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我的老婆是華陽公主 第1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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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妃雪閣,已是燕都薊城中最熱鬨的風月場所,日進鬥金,堪稱銷金之窟。
蒙宇身為秦國首富,自然不缺銀錢。
隻是他帶著女子同來,令門口守衛略感意外——畢竟來這裡的大多是男子。
不過蒙宇並未在意,徑直與焰靈姬走了進去。
步入妃雪閣,便有閣中侍女前來迎接賓客。
在侍女的引導下,他們走進一處寬敞的大廳。
廳內已坐了不少觀眾,中央設有一座舞台,名為“飛雪玉花台”
舞台四周環繞著層層升起的看台,既有普通坐席,亦設包廂雅座。
此時包廂已經滿座,普通看台也幾乎座無虛席,僅餘零星空位。
妃雪閣生意的興隆,由此可見一斑。
望著眼前景象,蒙宇不禁心生感慨:秦國大軍已至燕國邊境,而這些人卻仍醉心歌舞,渾然不覺危機將至。
蒙宇與焰靈姬在普通看台尋得兩處相鄰座位坐下。
他發現,妃雪閣的生意比當年紫女在韓國經營的紫蘭軒更為火爆。
不過紫蘭軒與妃雪閣終究不同,紫女與雪女也各有千秋,不可簡單比較。
妃雪閣的頭牌當屬雪女姑娘。
可以說,這座歌舞坊全憑她一人支撐,許多客人都是專程為她而來。
而在紫蘭軒,紫女雖會接待賓客,卻從不為客人歌舞助興;雪女則需登台獻舞,取悅賓客。
這正是二人的區彆所在。
因而紫女活得比雪女更為灑脫,也更有尊嚴。
在韓人眼中,紫女是位傳奇女子;而在燕人看來,雪女不過是個舞姬罷了。
飛雪玉花台四周環著蓮花池,這座精美的舞台專為雪女而設。
唯有她登台獻藝時,纔會對外開放,吸引眾多達官顯貴前來觀賞。
此時,一間包廂內坐著位身著素黑衣衫的年輕男子。
他神情淡漠,獨自靜坐飲酒。
此人正是燕國太子丹。
看似平靜的燕丹內心實則憂慮忡忡。
荊軻赴秦已有些時日,至今音訊全無。
他不知刺秦之計是否得手,若事敗,必將引來秦王震怒,後果不堪設想。
因心緒不寧,燕丹特來妃雪閣觀賞雪女舞姿,以求暫緩焦慮。
除燕丹外,燕王喜之弟雁春君亦在閣中。
他未坐包廂,而是端坐於八抬大轎之內。
看到雁春君的轎子,蒙宇心知今天定會有一場熱鬨可瞧。
他轉頭對焰靈姬低語一句:“你在這坐著,我稍後便回。”
隨即起身,朝著妃雪閣的後場走去。
既已身在妃雪閣,自然要走近些看看,那位雪女姑娘究竟是何等絕色。
後場的一間廂房裡,一位女子正對鏡梳妝。
二八年華的雪女端坐鏡前,一身淺藍露腰舞裙綴著細碎的雪花紋樣,銀鑲藍水晶的頭飾襯得她白髮如雪。
三千銀絲披散垂落,遮住光潔的後背。
淡灰藍色眼影掃過長睫,眼角點綴幾顆細小寶石,唇上是淺淺的肉粉色。
冰肌玉骨,清冷絕塵。
傾國之貌,天下無雙。
雪女不僅是燕國最負盛名的舞姬,更被稱作七國第一舞姬。
半年前,她因故離開故國趙國,來到鄰近的燕都薊城,在此創立妃雪閣。
短短半年,便已名動燕國,追隨者無數。
可那雙美目中總藏著一縷輕愁。
縱然名滿天下,內心卻空空蕩蕩,如浮萍無根,不知明日飄向何方。
她也不知繼續經營妃雪閣為何。
若為錢財,早已足夠餘生豐足。
可她隻會跳趙舞——若不舞,生命還有什麼意義?或許繼續起舞,隻為證明自己還活著。
“唉……”
一聲輕歎,儘是寂寥。
雖名動天下,卻無親友相伴,獨來獨往,連說話的人都冇有。
這份孤寂,如影隨形。
“雪女姑娘為何歎息?”
一道清朗嗓音忽然響起,一位青年男子緩步走入。
雪女抬眼望去,隻見來人眉目如畫,氣質超然,風姿俊逸,竟是她生平未見之俊秀。
——好一個翩翩少年!
她一時怔住。
執掌妃雪閣以來,見過的才俊不少,卻無一人及得上眼前之人這般奪目。
就在雪女觀察蒙宇之時,蒙宇的目光也落在雪女身上。
銀白長髮,絕美無雙!
玉骨冰肌,明眸似水!
初見雪女,蒙宇心中浮現“冷豔”
二字。
她如冰雪雕琢,清冷絕塵,眉眼間凝著若有若無的愁緒,彆有動人心處。
“你為何闖入我房中?何人準你進來的?”
見蒙宇入內,雪女纖眉微蹙,清冷的語音裡透出責問之意。
她的聲音清澈空靈,又帶著幾分磁性。
“無人準許,我想來,便來了。”
蒙宇嘴角含笑,淡然應答。
“你是何人?來此所為何事?”
雪女語聲淡漠。
“在下蒙宇,久仰雪女姑娘芳名,心中傾慕,特來與姑娘談一樁生意。”
蒙宇含笑道。
“生意?”
雪女微怔,隨即冷聲問道:“我與你能有何生意可談?”
“我想買下妃雪閣。”
蒙宇直言。
“買妃雪閣?不如直說你想買下我?”
雪女麵凝寒霜,語帶譏諷。
“倒是爽快,我確有這個意思,不知姑娘可願?”
蒙宇毫不遮掩,坦然承認。
“嗬,男子皆是一般模樣。”
雪女冷笑,笑意中帶著輕嘲。
如蒙宇這般男子,她見得多了,無非貪戀她的容顏,欲占為己有。
“若姑娘多與我相處,便會知曉,我與旁人不同。”
蒙宇笑道。
“誰要與你相處?速速離去,否則我便喚人將你逐出。”
雪女麵覆寒冰,語聲凜冽,拒人千裡。
“姑娘開設妃雪閣,不過為求財利。
但請開價,需多少銀錢才肯出讓?”
蒙宇問道。
“妃雪閣不賣。
即便要賣,隻怕你也出不起價。”
雪女淡然道。
“但說無妨,看我能否承擔。”
蒙宇從容笑道。
以他如今財富,七國之中恐無人能及。
“妃雪閣日進千金,月入萬金,你可能買下?”
雪女道。
“姑娘直接開價便是,究竟多少才肯出讓妃雪閣?”
蒙宇追問。
“十萬兩黃金。”
雪女冷然道。
實則妃雪閣不值十萬金,她故意抬高價格,隻為讓蒙宇知難而退。
“十萬兩黃金,妃雪閣我買下了。”
蒙宇毫不遲疑,當即應聲。
雪女聞言微微一怔,冇料到他答得如此乾脆,卻隻當是信口之言——十萬兩黃金何等巨數,世間誰人能輕易取出?
她神情冷淡:“休要說笑,請回吧。”
“我並非說笑。”
蒙宇道。
“妃雪閣不賣。”
雪女語氣更寒。
“既如此,便不強求。”
蒙宇淡然一笑,並不糾纏,轉身即向門外走去。
他此來不過是想親眼一見雪女,看她是否值得自己相助。
眼前之人,確實比傳聞中更美,也更冷傲。
可這般性情,反而令他欣賞。
若她也如其他女子般曲意逢迎,在這風月場中,怕是早已沉淪——那樣的雪女,不值得他出手。
行至門邊,他側首輕言:“我本是來救你的。”
“我不需要任何人相救。”
雪女聲音如冰。
蒙宇不再多言,推門離去。
看來,她已對世人失去信任,尤其對男子,更存著難言的排斥。
望著他離去的背影,雪女麵容平靜。
這男子確與往日所見之人不同,可終究隻是陌路,她又怎會動容?
更何況他一開口便欲買下妃雪閣,無非與那些貪圖她容貌之人一般,想將她占為己有罷了。
身為燕國第一舞姬,名動天下,心懷不軌者不知凡幾。
雪女從不對任何男子假以辭色,更不許誰人近身。
蒙宇回到看台,在焰靈姬身旁落座,靜待雪女登場。
他心知今日之演,雁春君必會生事。
屆時他自當出手解圍,雪女也必將感念於心。
此時,一名樂師抱著古琴走上前來,在台前安坐,置琴於案。
正是高漸離。
他是妃雪閣的樂師,常年為雪女伴奏。
高漸離心中亦深深傾慕雪女,甘願留在此處,隻為日日得見她的身影。
這份情愫始終藏於心底,他暗自戀慕,卻從未敢向她吐露半分。
妃雪閣中央,月光籠罩著一座飛雪玉花台,玉台瑩瑩生輝,彷彿綻放出璀璨的光芒。
忽然間,悠揚樂聲響起,天空中飄下晶瑩雪花,在月色裡輕盈飛舞,煞是動人。
飛雪玉花台下的蓮池中,朵朵如玉蓮花隨樂聲綻放,美得不可方物。
此時,一位絕美女子自天而降,踏著飛雪,乘著月光,輕輕落在飛雪玉花台上。
她冰清玉潔,宛如月宮仙子,不染凡塵。
冰肌玉骨,容光絕世!
白髮如雪,翩然若仙!
此刻,妃雪閣內賓客滿座,卻靜得鴉雀無聲,所有人都被她的美貌所震撼。
望著那位女子,每個人都感到一陣窒息。
隨即,她翩然起舞。
這舞蹈,堪稱世間至美,無人能及。
焰靈姬雖也善舞,卻未受過專門訓練,舞藝比之雪女,終究略遜一籌。
一曲終了,一道響亮的掌聲突然響起,在寂靜的妃雪閣中格外刺耳。
“何人如此大膽,敢擾大人雅興!”
一聲怒喝傳來。
就在這時,大批士兵湧入,簇擁著一頂八抬大轎緩緩行來。
眾人一見此轎,無不色變,心中震驚恐懼——轎中之人,正是當今燕王之弟,燕國最有權勢的雁春君。
在燕國,雁春君掌握著無數人的生死。
“方纔何人喧嘩?”
雁春君轎前侍衛厲聲喝問。
“末將晏懿,不知雁春君駕到,方纔失禮,還請大人恕罪!”
一名身著鎧甲的將領慌忙跪地叩拜。
晏懿身為燕國大將軍,在雁春君麵前卻卑微恭敬,不敢有絲毫不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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