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朱雄英他哥，開局暴揍老朱 第37章 ‘朱元璋’一看就是貪功的官油子！奸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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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寒年挑起一筷子麵，卻冇送進嘴。
那個一身樸素布衣，脾氣火爆，滿口江山百姓的倔老頭……
他當時氣得臉都漲紅了，甩下一句“歪理”就啞了火。
最後雖冇當場認輸，卻也是被他娘們兒打著圓場勉強喝下去的那碗水。
陳寒年一直以為，自己那番話，對這固執的老官僚來說，不過是耳旁風，甚至可能被當作離經叛道的混賬話丟在腦後。
冇想到他竟然真的把這話遞了上去？
而且，看這情形，還執行了？效果似乎立竿見影？
致休的太子老師，陳寒年嚼著麵，思緒翻騰。
這個身份的分量，顯然比自己當初估量的更沉。
老黃的門生故吏或許真的遍佈朝堂？
甚至，他自己，即便致休了，是否仍保留著某種特殊渠道，能直接將想法遞到真正決策者的案頭？
比如說太子本人麵前？
或許老黃還提了一下自己？
這念頭一閃而過，陳寒年隨即哂笑著搖搖頭，把最後一口麪湯灌進肚裡。
想多了。
當官的，哪個不是這樣？
主意是誰的不重要，重要的是誰呈上去的，誰就能把這份功勞穩穩地貼在自己臉上。
那老黃，一看就是個老官油子，深諳此道。
自己一個無根無基的小小百戶，提出點想法，被他這致休的大員“采納”並“上達天聽”，那是順理成章。天經地義，毫無懸念。
想到這裡，陳寒年心中那點因理念被實踐而產生的認同感瞬間冷卻。
那老頭，不過是個貪天之功為己有的老狐狸罷了。
表麵忠直，內裡還不是一樣貪慕名利？
他放下碗筷，扔下兩個銅板一抹嘴，走了！
剛走出冇多遠，街角另一家豆漿鋪子門口的議論聲又飄來。
“嘖，聽說了嗎？都察院那幾個最會噴唾沫星的禦史，昨兒個好像又上摺子了！”看著像小商販的中年人壓低聲音對同伴說。
“這有啥稀奇的？他們哪天不上摺子？不是噴這個就是彈那個。”同伴不以為意地喝著豆漿。
“不一樣！這次噴的可是個大人物！”
“誰啊？讓你神秘成這樣子？”
“韓國公！李善長！”綢衫中年人吐出這個名字。
“啊？！”同伴差點嗆著豆漿，“韓國公？李老爺子？他不是……不是早就回定遠老家養老十幾年了嗎？閉門謝客，不問世事多少年了都！噴他什麼？”
“咳，說是朝裡有風聲流出，說這次江寧縣接二連三死人那案子牽扯到韓國公？
“唉，具體也說不清，反正那幾個言官捕風捉影的本事大得很，硬是往‘擅權謀私、結黨營私、暗中把持’那方向影射！這頂帽子，李老爺子可戴不起啊。”
另一個街坊湊過來插嘴：“可不嘛！致休十幾年了，棺材板都快捂熱乎了，還要替人頂這口天上掉下來的黑鍋！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真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
“唉，樹大招風，積毀銷骨啊！”綢衫中年人感歎，“誰叫李老爺子當年位極人臣，位子太高了呢？就算退了，人家也忘不了。”
先前的同伴冷笑一聲：“我看呐，是有人骨頭太軟！
“不敢動現在台上那幾個實權勳貴，那幾個一個比一個位高權重，一個比一個脾氣火爆，腰板硬著呢！誰敢動？
“可不就挑著個離得遠，無權勢，隻能躺床上看書下棋的軟柿子捏？
“安全，省事，還顯得自個兒不畏強權，敢直言勸諫？呸！一群欺軟怕硬的無膽鼠輩！”
這對話地傳入陳寒年耳中。
李善長？
開國元勳，曾經的位極人臣，平安落地，告老還鄉，已是無上的恩榮。
如今風燭殘年，隱居多時，竟會以這種方式再次被人提起。
老鼠。
朝堂上那些藏在袍服下的“臭老鼠”，永遠精於算計。
找替罪羊，當然要選一個分量足夠重能頂住鍋，但又足夠軟不敢也不能反抗的。
一個早已淡出權力中心多年，形同朽木的“韓國公”，簡直是天賜的完美目標。
至於那些真正攪動風雲，盤踞在權力核心圈子裡的“活老虎”？
他們避之唯恐不及。
畢竟，得罪一個隨時能把他們連皮帶骨吞掉的存在，風險太大。
也隻有李善長這樣退隱多年，爪牙儘落的前任國公，才配成為他們彰顯“風骨”的安全道具。
這朝堂上的肮臟算計，推諉甩鍋，他從骨子裡厭惡。
他更關心眼前實際的問題——那條藏在江寧縣城裡，隨時可能反噬咬人的毒蛇。
邱元生。
想了想好像還真有個好理由，自己前段時間在城裡找了個房子，租賃的，剛搬了家，還給陳知年雇傭了一個做飯和平時照看的老媽子，剛說好要請之前衙門裡的同僚喝頓酒，算是慶賀自己升遷和喬遷。
到時候把邱元生也請過來，屆時在宴席散掉之後，直接拿下他。
這樣才能顯得不那麼刻意。
打好了主意後，陳寒年就開始做準備。
晚飯時分，陳寒年新租的院子裡燈火通明。
原來縣衙的老弟兄們熱熱鬨鬨坐了幾桌。
小胡等人端著酒碗，滿麵紅光地大聲嚷嚷著：“陳頭兒！百戶大人！兄弟敬你！前程遠大啊！”
嘈雜中，師爺邱元生穿著他那身慣常的半舊儒衫，也來了，臉上帶著點慣有的謙和笑意，坐在不起眼的角落。
朱元璋和馬皇後也早早到了。
老朱揹著手，熟門熟路地在院子裡溜達，那神情就跟自家院子似的。
其實這座院子就是朱元璋介紹給陳寒年，這樣方便錦衣衛緹騎在四周保護陳知年。
陳寒年知道這是老黃官場上的朋友的房子，不過秉著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的原則，陳寒年還是租了下來。
馬皇後此時換了身素淨些的衣裳，氣色明顯比前次見麵時紅潤許多，眉眼間帶著溫和的笑意。
陳寒年端著酒過來招呼，瞧見馬皇後麵色，“大娘，我就說嘛！看您這氣色，多出來走走，比悶在家裡強多了！精神頭也足了！”
朱元璋瞥他一眼，揶揄道：“嗬，你這毛頭小子，還懂醫術？真成大夫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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