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姐她很忙 奪回二十文
奪回二十文
群山環繞,冷風蕭瑟,翠綠環生,一道劍氣襲過劍宗的山巒,劍鳴與劍宗深處的劍魂共鳴,無憂坐在阿中的身上掐著手指算錢。
“我擦,九轉還魂丹,十萬個靈石還是有市無價,那個什麼什麼人參尼瑪要二十萬靈石,這破物價那麼貴,騙人的吧,我靠!完蛋了……完蛋了……”
無憂劍氣環繞全身,自動抵擋了劍宗深處傳來的幾道厚重劍氣,揮手散發靈氣示意阿中的主人是她金明璃。
“一個魔修是一百靈石,魔將是一千靈石,魔尊是十萬靈石……那我不是得殺三個魔尊才行啦,那周淮我又打不過,魔將得殺三百個還不止,哈哈,世界毀滅吧,我的師弟師妹怎麼還沒有毀滅世界啊。”
“金明璃,那兩個蠢貨勿要深交。”
阿中忽然發聲,無憂坐在劍身上伸手拍了拍阿中的劍柄給予回應。
“我知道啊,阿中,在這個無聊的世界,我隻信師尊和墨淵你。”
“有時候……覺得你不簡單,大抵是錯覺。”
墨淵凝視著那條問情路,無憂身上的血腥味還十分濃鬱,半個月的治療讓她的身體早就不堪重負,再不逃脫那兩個蠢貨身邊,怕是凶多吉少。
“嗯,隻需要按照計劃就行了,阿中,彆恨我,總有一天我會解開你的生死契,到時將我千刀萬剮也無妨,哈哈。”
“……”
他的主人……果然是瘋女人。
無憂眨著那雙金色眼眸,手指點在山腳下,她找到了那個該死的破地方,瞬間站起來往下跳去,直到落地前纔在收費處停下。
“喂,看好了,本尊可是明月仙君,我的,二十文,還我!”
無憂得意地掏出自己的身份牌,結果得到了對麵的陰陽怪氣,她才發現尼瑪拿的是蕭霽的白玉扇牌中的一張。
有病啊,為什麼倒黴也是人設啊!
“你彆騙人了!明月仙君可是受到魔尊攻擊,還生死不明,怎麼可能回到這裡!”
對無憂的窮印象深刻的外門弟子對這窮鬼指指點點,手中的黑劍散發著劍氣,卻被那把純白長劍的劍鳴嚇退。
“我真的是啦,你看金明璃是金天靈根,合體中期,阿中是新劍才這麼雪白,我這身劍修舊服破的沒邊了,還要我咋樣!”
無憂開始耍賴,覺得自己不能痛失二十文,二十個銅板可是需要乾很多活的口牙,她的眼底滿是怒氣。
“道友,你的劍貴的嚇人,一看就不像正經劍修。”
外門弟子對那把好劍感到一陣驚恐,眼底卻滿是劍修的傲氣,認真地回答對方的問題,但他馬上呼叫他的師尊來幫忙了。
……
“嘖,金明璃,你要不然拿我的鱗片換倆錢吧,嗬,真夠窩囊的。”
阿中的吐槽讓無憂的表情變得僵硬起來,哈哈,硬了,硬了,拳頭硬的邦邦響,她作勢要掐訣攻擊自己的阿中劍,隻見一道劍氣刺破雲海,是師尊的白帝折月。
“你……下一秒敢說我師尊不是清風劍尊,我把你的腦袋拿去祭祖。”
無憂凝視著那位外門弟子,眼底滿是冷漠的情緒,玩歸玩,如果師尊的地位受到了外人冷嘲熱諷,她一個師尊毒唯絕對無法忍受這件事發生。
金玄凜沒理無憂的弱智表現,一個踏步落在無憂的眼前,對著那位外門弟子點頭示意,轉身伸手觸及無憂手腕診脈,邊搭脈邊問:
“哦傷好了”
無憂打著哈哈彆開師尊的臉:
“師尊,哈哈,好巧。”
金玄凜眉頭皺起,眼底滿是不悅,白帝折月搭在無憂的麵頰上,強行讓無憂與他對視:
“沒好還敢用靈氣催動本命劍”
無憂一時間腿軟,師尊的手搭在腕部熱乎乎的,她有些不知所措地回答:“徒兒知錯了,徒兒太想您了。”
金玄凜有些無語,他甩開了無憂的手腕,心脈恢複的不錯,甚至修為也上了一個境界,就是現在還需要時間恢複,他那麼多日陰著的臉終於有些鬆動。
“油嘴滑舌,周淮是那魔尊披的人皮,沒審出來,倒是發現我宗不少老鼠,為師在忙著清理門戶,你先跟金闕回去好好養傷,彆死在我眼前讓人嚼舌根。”
白帝折月化作人形,穿著一身白色長袍的俊美清冷美少年站在一邊,他的那雙紫色眼睛是雷帝的證明,和師尊一樣的白發,眼底一抹冷清的姿態凝視著無憂。
“走吧,金明璃,主人有令。”
“知道了,知道了,還給我二十文,我就回去。”無憂被金闕拽著領子要走,她急急忙忙大喊著,全然不顧自己的形象,從風光霽月的明月仙君到了個摳門的窮**絲形象。
丟人隻需要一分鐘,就能丟一輩子臉。
“……”
金玄凜忽然覺得自己的徒弟哪是愚不可及,是朽木不可雕,他掐指一點,二十枚沾著無憂靈氣的銅板落入無憂的手心。
他陰著臉對著那位恪儘職守的外門弟子道了一句:“子書,好孩子,無憂在這多有叨擾,代我向你師尊殷恒君問好。”
“我擦,師尊你記性那麼好,誰都記得住,殷恒前輩都是多少年的老古董了,居然還收了個外門弟子當徒弟。”
無憂被金闕拖到阿中劍上,還扭頭誇讚自己的師尊,一副狗腿樣貌,讓金玄凜覺得更加丟人了。
但金玄凜早就習慣無憂的脫線,隻是眯著眼道了句:
“無憂,你現在打不過殷恒君,勿要丟人。”
無憂隻能乖乖閉嘴,跟著金闕上了回去的路程,金玄凜的目光直到無憂消失纔回到了子書身上,他什麼都沒有繼續說,隻是笑了笑。
子書是第一次看到自己平時隨心所欲的師尊跪在地上求饒的模樣。
當然,也是最後看到自己穿著劍修衣服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