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朱元璋,咱家的老十七超離譜! 第5章 洪武大帝震驚了!咱的老十七這麼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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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景隆?
朱元璋想到了一個人。
曹國公李文忠。
是他的兒子?
難道在咱過世後,這李文忠的兒子是一個如徐達常遇春他們那樣的常勝將軍?
朱元璋不禁心生疑問。
對於曹國公的幾個兒子,朱元璋確實不是很熟悉。
這時,黃子澄也補充道:“陛下,燕王已經神誌不清了,北地諸王唯獨一個寧王在負隅頑抗,現在就是殺雞儆猴的好時候,萬萬不可錯失良機。”
朱元璋聞言不禁冷哼一聲。
雖然他也很好奇老十七接下來會如何應對。
但就憑朱允炆和這幾瓣爛蒜。
他可不會認為,他們就能對付得了老十七。
隻不過,朱元璋也不禁擔心,老十七再怎麼說,確實隻是一地藩王,想要抗衡朝廷的百萬大軍,確實有些為難。
此刻,朱元璋望著麵前的君臣。
那個困擾他的疑問不由得再次生出。
為什麼會是允炆?
咱的大明江山,怎麼會交到了這孩子的手裡?
標兒和雄英到底去哪兒了!
“難道……標兒和雄英他們都……”
忽然間,一個可怕的念頭,在朱元璋的腦海中浮現,讓他不敢深想下去。
這個想法使得朱元璋心中有些恐懼起來。
不會的!
標兒正值壯年。
雄英活潑健康。
就在這時,龍椅上的朱允炆似乎下定了某種決心一樣,他深吸一口氣,努力坐直了那因為害怕和擔心而有些佝僂的背。
朱允炆目光掃過三位大明棟梁,自己的股肱之臣,聲音帶著一絲絲裝出來的鎮定,“三位愛卿所言都對,十七叔罪不容赦,朝廷必須要有所應對,然……十二皇叔纔剛剛**,若再對十七叔逼迫過甚,朕就怕天下人會認為朕——刻薄寡恩,不顧叔侄之情!”
他頓了頓,望向了方孝孺,“方先生,您看,能不能有一個辦法,既能讓朕肅清藩籬,穩固社稷,又不至於,讓朕在青史留下罵名?”
方孝孺這時還未作答。
朱元璋那裡卻是繃不住了!
“哈哈哈哈——!”
朱元璋仰天大笑,瞧著允炆,一臉嫌棄。
“竟如此優柔寡斷,前怕狼後怕虎,能成什麼大事!這孩子,哪一點像是標兒的孩子?這般優柔,無須早有準備的老十七出手,恐怕連老四清醒過來,你都對付不了,——可笑!可歎!”
朱元璋不禁連連搖頭。
對於老朱家出了這麼一號子孫,他心中那是一陣無奈。
樹大有枯枝,人多有弱智。
方孝孺早有準備,心中早已打好了腹稿
這一位當代大儒,整理了一下衣冠,麵色沉靜,緩緩開口:
“陛下真乃仁君!然兵法有雲……”
“你懂個屁的兵法。”
朱元璋一聽到方孝孺張口就是兵法,直接又忍不住了,一臉鄙夷地吐槽。
兵法?
寧配嗎?
方孝孺顯然是聽不到朱元璋的聲音,他繼續侃侃而談,
“兵法有雲,兵馬未動,糧草先行,寧王盤踞之地,非同小可,齊尚書所舉薦的曹國公李景隆,固然是將門之後,熟讀兵書,然統率大軍遠征塞外,非比尋常。”
“單單是調集糧草,籌措軍餉,整備軍械,甚至是聯絡周邊軍鎮,絕非是一日之功。”
方孝孺瞥了一眼那麵露焦急的齊泰和黃子澄,依舊是不緊不慢,自有大儒端著的架子,“更何況寧王朱權就藩北地多年,其勢力根深蒂固,而且大寧地處特殊,陛下還不知道吧?來人,取堪輿圖來。”
很快,小太監取來了一副大明全國地圖。
方孝孺走到懸掛起來的巨幅堪輿圖前,他枯瘦的手精準地指到了大寧的位置,語氣凝重,“陛下請看,大寧乃是前朝元上都,南守遼海,地處遼東和宣府之咽喉。”
“此地掌控著遼東萬裡疆土,更是坐鎮河北宣化一帶重鎮,此地就是戰略樞紐!可稱得上是我大明北疆的擎天一柱。”
“其地勢險要,易守難攻。”
“寧王經營這裡太久了,他就藩的時候才十幾歲,如今更是麾下重兵在握!”
“不管是他的火器營,還是他麾下的明軍重甲,甚至他的朵顏三衛都頗具威脅。”
“此地,進可威懾中原,退可憑險固守,甚至還可以引塞外之兵為援,若我天軍準備不周,貿然進攻,恐有閃失……”
朱允炆越聽越不耐煩,他一開始還覺得方孝孺是老成持重,但越聽,臉色越發的難看。
當聽到方孝孺竟然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他猛地從龍椅上站起身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被愚弄的憤怒!
“準備!準備!又是準備!?”
朱允炆的聲音因為激動,有點兒尖銳的公鴨嗓,他指著方孝孺他們,手都在微微顫抖,“方纔你們一個個的都是義憤填膺,恨不得吃了十七叔,說朱權罪不容誅,說必須要發兵討伐,以正國法!”
“怎麼?現在朕要打,你們反倒是畏首畏尾起來?”
“不是說寧王不過一隅之地,不是說朝廷的天兵一到,便可讓寧王灰飛煙滅嗎?怎麼又說他扼守險要,兵精糧足了?”
朱允炆看著這幾位平日裡引經據典的肱股之臣,心底裡不由得湧現出難以言喻的煩躁和懷疑!
方孝孺三人那都是一愣,一時語塞。
三人麵麵相覷,同時心底裡又有些無奈。
甚至有點兒嫌棄。
對,他們嫌棄朱允炆。
這位年輕的天子,他們的學生,優點就是仁孝聽話。
是他們儒家理想中可以“垂拱而治”的仁君典範,還便於他們教導。
可缺點就是……太傻太天真。
一天天的想當然爾。
削藩和作戰,那都是軍國大事。
以為下一道聖旨就能萬事大吉了?
全然不知道這其中的凶險和複雜。
黃子澄見狀趕緊打圓場,躬身道:“陛下息怒,方先生不是畏戰,而是謀定而後動!”
“寧王所占大寧,本就是天高皇帝遠,從南方發兵,山高路遠,補給困難,寧王以逸待勞,本就占儘地利,雙方此消彼長,豈能不慎?”
齊泰也趕緊補充道:“正是!正是!陛下,非臣等退縮,而是由此可見——寧王其心可誅!”
朱元璋聽到這兒,眼睛都直了!
有意思。
太妙了!
你們怕輸?
怎麼老十七就其心可誅了?
這都能連接上?
咱倒要聽聽,你們要放什麼一本正經的狗屁。
齊泰義正言辭道:
“寧王當年自請就藩大寧,恐怕不單單是他說的“願為父皇鎮守北門”那麼簡單!”
“他分明就是看中了此地易守難攻,扼守北邊,手握重兵,又遠離京城!”
“其蟄伏多年,所圖非小。”
“今日他敢殺欽差,不過隻是他野心的冰山一角!”
“陛下洞察出他的狼子野心,真是聖明。”
朱元璋老臉都在微微抽搐!
不愧是大儒。
連吹帶捧!
朱允炆果然一下子就被齊泰給帶偏了!
憤怒一瞬間轉化為“恍然大悟”的沾沾自喜。
他越想越覺得有道理。
朱允炆胸膛起伏不斷,恨聲道:“原來如此!原來如此!朕就說嘛!那麼多富庶安穩的地方,他當年一個小屁孩的時候都不去,偏偏要去苦寒之地的大寧!”
“十七叔呀,你真是好深的城府,好險惡的心機呀!”
“你比朕還要小上一歲,竟然都這麼處心積慮了?”
“你選了這麼一個進可攻、退可守的地方……”
“原來你早就存了司馬昭之心!”
“還好朕聖明獨斷,看透了你的狼子野心。”
朱允炆不禁為自己“識破”了朱權的陰謀而覺得興奮。
方孝孺幾人見狀,也是一陣瀑布汗顏!
咱的這一位皇帝,想得未免太過於簡單了吧?
不過三人也都是老狐狸。
隻能是順著朱允炆的話來拍馬屁。
一個個硬著頭皮說起奉承話來。
“陛下聖明!”
“陛下明察秋毫,真是我大明之幸。”
“陛下洞悉奸邪,實乃江山百姓之福。”
方孝孺順勢,將話題拉回,“為今之計,還是要一麵下詔斥責朱權,奪其爵祿,公告其罪,先占據大義的名義!”
“一麵則是,密令北平行都司及其周邊可信兵馬加強戒備。”
“同時,要從各地抽調精銳,尤其要從那些心懷異誌的藩王們手裡抽調兵馬,集結到京城訓練。”
“一則為了征討寧王做準備,二則可以藉此削弱諸藩的實力,防微杜漸,一石二鳥。”
朱元璋將眼前這一場充滿了推諉、奉承和幼稚陰謀論的禦前對策給聽完了。
他隻覺得可笑至極!
憤怒過後,則是嘲諷。
“蠢貨!一群蠢貨!”朱元璋咆哮起來,“分明是你們步步緊逼,逼得柏兒**,老四瘋癲,現在反過來說咱的兒子們早有謀反之心?允炆,你這個傻孩子,你這是在自毀長城!”
“你是要親手把皇爺爺留下的屏藩給親手拆除。”
“你還沾沾自喜以為看透了他人?”
“幼稚——!”
咆哮之餘。
朱元璋也不由得想到了剛剛齊泰的話。
特彆是那句“寧王當年自請就藩大寧,恐怕不單單是他說的“願為父皇鎮守北門”那麼簡單!”。
這句話,此刻猶如一道驚雷,直接驚醒了朱元璋。
將他給引入到了一個更深的懷疑之中!
難道老十七是早有預料?
為什麼?
對呀!
當年在眾多皇子爭搶富庶之地時,就老十七要選這個北方苦寒之地。
這個地方甚至還要隨時麵對北方的遊牧!
老十七為什麼偏偏就看中了大寧?
朱元璋的心思不由離開了眼前這小孩過家家般的禦書房。
他回想起了多年前那次殿前問話。
他清晰地記得,當他告訴老**寧的危險和艱苦時。
階下那個少年,臉上非但冇有一點兒畏懼,反而是露出了一種……輕鬆!
對,就是輕鬆,甚至可以說是……開心地笑了!
現在回想起來,那笑容還帶著一種與他年齡不相符合的釋然和篤定!
他當時隻覺得這孩子就是性子孤僻,畢竟年齡尚小。
如今結合起眼前的一切來看……,
再細細回味當時這小子的笑容……!
朱元璋隻覺得一陣後知後覺的細思極恐爬上腦後!
難道……難道老十七當年選擇大寧,並非一時的衝動,也不是什麼忠勇?
而是……而是,一種極其深遠的未雨綢繆?
難道是老十七早就知道會有今日之事?
他選擇遠離富庶的江南和中原,是怕被捲入政治的漩渦裡?
也擔心,必然會成為砧板上的魚肉?
所以他就選擇去了遙遠的北方!
又選擇了可以手握重兵,同時還是一個扼守南北的重鎮!
這是他為自己謀求一個進可攻、退可守的絕對主動權?
朱元璋的這個念頭,這個猜測,一冒出來,就無法遏製了!
他越想越心驚。
如果真是這樣,那當時不過才十幾歲的少年,其心機之恐怖,眼光之長遠,對局勢判斷之準確,都達到了一種匪夷所思的可怕程度!
老十七不僅看到了大寧的戰略價值。
甚至隱約就預料到了以後的削藩?
嘶!
細思極恐!
朱元璋感覺靈魂都在戰栗。
咱完全看走眼了這個小子。
老十七原來是這麼一個,藏得極深,謀定而後動的梟雄。
他的“不想造反”,或是一種從容。
他的“聽調不聽宣”則是一種維持半獨立的高超智慧。
禦書房內的朱允炆還在跟方孝孺他們爭論不休。
那些聲音朱元璋充耳不聞。
他現在的心神全部都在遙遠的北方。
全部放在了那風雪中屹立不倒的大寧城。
朱元璋盯住了這個讓他感覺無比陌生的兒子。
甚至還生出了一絲連他自己都不願意承認的期待,在這個十七子的身上。
“老十七,咱的權兒,你……究竟是何方神聖?”
朱元璋的歎息悠悠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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