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入贅了! 第164章 離開
翌日一早,沈遇與烏雲川將準備好的藤蔓綁在了一棵大樹上。
這藤蔓烏雲川已經試過了,很結實,一般情況下應該不會發生斷裂。
在沈遇的身後背著一個大包袱,包袱裡是他們昨天準備好的乾糧。
有些是村裡人主動送他們的,還有一些是烏雲川打回來的獵物。
範氏連夜給做成了烤肉,這肉烤得又焦又乾,這樣能儲存更長的時間,不用擔心肉會壞掉。
「時間不早了,我們走吧。」烏雲川看了眼天色對沈遇說道。
沈遇嗯了一聲,正想自己抓著藤蔓往下爬,不想卻被烏雲川直接給按在了自己背上。
末了,她還用一根繩子將沈遇與自己綁在一起。
「你這是何意?」瞬間與烏雲川貼在一起,雖然隔著衣物,但還是能感受到對方的體溫。
沈遇麵色潮紅,神色之中都帶上了幾分慌亂。
可惜背對著他的烏雲川並沒有注意到。
「你該不會以為,以你的體力能撐到崖底吧?」烏雲川似笑非笑的問。
沈遇:……
這一點他還真反駁不了,他隻是一介書生並非習武之人,以他的體力他也不知自己能撐多久。
隻想著能撐一會兒是一會兒,若是撐不下去,大不了再攀著崖壁上的石頭休息一會兒。
「你那點體力還是省省吧,接下來交給我就成了,我來帶你下去。」
烏雲川拍了拍胸口,大氣的說道。
沈遇思索再三,雖然覺得這樣太過親密,但現在為了離開紅河村救下全村人的命,也顧不了那麼許多了。
最終,他還是依了烏雲川的建議。
這頭,沈遇與烏雲川正在準備離開,而狗官張文升也有閒著。
他剛從第八房小妾的床上下來,聽著師爺高祥稟報紅河村的情況。
「大人您且放心,我們已經派了人將整個村子圍得水泄不通,他們絕對逃不出去。」
高祥衝著張文升笑得一臉諂媚。
「做得好,那群賤民可不能讓他們跑了。
尤其是那個沈遇,他必須死。」
其他人不能活,沈遇做為一方縣令,自然更不能活。
「不過大人,屬下有一事不解。」高祥突然開口。
張文升明顯心情不錯,漫不經心的道:「何事?說吧。」
高祥緩緩道出心中的疑惑:「大人,那紅河村既然鬨了鼠疫,大人也沒打算留他們活口,為何不直接下令屠村,這樣那些賤民不是死得更快。
大人為何不直接殺了他們,反而選擇圍而不殺呢?」
這一點他一直沒有想通。
他可不覺得張文升是不想親手殺了那些村民致使自己雙手沾血。
以他對張文升的瞭解,這位張大人可沒少做齷齪事,手上早不知沾了多少人命。
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會有顧慮。
「殺了他們容易,但處理起來可就麻煩了。
殺人總會留下痕跡,本官隻想無聲無息的處理掉紅河村的人,可不想為自己惹來麻煩。」
張文升端起茶盞,輕抿一口。
「不能一把火燒了嗎?」處理屍體有何麻煩的,一把火的事兒。
高祥不明白這有什麼好顧慮的。
「你不懂,那些屍體可燒不得,要是燒了會出大事的。
那紅河村的人也算是有些腦子,若是他們一開始便選擇放火燒掉那些感染了鼠疫之人,他們絕不會活到現在。」
高祥看著張文升莫測高深的笑,心底湧現出一股寒意。
他明白,他不能再問下去。
再問下去,他的下場隻怕不會比紅河村的人好。
見高祥沒有再問,張文升滿意一笑。
他最喜歡高祥的一點就是識時務,懂進退。
這樣的聰明人,纔有資格留在他身邊做事。
等他將事情辦妥,之後平步青雲,也不介意提拔一下高祥這個師爺。
張文升淡淡道:「繼續盯著吧,讓人一定要盯好了,連一隻蒼蠅都彆放出來。」
「是。」高祥趕忙畢恭畢敬的應下。
……
風聲呼嘯,烏雲川背著沈遇,沈遇背著他倆的口糧,抓著繩子緩緩往下移動。
斷崖下風時不時的吹過,藤蔓跟著晃動著,讓人的心也跟著揪緊。
「彆怕,有我在不會讓你有事的。」擔心他害怕,烏雲川出聲安撫道。
「我不怕。」沈遇在烏雲川背上說。
二人離得極近,說話時,烏雲川甚至能感覺到沈遇撥出的氣息吹在她的耳朵上。
她心中嘿嘿笑著,整個人美滋滋的。
難得可以和自家美男相公靠得這麼近,她現在的心情那叫一個美麗。
沈遇可沒有心思想這些風花雪,從這裡往下看,完全看不到底。
下方一片白霧,什麼也看不到。
再加上身體的失重感,讓沈遇的臉色蒼白如紙。
他甚至不敢大聲說話,更不敢隨意亂動,就怕連累烏雲川跟著一起掉下去。
接下來的時間,烏雲川背著沈遇,不斷的往下移動。
但時間過了幾個時辰,太陽都已經升到了半空中,距離崖底還是遙遙無期。
正好這時,二人看到下方有一棵歪脖子樹。
「先到樹上歇會兒吧。」沈遇提議。
正好烏雲川也餓了,於是,她背著沈遇晃到了樹上,小心的將沈遇從背上解了下來。
剛剛得到自由的沈遇,身形不由得一晃。
要不是烏雲川動作快扶了他一下,他可能直接就被一陣風給吹下去了。
「你小心一點,來我扶你坐下。」烏雲川扶著沈遇坐了下來。
沈遇小心翼翼的坐好後,顫抖著手從把背上的包袱解開。
烏雲川順手接過。
「來,吃東西。」
她從包袱裡拿了兩個饅頭出來,與沈遇一人一個。
另外,還拿了兩塊兒烤肉出來,就著饅頭吃。
一邊吃,烏雲川還從身上解下水囊,給自己和沈遇都補充了一點水份。
等休息得差不多了,二人接著上路。
又是幾個時辰過去,天色已經漸漸暗了下來。
二人沒打算繼續移動,在發現一個可以歇腳的平台時,果斷的躍過去。
晚上,二人就在這個不算大的平台上將就了一晚。
就說休息得有多好,肯定不可能。
本來這斷崖下風就大,晚上風更大。
二人吹著崖下的狂風,都不敢睡得太死,就怕一不小心就被風給卷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