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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乾最狂駙馬爺 第36章 攤牌了,都是我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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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李纖雲的話,顧道好整以暇地站起來,整理了一下衣服。

一邊嗑著瓜子,一邊朝著高台走去。

就像逛街一樣,絲毫不把這件事放在眼裡。

“修之,這就是個騙子。他就知道你公開做的詩詞。完全就是為了給你潑臟水。”

這個時候董闊站出來喊道。

顧道吐了瓜子皮,回了董闊一句。

“富中,你看的明白,有些人又豈能不明白?人家是故意不明白。”

顧道掃了一眼李纖雲。

“如此壞人名譽,不怕天打雷劈麼?”董闊看著窮酸書生怒吼。

那人冷笑一聲,指著顧道和董闊二人怒道:

“天打雷劈的是你們這些欺世盜名之輩,拿我祖父的詩詞招搖撞騙,無恥。”

董闊氣的要上台揍他,被顧道攔住了。

“區區小事,無需動怒,看我彈指破他。”顧道說著朝台上走去。

路過顧淩所在的桌案,顧淩卻站起來了。

“兄長,不要強撐了。你什麼才學大家心中有數,突然如此文采飛揚,已經是不打自招了。”

“離開京城吧,彆再回來,彆再給顧家丟臉了。”

顧淩說的悲天憫人,卻給顧道指了一條絕路。

顧道呸了一聲,吐了顧淩臉上兩片瓜子皮。

“事情尚無定論,你就先站在彆人一邊了,這麼著急給我定罪,覬覦這嫡子職位太明顯了吧!”

顧淩明白的確是有點著急了,伸手擦掉瓜子品。

巧舌如簧。

“兄長,給顧家留點臉麵吧。你這樣自欺欺人又有何意義,算我求你了。”

“彆著急!”

顧道冷笑看著他,“等我收拾完他,再收拾你。反正他也是你安排的。”

說完直接上了高台。

李纖雲雙眸冰冷,逼視顧道,想在氣勢上讓其崩潰。

“顧道,做出如此肮臟齷齪之行,你還有何話說?今日就算你巧舌如簧,也難逃鐵證如山。”

公主的氣勢咄咄逼人,可顧道好整以暇。

“鐵證?公主你那美麗的大眼睛是裝飾,還是被豬油蒙了心?”

李纖雲聽了這話沒生氣,雙唇抿了抿,犀利如刀。“無需賣弄口舌,此事你如何解釋?”

顧道嘲諷的一笑。

“我解釋什麼?這三首詩文都是我公開所作,天下人都知道。”

“我若把你長公主做的詩,隨便找張紙抄了做舊,然後說你抄襲,請問你如何證明?”

“公主若想審案,是不是該讓他拿出一點新證據?”

顧道的回擊鏗鏘有力,李纖雲眼神一閃,氣勢弱一弱。

自從顧道成名以來,她始終先入為主,理所當然的認為顧道抄襲。

此時,有人出來舉報,隻要顧道無法證明詩詞來源,那他就是抄襲。

現在被顧道反問,她一時間竟然答不上來了。

就在這時,一身寒酸的書生補上來直逼顧道。

“這還用問,且不說你顧道一直就是個廢物,整個京城誰不知道。”

“再者說,你一個年輕人,鮮衣怒馬富貴家,哪有什麼隱者心境。怎麼會寫出《陋室銘》這種隱者之文?”

梅子蘇一拍桌子,大聲幫腔。

“此言甚是有理,文為心聲,你顧道千年世家嫡子,做出如此妙絕的隱者文章,真當所有人是傻子麼?”

李纖雲一下子來了精神,對啊,何須證據,這就是證明。

一下子又鬥誌昂揚起來。

“顧道,你抄襲詩文,佯裝賣狂,欺騙天下人,到現在還有何話說?”

顧道看了看天空,灑脫地一笑:

“好,我抄襲了,我的一切詩文都從他祖父那裡抄來的。行了吧!”

顧道這話一出,台下嗡的一聲炸了。

“修之,不可胡說八道。”董闊急得差點暈過去。

袁琮也站起來了,雙手摁著桌子有些站不穩。

“修之,你瘋了麼?”

梅子蘇一下子站起來了。

“哈哈,顧道已經承認,如此欺世盜名的狂徒,袁祭酒還想袒護麼?”

顧道冷笑地看著這些人,背著手不疾不徐的溜達。

“顧修之,顧家以你為恥,你不配做顧家子弟,趕緊滾出顧家。”顧淩壓抑著興奮,強行擠出滿臉悲憤吼道。

“顧道,滾出國子監。”有人跟著喊道。

緊接著無數人跟著喊,顧道滾出國子監。

麵對這種山呼海嘯一樣的怒吼,顧道好整以暇欣賞起來。等他們喊累了。

這才揮揮手讓他們收聲,大聲說道:

“我抄的可不止這三首,還有很多,我罪孽如此深重,寫給你們看如何?”

李纖雲一聽這話,怎麼可能不抓住機會?

冷著臉宣佈:

“好,讓他寫,既然他願意自承罪孽,我們一起見證。”

立即有人拿來筆墨,顧道一看竟然是錦瑟。

“修之哥哥,我信你,你一定是清白的。”錦瑟緊咬下唇,紅著臉說道。

“定不讓你失望。”

顧道說完抄起毛筆,四下踅摸了一下。

發現這高台之上,大儒身後,有一排素麵屏風,正好下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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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大踏步走了過來,開口說道:

“我從未當過兵,也沒殺過人,所以寫不出邊塞詩,就抄了他祖父一首。”

顧道說完落筆:騮馬新跨白玉鞍,戰罷沙場月色寒,城頭鐵鼓聲猶震。

最後一句留白。

接著顧道又說道:

“我一個富家子弟,沒有山河破碎之痛,所以我從他祖父那抄來一首……”

說話間已經落筆:國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感時花濺淚。

最後一句依舊留白。

顧道:“我沒有去過南方,所以從他祖父那裡抄了……”

落筆:月落烏啼霜滿天,江楓漁火對愁眠,孤獨城外寒山寺。

最後一句依然留白。

顧道:“我也沒有當過女人,所以從你祖父哪裡抄來……”

落筆:紅藕香殘玉簟秋。輕解羅裳,獨上蘭舟。雲中誰寄錦書來?雁字回時……

這詞半闕留白。

顧道開始寫,一眾學子罵罵咧咧,可是看著看著,覺得不對了。

全都默默地把嘴閉上。

顧道所寫,每一首都是字字珠璣,一讀之下唇齒留香。

震驚的他們說不出話來。

按照舉報者和梅子蘇的說法,每一首的心境,都絕不是顧道所能有的。

但是,更加不可能是舉報者祖父所能有的,尤其是最後一首詞就扯淡了。

竟然是女人的口吻,還十分淒美。

可他每一首都沒寫完,在最酣暢淋漓的地方,突然切斷。

“顧道,你個王八蛋,怎麼寫詩不寫全了,這是何意?”

一個女人的聲音傳來,急切地直接罵人。

對於文人而言,這詩不完整,就如同隔靴搔癢讓人難受。

本來是酣暢淋漓的,可是到了最後關頭要到最高點的時候,強行停止了,這誰受得了。

顧道拿著乾涸的硯台,提著筆淡然的一笑,說道:

“我是從他祖父那裡抄的,既然是他祖父的手稿,那他一定能補全剩下的。”

然後他回頭看向那個人,把毛筆遞過去:

“請吧!”

寒酸書生目瞪口呆,身體微微發抖。

這之前他排演了很多情況,他認為已經窮儘所有可能了。

無論顧道怎麼辯解,都難以脫身。

可眼前這一款他完全沒有想到,這種千古佳句他怎麼能補得上。

就算是能強行補,也是狗尾續貂。

“補啊,從最後一首詞開始補,我看看你祖父是不是女人?”董闊興奮的大聲喊道。

衣著寒酸的舉報者,身體一抖汗水從額頭流淌而下。

國子監的學子都是官二代,大部分都是人精。

顧道這幾首詩詞沒有寫全,但是才華已經濤濤奔湧,如大河濤濤。

這樣才學的人還去抄襲?

“小子,按照你的心境說,你祖父玩得挺花啊,上過戰場殺過人,破過國,去過江南,還他孃的是個女人?”

董闊在下麵不留情地怒罵。

顧道看著舉報人,咄咄逼人的嘲諷:“你祖父不會那麼巧,隻留下我公開做過的詩文手稿吧。

這麼多首你總見過一首吧。”

方守成開口了。

“他祖父如果如此詩才,怎麼可能藏得住,我這個老書蟲,又怎會隻字未聞?”

舉報的人一咬牙徹底豁出去了。張口怒道:

“你寫出這些詩隻能證明你有才,又不能證明《陋室銘》是你寫的。”

“除非你能再寫出一篇同等質量的文章。否則就是你抄襲的。”

梅子蘇緊隨跟上。

“說得也不無道理,顧道就算詩不是抄的,也許見到《陋室銘》心癢難耐就抄了那?”

袁琮一聽這話,怒得一拍桌子,剛要發火。

“師祖,無需跟一個臭下棋的一般見識。”

轉身對上梅子蘇。

“臭下棋的,我若寫出這篇文章,可敢跟我下一局。不敢就滾回江南去,讓你師父來。”

顧道一臉鄙視的說道。

我了個老天啊。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顧道太狂了,竟然挑戰小棋聖,還敢侮辱棋聖一門。

指著師父開罵,如果梅子蘇這都不敢應戰,恐怕沒臉出門了。

梅子蘇被逼到了牆角。他鬍子微微顫抖,臉上的怒氣澎湃。

“顧道,竟然如此狂妄。不知道天高地厚。”

顧道煩躁地揮了揮袖子,輕蔑的說道:“不敢,就滾回江南,聒噪。”

梅子蘇眼睛一轉,捋著長髯決然地說道:

“好,你若能寫出媲美陋室銘的文章,我就屈尊跟你下一局。如若不能,恕我不跟無恥之徒下棋。”

梅子蘇賭顧道寫不出文章。

《陋室銘》之高,他是懂得的。

甚至聽到此文的時候就心生嫉妒,這種文章隻應該出現在南越,怎麼會出現在大乾這種草莽之地。

而且就算寫得出又如何?

文章之事,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他完全可以堅持說不如《陋室銘》。

顧道冷哼一聲:“墨來,我就再抄一篇,給你們看看。”

錦瑟已經重新磨墨,雙手捧著石硯送到顧道身邊。

此時她眼中光芒閃爍,俏臉透紅,滿眼都是修之哥哥。

台下的人嗡的一下,紛紛地掏出筆墨。

如果顧道能做出媲美《陋室銘》的文章,他們必須第一時間抄錄下來。

顧修之,千萬不要讓我們失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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