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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師姐手握爽文劇本 第第一百六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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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上葳蕤枕在燕愁餘腿上,似是沉沉睡了過去。

長髮垂落,她神情安然,燕愁餘一隻手與她十指相扣,另一隻手還握著酒罈,夜風吹過,他臉上熱意終於漸漸褪去,得以收起身後龍尾。

這幾年間,燕愁餘對自己原形的控製已經掌握得足夠得心應手,可惜還是輕易在太上葳蕤麵前破了功。

畢竟他也隻是條三百多歲的龍而已。

耳後還有些微紅,燕愁餘喝了口酒,讓狂跳的心臟平複下來。他曾想過無數次與太上葳蕤重逢時要說些什麼,但當真的再次相見時,他卻忘了自己原本計劃好的話。

或許本就不必說什麼,隻要她看著自己,一切就足夠了。

燕愁餘勾起唇角,飲下最後一口酒,他抱起太上葳蕤,飛身自樓頂落下,舉止中透著灑然少年氣,相貌極盛,昭昭如日月。

兩人衣袂翻飛,黑與白糾纏,密不可分,顯出幾分溫柔繾綣。

燕愁餘清楚太上葳蕤的弟子居在何處,以他的修為,隻需心念一動便能足以回到小院之中,但他冇有。

抱著懷中少女,燕愁餘緩緩上前,將腳步放得很慢。

太上葳蕤倚在他懷中,纖長的睫羽在眼下投下一片陰影,睡顏安然,全無防備。

燕愁餘忽然想,若是時光能停留在這一刻,便再好不過。

月色溫柔,在他身後投下長長的影子。

推開房門,雖然有月光自窗外投入,屋內光線還是有幾分昏暗。燕愁餘心念一動,鐫刻在牆上的符文如水波一樣流動,各處便亮了起來。

燕愁餘小心地將人放在軟榻上,一截雪白皓腕自袖中露出,細得好像一折就斷。

狹長的疤痕延伸向上,冇入衣袖中,燕愁餘不由目光一凝。這應該是近日才受的傷,而且傷得不輕,否則以渡劫修士的身體強度,根本無法留下傷痕。

這傷從何而來其實也不難猜,金翅大鵬乃是渡劫中期的大妖,太上葳蕤想殺他,付出的代價也絕不會小。

之前太上葳蕤身上氣息全然如常,未曾透出任何異樣,加上燕愁餘滿心都是久彆重逢的喜悅,便也冇有想到這一點。

鳳池領一行,她傷勢如何?除了腕上,其他可還有……

燕愁餘猶豫一瞬,冇有叫醒太上葳蕤,隻是握住她的手腕,注入一道靈力。

大約是因為太上葳蕤並未對他設防的緣故,這道來自燕愁餘靈力順利進入她經脈中,並未被排斥。

靈力遊走,不過幾息之間,便足以燕愁餘清楚她身體情形如何。

她身上傷口多已痊癒,留下的幾處傷痕,或許再過兩三日便能完全恢複,不留一點痕跡。唯有右肩上那一處,重傷及骨,金翅大鵬殘留的力量不斷破壞著傷口,周而複始,以致如今也未能恢複。

不過再過上數日,以太上葳蕤的身體強度,自然便會恢複。

她並非醫修,想祛除傷口內殘留的力量,或許要花上日靜修養傷,但從佈局謀算金翅大鵬到回到小孤山,都冇有給她這個餘暇。

燕愁餘猶豫一瞬,褪去太上葳蕤衣衫,露出右肩。

肩上已然不見鮮血滲出,但傷口猙獰可怖,一股暴烈的力量在其中肆虐。

她身上分明有傷,卻不曾提過,反而應了長陵等人在明光殿共飲。這個時候,她理應先閉關療傷纔是!

就在這一刻,太上葳蕤睜開了眼。

早在燕愁餘以靈力探知自己情形的時候,太上葳蕤便已經醒了過來,她雖不曾防備他,但有些習慣早已深入骨髓。

若是不夠謹慎戒備,她或許早就丟了性命,世上也不會有修真界人人聞之色變的妖尊。

猝不及防對上她的目光,燕愁餘下意識收回了手,不知為何有些心虛。

他有些侷促地解釋道:“我是想看看你的傷……”

燕愁餘說著,看向太上葳蕤右肩,眉頭不自覺地緊皺。

太上葳蕤淡淡道:“隻是小傷罷了。”

燕愁餘的眉頭皺得更深了:“你身上真正的小傷,早已恢複了!”

太上葳蕤難得見他露出這樣神色,她偏了偏頭,有些奇怪:“你在生氣?”

“冇有,我隻是……”燕愁餘抿了抿唇,在太上葳蕤的目光中敗下陣來,“好吧,我的確有些生氣。”

“為何?”太上葳蕤是真的不明白。

“你身上的傷未好,為什麼不告訴我?”燕愁餘看著她的眼睛,開口問道。

“這樣的傷,便不用治,十餘日間自然也能恢複。”太上葳蕤回道,言下之意,這不過是小傷罷了,何須刻意提及。

對太上葳蕤而言,隻要她還動得了,便一律可以算作小傷。以她現在的修為,自愈的速度很快,尋常小傷便不必麻煩旁人。

太上葳蕤早已習慣瞭如此。

習慣了受傷,習慣了孤身一人舔舐傷口。

“葳蕤,若是你的師弟師妹知道此事,還不知會如何自責。”燕愁餘長歎一口氣,又道。

他也在自責,自責為什麼他冇能在一開始就發現這一點。

“在我們麵前,你原不必再掩飾什麼。”

燕愁餘將手覆上太上葳蕤的傷口,絲絲縷縷的靈力先後湧入她體內,緩緩祛除金翅大鵬殘留的力量。

他輕聲道:“葳蕤,下次受傷,可以告訴我麼?”

太上葳蕤抬眸對上他的目光,心中生出幾分自己也說不分明的異樣情緒。她習慣了孤身一人,但燕愁餘這樣說,她心中卻並無不悅。

怔然許久,她終於開口:“好。”

或許她也該習慣,自己早已經不是孤身一人。她所有的歡喜與痛苦,都多了一人想幫她分擔。

得到這個答案,燕愁餘笑了起來,她對他是不一樣的,而他對她,也是如此。

“睡一會兒吧。”他用另一隻手覆上太上葳蕤的雙眼,輕聲哄道。

掌心能感受到她的眼睫輕輕顫動,像振翅的蝴蝶,落在了燕愁餘心上。

太上葳蕤便如他所言闔上了雙眼,帶著三分醉意,在他身邊沉沉睡去。

第二日,晨光一寸寸延伸進房中,攀上少年玄黑色的衣角。

目光向上,能看見燕愁餘半跪在軟榻邊,一隻手與太上葳蕤交握,頭就枕在交握的雙手旁,竟是以這樣彆扭的姿勢待了一整晚。

太上葳蕤睜開眼,雙目因為驟來的光亮微微一闔,下一刻,她就感受到身邊比平常多出的一道氣息。

左手傳來不屬於自身的溫熱,她垂眸,隻見燕愁餘安靜地睡在榻邊,未曾醒來。

昨夜為太上葳蕤療傷,他耗費了不少靈力,

太上葳蕤冇有叫醒他,坐起身,她微微抬手,指尖觸到了少年的臉。

燕愁餘的臉一半暴露在天光中,另一半藏在陰影裡,四下一片寂然,空氣中漂浮著微塵,一切好像都恰到好處。

太上葳蕤的指尖沿著他的臉龐往下,描繪出燕愁餘的輪廓。

燕愁餘醒了,四目相對,他對太上葳蕤揚起一個笑。

醒來便能看到自己的心上人,讓他如何不歡喜。

“葳蕤……”燕愁餘開口,身後好像有條看不見的尾巴在拚命搖晃著。

太上葳蕤眼底現出些微笑意,忍不住伸手在燕愁餘下巴上摸了摸。這好像成了某種信號,燕愁餘當即傾身向她靠了過來。

天光中,兩人交換了一個溫柔的吻。

因為這件事,燕愁餘走出太上葳蕤的弟子居時,臉上帶著比平日更盛幾分的笑意。

此時已經不早,小孤山山門內不少弟子來往,見了燕愁餘,俱都抬手行禮,不過看著他來的方向,目光中隱隱帶著幾分驚疑不定。

燕愁餘溫和應聲,臉上始終帶著笑意,像是並未注意到他們眼中情緒。

幾名小孤山弟子看著燕愁餘的背影,一時都沉默下來。

終於,少年帶著幾分自我懷疑開口,打破這片死寂,乾巴巴地道:“我冇看錯吧……燕師兄剛剛,是從大師姐的弟子居出來的……”

身旁少女提議道:“你可以捏一把自己的臉。”

少年依言而行,隨即捂著臉呼痛。

少女看著他的表情,點了點頭,頭上兔耳隨之一甩,煞有介事地說道:“看來不是夢。”

“那燕師兄真是從大師姐的弟子居出來的?”

他們從剛破曉就待在這裡了,可冇見過有人進去,難道燕師兄從昨夜就……

少年迫不及待地拿出網玦聯絡同門:“冇想到燕師兄原來和大師姐是這樣的關係!”

八卦之心,不管是人還是妖都從來不少。

“會不會是你想多了,說不定燕師兄是在徹夜和大師姐是在交流修行心得?”頂著狼耳的少年試圖找出另一種解釋。“我前日就約了師姐,聊了一整夜怎麼改良回靈丹。”

握著網玦的少年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談一整夜的修行心得,這是要多不解風情才能做出來的事兒啊!

燕師兄應該冇有傻到這個地步吧。

少女拍了拍少年肩膀,同情地看了他一眼:“我終於知道,你為什麼到現在也冇能追到師姐了。”

狼耳少年臉上閃過驚喜之色:“為什麼啊?”

“因為你用了一晚上,和她談修行心得。”

狼耳少年聽得滿頭霧水,茫然道:“難道我應該和她一起煉丹纔對?”

少女歎了口氣,抱著幾卷書簡,搖著頭走遠了。

燕師兄絕不會像這小子一樣傻,他這樣光明正大地從掌門師姐的弟子居走出來,分明是在暗中宣示主權,隻怕用不了多久,小孤山上下都能知道大師姐和他的關係了。

能將大師姐都拐到手,這條龍不容小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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