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姐她很忙 傲嬌塞高
傲嬌塞高
“師尊在上,受徒兒一拜!”
無憂高高興興回到了長老閣,裡麵落座著十來個很有身份的長老,峰主和劍尊坐落在最中間的位置。
無憂到劍尊麵前拱手作揖,劍尊那雙眼睫輕輕垂下,看上去十分不悅。
金玄凜清冷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跪下認罰。”
無憂想都沒想就下跪到師尊腳邊,笑嘻嘻地將阿中劍給師尊:
“無憂遵命。”
旭日峰主是清風劍尊的師叔,從小看著金玄凜長大,自然知道他的性格有多詭異。
這金明璃和他也算是一對奇葩師徒,但他明白這金玄凜在鬨小脾氣。
他摸著自己的胡須笑著對金玄凜開口:“清宵啊,彆對無憂那麼苛責,她又不是一百多年前那個未練氣的稚子,她現在可是快大乘的天才,老讓她下跪也不合規矩。”
無憂看著師尊的師叔,如此的和藹可親,長著白鬍子的中年黑發老登居然為他說話。
她一時感動:“旭日峰主,您真是個好人,可是師尊言出必行,我不跪,他要生氣的。”
金玄凜伸手拂過無憂的腦袋,弄亂她本就淩亂的發型,眼底的不滿都快溢位來了,他的一道劍氣忽的浮在無憂的身後:“我的徒弟,得我命令,執行便可。”
旭日峰主本不想惹這劍尊不快,劍修體強,跪便跪了,金玄凜不高興纔是真麻煩。
峰主揮手喚了侍從:“罷了,青鳶,再端一盤糕點來,無憂喜甜,酒水便免了,綠豆酥和荷花酥多送一份來。”
無憂感動的汗如雨下,背後的劍氣快要把她凍死了。
她開口道:
“峰主,您真是善解人意的好峰主,師尊可得多學學您這可敬可愛的師叔纔是。”
“閉嘴。”
金玄凜的傲嬌又開始了,一道劍氣抵在無憂的後頸,冰冷的寒氣讓她後怕。
其餘長老坐在一旁,倒也不是想插話的契機,準確來說,他們都不知道為何這動不動閉關二三十年的劍尊參與這次弟子的選拔。
上一次還不是一個都沒看上,冷臉坐在高堂之上看了半天。
結果不知道為何還遇到魔尊來襲,讓那跪在地上的明月仙君差點命隕,可現在這明月仙君的修仙隱隱約約有突破大乘的氣息。
福禍相依,可無人敢試。
他們不敢得罪這位喜怒無常的瘋子,什麼遵循殺道,明明就是喜歡殺魔修當愛好的變態罷了。
這金明璃到達的修為可見殺了多少魔修,奪了多少性命。
他們這些新上任的長老覺得自己既然惹不起自然躲得起。
穿著青衣的小廝恭敬遞上一盤糕點擺在峰主和劍尊之間的櫃子上,對著跪在一邊的無憂頗為同情,連下人都不必跪那麼久,更何況還是劍尊的大徒弟。
“青鳶,再多拿個蒲團,無憂,彆跪了,本尊賜座。”
金玄凜的聲音冷不丁響起,青鳶收回了眼神,擡眼與峰主對視,在默許的情況下掏出早就準備好的蒲團。
無憂露出了感激師尊的表情,立馬狗頭討好師尊,立刻收下蒲團坐下。
“師尊您還是最疼無憂了。”
“……聒噪。”
金玄凜將靈氣注入秘境的玄鏡之中讓剛剛模糊的畫麵變成高清,那隻貘獸依舊在勤勤懇懇製造幻境,無憂坐在蒲團上看見了江昭曦,這家夥正在努力爬山中。
“說起來,今年弟子招募允許非人族的稚子來參賽,到底還是天下第一宗人丁稀少了些,多收些徒弟也能多開枝散葉些。”
旭日峰主坐在一邊喝著茶,為了緩和氣氛開啟話題,看著對金玄凜都戰戰兢兢的家夥們,真是被氣笑了。
一群慫貨。
“峰主,這話不妥,我等人族允許妖族練劍,萬一這些畜生反咬一口時還用了我們的招式,那不是……自討苦吃”
坐在一旁最新上任的嚴長老皺著眉反駁,下巴上的胡須和他的頭發一樣稀少,消瘦的小老頭將刻薄留在高聳的顴骨上,黑色的劍修常服顯得他整個人都很細長。
金明璃悄悄問師尊這貨多少歲。
一問年齡才一百出頭。
這家夥莫非金丹期到六七十歲才結成
無憂思考了自己十七歲結丹這件事。
果然劍宗真是一日不如一日了。
“到底是畜生,過不去秘境才正常得多,莫要太在意,嚴師弟。”
坐在嚴長老邊上的莫長老一臉淡定,他扶著茶盞開始淺酌一口茶香,黑色的眼睛在那雙圓潤的臉上顯得有些細長,臉上的橫肉往下掉,看上去倒像是豬妖成精,真是什麼人都能修仙了。
“莫師兄所言極是,到底不過是為了公平二字,真通過了,不閤眼緣,不選便是了。”
洛長老坐在一旁勸誡,藍色的眼睛證明她水靈根的天賦,青絲落眼前,狹長的眼睫忽閃著。
她結丹算是年輕,在一群男人中顯得非常突兀,就算是穿著黑色常服也能看出她姣好的麵容和窈窕的身姿,隻不過她一直盯著無憂看,無憂被看得發毛。
無憂:
洛長老:(^v^)
“師尊,你不覺得那個女長老一直盯著我看嗎?”
無憂和師尊在神識空間裡對話。
“你按輩分算她師叔祖。”金玄凜答她。
“呃,我好老。”無憂有點無語。
金玄凜嫌少耐心跟她說話,多是為了讓她少犯錯,算得上萬般囑托的意味在。
“隻是輩分大,修仙者大多隻能活兩三百歲,偌大的宗門也就旭日師叔和你與本尊年齡最大了,其他不過一百來歲的小輩,無憂你閉關太久,若是他們頂撞了你,就多擔待些。”
“師尊,那我算不算全門派的大師姐”
無憂冷不丁問了句。
金玄凜答她:“百八十年前算,現在他們都死光了,你隻能算師叔祖。”
無憂吐槽道:“我擦,我嘞個超級加輩。”
“明月仙君,您怎麼還不自立門戶,按資曆您早就可以收徒了呀。”
洛長老將矛頭對準了無憂。
無憂指了指自己,看了一眼坐在邊上的師尊,他突然笑了起來,目光柔和地看著自己,在神識空間的無憂感受到了師尊要把自己掐死的怒氣。
我擦,你丫的發什麼神經病,師尊這家夥笑起來就完蛋了啊!
“我沒那麼大本事,沒有師尊我什麼都不是。”
無憂訕笑,跪坐在師尊腳步的感覺就是——腿有點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