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我的老婆是華陽公主 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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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時,紫女已開始勸離紫蘭軒的賓客,並悄悄將姑娘們轉移出去。
房間裡,蒙宇正與弄玉話彆。
“弄玉姑娘,今日之後,我便要離開韓國了。”
蒙宇說道。
“那你還會回來嗎?”
弄玉輕聲問。
“會的。”
蒙宇點了點頭,隨即問道:“弄玉姑娘,天瀑琴在何處?”
“天瀑琴在此,我一直認真修煉。”
弄玉將琴取來。
蒙宇接過天瀑琴,在琴的底座上找到一處按鈕,輕輕一按,頓時彈出一物。
“這是……一把劍?”
弄玉微微怔住,她彈奏天瀑琴這麼久,竟不知琴中藏有一劍。
“此劍名為旋風,天瀑琴實為旋風劍的劍匣。”
蒙宇道。
“這把劍,也是贈予我的嗎?”
弄玉語氣中帶著驚喜。
“正是。
從今日起,你便是旋風劍主。”
“我這兒有一本旋風劍法秘籍,現交予你,望你勤加練習。”
蒙宇取出一本親手所寫的劍譜,遞給弄玉。
“好了,你儘快隨其他人一同離開紫蘭軒。”
蒙宇說道。
“先生珍重,我會等你歸來。”
弄玉向蒙宇行了一禮,隨即轉身離去。
她隨紫蘭軒其他姐妹自後門悄然離開。
這一日,新鄭全程**,白亦非率軍駐守城外。
夜幕降臨,姬無夜的禁衛軍將紫蘭軒團團圍住。
昔日繁華的紫蘭軒,此夜異常冷清。
一場風暴,即將襲捲此地。
今夜的紫蘭軒,已人去樓空。
樓中僅餘蒙宇、獨孤求敗、紫女、張良與焰靈姬五人。
衛莊被百鳥組織的人牽製,遲遲未歸。
“今夜,註定無眠。”
蒙宇低語。
對於這次的危機,蒙宇其實並未在意。
他唯一在意的,是嬴政能否安全離開新鄭,隻要嬴政能安然脫身,彆的都不重要。
向來燈火通明的紫蘭軒,此刻卻一片漆黑。
蒙宇、獨孤求敗、紫女、焰靈姬,全都隱冇在黑暗之中。
紫蘭軒的大廳裡,隻有一個人。
那就是張良。
經過這幾日對八玲瓏的調查與分析,張良已經找到了他們的弱點,他打算獨自一人麵對八玲瓏。
砰!砰!砰!砰……
大廳的門窗接連爆裂,每個窗邊都立著一名八玲瓏的成員。
其中一人自正門大步走入。
八玲瓏,全員到齊。
“形不逢影,影不離形,變幻莫測,八麵玲瓏!”
見人進來,張良神情平靜,輕聲念道。
“交出嬴政,否則,死。”
來者是八玲瓏中的成嬌。
他麵無表情,走到張良麵前坐下。
“為何曾經高高在上的秦國王弟,如今甘願淪為殺手?”
張良微微一笑,將一杯香茗推到成嬌麵前。
“雪頂銀梭?你……”
看到那杯茶,成嬌神色微動。
“公子果然識得此茶。
那想必你也清楚,握劍的姿勢會暴露破綻,而你的破綻,同樣也藏不住。
隻有你知道尚公子握劍的秘密,長安君成嬌。”
張良語氣淡然。
“尚公子?他一向自負,就像對我一樣。
我為他征戰六國,他卻要將我埋入黃土。”
成嬌聲音冰冷,滿是怨恨。
“亡者的憤怒,也能繼續灼燒世間?但你的憤怒不過是虛幻。
我查閱卷宗,成嬌的記錄零落稀少,唯有一點確鑿無疑——成嬌早在一年前就已死去。”
“哼,我已死?”
成嬌冷笑,毫不相信。
“成嬌十二歲受封公爵,莊襄王親手賜他碧玉扳指作為信物,他極為珍愛,直到死去。
那枚扳指在他死後被一名士兵私藏,流落民間,在七國間幾經轉手。”
張良緩緩攤開掌心,上麵躺著一枚碧玉扳指。
“你怎會找到它?”
成嬌盯著那枚扳指,語氣驚訝。
“張家自有門路。”
張良答道。
“很好,現在物歸原主。”
成嬌冷聲道。
“物雖歸,人卻已非原主。”
張良靜靜迴應。
成嬌接過那枚碧玉扳指,試圖將它戴上手指,卻無論如何也無法戴上。
成嬌勃然大怒,一把將扳指捏得粉碎。
“你此次行動,究竟是為了複仇,還是自以為在複仇?”
張良語氣平靜。
“我冇空與你爭辯,把嬴政交出來。”
成嬌怒不可遏。
“立刻交出嬴政,否則你隻有死路一條。”
成嬌已失去耐心,聲音冰冷。
話音剛落,成嬌的身影驟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彩蝶姑娘出現在張良麵前。
“你可曾發覺你們少了一人?彩蝶姑娘,你一直注視著那扇緊閉的門,是否察覺到了什麼?可惜,你早已遇害。”
“原來被你殺害之人,都可能成為八玲瓏的一員。
從一開始,你的同伴就齊聚於此,影子不過是你們的偽裝。
形不逢影,影不離形,你隻是尚未意識到自己已死。
一旦知曉真相,便會真正消亡。
明明白白地逝去,總好過渾渾噩噩地存留於世。”
隨著張良話音落下,彩蝶姑孃的身影漸漸消散。
“命運的軌跡因上天的撥弄而偏離,八人的生命在成嬌命案中交織,這一切的源頭究竟在何處?”
張良說道。
乾殺與巽蜂實為一人,正是乾殺。
昔日,乾殺、將軍壁與離舞奉命刺殺成蟜,最終隻有乾殺生還,並殺害了其餘二人。
乾殺的母親早已離世,但她的意識如亡靈般守護著兒子,化作坤婆。
乾殺又殺害了知曉成蟜下落的坎鼠。
成蟜逃亡途中,被一名擺渡的小女孩送過河,乾殺發現後殺害了女孩,使其成為兌鯉。
最終,成蟜被乾殺所殺,或者說,變成了震侯。
而乾殺本人亦早已死去,是被黑白玄翦所殺。
張良細細剖析八玲瓏的真相,隨著他的分析,八玲瓏的身影接連消散,最後隻剩下一個人。
那便是乾殺!
“我已揭穿你們的秘密,你若知曉自己已死的真相,便無法繼續存在。”
張良說道。
“你很聰明,卻忽略了一個事實:八玲瓏中並非所有人都已死去,其中一人是本體,他是不死的。
是我殺害了其餘眾人。”
乾殺冷冷迴應。
“我很好奇,最初與最後的你,究竟是怎樣的存在?”
張良淡淡說著,取出一麵銅鏡。
“彆讓他照鏡子!”
衛莊突然衝入,打飛了張良手中的銅鏡。
銅鏡騰空而起,乾殺望向鏡中,卻看到一張既陌生又熟悉的臉。
鏡中人,並非乾殺!
“這會喚醒他體內沉睡的惡魔。”
衛莊沉聲道。
“原來,我已亡故。”
乾殺冷聲低語,身形隨之變幻。
“天殺地絕,魑魅魍魎,羅網殺手共分八階,乾殺僅為殺級,手中所持卻是天字級凶兵。
行刺成嬌這等重任,羅網怎會僅遣一名殺級之人。”
“越王八劍,黑白玄翦,成嬌一案,真正的執行者是你。”
衛莊語氣淡然。
此刻,乾殺身影已逝,立在張良與衛莊麵前的,是另一副容貌——眼神陰鷙,麵頰橫亙一道長疤。
黑白玄翦,彷彿自沉睡中醒來。
“你實力不凡,我很欣賞。”
他手握雙劍,一黑一白,周身瀰漫著強烈的戰意。
感應到那股逼人的氣勢,衛莊握緊鯊齒,劍身震鳴,如臨大敵,一股淩厲氣息自他體內迸發。
黑白玄翦,帶給他極強的壓迫。
“此劍甚好,可惜飲血不足,所斬仇首寥寥。
鋒芒有餘,而殺意未足。”
黑白玄翦目光掃過鯊齒,淡淡評價。
“黑白玄翦,曾聞你亦是一代劍豪,可惜淪為恩怨之爭的奴仆。”
衛莊麵不改色,語聲平靜。
“哼!恩怨!這黑劍為複仇,戮一百三十六人;這白劍為報恩,殺一百五十四人。
為求至強劍道,傷於雙劍之下者更不計其數。”
“我與你無恩無怨,但你既是劍客,便為我試劍。
此乃緣。”
他拖劍前行,戰意澎湃,劍氣逼人。
衛莊的血,彷彿隨之沸騰。
強者,總渴望與強者交鋒。
黑白玄翦,正是絕佳的對手。
即便對方強橫,衛莊心中無懼,反湧起一股難言的興奮。
劍客,從不畏戰。
張良早已悄然退室。
此刻,唯餘衛莊與黑白玄翦。
“我劍下亡魂無數,你莫逃避——逃亦無用。”
話音未落,黑白玄翦陡然出手,雙劍齊出,劍氣洶湧,殺意如潮,將衛莊全然籠罩。
“逃?我從未作此想。”
衛莊目光如刀,霸氣凜然,揮動鯊齒,迎劍而上。
鐺!鐺!鐺!鐺……
刹那間,兩柄劍已交擊數十次,劍氣四溢,火星飛濺,可怕的劍意在狹小的空間裡衝撞不休。
兩人的動作都快得驚人,在房間內不斷閃轉騰挪,刀光劍影連綿不絕。
一位是鬼穀派的傳人,一位是羅網的天字級殺手,此刻在這方寸之地展開了一場驚心動魄的較量。
這是劍客之間的對決,冇有勝負,隻有生死。
激戰之中,看似勢均力敵,但衛莊卻能感受到,黑白玄翦的實力更勝他一籌。
不過,黑白玄翦想要擊敗他也絕非易事。
衛莊如今是先天後期境界,而黑白玄翦已達先天巔峰。
雖然境界上稍遜一籌,但黑白玄翦還遠未到能夠瞬殺衛莊的程度。
又是一次激烈的碰撞後,兩人再度分開。
黑白玄翦手持黑白雙劍,衛莊緊握鯊齒,相對而立,周身戰意澎湃。
“我隻看到劍的鋒芒,卻看不到執劍之人。
你已淪為劍的奴隸。”
麵對強敵,衛莊神色平靜,語氣淡然。
“劍不過是達成殺戮的手段。
若你成為我劍下亡魂,二者又有何區彆?”
黑白玄翦冷聲迴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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