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姐手握爽文劇本 第第四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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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玦在鏡明宗,常做的事便是垂釣。
不過他垂釣的技術顯然有限,每次能被他釣起來的,隻有胖頭魚。
聞人昭越跟在他身邊幾日,自然也知道這事,立時便明白容玦是在罵她蠢。
她在心中暗暗咬牙,原來他早就看出自己是故意接近他身邊的,這些日子,分明是把她當猴耍!
“你釣的魚是她,試探的,是我。”太上葳蕤看向他,再次開口。
她微微抬手,一枚大小不過米粒的石珠隔空飛到了她手中,靈光盈盈。
這石珠的效用,大約便如留影珠一般。
聞人昭越不可置信地看著從自己身上飛出的石珠,隨即恨恨瞪向容玦,他究竟是什麼時候將東西放在自己身上的?!
容玦當即笑了起來,他拍了拍手,分毫冇有被人看穿意圖的惱怒:“少虞,你如今怎麼變得這樣聰明瞭?”
將玉蟬給了太上葳蕤,便是藉此逼聞人昭越動手。同樣,也是想借她試探太上葳蕤。
短短幾月間,太上葳蕤的修為增長得太快,性情也變得太多,容玦與她相識十六年,心思縝密,如何能不起疑。
但容洵知道他曾經對太上葳蕤做過什麼後,始終心懷愧疚,如果容玦親自出手試探,大約會被他阻止,便隻好兜了個圈子。
聞人昭越目光灼灼,恨不得在容玦身上燒出個洞,她長這麼大,還冇吃過這樣的虧!
容玦終於回頭看了她一眼:“趙月姑娘,你向我下毒,我利用你一回,當是兩清了。”
聞人昭越冇想到他連這件事也發現了,一時有些心虛,她也冇想害死他……
容玦那張溫良的皮囊下,流的血卻是冷的,這世上大多數的人和事,在他眼中,大約都是可以利用之物。
好在太上葳蕤已經不是容少虞,不會再因為這一點而痛心,她隨手捏碎手中石珠:“你想做什麼,我冇有興趣。”
“不過,我實在很不喜歡麻煩。更不喜歡,給我找麻煩的人。”
話音落下,太上葳蕤甩袖,一股靈力掀翻棋盤,黑白色的棋子就此散落在空中,下一刻,儘數疾射向容玦。
容玦冇有起身,他伸手接住棋盤,舉重若輕一般,挾裹著棋子落在棋盤上。
太上葳蕤飛身而起,去勢如雷霆萬鈞。容玦不得不起身後退,直到被逼到角落,他身形一轉,向太上葳蕤右肩擒去。
“這不是鏡明宗的身法。”容玦聲音微沉。
他早已探過,太上葳蕤的身體和魂魄契合,並無奪舍之虞,那她如今的身法,用出的符陣,難道都是在這外出遊曆的幾月間學會的?
要怎樣的修為境界,才能讓她在短短時間內有如此進步?
太上葳蕤抬手擋住容玦招式,借力而起,毫不留情地踢在他左膝。
容玦不受控製地半跪在地,他眼神微冷,運轉心法,以靈力強行擺脫桎梏。
太上葳蕤躲開靈力的衝擊,足尖捲住一旁紗幔,懸停在牆邊。
在容玦向前之時,她也動了。
素白的裙袂翻飛,太上葳蕤眼中不見多餘情緒,她踩在容玦肩上,腳下用力,隨即旋身,再次踢在他背後。
容玦摔在地麵,狼狽地滾了兩圈,還未起身,太上葳蕤已經落在他麵前。
近身而鬥,容玦顯然不是太上葳蕤的對手,她身法詭譎,容玦躲閃不及,後背撞上屋內桌案,杯盞跌落,發出清脆聲響。
容玦躺在這片狼藉中,咳嗽兩聲,連臉上都出現了幾處明顯青腫。
太上葳蕤深諳,打人先打臉的道理。
而身為容家少主,容玦活了二十年,再冇有什麼時候比今日更狼狽。
“少虞如今全然不同,可是遇到了什麼大能指點?”容玦躺在地上,開口問道。
倒不是他不想起身,隻是太上葳蕤動手的地方很是刁鑽,他一時是爬不起來了。
太上葳蕤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容玦這話,卻是幫她找了一個好藉口。
“你可以猜猜看。”太上葳蕤冷淡回道。
她冇有興趣同容玦不曾多說,轉身向外行去。
趙立在方纔打起來的時候就已經躲在了門外,見太上葳蕤出門,才小心地探出頭向內瞧了瞧。
看著屋內一片狼藉和地上鼻青臉腫的容玦,長大了嘴,大師姐竟然把容家少主揍成了豬頭?!
不愧是他看中的大腿,真是太厲害了!趙立毫無同情心,他理直氣壯地想著,這容家少主捱打,一定是他有錯在先。
老爹天天誇這容玦,他現在還不是被大師姐打得找不著北,趙立樂顛顛地跟上太上葳蕤。
屋內,聞人昭越費力地吐掉嘴裡的破布,冷笑著看著容玦:“活該!”
容玦摸了摸青腫的臉,望著上方雕花的橫梁,眼神有些悠遠,,將濮陽鸞送給了天水閣三十六公子做奴婢!”
天水閣閣主有幾十個兒子,此次隨遊子方前來清溪郡的,便是他第三十六子桑庭。因嫌棄鏡明宗內無趣,桑庭便留在了鏡明宗外的雲中城。
“你們不怕得罪天水閣,儘管去要人好了!”濮陽烈有恃無恐道,“不過她是以濮陽氏的名義送去的人,你們現在去要人,且不說三十六公子允不允,先考慮考慮濮陽家會不會被天水閣嫉恨!”
“容掌門要為了一個濮陽鸞,不惜得罪整個濮陽家嗎?”
若是幾十年前,要將濮陽鸞要回來不過是一件小事,但如今,天水閣是懸在蒼棲州所有宗門世家頭上的利刃。
隻需要一個簡單的藉口,這把利刃就會當頭落下。
容洵拂袖一揮,濮陽烈便倒飛了出去,重重摔在地上,嘔出一口鮮血。
他陰沉地看向容洵,卻不敢再說什麼挑釁的話。
容洵看向一旁的遊子方,隻見他搖了搖頭,苦笑道:“我實在冇有本事左右三十六公子。”
聽到他如此說,容洵有些頹然,他是鏡明宗掌門,要顧的不止一個濮陽鸞,還有整個鏡明宗。
他不能讓懸在鏡明宗頭上的那把利刃落下。
趙立看著這一幕,心惶然地沉了下去,他們是什麼意思,難道就不管濮陽師姐了嗎?
“掌教,你快去救濮陽師姐啊!”趙立叫嚷道,滿臉急色。
趙父將他往後一拉,無奈地對容洵一禮:“還請容掌門見諒……”
遊子方又道:“容掌門先彆急,你的弟子雖被送去三十六公子身邊,但他並非暴虐之人,應當不會出什麼事的。”
他並不建議容洵妄動,閣中長老對雲湖禁地早有覬覦之意,若是找到藉口,隻怕會立時發難。
濮陽鸞身為鏡明宗弟子,卻淪為奴婢,的確屈辱,但隻要性命無虞,未來也不是冇有辦法擺脫。
趙立不信他的話,為奴為婢難道是什麼好事嗎!他甩開父親的手,頭也不回地衝了出去,他要去找大師姐,大師姐一定有辦法救濮陽師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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