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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乾最狂駙馬爺 第12章 無酒何以成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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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國子監孔祭酒,捋著鬍子眯著綠豆眼,假裝思索一下。

「楚江樓乃是京城第一樓,你二人就以樓為題,賦詩一首,限時一炷香。」

負責雅間伺候的女娘,立即點燃了一炷香。

竇鼉斜睨了一眼顧道,摸索著玉如意,裝模作樣開始作詩。

顧道根本沒想,而是朝著女娘招手。

「這位娘子,趕緊上酒啊?堂堂楚江樓難道還缺酒麼?」

雅間伺候的娘子名叫玉竹。

生的身段妖嬈,媚而不俗。

聞言嫵媚一笑,貝齒輕啟:「公子勿急!包您滿意。」

說著玉掌輕拍。

七個侍女身著不同綵衣,手捧各色精瓷酒器,香雲流水一般飄了進來。

「楚江樓不敢說彙集天下名酒,也敢說冠絕京城,不知顧公子喜歡哪一款?」

玉竹娘子聲音柔順,卻帶著幾分挑逗的炫耀。

「不嘗嘗怎麼知道好壞。」顧道深吸一口酒氣,口舌生津。「每種先來一盞」

「哈哈,井底之蛙,第一次來這麼高檔的地方吧。」正在作詩的竇鼉,聞言發出嗤笑。

「顧道,你怕是不知這楚江樓有多少酒吧。每種一盞?也不怕醉死你個土鱉?」

竇鼉的嘲諷,引來一陣嘲笑。

就連玉竹也以扇遮嘴,眉眼間都是嫵媚輕笑。

顯然也看輕了顧道。

「井底之蛙也比你滿臉疙瘩的癩蛤蟆好看,趕緊把臉轉過去,影響我喝酒的心情!」

對於這種欠兒登,就不能客氣。

滿堂笑聲戛然而止,所有人都小心著竇鼉的臉色。

「喝,喝死你!」竇鼉目露凶光,轉身作詩去了。

顧道從侍女手中拿過酒盞,豪放的一口吸乾。

舒服的吐了口酒氣。

他心中有了底氣,不過十多度而已。

比他那個時代的啤酒度數略高,但是入口綿柔醇厚,回甘悠長。

啤酒能喝多少?

答案是一直喝……

上輩子做臥底時,無論喝多少都要保持清醒,沒有真正醉過。

如今沒有危險,不妨暢快的大醉一場。

「好酒,換一種再來……」

顧道扔下酒盞,侍女自然又送上另外一盞。

如此一盞複一盞,酒入豪腸俊臉微紅,儀態瀟灑風流。

妖嬈的玉竹,雙眼晶亮。

以為是一個沒見識的土鱉,沒想到一舉一動,自帶風流豪氣。

竇鼉眼中嫉妒在瘋狂的燃燒。

尤其看到顧道那張硬挺帥氣臉,和瀟灑的舉止,恨不得上去撕爛。

他決定不裝了,馬上把顧道打回原形。

我讓你浪!

「我詩已成,筆墨伺候。」竇鼉一聲大吼。

竇鼉知道自己醜,所以在習文練武方麵格外認真,隻見他手擒毛筆大開大合,筆走龍蛇,一首詩瞬間寫完。

李陽迫不及待的大聲朗誦出來:

高樓巍峨立,雄姿映日邊。

雕梁隱龍鳳,畫棟繞雲煙。

飛簷淩霄漢,玉宇接嬋娟。

百尺淩風起,千秋壯氣傳。

朱欄橫碧水,翠瓦覆青天。

瓊樓藏秘寶,瑤台聚群仙。

登臨舒望眼,萬象入眸間。

雄壯何須問,高樓自巍然。

誦讀聲畢,激起滿堂一片的喝彩聲,香燃半炷,竟然寫出一篇十六句八聯的長詩。

而且辭藻華麗,瑰麗壯觀,的確足以令人稱道。

竇鼉得意的朝著四方擺手,蛤蟆臉的嘴角都快裂到後腦勺了。

彷彿這一刻他已經踩著顧道,名震京城。

喝彩聲中,顧道已連飲十八盞。

每飲一盞入喉,都眯著眼回味一下,作詩的事情早就被他拋到九霄雲外。

「顧道,我詩已畢,你覺得如何?」竇鼉咄咄逼人。

「嗯!很好。」顧道順勢飲下一盞,點評道:「比街邊賣油的好那麼一點點!」

楚江樓,北樓最高層。

楚王悠閒的斜倚在榻上,邊上放著酒盞,跟公主李纖雲閒聊。

「你呀,總折騰顧家小子做什麼?終會傷了夫妻情分。」楚王早就看清了一切。

「皇伯父,怎麼你也這麼說?我根本不喜歡他,為何你們都要強按牛頭去喝水?」

李纖雲皺著眉頭,帶著不滿。

「他不學無術十多年,突然間一鳴驚人,其中必有齷齪。今天我就要揭露他欺世盜名的真麵目。」

楚王沒有接話,沒有看過的人和事,他不想評價,轉身問下人:「顧小子的詩寫了嗎?」

「並未,顧公子自始至終在飲酒,竇公子寫完之時,已豪飲十八盞。」

下人回複。

「十八盞?」楚王驚訝,隨即啞然失笑:「詩作如何不知,倒是一個好酒囊。」

「哼,我看他根本做不出,就是借著醉酒遮麵,想要逃避。酒囊飯袋倒是真的。」

李纖雲不屑的說道。

東樓三層雅間之內。

「顧道,你好狂的口氣,說我的是打油詩,你來一首我看看。」

竇鼉沉聲說道。

緊接著眉頭一挑,好像明白過來。

「顧道,你不會想要醉酒逃詩吧?」

「這可不是什麼高明手段,還不如直接承認,你那一詩一文都是抄來的。」

趁著他說話的時候,顧道又兩盞酒喝了下去。

看他不回應竇鼉,隻是一味喝酒。

圍觀的人開始故意喧嘩起來。

「我等是奔著好詩來的,卻看到醉酒逃詩,真讓人失望,那一詩一文恐怕真是抄來的。」

一人故意大聲說道。

「看這個的德行,傳言應該是真的,他那詩詞就是從彆處抄來的。」

另一人緊跟著應和。

明顯,這些人都是竇鼉帶來的幫手。

「都給我閉嘴。」董闊猛的一拍桌子怒目圓睜。

「寫文之事有一揮而就,也有慢慢思考,怎麼可以隨意汙人清白。」

「董富中,清者自清濁者自濁,不可如此放肆,坐下。」

乾瘦綠豆眼的孔祭酒,彆人說顧道他不吱聲,董闊為顧道辯解,他立即壓製。

明顯的拉偏架。

董闊大怒,但是師道尊嚴讓他不敢冒犯。

隻能憋屈的去拉顧道,讓他彆喝了。

「無妨,無妨!」

顧道看了一眼香,繼續一盞又一盞的飲酒。

這個時代的酒喝起來,滋味各有妙處,讓他一發不可收拾。

至於這些齷齪的人,搭理他們,隻能擾了自己的雅酒興。

就在香隻剩一節的時候。

竇鼉一個眼神,孔祭酒起身開口了。

「顧修之,你如此放浪形骸企圖矇混過關,實在給國子監丟臉。」

「老夫不得不懷疑,你那一詩一文是不是抄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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