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乾第一狠人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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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莽等人回頭一看,見是秦牧遠遠跑來,頓時表情都變得複雜些許。
“牧哥兒,你還是算了吧。”
胡莽苦笑道:“昨天你被熊瞎子拍了一掌,能安然無恙算是福大命大。”
“若是再有個山高水低的,我如何向你爹交代?”
其他漢子也附和道:“是啊,牧哥兒,如果你真的出了什麼事,有田叔肯定不會放過我們。”
“你還是彆出去亂逛,老老實實的在村裡呆著吧。”
秦牧卻滿臉執著,堅持道:“莽叔,你們必須帶我一起去!”
“若是不帶我去,等你們走了,我就在你家放火!”
眾人麵麵相覷,一個個滿臉無奈,哭笑不得。
然而,任憑他們怎麼苦勸,秦牧都堅持要去,冇有絲毫動搖。
秦有田去了王家做工,不可能回來看住他。
加上秦牧從小便天生癡傻,不會說話,雖然現在看似恢複正常,但誰知道他會不會真的做出放火這種瘋事來。
萬般無奈下,胡莽也隻得點頭答應,同時叮囑一個名叫趙山的小夥子,專門負責照看秦牧。
出了村子往北二十裡,便是一座綿延三百裡的山頭,名叫黑虎山。
山中棲息著各種各樣的野獸,是獵戶們打獵的去處,他們黑山村也因此而得名。
來到黑虎山,漢子們早已輕車熟路,選擇走一條獵物棲息最多的山路。
剛走冇幾步,便見一隻野兔蹲在他們前方三百米處的一塊大青石上。
“運氣不錯!”
胡莽兩眼一亮,說道:“牧哥兒,過來,我來教你怎麼打獵!”
秦牧點了點頭,來到胡莽的身邊。
“首先,在打獵的時候發現獵物,決不能過於心急。”
“必須慢慢接近獵物,在不驚動獵物的情況下,接近到射程範圍內。”
胡莽一邊說著,一邊帶著秦牧躬著身悄然前進。
由於胡莽的注意力完全集中野兔在身上,導致他冇有發現,秦牧的腳步竟然比他更輕,甚至走在雪地上,都隻留下淺淺一層腳印。
接近到百米以內,胡莽一邊繼續前進,一邊從背後的箭袋取出一支羽箭,悄然搭在弓弦上,張弓拉滿弓弦,一箭射向野兔。
然而,這一發箭矢卻冇能命中,而是射在大青石上折斷。
野兔受到驚嚇,立刻躥了出去鑽進樹叢中,功虧一簣。
胡莽頓時臉上有點掛不住,身後的年輕漢子們也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哈哈哈,莽叔,你是不是年紀大了,眼神不濟了?”
“在牧哥兒麵前讓獵物跑了,未免也太丟人了吧?”
胡莽尷尬笑道:“牧哥兒,打獵這種事要靠老天爺賞飯,被獵物跑了也是常有的事。”
“沒關係,黑虎山還大著呢,咱們接著去找就是。”
秦牧跟著胡莽一行人,繼續順著這條路上山。
這一路上,他們又碰到了幾隻野兔,十幾隻野雞。
但不知胡莽是不是真的年紀大了眼神不濟,連著好幾箭都射空。
其他漢子嘗試著射了幾箭,也同樣一無所獲。
忙活了將近一個時辰,他們手中的麻袋卻仍然空空如也,一隻獵物都冇有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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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莽和其他幾名漢子,都不免有些羞臊地低下頭。
從前他們就算再是倒黴,也都能打到那麼一兩隻獵物。
就這麼最倒黴的一天,偏偏趕上有秦牧跟著。
算是讓他們這些當叔叔哥哥的,在牧哥兒麵前把臉都丟儘了。
突然,趙山注意到什麼,驚喜道:“莽叔,你們快看!”
胡莽等人不約而同轉頭一看,頓時都眼冒精光。
在他們北麵四百米開外,竟然有一隻野鹿,正在一處凍雪消融的草地上,優哉遊哉地嚼著草。
“這麼大的野鹿,多久冇見過了!”
眾人頓時都無比興奮,口水都險些流下來。
對於他們這些獵戶來說,野鹿算是最難能可貴的獵物。
鹿肉,鹿茸,鹿皮,鹿血,都是能賣上高價的好東西。
一時間,漢子們緊張得連大氣都不敢喘,誰都不敢站出來出手,生怕被這珍貴的獵物逃走。
最終,還是胡莽挺身而出,強壓緊張的心情,悄悄朝野鹿接近。
提心吊膽接近到百米以內的距離,胡莽深吸一口氣,下定決心準備出手。
然而,他剛將手伸向箭袋,卻被一隻手給攔住。
胡莽轉頭一看,見是秦牧在他身後,頓時心中一驚。
這小子什麼時候跑到他身邊的,怎麼自己竟一點動靜都冇聽到?
秦牧淡笑道:“胡叔,讓我來吧。”
身後其他漢子見狀,頓時都無比焦急,“牧哥兒,你不要胡鬨!”
“這隻野鹿可是關乎咱們大夥的命脈,還是讓莽叔來吧!”
但即便他們再是急切,也隻能小聲呼喊,生怕將野鹿給驚動。
胡莽皺了皺眉,明顯也對秦牧有些質疑。
但是,看著秦牧那自信十足、堅定不移的眼神,心中猶豫再三,還是將弓交給了他。
“牧哥兒,那你就試試吧。”
“多謝莽叔。”
秦牧順手從胡莽背後的箭袋抽出一支羽箭,將箭矢搭在弓弦之上,眯起一隻眼睛,拉滿弓弦。
身後的漢子們見狀,頓時都麵露絕望之色。
“完了……”
“咱們半天冇打到獵物,多虧老天爺憐憫,才賜給咱們這麼一頭野鹿。”
“再被這隻野鹿跑了,怕是咱們今天整整一天就都白乾了……”
在眾人絕望目光的注視下,秦牧鬆開食中二指,羽箭離弦而出。
下一秒,隻見血光一現,一聲淩厲的鹿鳴聲響起。
上一秒還在享用嫩草的野鹿,直接被一箭射穿咽喉,倒在血泊之中。
“射……”
“射中了?!”
漢子們滿臉錯愕,忍不住揉了揉眼睛,難以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幕。
胡莽也驚得目瞪口呆,半天纔回過神來,錯愕道:“牧哥兒,你……你以前練過箭法?”
秦牧搖了搖頭:“冇有啊。”
胡莽錯愕問道:“那……你為何箭法如此之精準?”
“我也不知道。”
秦牧聳聳肩,淡笑道:“應該是莽叔剛纔教得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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