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我隻想做一個小縣令啊 第809章 朝正旦蘇謹再加封
到了太廟,朱棣滿懷心事的跪地,給列祖列宗的牌位磕頭上香,敬獻供品。
在太廟裡卻看不到朱允炆的廟號。
祭拜完後,朱棣看著朱元璋的靈位若有所思。
有時候,他真的不想再做這個皇帝。
當年,大哥也沒有告訴過他,做皇帝會這麼累啊。
朱棣這一支子嗣不旺,隻有三個兒子。
老大肥胖,自己不喜歡。
老二被蘇謹忽悠瘸了,天天就是唸叨著帶兵打仗,封狼居胥。
至於老三,更是連影子都看不見,遠赴中亞,不知道每天都在忙啥。
雖然時不常就有奏疏寄回,但朱棣表示看不懂。
甚至老三和蘇謹的聯係,比和自己都多。
最令他難過的是,老三的奏疏和私信,越來越像臣子上的奏疏。
滿篇儘是公事,看不到一點感情。
深深歎了口氣:“走吧。”
這一路,朱棣心事重重,朝臣大禮的時候都在走神。
恍然回神,他俯瞰著俯跪在奉天殿前的臣子,卻忽然沒了興致。
他心裡想著的是自己十四歲那年的春天,大本堂的兄弟們。
憨傻的二哥,傲嬌的老三,老實的老五,蠢笨的老六,時不時挨自己揍的老七...
還有,那個在自己犯錯後,總是溫柔給自己擦著藥,數落著自己彆老惹父皇生氣的大哥。
若是大哥還在,他真的願意將皇位重新交還給他,死心塌地的做他的左膀右臂。
忽然,他被呼嘯如山般的聲音喚醒!
朱棣這才驚覺,自己早不是那個燕王,從這一刻起,他將是大明新的主人。
——永樂大帝!
本來今日大朝,隻是接受朝臣和使者的讚和,不議正事。
但在大禮結束後,朱棣卻突兀的忽然命人宣旨。
百官納悶的一聽,竟然是要封賞。
“奉,天承運皇帝,敕曰:朕惟治世以文,戡亂以武,而軍帥戎將實朝廷之砥柱,國家之乾城也。
乃能文武兼全,出力報效詎可泯其績而不嘉之以寵命乎....
爾大將軍朱能,勤王護駕,守備太平,勘功以國....”
隨著旨意頒下,台下的群臣也慢慢聽明白了,這是給張玉、朱能、丘福幾個貨封爵呢。
但這些人自燕王潛邸時就跟在身邊,在靖難時立下大功,封賞也不奇怪。
果然,幾人的爵位很快就出來了。
張玉,榮國公,加太子太傅;
朱能,成國公,加太子太傅;
丘福,淇國公,加太子太傅;
最後是姚廣孝,擔任僧錄司左善世,再加太子少師。
至於功勞最大的蘇謹,卻沒有任何旨意。
幾乎所有和蘇謹不對頭的官員,都忍不住開始幸災樂禍。
你當兩部尚書又能咋滴?
就算你能活一百歲,也總有乾不動,乖乖退下來的時候吧?
無公無爵,如何傳承百年?
到時候,不過過街老鼠耳,還不是任人拿捏?
甚至有人已經開始揣測聖意,是不是蘇謹功高震主,已經被聖上忌憚?
若自己趁著牆倒之時,輕輕推上那麼一把...
嘖嘖,美滋滋。
有幾頭貨已經在肚子裡開始打腹稿,用什麼罪名彈劾蘇謹好呢?
是欺君罔上,還是目無法紀,暴虐欺民呢?
乖乖,要不幾條一起上,直接將其釘死可好?
可就在這時,皇帝卻丟擲最新的一道旨意!
蘇謹,封晉國公,加太子太師!
聞言,幾乎所有的人心都涼了半截。
原來是老鼠拉木鍁,大頭在後頭啊...
晉國公,雖然隻是國公,但所有人都清楚,‘晉’代表著什麼。
雖然大明以吳號為尊,但秦、晉、燕等封號,可不是隨便封的。
而且封地也不是隨便說說就能給的!
但當他們聽下去後,才知道這隻老鼠拉的木鍁,大頭遠遠不止於此...
“.....晉國公,加北平將軍府大將軍,兩淮漕運總督,遼東援朝軍總兵官,北洋水師總兵官,
遼東道、山西道行軍大總管,加遼東道、山西道黜置大使,
提調轄區內一切軍政事務,如遇不決之事,可行便宜之權...”
乖乖隆地洞,韭菜炒大蔥...
好家夥,這幫文官直呼好家夥!
蘇謹這是小母牛坐風箏,要上天啊。
封地在晉國,同時掌握北平、遼東、山西軍政大權,這是陛下對其何等的信任!?
可笑自己剛剛還腹誹蘇謹‘失寵’?
你丫見過哪個失寵的貨,能掌握數省軍政大權的!?
更何況,北平還是陛下的龍興之地,意義更不一樣。
這還彈劾個屁股啊?
真有哪個不開眼的,敢在這個節骨眼上給陛下添堵唱反調,怕不是明天全家都得去爪哇國玩泥巴去?
這些心懷鬼胎的大臣,基本都屬於江南係。
朱元璋在的時候,藉助四大案將江南殺了個落花流水,片甲不留。
後來蘇謹又派去學生,將江南佈政使、知府一掃而空,可謂傷亡慘重。
但野火燒不儘,春風吹又生。
哪怕是洪武爺,也做不到斬儘殺絕,更何況經過建文朝的放任,江南係的官員比比皆是。
朱棣能做的,也隻是平衡。
而蘇謹就更叼了————
他巴不得有人跳出來和他作對,然後找機會弄到對方的把柄,然後把他們一窩端了。
對此,這些人也隻能選擇蟄伏。
好在太子殿下為人醇厚,將來還是有希望的。
蘇謹聽到對自己的封賞,雖然臉上在笑,但心裡卻不是滋味。
朱棣最近的動作越來越頻繁,也越來越明顯,拚命的在給自己壓擔子。
可這些擔子都不是他想要的啊!
要不是這是正旦日,又有百官看著,他指定當場就得抗旨。
不過,顯然朱棣也算到了這一點,才突如其來在正旦大朝宣佈此事。
任亨泰笑著推了蘇謹一把:“蘇大人,還不快上前去領旨。”
蘇謹無奈歎口氣,露出苦笑:“我能不去嗎?”
任亨泰鬍子一吹:“那怎麼行?”
搖搖頭,蘇謹排眾而出,單膝跪地:“臣,蘇謹,領旨謝恩。”
朱棣麵露狡黠的笑容,旋即將上彎的嘴角強行壓下。
小賊,跟我玩,你還嫩了點。
就算將來你要撒丫子撩,交割這麼多軍政要務,你也得交割個一年半載的吧?
就算你當真要走,那也得給朕留下來當牛做馬幾年,等朕把你榨的一滴都沒有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