的張虎等人。
“動作快點!把他們身上的銀子、兵器、馬匹全都帶上!一刻鐘後,這裡不能留下任何痕跡!”
“是!”張虎等人連忙加快了動作。
林淵這纔回過頭,對陳圓圓說:“我想要什麼,以後你會知道。現在,你隻需要回答我一個問題。”
他凝視著她的眼睛,目光深邃。
“你是想繼續做一件任人擺布的貨物,還是想……活下去,作為一個‘人’,親眼看看這天,到底會不會塌下來?”
話音落下,他腦海中的國運圖上,那代表繫結進度的數字,輕輕地跳動了一下。
【真心追隨繫結進度:5!】
林淵嘴角微揚。他知道,自己賭對了。
陳圓圓的心,被這句話狠狠地刺中了。
活下去……作為一個人……
是啊,她一直都隻是在“存在”著,從未真正“活過”。
她看著林淵,這個男人身上充滿了謎團和危險,他殺人如麻,行事霸道,可偏偏是這樣一個人,給了她一個從未有過的選項。
這個選項充滿了未知和恐懼,但也……充滿了誘惑。
她緩緩放下了車簾,隔絕了外界的血腥,也隔絕了林淵的視線。
車廂內,她閉上雙眼,兩行清淚無聲地滑落。她不知道自己選擇的究竟是新生,還是另一座更加華麗的牢籠。但她知道,自己不想再做貨物了。
“我……跟你走。”
車廂裡,傳出她細若蚊蚋,卻無比清晰的聲音。
林淵笑了。
他轉身,看著已經清理得差不多的衚衕,下達了最後的命令:“上馬!我們離開這裡!”
張虎等人將屍體拖拽到附近一口枯井裡,又簡單地用土掩蓋了血跡。雖然粗糙,但在這種亂世,已經足夠。他們牽著繳獲來的十幾匹戰馬,馬背上還馱著從屍體上搜刮來的錢袋和兵器,一個個低著頭,跟在林淵身後。
車隊再次啟動,這一次,沒有人再問要去哪裡。
林淵親自牽著陳圓圓馬車的韁繩,緩緩駛出了這條見證了血與火的衚衕。
京城的街道上,氣氛愈發壓抑。巡邏的兵丁行色匆匆,臉上寫滿了惶恐。不時有富戶人家的馬車,載著家當,不顧禁令,瘋了似的往城門方向衝,企圖逃離這座死亡絕域。
林淵帶著隊伍,避開主路,在迷宮般的小巷中穿行。
馬車裡,陳圓圓的心情也如同這穿行的路線一般,七拐八繞,充滿了不安。她偶爾會悄悄掀開車簾,看著前方那個牽著馬韁的背影。
他不算魁梧,甚至有些清瘦,但那背影卻挺拔如鬆,在這一片末日景象中,透著一股奇異的安定感。
不知過了多久,車隊在一處毫不起眼的院落前停了下來。這裡位於京城南城,是貧民雜居之地,三教九流,魚龍混雜,最適合藏身。
“到了。”
林淵停下腳步,回頭看了一眼馬車。
他推開院門,一股塵封許久的氣息撲麵而來。這是他前幾天就用身上僅有的一點積蓄,悄悄租下的地方,以備不時之需。沒想到,這麼快就派上了用場。
院子不大,一間正房,兩間廂房,雖然簡陋,但還算乾淨。
林淵將馬車引入院內,然後對張虎等人說道:“你們幾個,去外麵守著,任何生人靠近,格殺勿論。”
“是!”張虎等人如蒙大赦,連忙退了出去,守在了院門內外。
院子裡,隻剩下了林淵和馬車裡的陳圓圓。
林淵走到車前,伸手掀開了車簾。
他對著裡麵那張依舊有些茫然的俏臉,伸出了手,臉上第一次露出了一絲溫和的笑意。
“下來吧,陳姑娘。從今往後,這裡就是我們臨時的家了。”
就在這時,他腦海中的國運圖,忽然金光一閃,一行新的提示,毫無征兆地跳了出來。
【叮!成功截留鳳星,改變其“傾國”命運軌跡第一步完成!國運流失速度降低10!】
【獎勵發放:新手大禮包一份,是否開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