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姐 蠱蟲
蠱蟲
華容親桑溫柔的看著睡迷糊的寧複見,她溫柔的用手指撫摸著寧複見的臉頰:“小懶蟲,該起床。”
寧複見依賴的抱著華容親桑的胳膊,華容親桑溫柔的看著寧複見:“怎麼,還需要師姐哄你起床?”
這下,寧複見纔不情不願的起來。華容親桑耐心的替寧複見梳著頭發,她將一支白玉發簪插在寧複見頭發間。
華容親桑看著寧複見和蘇若棠越發相似的外貌,她滿意的笑著:“師妹很美。”
完全不知道華容親桑到底怎麼的寧複見茫然的看著銅鏡內的自己,她莫名的有些奇怪。
銅鏡中的女子披著襦裙,衣袖間繡著淡青色的玉蘭,青絲挽成一個簡單的發簪。
嘴唇上帶著健康的紅潤,甚至臉頰都有些肉,完全看不出當初被帶回靈秀閣瘦瘦小小的樣子。
華容親桑將一點胭脂塗抹在寧複見健康紅潤的臉頰上。
寧複見看著銅鏡內的自己,她甚至有一種銅鏡中的自己並非自己,而是彆的什麼人。
寧複見握住華容親桑的手:“大師姐,我不喜歡胭脂的味道。”
華容親桑將胭脂收好,她溫柔的摸著寧複見的腦袋:“師妹,不喜歡胭脂日後就不塗抹胭脂。”
華容憎走進來,他看一眼寧複見:“長姐,有新的情況。”
華容憎看著坐在梳妝鏡前的寧複見,他有些欲言又止,華容請桑的手搭在寧複見的肩膀上:“說。”
“鎮守的鬼蜮出現一隻二星鬼修。是否需要增添人手?”華容憎垂眸。
華容親桑細細的思考一會,二星鬼修的實力頂多是築基期巔峰,雖說比鎮守鬼蜮的修士要強一些。
但華容歇也在前往這個鬼蜮,剛好能考驗一下華容歇的近戰能力。
畢竟斬魔大會的時候,要是沒有近戰能力隻會成為一個活靶子。華容親桑笑著:“不必。”
華容憎剛想要說些什麼,華容親桑就釋放出淡淡的威壓,華容憎立馬閉嘴離開。
什麼都不知道的寧複見,她疑惑的看著銅鏡中的自己:“大師姐,鬼蜮是什麼?”
華容親桑給寧複見梳理頭發的手一頓,她輕笑著:“相當於鬼修的修煉之地,鬼修大多都是在鬼蜮形成。”
“鬼修按照實力劃分為一到六星,越強大的鬼修,她眼睛下麵的類似於星星的紋路就越多。”
寧複見依賴的靠著華容親桑,華容親桑笑著將寧複見的頭發梳理好:“不過最強大的四隻鬼修在名為無妄的鬼蜮。”
“那四隻都是六星鬼修,實力很是強大。以後師妹要是遇見眼睛下麵有六個星形紋路的鬼修,可不要死戰。”
寧複見乖巧的嗯一聲,華容親桑握著寧複見的手將她帶出屋子。寧複見看著從未使用過的劍,她有些茫然。
這把靈劍劍身修長,通體流轉著溫潤的銀白色光澤,恰似春日融雪凝成的霜刃。
劍脊處暗刻著纏枝的海棠花紋,細密的花瓣似金絲勾勒,邊緣暈染著胭脂紅。
護手以整塊羊脂玉雕刻成海棠花形,花瓣邊緣微微捲起,中央鑲嵌著一顆鴿子血紅寶石。
劍柄裹著蓮藕色鮫綃,其上繡著並蒂薔薇,針腳細密如同流雲,握柄時指尖能觸碰到柔軟的花瓣紋路。
劍穗垂落著淡粉色絲線,綴著細碎的珍珠。整把劍出鞘時,寒光包裹著若有似無的花香。
華容親桑撫摸著花滿袖:“這把劍名為花滿袖,是靈秀閣上任大師姐的佩劍,如今便贈予你。”
寧複見好奇的握住花滿袖,花滿袖劍身的光澤已經因為塵封許久消失,不過想必隻要再次擁有持劍者,光澤會慢慢恢複。
華容親桑看著握著花滿袖的寧複見,恍惚間,她彷彿看見蘇若棠還站在她麵前,華容親桑喃喃的叫著大師姐。
寧複見光顧著看花滿袖,她完全沒有聽見華容親桑的唸叨。很快,華容親桑就恢複理智,她溫柔的摸著寧複見的腦袋:
“師妹,要學習劍術嗎?”
寧複見開心的點頭,華容親桑也開始教導寧複見使劍。
寧複見坐在庭院內,紫藤花架下,她跪坐在青玉案前,素手輕輕展開泛黃的劍譜。
絹帛上的墨跡因歲月的暈染出淺褐色紋路,倒像是劍招走勢在宣紙上蜿蜒。
寧複見看著劍譜上“翩若驚鴻”的招式,她擡頭看著一旁的花滿袖。
寧複見拿起花滿袖,隨即按照劍譜所示,她旋身揮出第一式,裙擺揚起時帶落幾片紫藤。
花瓣打著旋落在劍尖,竟隨著劍鋒劃出的弧度懸浮半空,像是無形劍意牽引。
華容親桑看著寧複見,她的眼神不由得溫柔起來,以前的蘇若棠也是如此,很像。
寧複見興衝衝的繼續看著劍譜,劍譜中夾雜著的一片紙張掉落,寧複見看著紙張上略顯秀氣的字跡。
“離淵,日後的日子就全靠你,多多保重。”
寧複見好奇的看著這張紙,華容親桑看著紙張上的字,她知道這是蘇若棠留下來的。
可是就算如此,這也是留給陸離淵,蘇若棠還是什麼都沒有給華容親桑留下。
寧複見仔細看著紙張上秀氣的自己,她好奇的抱著華容親桑的手臂:“大師姐,這是誰的字跡?”
華容親桑握著紙張,她輕笑著:“一些不重要的東西,師妹還想要繼續練劍嗎?”
劍譜上的內容,她已經學會大半,可是為不讓華容親桑擔憂,寧複見按著花滿袖繼續按照劍譜上的一招一式練習。
華容親桑握著手中的紙張,她垂眸,蘇若棠果真絕情,給陸離淵留下那麼多的遺物,卻不想給華容親桑留下一點東西。
直到一股冷香浮現,華容親桑這才知道華容憎再次出現,算算日子,華容憎體內的蠱蟲也該餵食。
華容憎出現在華容親桑身後,華容憎的冰涼至極的手搭在華容親桑的肩膀上,華容憎輕輕的給華容親桑按摩:
“長姐,蠱蟲。”
華容親桑拿出小刀,隨著小刀將她的手指割破,嫣紅的血珠將小刀染紅。
華容憎忍耐著莫大的渴望,他眼底流露出對於華容親桑血液的渴望:“長姐,給我解藥。”
華容親桑將指尖血滴入茶杯中,她將茶杯遞給華容憎:“喝吧。”
隨著華容憎一飲而儘,華容憎裸露出來的肌膚上的血紋緩慢的消失,他的手指也不像之前那樣冷得嚇人。
華容親桑用帕子擦拭著手指上的血跡,就好像這種事微不足道。
華容憎身上的蠱蟲自然是華容親桑下的,要不然一個從小都未曾修煉的人又怎能迅速達到元嬰期五階的修為呢?
華容憎的眼神有些熾熱,他握住華容親桑肩膀的手指微微用力:“長姐,我還需要解藥。”
華容親桑笑著,她扭頭看著華容憎,她的手指握住華容憎帶著羅刹麵具的下巴:
“華容憎,貪心可不是好習慣。”
華容憎眼神略微有些興奮,畢竟華容親桑主動觸碰他,他低低的笑著:“長姐,何必如此呢?”
華容親桑笑著說不乖,眼神卻像是在看一隻聽話的惡犬:“華容家族的族人都說你是我所豢養的惡犬。”
“如今看來這條惡犬還想要咬人。”
隨著笑聲,華容憎舔舐著華容親桑手指上的傷口,隨著傷口被拉扯開,嫣紅的血液再度湧出來。
華容親桑沒有阻止,她甚至默許華容憎這種行為。華容憎將嘴角的血液舔舐乾淨:
“那長姐可要好好待我這條惡犬,畢竟惡犬也是會弑主的。”
華容親桑將手輕輕抽出來,她用帕子輕輕擦拭著手指上殘留的血液。
華容親桑的手指很是細膩,就像是柔軟的絲綢一樣。
華容憎的眼神更加熾熱,他好不容易走到華容親桑身邊的位置,他可不想要這個位置被其他人代替。
華容憎一想到寧複見,他就莫名的感到惱火,不過華容憎能看出華容親桑對於寧複見的重視,他自然不會去觸這個黴頭。
華容親桑坐在石椅上,她微笑著看著華容憎臉上的羅刹麵具:“華容憎,你的樣貌很好,為何總是一直戴著羅刹麵具呢?”
華容憎莫名有些侷促,小時候有些人覬覦華容憎的美貌,要不是華容憎將那些全部殺死,就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華容憎笑著,卻帶著絲絲寒意:“長姐,你想要看嗎?”
華容親桑明白華容憎的不想要被看見,她也隻好搖頭。華容憎依賴的靠著華容親桑的肩膀:
“長姐,我隻會忠於你一人。”
華容親桑看著遠處練劍的寧複見,她嗯一聲。
華容憎略微不滿的看著遠處練劍的寧複見,華容憎嫉妒寧複見,憑什麼寧複見能將華容親桑的所有目光帶走?
華容憎靠著華容親桑,華容親桑身上的香氣總是讓華容憎沉迷,反正華容親桑總有不喜歡寧複見的時候。
到那時,殺掉寧複見就是簡簡單單的事情,華容憎不急於一時,畢竟人向來就不是長情的動物。
那些標榜自己一生隻愛一人,隻不過是一些虛偽的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