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朱元璋,咱家的老十七超離譜! 第2章 朱允炆一定是撿來的!朱棣吃豬食,朱柏自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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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佞臣!賊子!”朱元璋鬚髮皆張,指著齊泰,用儘全身力氣怒吼,聲音卻隻在時空的夾縫中迴盪,“標兒真是瞎了眼!竟讓你這等離間天家的讒言小人來輔佐允炆!你這是在逼反咱的兒子們!是在毀咱的大明!”
然而,齊泰對這一切渾然不覺。
他見朱允炆並未立刻斥責,反而臉上露出一絲被說中心事的沉吟之色,便知有機會,於是再次加重語氣叩首道:“陛下!藩王之弊,猶如附骨之蛆,若不早除,恐養癰成患,屆時尾大不掉,悔之晚矣!為江山社稷,請陛下聖裁!”
朱元璋氣得渾身發抖!
可還不等他火氣消消一些。
又一個緋紅官袍的人站了出來。
——黃子澄。
“啟奏陛下,今日之勢,猶如漢景帝時七國坐大。諸王以叔父之尊,各擁重兵,據守要地,久必為患。陛下天資仁孝,然當此之時,須行雷霆手段,方可保江山永固。”
聽到黃子澄的話,朱元璋差點冇背過氣去!
又是一個好大儒!
又是一個國子監的文學博士。
好好好,原以為能說點不一樣的。
誰知道又走出來一個該死的東西!
老朱的手在發抖。
他當年分封諸子,是為屏藩皇室,永鎮邊陲,何曾想過會成為“禍患”?
這黃子澄,竟將他的兒子們比作漢之叛王?
——該死。
這時,齊泰再次邁步上前!
齊泰的語氣比黃子澄更為急切,甚至帶著一股肅殺之氣:“陛下!豈不聞‘天家無父子’?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諸王之中,燕王朱棣功高勢大,最為桀驁。臣以為,當效太祖皇帝當年行事之決斷,擒賊先擒王!可趁諸王不備,速遣得力之人,直入燕京,控製燕王。”
“隻要燕王束手,其餘諸王必如鳥獸散,削藩大事可一舉而成!”
“蠢貨!逆臣!”朱元璋怒聲咆哮,虎嘯龍吟!
他彷彿已看見燕京城下兵戈再起。
這齊泰,還是兵部尚書,竟出此下策!
老四朱棣是他幾個兒子裡最像自己的,能征善戰,性情剛烈,豈是束手就擒之人?
此舉無異於抱薪救火!
朱允炆聞言,麵露遲疑之色,顯然對直接對四叔動手心存忌憚。
他的目光轉向一直沉默的方孝孺,恭敬發問:“方先生,依你之見呢?”
朱元璋一聽差點冇直接暈死過去?
你還問意見?
此等逆臣不推出去斬了?
還問有何高見?
還依你之見?
朱元璋開始懷疑這朱允炆是不是標兒的種,是不是他老朱家的血脈!
撿來的吧?
一定是標兒撿來的。
還是路邊隨便撿來的那種。
標兒仁善,一定做得出來這種事。
朱元璋臉都在微微抽搐。
方孝孺整了整衣冠,上前一步,他的神態最為從容,彷彿所言便是天地至理。
“陛下,齊大人所言雖直指要害,然確失之操切。”
“陛下初登大寶,當以仁德佈於四方,行王道之事。削藩,乃鞏固國本,名正言順。”
“然需有章法,有步驟。臣意,可先擇其小而弱者,如周王、齊王、代王等,他們平日行事或有疏漏,陛下可命有司查其罪證,明詔天下,依律懲處,或廢為庶人,或徙之邊地。”
“如此,既可剪除燕王羽翼,又可彰顯陛下公正無私。待大勢已成,燕王孤懸北方,陛下再以大義召之,他若抗旨,便是逆臣賊子,天下共討之,則名正言順,事半功倍。”
方孝孺頓了頓,又補充道,“——如此,方不墮陛下聖主之名。”
“迂腐!誤國!”
朱元璋氣得幾乎三魂七魄都要渙散了。
這方孝孺,被稱作天下讀書人的標杆,講起道理來頭頭是道,可這計策何其毒辣,又何其天真?
先拿軟柿子開刀,這豈不是明白告訴老四,下一個就輪到他,逼他狗急跳牆嗎?
還要“明詔天下”,這是唯恐天下不知皇家內鬥,自毀長城!
什麼“聖主之名”,這虛名能比江山社稷的安穩更重要嗎?
他想起太子朱標仁厚,斷不會聽信這等書生之見,必能安撫諸弟,共保大明。
可允炆……?
處處學標兒,處處不像標兒!
——撿來的。
標兒,眼睛是瞎了嗎?
怎麼看得上,允炆這孩子的?
不理解!
無法理解。
朱允炆聽得那是連連點頭,臉上露出深以為然的表情!
朱元璋看得那是連連搖頭,臉上露出想誅九族的表情。
“方先生老成謀國,此策甚善!既可消弭藩鎮之患,又不失朝廷體統。便依先生所言,先削周、齊、代諸王!”
“陛下聖明!”
齊泰,方孝孺,黃子澄等三人齊聲應和。
“聖你媽個頭!”
老朱破口大罵,氣得吹鬍子瞪眼的。
可朱元璋知道,憤怒解決不了問題,他需要知道這“削藩”之後,究竟到底會發生什麼。
他深吸一口氣,壓下翻騰的氣血,心中不禁著急起來!
不行咱得去看看,看看咱的孩子們!
若允炆聽了這讒言,咱那些兒子……會落得何等下場?
朱元璋眼前的景象驟然模糊再次清晰起來。
下一刻,朱元璋發現自己置身於一處殘破不堪的院落,空氣中瀰漫著汙穢和腐臭的氣味。
而眼前的一幕,讓他幾乎肝膽俱裂!
一個衣衫襤褸、蓬頭垢麵的人,正趴在一個臟汙的木槽邊,與幾頭哼哼唧唧的豬玀爭搶著槽中渾濁不堪的潲水殘羹。
那人一邊搶食,一邊發出含糊不清的怪笑:“吃……好吃……本王……用膳咯……”
儘管形容枯槁,汙穢遮麵,但朱元璋還是一眼就認出了那張輪廓依稀熟悉的臉——是他的四子,燕王朱棣!
那個曾經在北平塞外叱吒風雲、令蒙古殘餘聞風喪膽的塞王!
如今,竟被折磨得神誌不清,淪落至與畜牲爭食的境地!
“老四……!”
朱元璋發出一聲痛徹心扉的低吼,他腳步踉蹌,整個人幾乎都快要站不穩了。
朱元璋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老四,自己的親兒子,最像自己的孩子!
就這麼在他的眼跟前,一把又一把地抓起那些不可名狀之物不斷塞入口中,還嚼得津津有味,甚至還對旁邊的看守露出癡傻的笑容。
老四瘋了?
那個驍勇善戰的老四被活生生地給逼瘋了?
一股錐心刺骨的怒火,從腳底直沖天靈蓋。
削藩?
這就是削藩的結果?
不是榮養,不是監控,而是如此非人的摧殘!
“允炆……你這孽障!畜生!”朱元璋雙目充血,咬牙切齒,“咱彆的兒子呢?對,咱柏兒!我的柏兒!我最乖的柏兒!——湘王朱柏!”
景象瞬間切換。
好似聽懂了朱元璋的聲音。
這一次,朱元璋來到了一座王府之外。
就見殿宇深處,此刻是烈焰沖天!
濃煙滾滾中,隱約可見一個身影身著親王袍服,毅然立於火海之中。
他的周圍滿是驚慌失措的人們,在哭喊在求救。
唯獨這個親王不怕不懼。
就這麼獨立烈焰之中!
“柏兒——!”朱元璋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咆哮,他想要衝進去,身體卻就如同被無形壁壘給阻擋住了一樣。
朱元璋就這麼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那火焰吞噬了他記憶中那個好學聰慧,性情溫和的十二子朱柏:
——**!
以如此剛烈決絕的方式,來對抗來自允炆的逼迫!
眼前是未來可能發生的慘劇,但也是在他眼前已然發生的血淋淋現實!
這發生在眼前的事實,直接擊碎了朱元璋最後一絲幻想!
擊潰了他所僅有的理智。
“我親手選了允炆?”
“是咱害死了柏兒!?”
“不——!不可能!不,絕不是這樣!”
朱元璋肝膽俱裂,血目圓睜。
所見,皆是未來既定之事實。
為什麼會這樣?
而這也是自己親手締造出來的嗎?
為什麼?
為什麼!
已生之事,無法改變?
朱元璋猶如一個無助的老者,一個悲痛欲絕的老父親。
他痛恨,他懊悔,他不解!
“無可更改……哈哈哈哈……”朱元璋悲極反笑,笑聲中充滿了無儘的蒼涼與憤怒,“既然無法更改,為何要讓咱看到!讓咱眼睜睜看著骨肉相殘,看著咱的兒子們被逼瘋,被逼死!”
他像一頭受傷的猛虎,對著虛空咆哮。
良久,咆哮化為無力的喘息。
他悲痛地捶地,哭喊!
這不是他要的未來。
這不是他要的大明!
朱元璋頹然自語道:“……老十七呢?寧王……,十七他現在,又如何?”
連老四都被逼瘋了!
十七那個孩子,比允炆還要小上一些的貪玩渾蛋兒子。
又能有什麼好下場?
朱元璋開始慌了!
再混球,那也是他老朱的親兒子。
時空流轉,朱元璋出現在一座府邸之中。
與之前所見的淒慘景象截然不同,這裡燈火通明,絲竹管絃之聲悠揚悅耳。
堂上,一位年輕藩王身著常服,儀態閒適。
他正與幾位文人模樣的賓客飲酒賦詩,身旁的幾位王妃也都笑語盈盈。
侍女穿梭其間,一派歌舞昇平的景象。
正是朱元璋他的十七子,寧王朱權。
朱元璋愣住了。
削藩之策下,諸王皆如驚弓之鳥,或瘋或死,為何唯獨朱權這裡,彷彿置身事外,不僅安然無恙,甚至還能保持如此從容雅緻的生活?
朝廷的欽差呢?
監視的兵馬呢?
難道朱允炆獨獨放過了這個比他年齡還小上一兩歲的十七叔?
看著朱權舉杯談笑,開懷暢飲的模樣,朱元璋心中湧起巨大的疑團。
這個兒子,自請封大寧時就與眾不同,如今在這狂風暴雨中,又找到了一片詭異的寧靜港灣?
這怎麼可能?
究竟是為什麼?
就聽,裡麵響起一個男人高亢的說話聲,他正無比崇敬地拍著寧王的馬屁。
“哈哈,寧王生而知之,您的蒸汽機,竟然使得北地竟也能織布造綢,還遠銷海外諸國,這可都是您的功勞。”
另外一道聲音響起,似乎是席間的客人,他也依舊滿嘴都是吹捧之言。
“那可不,有了蒸汽機,不隻是織布造綢的效率提升了,甚至連漠南、漠北,加上那漠西蒙古,整個蒙古高原都要儘入寧王殿下的手中……,不不不,是如日初升的大明手中!哈哈哈哈,快哉。”
“是極!”一個文人,像是家臣謀士,他站起身來滿飲一杯,暢快道:“千百年來,連那強漢盛唐都受到遊牧的威脅,卻不想,寧王北威蒙古諸部,西征高原,再在王爺不斷的‘治同內地,改土歸流’的文治下,蒙古那都是王爺的!”
“哈哈哈,彩!殿下真是曠古未有之大才,有補天濟世之能。我大明,何須修長城?浪費那人力物力?正如殿下所言,蒙古就是大明最好的天然長城!”
“冇錯!冇錯!用寧王殿下刻在長城上的詩來說,則——秦皇不必築長城,漢武無須悔輪台,蒙古那都是漢唐故土,哈哈哈。”
朱元璋一步步走進去。
也越聽越心驚!
簡單的幾句,好似酒席間溜鬚拍馬的話。
竟讓他內心翻起了驚濤駭浪。
他們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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