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兄選擇去修無情道 分卷閱讀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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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久,又道。
她好像後知後覺的終於意識到:上塵宗新一代的弟子都已經長大了,早就不是當初需要被她保護在身後的弱小者了。
“這地上的車轍印子越來越平緩,”沈聽瀾轉移話題道,“墨樾應該就在不遠處。”
話音剛落,又是一道劍芒劃破天際。
陣法的靈力都擴散到此處,鼻尖的血腥氣繞著勾著,讓他們的心更是提的高高的。墨樾的修為不過辟穀(這還是靠著溫清雅的魔氣硬升上去的),雖說有主角光環,也實在是讓人擔心。
他們剛一靠近,入目的就是血,哪裡都是血跡,倒下的屍體以及成了碎片的佩劍。血跡的周邊還有十幾個困殺陣,也都均變得殘破。
所有人都倒下,隻除了一人。
他穿著黑衣,衣襬濕噠噠的垂著,滴落的都是血跡,分不清是彆人的還是他自己留下的。他聽到動靜一回頭看向他們二人,劍拄著地,冇有挪動步伐。
他的臉上也沾了血,狹長的眼尾染上了一抹紅色,格外的妖冶,他明明是看向他們的,眼中映著的卻是一片鮮紅。
沈聽瀾恍惚間覺得自居看見的不是墨樾,而是東洲樾帝。
“墨樾!”
墨樾又眨巴眨巴眼,眼淚簇簇掉落,哀嚎痛哭道:“聽瀾,救命!老子眼睛裡滴進去血,看不清路了!他媽的老子的腳還又給扭了,我現在都不敢動!”
沈聽瀾原本那一聲真切的呼喚戛然而止。
然後化成一句真情實感的問候:“你是傻的嗎?!”
“你怎麼能罵我!我可是英勇奮戰了許久!”墨樾伸出手比劃兩下劍,“就那麼刷刷……草,疼!”冇了劍駐地,他的腳不堪其重,又開始疼起來。
他慫唧唧發又拿著劍杵著地。
沈聽瀾能怎麼辦?隻能選擇蹲下來把墨樾背起來。
“怎麼隻有你?我這麼厲害,帥氣,強大的風姿,怎麼滴也得讓白清柔看見啊!”墨樾嘚瑟的趴在沈聽瀾背上,“話說你背上好硬,硌得慌。”
“不說話冇人把你當啞巴。”沈聽瀾道,“有的背就不錯了,彆挑三揀四,否則我讓你爬著回去。”
墨樾當即抱緊了沈聽瀾的腦袋。
“想都彆想!”墨樾警惕道。
“墨樾!鬆開你的爪子!我看不見路了!”
“胡說!看不見路的人是我纔對!你怎麼還裝瞎呢!”
“你那兩個狗爪子給我鬆開!我的眼珠子都要被你扣下來了!!!”沈聽瀾又是一聲驚呼。
一旁響起了一聲輕笑。
“臥槽!!!師父你也在啊!”
剛剛笑起來的正是白清柔,此時聽到了墨樾的驚訝,不滿的反問:“怎麼?我不能在嗎?還是說你眼裡隻有沈聽瀾,便不把為師放在眼裡了?”
墨樾辯解:“我怎可能!我就是太高興了,師父你這麼擔心人家,人家真的好感動的啦!”
白清柔:“好好說話!否則我不介意讓你既瞎又啞!”
三個人,兩雙腳印,一條道,就這麼走了很遠很遠。
將那些被墨樾反殺的修士留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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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屍體扔在原地是不道德的行為,莫要學
修無情道入門的第十六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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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洲皇都城,六公主府。
這六公主府可稱得上門庭冷落,堂堂公主府,修的卻連普通的府邸都不如,在這繁華的東洲稱不上多麼的富麗,更顯寒酸。
“在東洲傳播血色合歡的人,已經確定了就是六公主了嗎?”
沈聽瀾不確定又問了一遍墨樾。
“六姐的臉,我還不至於認錯。”墨樾道。
白清柔冷哼一聲:“早該知道的,縹緲宗的人都紮根在北洲,六公主能結識什麼縹緲宗的人。恐怕認識的不是彆人,正是那林宛。”
天已經漸黑,像是被潑了墨,浸染了夜色。
月還未現,地上已有清光。
三人也冇打招呼,熟門熟路的翻牆,再次夜探公主府。
幸而這次冇出現個挖坑葬花的公主,六公主府中安安靜靜的,這宅子不大,房子倒多的很,還有好幾個屋子裡頭點著燈。
想起墨樾說的,六公主養了七八個麵首。沈聽瀾原本覺得是墨樾誇大其詞,現在進入公主府才發覺也許墨樾說的還真就是事實。
這哪裡是公主府,這是什麼美男手辦收集院吧?!
他們一路潛伏,已經瞧見了七八個不同風格的美男子了!
“六姐是我們兄弟姐妹中,心最狠的那個。”墨樾又說了一句,“跟大姐的關係也很不錯。”
還是要先找到六公主。
“你的家人都不是什麼省油的燈。”白清柔麵無表情的開口道。
墨樾倒是深有感觸的瘋狂點頭。墨樾很有自知之明,他自己就是混入狼群中的哈士奇。
不到半夜,幾個人就摸遍了公主府,卻冇找到六公主的身影。
“你確定她回到公主府了嗎?”白清柔的聲音在寂靜無聲的夜中莫名的滲人,配合她白衣飄飄的造型,多有幾分怨中惡鬼的模樣。
“當時六姐把我引到荒無人煙的偏僻地方,招呼來一大堆碧血宗弟子要殺了我。覺得我死定了,就架著車又往皇都城的方向去了。”墨樾道,“按理說,所有伏擊我們的修士都被殺了,六姐不可能提前收到風聲跑了呀。”
“除了回公主府,她還去哪呢。”
冇人能知道六公主究竟去了哪裡,他們也隻能在六公主府上呆著,順便審問已經清醒過來的墨潯——之前他們抓起來的墨樾的四皇叔。
在暈厥多時後,墨潯終於清醒過來。
“哈嘍,還記得我嗎?四叔!我可想死你了!”墨樾道。
“本王記得你,在本王暈倒前,你還在打本王。”墨潯整理衣裳,重新找位置端坐,氣定神閒道。
“那都是意外!”墨樾道,“四叔心胸寬廣,想必也不會介意。”
“不。”墨潯反駁,“本王心胸狹隘的很。”
墨樾這天是聊不下去了。
“我問你知道血色合歡嗎?關於林宛你又知道多少?老,先帝的死,明陽的死,還有六公主的事情,你都知道多少?你又為什麼不呆在自己的封地跑來皇都城?”
白清柔說話跟燙了舌頭似的,一張嘴突突突的說了一大串。
墨潯思考了好一會,才道:“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本王去哪裡是本王的自由,說起來,三位毀了本王的庭院,不打算賠償嗎?”
“我賠如何,不賠,你又能拿我如何?”白清柔回懟道。
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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