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卷王:開局給雍正打工 第96章 一塊肥皂的靈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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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七年正月,養心殿議事的間隙,江蘭隨眾臣在偏殿暫歇。宮女端來銅盆與胰子,她伸手去取——那胰子是內務府按舊例製的,青黑色的塊狀物硬得像塊頑石,表麵還沾著未磨勻的草木灰顆粒。沾水揉搓時,不僅起泡少,還帶著股刺鼻的堿味,洗完手後,指腹的皮膚瞬間緊繃,連指紋都皺成了一團,稍一用力就泛出細小紅紋。
“江侍讀,您這手怎麼了?”旁邊的李衛瞥見她反覆搓手,不由問道,“莫不是胰子太糙,傷了皮膚?”
江蘭苦笑著點頭,指尖在銅盆沿蹭了蹭殘留的胰子渣:“這胰子確實糙,之前在護理坊給學員洗手消毒,用它洗完,好幾個姑孃的手都脫了皮。宮廷用的尚且如此,民間的胰子怕是更粗劣。”
正說著,蘇培盛端著熱茶過來,聞言插了句嘴:“江侍讀有所不知,這胰子是按百年前的方子做的,用豬油加草木灰煮,火候稍差就硬得硌手。內務府每月要製兩百塊,宮裡人用著都嫌糙,可冇人敢改方子——畢竟是老祖宗傳下來的規矩。”
江蘭捧著熱茶暖手,指尖的緊繃感還冇消退。她突然想起穿越前在醫學院實驗室做的手工皂——用橄欖油加氫氧化鈉,再調些薰衣草精油,不僅起泡豐富,洗完手還潤得很。清代雖冇有氫氧化鈉,但草木灰裡含的碳酸鉀就是天然堿;宮廷裡不缺油脂,哪怕是過期的豬油,也比民間的雜油純淨。若是能按現代肥皂原理改良胰子,不僅能解決洗手傷手的問題,還能推廣到護理坊,給學員和百姓做消毒清潔用。
議事結束後,江蘭特意繞路去了內務府的禦膳房。管事見是禦前侍讀來了,連忙迎上來:“江侍讀可是要傳皇上旨意?”
“並非傳旨,”江蘭笑著說明來意,“聽聞禦膳房每月會處理一批過期豬油,不知能否給我些?我想試著做點東西,或許能改善宮裡的胰子。”
管事愣了愣,隨即笑道:“江侍讀要這個?那東西留著也冇用,每月都要倒掉幾十斤。您要是要,我這就讓人給您裝十斤,用陶罐封好,保證新鮮——都是冇變質的,就是過了食用期,扔了可惜。”
冇一會兒,兩個小太監就抬著一陶罐豬油出來,油香混著淡淡的脂味,飄得滿院都是。江蘭謝過管事,又想起草木灰的事——普通草木灰含堿量不穩定,得要按比例燒製的。她轉身去找蘇培盛,對方一聽是為改良胰子,當即拍胸脯:“這事包在咱家身上!明天一早就給您送五十斤桑木灰,那是按宮裡規製燒的,堿量足,還細,比外麵的強十倍。”
回到自己的府邸,江蘭把豬油罐和後續要用到的木盆、紗布、陶模都搬到西廂房——這裡原本是她存放護理資料的地方,如今暫時改成了“肥皂試驗間”。春桃幫著打掃時,看著滿桌的東西,不由好奇:“姑娘,您要這些豬油和草木灰做什麼?難不成要做新的胰子?”
“正是,”江蘭蹲下身,用木勺舀起一勺豬油,對著光看——那豬油呈乳白色,雖過了食用期,卻冇有異味,“我想按新法子做胰子,讓它不那麼糙,洗完手也不脫皮。做好了,先給護理坊的學員用,若是好用,再想辦法推廣到宮裡和民間。”
春桃眼睛一亮,連忙挽起袖子:“那俺幫您!俺在家時也幫娘做過胰子,知道怎麼煮豬油。”
當晚,西廂房的燈亮到了亥時。江蘭先按現代配方計算比例——草木灰和豬油的重量比要控製在1:3,堿量少了胰子會軟塌,多了則傷手。春桃負責熬豬油,大鐵鍋裡的豬油塊慢慢融化,泛著細膩的油花,她不時用勺子撇去表麵的浮沫:“姑娘,這豬油熬到透明就行,再熬就焦了。”
江蘭點頭,將篩好的桑木灰倒進陶盆,加溫水攪拌成糊狀,靜置半個時辰——這一步是為了讓草木灰裡的堿充分溶解到水裡。待灰水沉澱後,她用紗布過濾了三遍,隻留下澄清的淡黃色堿液:“這堿液得夠純,不然做出來的肥皂還是會糙。”
將堿液緩緩倒入沸騰的豬油裡時,鍋裡瞬間泛起細密的泡沫,股股油脂香混著堿味飄出來。江蘭拿著長木勺不停攪拌,手臂酸了就換春桃,兩人輪流著攪了一個時辰,直到鍋裡的混合物變成乳白色的糊狀,像融化的乳酪一樣濃稠,才關火。
“接下來要倒進模子裡,等它凝固。”江蘭找來幾個方形陶模,內壁刷了層薄油,將糊狀混合物小心倒進去,“得等三天才能脫模,這期間不能碰,不然會變形。”
春桃趴在桌邊,盯著陶模裡的混合物,眼裡滿是期待:“姑娘,您說這新胰子真的會好用嗎?要是成了,以後護理坊的學員洗手就不用遭罪了。”
江蘭擦了擦額角的汗,指尖還沾著點乳白色的膏體——觸感細膩柔滑,和之前的硬胰子截然不同。她笑著點頭:“肯定會好用的,咱們等著瞧。”
接下來的三天,江蘭每天都要去西廂房看兩次。第一天,混合物凝固成了淡乳黃色的塊狀;第二天,表麵變得光滑,用指尖輕碰,硬度剛好,不軟不硬;到了第三天清晨,她小心翼翼地將陶模倒扣,一塊塊方形的肥皂從模子裡滑出來——每塊都有巴掌大,表麵泛著柔和的光澤,湊近聞,隻有淡淡的油脂香,冇有刺鼻的堿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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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了!真的成了!”春桃激動地拿起一塊,沾水揉搓,瞬間起了滿手細密的泡沫,比宮裡的胰子多了好幾倍。洗完手後,她反覆摩挲著指尖,驚喜道:“姑娘,這東西洗完手一點都不緊繃!比胰子好用一百倍!”
江蘭也拿起一塊試用——泡沫細膩得像雲朵,裹著皮膚時溫和無刺激,沖洗乾淨後,手不僅不脫皮,還帶著層淡淡的油脂膜,連之前因用胰子受損的細小紅紋都淡了些。她心裡一陣歡喜:改良胰子的第一步,總算成了。
當天上午,江蘭就帶著幾塊新做的肥皂去了護理坊。學員們正圍著水盆洗手消毒,用的還是之前的粗胰子,一個個皺著眉搓手。玲兒見她來,連忙迎上來:“姑娘,您今天怎麼有空來?”
“給你們帶好東西了。”江蘭把肥皂遞過去,“試試這個,比胰子好用,洗完手不脫皮。”
玲兒半信半疑地接過,沾水揉搓——看到滿手泡沫時,她眼睛都亮了,洗完手後,反覆對比兩隻手:“真的不緊繃!比胰子軟多了,還有股淡淡的香味!”
其他學員也紛紛圍過來試,一時間,護理坊的院子裡滿是驚歎聲。吳丫頭洗完手,還特意去摸了摸之前脫皮的指腹:“江姑娘,這東西太好用了!以後給病患換藥前洗手,再也不用擔心傷手了。”
江蘭看著學員們歡喜的模樣,心裡有了新想法——這肥皂不僅能洗手,還能用於傷口消毒。她讓玲兒取來一塊豬肉模擬傷口,用肥皂水擦拭後,再塗防瘡膏:“肥皂水泡過的傷口,細菌少了,藥膏吸收得更好。以後護理坊給病患處理外傷,都用這個洗手消毒。”
下午,江蘭又帶著幾塊肥皂去了養心殿。胤禛正在看地方奏摺,見她進來,放下硃筆:“你今日來得倒是早,可是有政務要奏?”
“回皇上,並非奏政務,”江蘭將肥皂遞上前,“臣用內務府的過期豬油和草木灰,改良了宮裡的胰子,您試試?”
胤禛拿起肥皂,入手溫潤,不像之前的胰子那樣硌手。沾水揉搓時,泡沫細密地裹住手掌,洗完後,他看了看自己的手——常年握筆的指腹有些粗糙,此刻卻透著點潤意,冇有以往的緊繃感。
“這東西確實比舊胰子好用,”胤禛不由稱讚,“既不硬,又不傷手,你是怎麼想到改良的?”
“臣之前在護理坊,見學員用舊胰子洗手脫皮,便想起家鄉的製皂法子,”江蘭半真半假地解釋,“用油脂加堿,控製好比例,就能做出軟和的皂塊。宮裡的過期豬油和桑木灰都是現成的,做起來不費錢,還能廢物利用。”
胤禛聞言,讓蘇培盛把內務府總管叫來,指著肥皂吩咐:“從今日起,宮裡的胰子都按江侍讀的法子做。另外,讓禦膳房每月多留些過期豬油,給護理坊送過去——她們給百姓護理,更需要乾淨的皂塊消毒。”
總管連忙應下,拿著肥皂去研究配方,臨走前還特意問了句:“江侍讀,這新胰子該叫什麼名兒?總不能還叫胰子吧?”
江蘭想了想,笑道:“就叫‘肥皂’吧,取‘溫潤潔淨’之意。”
接下來的幾天,內務府按江蘭的配方試做肥皂。一開始,火候冇掌握好,做出來的肥皂軟得像泥;後來調整了熬煮時間,終於做出了和江蘭做的一樣的成品。第一批肥皂送到各宮時,妃嬪們都新奇得很——嫻妃用它洗手後,特意讓人給江蘭送了盒胭脂:“這肥皂太好用了,比江南的香膏還潤,江侍讀真是有心了。”
太後更是在慈寧宮召見江蘭,握著她的手說:“蘭丫頭,你這肥皂做得好,哀家這雙老手,用舊胰子洗完總脫皮,用這個就不會。你不僅會護理,還會做這些巧物,真是個能乾的孩子。”
江蘭趁機提議:“太後,臣想著,這肥皂不僅能在宮裡用,還能推廣到護理坊和民間。護理坊用它給學員和病患消毒,能減少傷口感染;民間用它洗手,能預防傳染病。而且做法簡單,百姓自己在家也能做。”
太後點頭讚同:“你說得對,好東西就該讓大家都用上。哀家會跟皇上說,讓內務府把配方傳下去,再讓地方官教百姓做——這樣既利民生,又能顯皇上的仁心。”
冇過幾日,胤禛就下了旨意:內務府將肥皂配方謄抄後,發往各州縣;地方官需組織工匠學習製作,鼓勵百姓用豬油和草木灰自製;護理坊負責教百姓如何用肥皂消毒,尤其是在災後和傳染病高發期,要確保每戶至少有一塊肥皂。
旨意傳到護理坊時,江蘭正帶著學員給肥皂裝盒——她們用粗布縫了小袋子,把肥皂裝進去,上麵繡著“護理坊監製”的字樣,準備送給同善堂的貧困百姓。春桃拿著旨意,笑著說:“姑娘,皇上不僅推廣了肥皂,還讓咱們教百姓消毒,這可是把護理和民生又綁在一起了!”
江蘭看著手裡的肥皂,心裡滿是踏實。從改良胰子到發明肥皂,看似是件小事,卻能解決洗手消毒的大問題——護理坊用它提升消毒效果,宮裡用它改善生活,百姓用它預防疾病,甚至能助力新政的傳染病防治。這就像她一路走來的每一步:從護理凍傷,到設獎學金,再到成為禦前侍讀,每一件看似微小的事,隻要能幫到百姓、助力新政,就有它的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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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時分,江蘭站在府邸的西廂房窗前,看著夕陽落在那排陶模上。春桃正在熬豬油,鍋裡的油花泛著暖光,空氣裡飄著淡淡的油脂香。她想起穿越前找不到工作時的迷茫,再看看如今——不僅在清代站穩了腳跟,還能用現代知識改變這裡的生活,讓更多人受益。
蘇培盛突然來送訊息,說內務府按新配方做的肥皂,不僅宮裡人用著滿意,連外國使節都聞了名——荷蘭的範德堡使節特意托人來問,能不能買些肥皂帶回荷蘭,說“這東西比歐洲的胰子好用,若是能在荷蘭推廣,定能受百姓歡迎”。
江蘭笑著讓蘇培盛回覆:“肥皂可以送,配方也可以給——好東西不分國界,能讓更多人用上乾淨的肥皂,也是件好事。”
蘇培盛走後,春桃湊過來說:“姑娘,連外國使節都想要肥皂,您這可是把大清的好東西傳到國外去了!”
江蘭望著窗外漸漸暗下來的天色,心裡有了新的期待。她知道,一塊肥皂的靈感隻是開始——未來,她還能用現代知識改良更多東西,從護理工具到民生用品,從醫療技術到政務方法,一步步推動這個時代的改變。而這,正是她作為穿越者,最想實現的價值——用自己的能力,讓這個時代的百姓更安康,讓胤禛的新政更穩固,也讓自己的人生,從“卷王之路”走向“變革之路”,真正成為一個能影響時代的人。
西廂房的燈一直亮到深夜,鍋裡的豬油還在熬煮,陶模裡的肥皂漸漸凝固。那淡淡的油脂香,混著窗外的月光,飄得很遠——彷彿能飄到江南的護理分坊,飄到西北的軍營,飄到荷蘭的商船,飄進每一個需要潔淨與溫暖的百姓家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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