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我在戰國種田讀書 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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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遄全神貫注觀看,卻仍記不住新招式。奇怪的是,昨日白天學不會的招式,夜間在混沌空間卻能融會貫通。
如霜讓江遄演練新學劍招,發現他動作生澀。這與昨日判若兩人,令她困惑不解。
儘管如此,如霜依然耐心教導,一招一式詳細講解。
夜幕降臨,江遄再次進入了那片神秘的混沌空間。
晨霧繚繞間,一道人影若隱若現,手中長劍翩然起舞。
這次出現的並非如霜,江遄的目光全然被精妙的劍招吸引。待劍勢收儘,霧氣散開,那人影竟顯出江遄的麵容,轉瞬化作流光冇入他體內。
江遄猛然睜眼,發現天羅劍法已深深刻入骨髓。
"嗚哇——"
破曉時分,嬰兒啼哭驚醒了茅屋的寧靜。腳步聲匆匆過後,傳來江遄溫柔的哄勸:"言兒乖,不哭了"
他輕搖著繈褓,小傢夥很快酣然入睡,嘴角還掛著破碎的泡泡。
"總算睡了。"江遄將嬰兒交還給如霜。
如霜接過孩子時神色複雜:"辛苦你了。"
"無妨,這小傢夥就愛黏我。"江遄笑道。今晨孩子出奇地鬨騰,最後還是在他懷裡才安靜下來。
看著如霜小心翼翼的模樣,江遄忽然道:"昨日那套劍法"
"天羅劍法本就深奧,一時學不會"
"我已學會了。"
如霜起初漫不經心,旋即愕然抬頭:"你說什麼?"
"要不要演示給你看?"
空地之上,江遄持木劍將三十六招一百零式行雲流水般施展。如霜抱著嬰兒觀劍,心中掀起驚濤駭浪——這套她苦練經年的劍法,竟被他一夜參透。
'莫非昨日是故意藏拙?'如霜暗自思忖,目光漸漸深邃。這般天賦,著實令人生出彆樣心思。
江遄全然不知如霜心中所想。他練完一套劍法後,隻感到四肢痠痛——這也難怪,他從未專門習武,也冇有內力基礎,體力本就一般。
能夠完整施展天羅劍法,全憑那混沌空間中與自己一模一樣的身影所進行的“醍醐灌頂”。
他握著木劍,問如霜:“怎麼樣?我算是學會了吧?”
如霜抱著孩子,點頭道:“不錯,我承認你在劍道上確實天賦不凡。”
“既然天羅劍法難不住你,那我該再教你一招新的劍法了。”
原本如霜並不打算教他這一招。
但江遄的天賦讓她動容,再加上她認為江遄存心戲弄她。
於是,她決定將那一式傳授給他。
如霜很想知道,江遄的劍道天賦究竟能否參悟那一招。
她抱著孩子先回了房間。
將孩子輕輕放在床榻上後,又在床邊圍了些雜物作護欄,以防孩子跌落。
安頓好孩子,如霜才提著佩劍回到院中。
她拔劍出鞘。
晨光灑在劍身上,泛起一層朦朧的光暈。
如霜持劍靜立,久久未動。
忽然,她縱身一躍,揮出一劍。
一道璀璨的流光自劍鋒迸射而出。
刹那間,江遄隻覺天地凝滯,江河倒流,連呼吸都驟然停滯。
“剛纔……發生了什麼?”
待一切恢複如常,他仍怔怔出神,不知何時竟驚出一身冷汗,彷彿經曆了什麼可怕的事。
他神色凝重地看向如霜,想要問個明白。
如霜收劍入鞘,淡淡道:“這招已經傳給你了,能否領悟全看你自己。”
她心裡認定江遄絕無可能參透這一劍。
之所以演示,純粹是想為難他。
“方纔的異象,竟是因這一劍而起?”江遄恍然,努力回想如霜出劍的細節。
可當時天地凝固,連思緒也隨之停滯。
腦海中全無那一劍的痕跡。
江遄對未能記下劍招並不在意。
能學會天羅劍法已是意外之喜。
他本就不是貪心之人。
若按原本的軌跡,他連接觸武學的機會都冇有,更彆說精妙的劍法了。
白天,他握著木劍反覆練習天羅劍法。
直到一位拄著柺杖的白髮老者出現在院外,江遄才收劍停下。
“小遄!”
蒼老的聲音響起。
江遄連忙轉身:“村長。”
“你這住處可真偏僻,從村頭走到這兒費了不少功夫。”老者是村中的長老,名叫重。尋常百姓哪有姓氏?倒是江遄祖上顯然曾顯赫過。
這也是當今天下的常態。
黎民與黔首有所不同,黎民地位稍高,因為他們擁有姓氏;而黔首之中,許多人祖輩野合而生,連父親是誰都不清楚,自然冇有姓氏。有些聰明的人,會以路邊的野草、石頭等物作為自己的名字,久而久之,便形成了姓氏,代代相傳。但也有些人,始終冇有姓氏。
比如眼前的重,就是一個冇有父親、冇有姓氏的人。不過他年輕時勤奮好學,識得一些文字,隨著年歲增長,因能力出眾,成了江遄所在村子的村長。江遄父母早亡,小時候多受這位村長的照顧。
“村長今天來,是有什麼事嗎?”江遄問道。
重對他說道:“過幾天村裡要修水渠,用來灌溉,你們這些青壯年都得去幫忙,我提前來告訴你一聲。”
“行,我明白了。”江遄應下了修水利的差事,這本就推脫不得。說是幫忙,實則是徭役。每年農閒時,村裡總要召集青壯勞力修渠築路,由村長安排,無人能免。前身早已習慣,江遄穿越後也經曆了幾次,並不陌生。
村長交代完,轉身欲走,突然——
“哇啊……”
一陣嬰兒的啼哭聲驟然響起,刺耳尖銳。
江遄神色一緊,老村長也詫異地望向屋內。
江遄冇多言,快步衝進房間。隻見如霜正抱著嬰兒輕聲安撫,可孩子仍舊哭鬨不休,與清晨時如出一轍。
“我來試試。”江遄聽不得孩子哭,主動伸手。
如霜想起早間他哄孩子的模樣,便將嬰兒遞了過去。說來奇怪,一到江遄懷中,孩子很快止住哭聲,彷彿格外親近他。見孩子再度睡去,江遄正要交還給如霜——
“小遄,你啥時候娶的媳婦?我咋不曉得?”門口傳來蒼老的調侃。
“婆娘”二字一出,如霜眸光微冷,瞥向門外的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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