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姐 逆天者
逆天者
青袍渡快步往蝕心閣內部跑,洛溪外出巡邏,沈雁還在抵抗正道的修士,她必須保證蝕心閣的修士儘可能逃走。
就算蝕心閣被正道聯手攻破,隻要弟子還在,洛溪還在,還是可以重新開始。
青袍渡剛安排好其他弟子的躲藏之處,華容歇出現在青袍渡麵前。
要不是華容歇,誰贏誰輸還猶未可知,青袍渡又怎能不願這個破壞她宗門的人呢?
“大師姐,你還要如何?你搶走我的身份,奪走我的位置,現在還要殺我嗎?”青袍渡帶著怨懟吼著。
華容歇微微張口,但她的確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要是被選中的人是青袍渡,說不定她做的比她還要好得多。
“青袍渡,我記得你,當年沒有選你。你隻不過是一個殘破木靈根,家境又是那般,你憑什麼認為我會選擇你?”
“我依稀記得,你落選之後,你那一支族人好像被火燒死,你卻不見蹤影,不妨猜一猜,這一切都是誰做的呢?”華容親桑笑著。
華容親桑無異於戳中青袍渡的痛點,她被憤怒衝昏頭腦:
“就是我做的又怎麼?家族不扶持我,甚至想要讓我永遠留在那裡,我也隻能如此。”
“憑什麼你們能輕易獲得的東西,要我用命來換?她能輕易成為青蓮派大弟子,而我呢?”
“我必須殺掉那些想要束縛我的族人!必須拚儘全力才能到達青蓮派!必須做的好,否則我永遠都是外門弟子!”
“憑什麼?明明都是人,憑什麼她獲得這一切都是這麼簡單?而我需要用自己的全部東西來作為賭注,才能獲得你們這些人不需要的?”
華容歇隻覺得渾身發冷,她為青蓮派奔波,隻是想要師妹們過上安穩生活,可卻讓青袍渡這般的不滿。
沈雁用淬魂絲堵住青袍渡的嘴,他擦拭著嘴角的血跡:“住口,華容親桑,這便是你的謀劃嗎?”
華容親桑笑眯眯的看著狼狽不堪的沈雁:“我來此也隻是為絞殺魔修,何來謀劃一詞?”
華容冰悅出現在華容親桑身後,她身上的法衣殘破不堪,鮮血將衣物染成紅色,但她的目光卻直勾勾的盯著沈雁。
“洛溪到底在哪裡?”華容冰悅黑著臉。
華容湛川用粼波扇輕輕敲著華容冰悅的肩頭:“好啦,這般不要命可是會損壞根基的。”
華容冰悅想著以前沒有保護好洛溪,導致洛溪成為魔修,後麵甚至沒有保護好華容親桑,導致她在地牢內被折磨好幾個月。
說到底都是她太過於無用,沒有辦法保護好自己效忠的人。
“我和你們不一樣。”華容冰悅冷冰冰的盯著。
華容湛川被盯得有些瘮人,她也隻好退開,她可不想去招惹華容冰悅這個怪胎。
華容冰悅再度衝向沈雁,沈雁操控著淬魂絲,可用來攻擊的淬魂絲均被凍成冰塊。
承影劍出鞘那一刻,華容冰悅略帶驚異的看著自己後退好幾步,青袍渡的修為竟然已經達到元嬰期巔峰。
華容親桑笑眯眯的摸著華容歇的腦袋,華容歇心虛的看著一邊,她也沒有想到獲得同種靈根修士的元陽修為增幅會這麼多。
寧複見這才趕到華容歇身旁,她焦急的將華容歇檢查一番,在確保華容歇沒有受傷之後,她才放心:
“之前看大師姐焦急的樣子,我快擔心死你,你沒事就好。”
青袍渡嫉妒的看著華容歇,她隻不過來這裡執行任務,卻能被寧複見這般關心,甚至連華容親桑都願意為她的安危放棄大局。
青袍渡操控著帶著魔氣的綠藤,華容歇看著快速衝向眾人的綠藤,她立馬衝上前,寧複見見狀毫不猶豫的跟隨華容歇衝上綠藤。
青袍渡看著跟隨在華容歇左右,不停替她斬斷攻擊的綠藤的寧複見,嫉妒早已將理智摧毀。
華容歇欺騙她,還不知何時與寧複見關係如此親近,青袍渡操控著綠藤刺向華容歇,華容冰悅則一劍斬斷綠藤跳上來。
“你,我見過,太弱。”華容冰悅握著靈劍,身後也浮現出數根冰錐。
青袍渡看著爬上來的華容歇和寧複見,她不得不喊在下麵裝死的沈雁起來戰鬥。
華容冰悅毫不猶豫的攻向青袍渡,青袍渡側身躲過,寧複見則操控著黑影刺向青袍渡,青袍渡不得不用綠藤擋住黑影。
沈雁則用淬魂絲攔住華容歇,他冷漠的操控著淬魂絲:“小家夥,你的對手是我。”
華容親桑用泥土擊碎帶著魔氣的綠藤,華容湛川則一直劃水的站在一邊搖著粼波扇時不時調戲一下文慧。
華容曉陽揮舞著炎鋒刃,替那些無法抗衡帶著魔氣的綠藤的修士保命,華容星遙則用通□□海體搜尋著蝕心閣修士的蹤跡。
將雪山找一圈都沒有找到蝕心閣弟子的華容憎也不得不回到華容親桑身邊:“家主大人,在下無能,沒有找到。”
華容琅被凍得瑟瑟發抖,巴不得此行快些結束,華容斂則安排著傷員下山。
華容親桑卻來到一直默不出聲的玉寒麵前:“我記得你說過,天命不可違,不知我劫持天道使者會如何呢?”
玉榮華被安排去探尋蝕心閣內部,一時半會也回不來,玉寒也隻能選擇拖延時間等待玉榮華或者華容歇出現。
“在你身上感受不到靈力波動,不過倘若沒有靈力,你也活不到這麼大吧?”華容親桑笑眯眯的用泥土包裹住玉寒。
“斬魔大會都會有一名天道使者,偏生這次斬魔大會天道使者沒有出現,我很好奇,你的真實身份究竟是什麼呢。”華容親桑笑著。
玉寒咳嗽著:“家主大人,你本該一生順遂、無往不利、功成名就,莫要再做這種逆天而行”
華容親桑笑著,她把玩著佩劍,像是嘲諷:“是嗎?倘若在下偏要逆天而行,又有何人能阻止呢?”
玉寒感受著泥土帶來的窒息感,她也隻能祈禱玉榮華或者華容歇能儘快察覺到她這裡:“逆天者隻有一個下場,死無葬身之地。”
華容親桑笑著,但她的眼神卻冰冷的異常,她用佩劍挑起玉寒的下巴,迫使玉寒不得不擡頭看著她:
“這個世上就沒有任何事情是我不能做的,就算是天道,也無法阻止我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玉寒看著係統欄上彈出的數個偏離劇情,她連平靜都維持不住,她隻是想要攢夠積分回家找姐姐。
華容親桑捏著玉寒的下巴仔細看著:“模樣倒是有些熟悉……”
洛溪一骨鞭將華容歇和寧複見給甩飛,華容親桑毫不猶豫的接住寧複見和華容歇,華容冰悅不顧身上的傷勢,她快步走向洛溪。
兩百年前,她不知道該如何將心中的話說出口,但這一次,她知道該怎麼說。
“冰悅,彆回頭。”洛溪毫不猶豫的揮舞著骨鞭。
華容冰悅下意識僵住,這句話兩百年前,洛溪便說過。華容冰悅那聲對不起還沒有說出口,便被一骨鞭抽下綠藤。
華容曉陽和華容星遙二人,一個在幫助其他修士,一個在尋找蝕心閣弟子的蹤影,二人都無法去救華容冰悅。
華容憎和華容景行與華容冰悅有仇,巴不得她死掉好,又怎會去救華容冰悅呢?
華容湛川隻聽從華容親桑的話,自然不會去救華容冰悅。
華容冰悅就這般重重的摔在雪地上,骨折的疼痛讓她有些茫然,她不知道她到底做錯什麼洛溪會下這種死手。
洛溪踩著綠藤來到雪地,華容冰悅看著跟隨在洛溪身後的青袍渡,她迷茫:“你不要我嗎?”
兩百年前,她和洛溪承諾過,倘若洛溪成為家主,她便做她屬下,可是如今洛溪身邊跟隨的屬下不是她。
洛溪握著骨鞭:“冰悅,彆忘記你的身份。”
華容冰悅剛要爬起來,骨折帶來剜心的劇痛讓她不得不冷靜下來,她不明白當初寧願放棄家主之位的洛溪如今為何會這般。
華容歇握著赤霄劍擋在華容冰悅麵前,寧複見則扶著華容冰悅起來。
“休想再傷害華容冰悅大人。”華容歇心中發虛,但她還是說出這句話。
她如今不過是一個元嬰期二階的修士,先不說洛溪化神期初階的修為,就算是青袍渡也不是她能抗衡。
洛溪握著骨鞭,她看著一臉茫然的華容冰悅和害怕到手微微發抖依舊選擇站在華容冰悅麵前的華容歇。
華容冰悅本來就因為不會說話遭人討厭,倘若再背負上勾結魔修的身份,她隻有死路一條。
洛溪揮舞著骨鞭:“嘖,真是麻煩,那麼全部都去死吧。”
華容歇勉強抗住一道骨鞭,寧複見也隻能扶著華容冰悅快速回去,青袍渡握著承影劍刺向華容歇。
左邊是洛溪的骨鞭,右邊則是青袍渡的承影劍,華容歇也隻能看著自己被骨鞭抽飛。
華容湛川用粼波扇遮擋著嘴,但華容歇能猜出,華容湛川絕對在笑。
玉榮華用慧極劍抗住一道骨鞭,隨後撿起華容歇便逃回華容親桑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