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我的老婆是華陽公主 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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蓋聶氣勢攀至巔峰,長劍脫手飛出,如一道流星直刺黑夜中的那輪太陽。
此刻他與衛莊已看不見蒙宇身影,隻見光芒萬丈。
百步飛劍,一刃斷喉。
雖蒙宇為秦國國婿,但知其真正實力後,蓋聶不敢留手。
若此時留情,敗的或許便是自己。
蓋聶身為鬼穀派傳人,若敗給一名十二歲的少年,必將有損鬼穀威名。
此戰,他絕不能輸。
他施展出的百步飛劍,快似驚雷,挾帶淩厲劍意,破空之時風聲激嘯,威勢驚人。
“橫貫八方!”
同一刹那,衛莊也使出橫貫八方,劍意如潮,似浪濤洶湧,席捲天地,籠罩八方。
一時之間,八方空間皆被衛莊的劍氣封鎖,無論怎樣騰挪,都在劍勢籠罩之中。
百步飛劍與橫貫八方相互呼應,形成捭闔之勢,宛如一座淩厲劍陣,劍意漫天,似可驚動天地、撼動鬼神。
就在此時,蒙宇終於出手。
他身上光芒驟放,璀璨光華籠罩四野。
蒙宇手持長虹劍,一劍斬落,劍氣如虹,磅礴劍意如驚濤駭浪般奔湧而出。
這一劍威勢浩蕩,無窮劍意鋪天蓋地,淹冇整片空間。
蓋聶與衛莊皆感震撼,蒙宇此刻所展現出的戰力,竟將他們二人的氣勢完全壓製。
蓋聶的長劍、衛莊的鯊齒劍與蒙宇的長虹劍,於半空中交擊。
三柄劍,淩空相撞。
鯊齒劍雖未列名劍譜,卻因凶戾被稱為妖劍,威力驚人。
蓋聶手中所持並非淵虹,僅是一柄尋常之劍。
長虹劍乃七劍之首,鋒利無匹,吹毛可斷,為七劍中最利之器。
長虹劍與鯊齒劍及蓋聶之劍相擊,蓋聶手中長劍難承其力,登時爆碎成片。
長虹劍與鯊齒劍皆未斷裂,但見空中火花四濺,光芒奪目,恐怖氣勁如狂濤般席捲四方,震盪八荒。
轟然一聲,高樓不堪三人力量衝擊,自頂層往下接連崩塌,碎木殘瓦紛飛四射。
強橫之力自蒙宇為中心,向周圍擴散。
天地之間,儘被赤紅劍光淹冇。
蓋聶與衛莊雙雙震飛,向後跌落。
二人勉強穩住身形,落地時隻覺體內氣血翻湧,極為難受。
蓋聶與衛莊聯手,竟未占得上風,反被蒙宇擊退。
從某種意義而言,這一戰,是他們敗了。
儘管是蓋聶與衛莊聯手,這兩位出自鬼穀門下的傳人共同對抗蒙宇一人。
然而結果卻是蓋聶的佩劍遭毀,兩人同時被擊退,雖未負傷,卻讓他們心頭倍感壓抑。
他們未曾預料到,蒙宇年歲尚輕,實力竟如此驚人。
如此年紀,便能挫敗鬼穀派兩大弟子,這般戰績足以震動整個武林。
此事若傳揚出去,蒙宇定將聲名鵲起,揚威江湖。
“不愧為鬼穀傳人,果然身手不凡。”
蒙宇淡然一笑。
“蒙宇,你年紀輕輕,武學造詣已如此深厚,實在令人欽佩。”
蓋聶說道。
“時辰不早,我該回去歇息了。”
蒙宇隨即轉身離去。
之後,蓋聶與衛莊也離開了此地。
這一場激鬥過後,此地已淪為一片狼藉。
次日。
蒙宇來到紫蘭軒,在此處遇見了韓非。
除了自己的九公子府,韓非最常駐留之地,便是這紫蘭軒。
白天幾乎都可以在此找到他的身影。
“韓非,你欠我一份人情,如今是償還之時。”
蒙宇開口。
“蒙先生若有吩咐,請儘管直言。”
韓非應道。
“隨我去見一個人。”
蒙宇道。
“何人?”
韓非詢問。
“去了便知。”
蒙宇並未明說。
“好,我隨你去。”
韓非點頭應下。
隨後,蒙宇帶著韓非來到嬴政所居的府邸。
韓非隨蒙宇步入府中,入院便見一處幽靜雅緻的小院。
院子不大,卻清幽宜人,四周翠竹掩映,風過處,竹葉沙沙作響。
庭院中立著一位戴半截麵具的男子,身著白衣,外罩白披風,負手靜立,氣度尊貴。
此人正是秦王嬴政。
聽聞腳步聲,嬴政目光轉向韓非。
“你在等我?”
韓非開口。
“正是。”
嬴政語意淡然,“我曾聞,井底之蛙,隻見方寸之天。
我很好奇,困於此等殘破庭院,何以寫出謀定天下之文?”
韓非聞言微笑,俯身拾起一片落葉。
“有人未見**,以為江河至美;亦有人,僅憑一葉,便知天下皆秋。”
“如此說來,你屬後者。”
嬴政道。
“走遍萬裡路,方能看見天地的寬廣。
我曾漂泊四方。”
韓非說道。
“為何漂泊?難道是故國難容?”
嬴政問。
“為了尋找一個答案。”
韓非回答。
靈瓏
“什麼樣的答案?”
嬴政追問。
“我曾遇見一位師長,問他:這天地之間,是否真有超越凡俗的力量,在無形中左右著命運?”
韓非說。
“你的師長如何回答?”
嬴政問。
“他說:有。”
韓非答道。
“那是怎樣的力量?”
嬴政繼續問。
“嗬,那時我也這樣追問。”
韓非輕笑。
“那麼,他回答你了嗎?”
嬴政問。
“所以,這就是你在這裡等我的原因嗎?”
韓非反問。
“你還冇有回答我。”
嬴政說。
“你又為何而來?莫非故國難留?”
韓非問。
“我隻是隨意走走,散心而已。”
嬴政語氣淡然。
“心若困於深井,眼中的天空便會狹窄。”
韓非輕歎。
“你並不瞭解我。”
嬴政說。
“不如我先回答一個你未必想知道的問題。”
“你會死。”
韓非語氣平靜。
“你說什麼?”
聞言,原本背對韓非的嬴政猛然轉身,麵露驚色。
看得出,嬴政對生死之事極為在意。
“重要的是何時死,以及如何死。”
韓非說。
“你難道知道?”
嬴政問。
“我曾渡過歲月長河,親眼見過自己的死亡。
你信嗎?”
韓非淡然道。
“我不信。”
嬴政回答。
“死亡並不可怕,尤其對於已經死過一次的人。”
“人終有一死,不是嗎?”
韓非說。
“你到底想說什麼?”
嬴政問道。
“你剛纔問到,那超越凡人、掌控命運的力量究竟是什麼?”
韓非說。
“不錯。”
嬴政答道。
“高山淪為深穀,滄海化作桑田,夏冬更替,國家興亡,人的生死,確實玄妙難測。”
“十年可見春秋輪迴,百年可見生死病死,千年可見王朝興替,萬年可見星移鬥轉。”
“凡人若以一日之眼光,妄測百萬年之天地,豈不與井底之蛙無異?”
韓非淡然道。
“這就是答案?”
嬴政問。
“這種力量就在我們身邊,瀰漫天地。
靜心去聽,它如一首歌。”
“你,聽見了嗎?”
韓非平靜地問。
“韓非先生!”
嬴政開口。
韓非拱手行禮:“韓非拜見秦王!”
他早已猜到,眼前這位氣度不凡的男子,正是秦王嬴政。
嬴政伸手摘下麵具,麵容顯現。
“嬴政受教了。”
庭院中隻有韓非與嬴政二人。
蒙宇、蓋聶與獨孤求敗皆立於院外,未打擾他們的交談。
“起風了。”
微風拂過,竹葉飄動。
嬴政淡淡說道。
韓非接話:“風過無痕,但這陣風,似乎在大王心中蕩起了漣漪。”
“先生何出此言?”
嬴政看向韓非。
“風過而浪湧,說明水麵本就不靜。
秦國並不平靜,大王的處境也未必安寧。”
“離開故國去會麵未曾謀麵之人,更為危險。”
韓非提醒。
“雖未見過麵,讀先生的文章,卻已勝過千言萬語。
為此,冒些風險也是值得。”
嬴政迴應。
“大王過獎。”
韓非微笑。
“大王乃一國之君,古人言,千金之子坐不垂堂。
萬金之軀離開國境,如龍困淺灘。
依韓非之見,大王此行是將自己置於險境邊緣。”
“哼,不登臨懸崖,又怎能俯瞰絕頂風光?”
嬴政輕笑,對韓非的告誡不以為意。
他自然知道此行凶險,卻心無所懼。
“大王膽識過人,令韓非想起趙國一位君主。”
“趙武靈王。”
嬴政接話。
“正是。
他即位後孤身入胡,觀察胡人民風軍紀,隨後在國內推行胡服騎射,雖受禮法非議,仍全力施行。
此舉令趙國國勢大振,兵力強盛。”
“數年內,內定中山,外取胡地,其勢足與秦爭鋒。”
“趙武靈王雖神勇,卻晚節不保,終究未能成天下之主。
先生自己身處險境,如履薄冰,又如何為他人分憂?”
嬴政語氣平靜。
“哦?願聞其詳。”
“先生在《孤憤》中寫道,一國最忌臣子威望過高,君王又輕信左右。
據我所知,現今韓國正是權臣當道,君主缺乏主見。”
“眼下韓國,在野有百越亂黨為患,朝中太子新喪,各方勢力暗鬥不休,對外則麵臨我大秦鐵騎壓境,卻無退敵之策。”
“先生如今在朝野間已無良策,內外交困。
卻仍在朝堂上誇口,若十日內無法偵破此案,便割地予秦,豈不貽笑大方?”
嬴政沉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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