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姐她很忙 長彌(二)
長彌(二)
原著劇情裡麵應該是無憂與長青大戰魔物三天結束這場騙局。
可問題是……無憂目前不想殺那麼多垃圾,隻想搞清楚到底是誰搞的這玩意。
這些人真是閒的沒事乾,把人和魔物混種起來,自己都是畜生了,搞那麼多雜種乾嘛,怕沒有同類覺得孤獨嗎?
根本沒理由把人類變成魔族啊,周淮那個神經病都沒想過這種事,主要是這玩意還有十分苛刻的條件。
這些古代人懂基因麼?
懂什麼叫生物學麼?
不過一想到這裡是玄幻外加某點文的世界觀,她豁然開朗並覺得這個世界觀非常奇怪,身邊的男人太多了。
這種偽後宮文不應該是七八個掛件後宮配上一個種馬男主麼?
這搞愛恨情仇是怎麼個事
蕭霽這家夥不算是特彆風流的人物,為啥這男主養成了沾花撚草的性格呢?
難道是教育問題
還是這家夥隻是純粹的人渣呢?
無憂跟隨謝昀曇往地下大門走去,這地下城堪比大型超市的停車場。
無憂看的是目瞪口呆,這破爛茅屋下麵一個巨大鬼屋設定還是太超前了。
漆黑冰冷的地下通道裡布滿了黏膩的血腥味,無憂讓阿中化形出來給她當電燈用,墨淵嗤笑著反駁自己不是拿來用這個的,反駁無效被無憂強行命令。
要是過幾百年墨淵肯定知道勞動法的精妙之處,可惜古代人不懂勞動法。
謝昀曇撥動了琴絃,他頭上的那朵曇花化作無數分身往前飛去,散發的淡色熒光籠罩在三個人之間。
一路上遍佈腐肉與白骨,伏魔草在這些養料上長得十分旺盛,無憂終於還是認命捂住了鼻子,看著地上蠕動的肉塊歎氣。
這限製級程度堪稱b級片,她真的需要這份工作嗎?
她有點想回家了,想自己的師尊了。
哦,現在的師尊隻會把她吊起來抽七天,嗯,可能不止,畢竟自己乾的是以下犯上,欺師滅祖,有辱師門的爛事,還好故事背景板的師尊沒什麼描述,要不然她直接會被抹殺的吧……
哈哈,人在無語的時候真的會笑出來。
忽然幾隻魔族從黑洞洞的深處爬出來,無憂回過神,擡手催動了身上的劍氣,一道接著一道往魔族的身上捅去。
她凝神聚氣,阿中落在手中化作三把短劍捅進魔族的七個要害之處。
無憂看著魔族越來越多,她歎著氣對此點評了兩句:“害……俺不中了。”
墨瞳化作金瞳,金色的靈氣瘋狂在這狹窄的洞xue之中舞動。
無憂擡手一揮,短劍融合,阿中化作無數把長劍穩定洞xue,又把剩下的魔族殺了個乾淨。
無憂麵前的兩邊布滿了魔族的屍體,阿中在前方開路,長青見慣了無憂這副毫無動容的模樣,靠近了無憂身側,他伸手餵了她一粒還春丹。
長青:“無憂,還春丹,甜的。”
無憂含住,含糊著答一句:“中。”
謝昀曇的曇花在一處洞口停下,裡麵的血腥味撲麵而來,無憂和長青頓時警惕起來,手中的武器早已代表這兩個人做好了戰鬥的準備。
“此處的人族尚未成為魔族,不過也快了。”
謝昀曇控製的曇花將一切照亮,巨大的洞窟中布滿了人……
不對,這些還是人嗎?
被魔族之血浸染的人族,黑色的靈氣吞噬骨肉,與之血脈相融,墮魔的騙局在這一刻讓無憂皺起了眉。
黏膩的黑色血水緩緩從地板流到她的身邊,她忽然想起來一件事——這個世界觀裡是沒有天生的魔族的。
換句話說,魔族是其他種族的變種。
如果打破了心魔這個限製,那麼這個世界說不定會大同,全都是魔族的世界會是怎麼樣的呢?
不停的廝殺與掠奪,直到世界毀滅的程度嗎?
那為什麼隻將男主女主的愛恨情仇呢?明明還有那麼多需要乾的事情沒做,談戀愛到底怎麼能拯救世界了!
這些人腦袋裡到底裝了什麼垃圾!
“無憂,幾天未見,為師想你想得緊。”
忽然一道聲音響起,無比熟悉的清冷語氣,但這個人說出來的話卻非常曖昧,讓無憂下意識皺眉。
無憂的思緒被打斷,眼前倒映出麵前的人,他不應該出現的,不應該在這裡的。
雪白的長發與那雙墨色的眼睛,甚至白帝折月都變了出來,與金玄凜如出一轍的容貌在此刻讓無憂的憤怒到達了繁體。
“周淮,你給我變回去!”
無憂的阿中劍下意識向對方襲去,師尊那件雪白的外衣在此刻顯得愈發清冷,不應該是這樣的。
唯獨這這個時刻不能汙衊到師尊頭上,可偏偏那一招一式都是師尊的劍法。
無憂看著那個人的眼睛,企圖尋找不是師尊的證明。
“沒想到,幕後主使居然是金玄凜,有意思。”
謝昀曇與那個人交換了眼神,笑著搖頭歎氣,手中的長琴被撥弄了幾個琴絃。
從麵前襲來的一把白劍貫穿了他的長琴,一聲沉音下,被一刀兩斷的長琴發出一絲哀鳴。
“把嘴給我閉上,謝昀曇,你看看清楚這個人是誰,敢汙衊我的師尊我把你的舌頭給割了!”
無憂手中的阿中分成兩把,長青召喚出的青鼎抵住了周淮的一擊,無數銀針淬滿了毒向周淮襲去。
這讓無憂趁機攻擊了謝昀曇,讓他把嘴閉上之後,後退兩步抵在長青的後背。
兩個人無需對視,早已心有靈犀,背靠背點地轉圈交換了位置,一擊抵住周淮的喉結。
“你乾什麼要在這個時候出來,周淮!你有病啊!”
“無憂,好徒兒,為師製造那麼多魔族隻是為了讓你穩定道心,怎麼能這麼傷為師的心”
周淮側過身一步步靠近無憂那雙眼睛,憤怒與厭惡的情緒之下讓他十分得意,他輕而易舉牽動了無憂的情緒
。
哪怕是因為那個東西的副作用,那也沒關係。
“要不是你還不能死在這個時候,我早就把你千刀萬剮了,該死的魔族。”
無憂感受到了周淮身上的那股魔族氣息,眉頭越皺越深,阿中抵住周淮靠近的腳步,洞穿肩膀流出的血是鮮紅的。
一點一滴在衣袖上暈染開來,點點紅梅在畫布上輕輕綻放,讓她惡心到要吐了的程度。
好臟,好臟,好惡心的魔族。
陰魂不散的神經病,好想殺了他,殺了他……
不對!金明璃!你就這麼沒有控製力
“無憂,你看看我,我不信你兩眼空空,你對我的心思是什麼?”
一瞬間的慌神,無憂那雙金瞳閃過困惑的神色,丹田處的蠱蟲在蠕動著。
長青被謝昀曇困住,扭頭看到了那副冰冷的神情。
無憂一刀將那魔族的腦袋砍下,看著那東西滾落在地上,視線往上看著著那些被受肉的人族,一雙雙紅色的眼睛睜開。
無憂笑著看他:“哈哈,惡心透頂了,該死的魔族,彆用他再來騙我了!”
謝昀曇垂眸冷笑,他側身躲過長青向他襲去的銀針,曇花吸飽了血變得豔紅,他的腳點在曇花之上,終是他得了空。
無憂的發絲被彆上了一朵曇花,金色的雙瞳倒映那雙粉瞳,厭惡的情緒伴隨困惑,直到那些受肉完成的魔族扭動著身軀往她身上爬去。
母親,母親……
向您獻出我的血肉骨。
母親,母親……
憐我一絲愛,舍我一點情。
母親,母親……
您能通過我看誰都無所謂。
無憂搖了搖頭,閉上了眼,劍氣在她身邊化作一道金色的囚籠,純白的神識空間裡是金明璃與她對視。
她問她:“能全都殺了嗎?”
天道回她:“有何不可”
金明璃睜開了眼,擡手之間是無數飛劍貫穿了魔族的身體,她跟隨目光一步步向前,挖開了魔族布滿的屍堆之間,一株布滿血肉的藤蔓在她的手中逐漸枯萎,那些魔族瞬間化作骨灰落在地上。
“周淮,為什麼是你呢?不應該是你才對。”
金明璃呢喃著,手中的藤蔓刺入她的手心,吞噬著她的血卻讓它的枯萎速度變得更快,她將阿中身上的血予它,看著它逐漸鮮活著纏住了她的手。
無憂閉上了眼睛,她看到了神識空間裡多出來的一個嬰兒,血色的身體,血色的眼睛,血淋淋的模樣像從胎盤裡剛剛剝出來的肉塊,它在哭泣,它在尋求母親。
無憂將它抱起來,拂過它的耳畔,看著它笑意盈盈望著她,她的手抵在它的脖頸之處,她笑了起來:“很不巧,我討厭魔族,而且我更加討厭小孩。”
咚——
和那個魔族的頭顱一樣滾落在地。
墨淵看著被她掐死的魔物,忽然笑了出來,真情實感誇讚了她一句:“金明璃,你真是個瘋女人啊。”
轟隆——
洞xue忽然發出巨響,無憂扯著長青就開啟了傳送符,謝昀曇並沒有跟上他們的步伐,隻是一步步往坍塌的地方走去,無憂與他對視一眼。
她忽然想不起來謝昀曇到底長什麼樣了。
天殺的,又是幻覺嗎?
最討厭這種搞幻術的了,俺們這種劍修心思如此單純,很容易就被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