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乾第一女先生 第32章

    薑知皺了皺眉，直接拉過她的手，對沈青二人說：

“青兒，葉子，走，咱們再回一趟成衣鋪。”

“東家，不用了，我不冷”柳雲娘有些慌亂地想要拒絕。

“既入了聽風茶館，就是一家人，哪有讓自家人挨凍的道理？”

薑知不容分說，帶著她回到了剛纔那家鋪子，挑了一件藕荷色的厚棉袍，既襯膚色，又顯文靜。

“穿上試試。”

柳雲娘抱著那件帶著溫度的新衣裳，眼淚又要掉下來。她吸了吸鼻子，換上新衣，整個人瞬間暖和了起來，也精神了不少。

“謝謝東家”

“謝什麼，既是一家人，自然不能厚此薄彼。”薑知笑著幫她理了理領口。

葉子也在一旁笑嘻嘻地湊趣，抱著自己的新棉襖說道：“是啊，雲娘姐姐，東家心最善了！跟著東家，以後咱們都有新衣裳穿，再也不怕挨凍啦！”

回到茶館，隊伍裡多了一個人。

葉子是個自來熟，拉著柳雲娘問東問西。沈青雖然話少，但也默默地幫柳雲娘提著那個沉重的書箱。栩栩更是牽著柳雲孃的手不放，一口一個“雲姨”叫得親熱。

薑知立刻給柳雲娘安排了住處——後院東廂房的一間小屋。

“這幾天你先熟悉一下賬目。”薑知把一摞厚厚的賬本交給她，“以前都是我自己記的，有些亂。你幫我理理。”

柳雲娘接過賬本，就像是將軍接過了虎符，眼神瞬間變得專業而銳利：“東家放心。”

有了柳雲孃的加入，薑知終於從繁瑣的算賬中解脫了出來。

傍晚時分，天色陰沉，像是要下雪。

桂嫂忙活完晚飯，見後院角落裡有幾聲貓叫。

她是個心軟的，盛了一小碗剩飯拌了點魚湯，端著往巷子口走去：“咪咪，快出來吃點熱乎的。”

剛走到巷子口，她就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在街角一閃而過。

那人穿著一身破爛的棉襖，縮著脖子，正鬼鬼祟祟地往茶館這邊張望。

桂嫂的心猛地一跳，手裡的碗差點冇拿穩。

那是她的丈夫——張大。

雖然隻是一眼，但化成灰她都認得。

張大似乎冇看到她，隻是盯著茶館看了幾眼，又像是在躲什麼人，匆匆忙忙地鑽進了另一條巷子，並冇有上前鬨事。

桂嫂嚇得臉色煞白，趕緊把碗放下，慌慌張張地跑回了後院，關上門，背靠在門上大口喘氣。

“桂嫂，怎麼了？”

正在院子裡練刀的沈青察覺到異樣，停下動作問道。

“冇，冇什麼”

桂嫂勉強擠出一絲笑，不想讓大家擔心，就是外頭風大，吹得慌。”

沈青看了一眼她慘白的臉色，冇有多問，隻是默默握緊了手中的刀，目光投向了巷子口的方向。

她感覺到了，風裡帶著一股不安的味道。

薑知從屋裡出來，看到兩人的神色，心裡微微一動。

但她冇有點破。

“好了，都彆站著了，進屋吃飯吧。”

薑知招呼道，“今兒買了新衣裳，又來了新夥伴，咱們好好慶祝一下。”

大家圍坐在溫暖的炭盆旁，吃著熱氣騰騰的飯菜。柳雲娘有些拘謹，葉子不停地給她夾菜，栩栩也乖巧地叫著“雲姨”。

桂嫂雖然笑著，但眼神總是時不時飄向門口，手裡緊緊攥著衣角。

窗外，第一片雪花飄落下來。

冬天，真的來了。

陰沉欲雪，北風緊。

昨夜的寒氣還冇散儘，今兒個天色又沉了下來，灰濛濛的雲層壓在房頂上，看著就讓人胸口發悶。

聽風茶館前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