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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我隻想做一個小縣令啊 第724章 掀大獄就熟留書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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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高熾望著朱棣一搖一晃離開的大屁股,隻覺得十分委屈。

他不明白,為什麼自小叔叔離京後,爹的情緒就變得十分不穩定。

這已是三天以來捱得第八頓揍了。

寶寶心裡苦,不知找誰說

“小叔叔,你快回來,我一人承受不來”

是夜,朱高熾流著情淚,滿腹委屈,呢喃著有些失眠。

他決定按照小叔叔教他的辦法,數羊。

“一隻羊呼嚕~~~~”

且不說朱高熾是失眠還是缺覺,這晚過後,大明舉國不知多少個家族,要開始睡不著覺了。

方孝儒案,事發突然。

之前,朱棣和蘇謹成功將所有人的視線,全部引到了‘攤丁入畝’和‘揚州查稅’的案子上。

無論是江南官場,還是朝中官員,正絞儘腦汁全力應對這件事的時候,卻不知二人的胃口遠不僅於此。

而朱棣頻頻召方孝儒進宮經筵講學,更是麻痹了他們。

直到江南《道賬》的一角被掀開,朱棣立即順藤‘摘’瓜,劍鋒直指朝堂。

至此,建文朝餘留下的方孝儒一黨,幾乎就此滅絕。

朝堂震驚,舉國震驚。

震驚的不是百姓,而是這些人身後,無數的士族。

他們想不明白,陛下不是在社稷壇發過誓嗎?

為什麼說話不算話,現在又要來追究他們的責任?

甚至大有一副斬草除根,不滅全族誓不罷休的架勢?

隻可惜,無論他們想的通還是想不通,事實既定,行動開始!

旨,一發而動全身。

隨著朱棣旨意下達,舉國早已伏謀已久的錦衣衛,立即開始行動!

他們手持密令,明火執仗的迅速包圍、查抄那些犯官之府。

上至耄耋,下至嬰孩,一個都不放過。

抓人、封門、下獄,動作流暢而迅捷,一氣嗬成。

錦衣衛的詔獄擱不下了,就借縣衙的。

縣衙的也塞滿了,府衙的大獄就拿來用。

一時間,地方犯事的那些囚犯都懵逼了。

他們這輩子,哪裡見過這麼多大人物啊?

還是在牢裡。

到了最後,無論是縣牢和府牢都不夠用了。

紀綱秉承陛下的旨意,直接下令——各地除要犯、重犯外,全部釋放。

有個前日剛因竊銀被抓的小偷,莫名其妙的就被放了出來。

能獲得自由,那自然是好事。

獄卒知道這小子是個慣犯,冷著臉警告他:“這次算你運氣好,大牢不夠用,才放你出去。”

小偷訕笑著保證自己不敢再犯。

但獄卒知道這家夥是個什麼尿性,也不理他的保證,隻警告了一句:

“牢房不夠用了,你猜你再犯事,咱們會怎麼對你?”

小偷一愣:“不抓了?”

“你倒是想得美!”

獄卒冷笑,湊到他耳邊警告道:“上麵有令,最近遇到犯事的,可以不經稟報,隨意處置。”

“怎麼處置,不用我說了吧?”

聞言,小偷頓時覺得皮燕子一緊!

這個隨意處置不會一刀砍了他吧?

娘誒,他就是竊個銀子偷個雞,犯不著拿刀砍他吧?

‘上麵’肯定沒有交代過,獄卒可以隨意殺人,但並不影響他嚇唬小偷。

看小偷害怕,他決定再‘加把火’:“告訴你吧,這次來的人都是錦衣衛,他們不止帶著火銃,據說還帶著大炮!”

撲棱棱棱

小偷打了個寒冷無比的大顫。

這一刻,他彷彿看到自己剛剛偷了隻雞,然後無數炮彈朝著自己飛來的畫麵

這小偷回去之後還敢不敢再偷東西,誰也不知。

但這個畫麵,幾乎在大明各個州府上演。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但朱棣放的這把火,著實有點大。

以方孝儒朋黨、學生為核心,審出來的人越來越多。

雖然蘇謹曾言,儘量減少不必要的牽扯。

但他們招出來的這些人,幾乎俱有實證佐證,屬於人贓俱獲的那一種。

起初,紀綱還不能完全摸清楚陛下的心思,做事之時倍加小心。

但隨著犯人越抓越多,陛下那裡又毫無反應,他慢慢的也開始‘放飛自我’。

功勞。

這些被抓回來的官員,哪裡是什麼官啊!

他們分明是一個個戴著小紅花的功勞簿啊!

雖然他已是錦衣衛都指揮使,升無可升。

但誰又不想權存萬年,多陪陛下一些日子,多為陛下‘分憂解難’?

更何況,下麵的人也嗷嗷待哺呢!

紀綱下手越來越狠,抓的人也越來越多。

一時間,整個朝堂風聲鶴唳,所有官員戰戰兢兢,草木皆兵。

生怕下一秒,錦衣衛拎著刀就衝進他家門。

就連任亨泰也忍不住開始擔憂。

這一幕,是多麼的似曾相識啊。

洪武朝那數件大案之時,不就是這個樣子嗎?

君不見,那些經曆過洪武朝的官員,又熟練的在上朝前,開始寫遺書了嗎?

熟練的讓人心酸。

作為老臣,任亨泰認為自己有責任去勸一勸陛下,不能任由事態這樣發展下去。

沒想到,李仕魯與他也是一般想法。

這日,二人相約進宮,直奔朱棣禦書房,想要勸誡陛下。

可朱棣似乎早猜到二人的想法,直接來了個避而不見。

任、李二人來到禦書房的時候,隻見到坐在蒲團上打坐的姚廣孝。

姚廣孝表示陛下身體不適,有什麼話可以先對他說。

任、李倒也覺得,陛下十分信任姚大師,能夠說通他自然更有利規勸陛下。

但誰也不知道二人和姚廣孝談了些什麼。

隻不過出宮之後,二人立即稱病,連日不朝。

時日漸過,轉眼來到建文四年八月。

應天的秋,仍舊像火爐一般,烤的人滿心煩躁。

數十列囚車頂著烈日,緩緩向京城駛來。

也不知蘇謹怎麼安排的,各個行省、州府遊街的囚車,居然幾乎在同一時間到達京城。

每個人都是肉眼可見的狼狽,這些家夥遭了老罪嘍~

君不見,凡是囚車上的犯人,幾乎人人帶傷,鼻青臉腫,身上更是泛著陣陣惡臭。

這還是押車的士兵,實在受不了他們身上的怪味,時不時拿水衝一下。

不然,恐怕那味道得直飛天際,人未到、味先至。

即便如此,今日的應天也飄著淡淡的‘熏’氣。

許多百姓早起剛剛出門,就忍不住捂著鼻子:“這是誰家的恭桶忘了倒?臭死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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