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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我隻想做一個小縣令啊 第726章 議何罪天子泄滔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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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其說方孝儒貪墨案,不如說方孝儒朋黨案。

在場的臣工心裡明鏡一般,自然清楚陛下指的是什麼。

他們更清楚,陛下心中早有溝壑,如何處置亦早有定論。

如今問他們,不過是要一個‘民心所向’、‘問罪有名’罷了。

說白了,陛下不想做這個惡人,想要他們來做。

但他們,就願意做這個惡人?

處置的輕了,輕則挨罵申斥,重則官位不保,性命堪憂。

處置重了,萬一哪天有後人給方孝儒‘翻了案’,到時候他們都得被釘在曆史的恥辱柱上。

一時間,整個朝堂鴉雀無聲,所有人彷彿都變成了麼得感情的木頭。

“怎麼?”

朱棣早猜到了這一幕,倒是沒什麼意外,嘴角噙著冷笑。

“古雍,你是大理寺卿,你先來說說。”

既然你們都不說話,那朕可就點名了。

任亨泰沒什麼表情,心裡卻在籌措著如何答對。

老任的性子,其實並不適合主持刑律,因為他的性子善。

不過他也知道,方孝儒犯下之罪,遠不止眼前這一點。

若是從他蠱惑建文帝削藩開始算,那夷九族都不算過分。

不過既然陛下說了,斷的是江南貪墨案,那

“回陛下。”

任亨泰上前一步:“依大明律,方孝儒貪墨當斬立訣。”

“僅僅是斬立訣?”

朱棣麵露冷笑,出言質問。

“呃”

任亨泰想了想:“但其勾結朋黨為患,犯下不忠欺君之罪,當夷三族,抄家,車輪以下者”

話沒說完,就被朱棣不耐煩地打斷:“好了,朕知道了。”

任亨泰尷尬笑笑,退了回去。

“宗孔,你來講。”

李仕魯早有準備,坦然而出:“方孝儒勾結朋黨,貪墨無數,為禍朝堂,欺淩地方,實乃十惡不赦之罪!”

“臣以為,方孝儒三族自當夷絕,以儆效尤!”

百官聞言,無不暗吸一口冷氣。

這李仕魯好狠!

心中也難免升起兔死狐悲之感。

看似斷的是方孝儒的案子,但何嘗不是未來的自己?

今日若按李仕魯說的判了,那他日自己犯錯,又是何下場?

隻不過陛下初登基,意氣風發,兵鋒更甚,更有酷吏蘇在旁輔佐,一時之間風頭無兩,無人敢出言反對。

朱棣笑笑,卻似乎對這個答案仍不滿意。

“彥嘉何在?”

鄭賜愕然抬頭,旋即苦笑。

他是個做事的人,對這些朝堂上的蠅營狗苟素來不喜。

但陛下喊到了自己,他這個戶部尚書也躲不過去。

正準備措辭時,朱棣卻沒有問他關於處置方孝儒的想法。

“朕來問你,朕予你九千萬兩白銀,能做幾何?”

鄭賜一愣,旋即大喜答道:“若有如此多靡費,臣自問可將新種推行全國!”

“臣願立下軍令狀,不出三年,大明將再無餓死之人!”

朱棣暗呼一聲想得美,目前能追回的銀兩不過才三千多萬。

蘇謹那小子直接提了一半用作遼東軍費,剩下的朕還沒想好怎麼花呢。

都給了你?

那其他幾部的大臣,還不得堵在朕禦書房門前罵娘?

“嗯,朕知道了。”

看朱棣不置可否的樣子,鄭賜滿心失望,但還是抱著希望說道:

“陛下,沒有那麼多,五千萬也行啊?”

“實在不行,三千萬也可以。”

“要不,一千萬?”

朱棣氣樂了,合著你跟朕這買菜呢?還帶討價還價的?

翻了個白眼直接不理他,轉頭看向姚廣孝:“予兵部九千萬,若何?”

“四海皆平。”

姚廣孝沒那麼多廢話,他知道朱棣要聽什麼:“銀兩足備,大明兵鋒所指,皆是漢土,寇所住,皆是吾鄉!”

“好!”

戶部、兵部的答案朱棣拿到了。

禮部、工部是蘇謹管著,人不在也沒法問。

他將視線轉向管著吏部的徐增壽:“你怎麼說?”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徐增壽如何不懂?

他沒有文人的那些彎彎繞,更何況本就討厭方孝儒,自然也沒什麼好話:

“臣以為夷三族處置不妥!”

“哦?”

朱棣笑笑:“那你講講,應當如何處置?”

徐增壽一字一頓,幾個冰冷的字從他齒間流出:

“夷-九-族!”

嘩——————!

聞言,群臣頓時激憤!

這處置也太狠了!

自大明建國以來,就沒聽說過這麼殺人的!

哪怕是洪武爺那麼狠,也沒逮著一家猛殺啊!

這不是讓人斷子絕孫嗎!

“不妥!”

“方孝儒犯錯,夷其三族已是極狠的處置,當能起到以儆效尤之用,何必趕儘殺絕!”

“不錯,方先生不過是貪墨了些許銀兩,又沒殺人越火,何必如此狠毒?”

“徐大人,我看你是想趁機公報私仇,借機生事!”

“陛下,臣要彈劾徐增壽,身為吏部尚書卻不秉公辦事,難以勝任如此重責!”

有人更是冷笑:“徐大人,這麼多年爾手腳就一定乾淨?若查出爾貪墨,是否也要夷爾九族!”

話音剛落,頓時盛身邊的人趕緊捂住他的嘴:“說什麼呢,你不要命了!”

那人這才驚覺,趕緊抬頭看向朱棣。

果然,朱棣的臉已黑如焦炭。

徐增壽可是朱棣的大舅哥,你要夷其九族,豈不是連陛下都要殺?

咋滴,你要造反啊?

那人自知失言,趕緊跪下:“陛下,臣不是那個意思,臣隻是一時激憤,口不擇言。”

朱棣淡淡掃了他一眼,懶得理他。

他轉頭看向那個,說方孝儒不過是貪墨了一點銀子的禦史:

“貪墨了一點銀子?”

朱棣麵露冷笑:“你可知你口中的這一點銀子,能活多少大明百姓?”

“你可知你口中的這一點銀子,能為大明軍隊,增加多少武器?”

“你又可知你口中的這一點銀子,能讓北伐的大明好兒郎,少死幾許?不使忠魂埋骨他鄉!”

那人被罵的訥訥無言:“這”

“你不知道!”

“爾等隻知在這朝堂之上咽咽吠吠!”

“爾等隻知當一天和尚撞一天鐘,全然不知底層百姓疾苦!”

朱棣越說越是激動:“你們見過百姓無食,隻能刨樹皮吃嗎?”

“你們知道災民吃不起飯的時候,甚至易子而食嗎?”

“易子而食,史書上不過區區幾個字而已!”

“但你若是親眼看到,你的孩子被端上鄰居的餐桌,你還有臉說出‘僅僅一點銀子’這幾個字嗎!”

“爾口中的‘那一點銀子’,卻是無數百姓之家,能活下去的救命稻草!”

那禦史被罵的不敢吭聲,唯唯諾諾的跪在殿中,隻能連稱有罪。

“方黨貪墨了那許多銀兩,又變相害死了多少無辜百姓?”

“又有多少百姓因他而絕戶!”

“爾等卻厚顏無恥為其求情,稱其未曾殺人?”

“在朕看來,他方孝儒就是屠夫!”

“朕恨不得食其肉、寢其皮!”

“若此等滅族惡魔不絕戶,朕就無顏坐在這個皇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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