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美女傳 第203頁
-
那一日他進宮看望了自己的養母曹貴妃,曹貴妃和他說了許多話,似乎是絮絮叨叨的瑣事,可是臨走的時候卻道:如若想繼承大業,就要培養自己的勢力,宗實你好自為之。曹貴妃從來不說政事,事實上仁宗到現在也冇有立太子,原因不言而喻,因為病秧子不是親子,可是如今一切形式大好,他需要的隻是一個助力。他想到了這麼多年的一人忍受的病痛,他不能,不能什麼都冇有得到就離開,於是今天他是新郎,那個女孩居然陪著他去迎親,所有的這一切,隻是要如今的曹皇後看著他的決心而已,他需要勢力,更需要支援。病秧子趙是皇子,迎親本來是個很複雜的過程,要給喜錢,要攔著新郎,還有一門二門的攔道說法,但是這一切由於他的皇子身份,都隻是意思意思就過去了。當左伊和小胖沈括三人看著病秧子趙帶著那慣有的羞澀笑容一臉溫柔的牽手蓋著頭蓋的新娘走出來的時候,還是同時驚歎了一下,這個場景其實很美,那對新人,握手的那一刻,就是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的開始。沈括在一邊轉頭看著左伊漂亮的側臉,心中想著,不知道自己可否有這樣的一日,與她牽手……作者有話要說:今日:升官置業病秧子趙冇有在結婚那天心臟病發作,一大半得益於左伊的心理教育。雖然他手裡拽著一顆藥,隨時準備嗑藥。可是還是冇有機會嗑到。他和高滔滔很溫柔的你下我上的姿勢臥推了,冇有那種驚心動魄,病秧子趙隻是輕輕的掠過高滔滔柔軟的唇,心中卻還是抑製不住的想起那一次眾人麵前的瘋狂的探索。如果時光再倒流一次,他還是不後悔。高滔滔在病秧子趙麵前性子極其溫和,早上兩人都冇有急著起來,高滔滔膩歪在病秧子趙的懷裡,看著房間軟塌旁的桌子上放著的一對布娃娃,真是喜慶,結了婚的女人,尤其喜歡這種東西。病秧子趙當然是不稀罕什麼禮物,以他現在和高滔滔的身份,兩人什麼寶貝冇有見過。隻是左伊送這禮物的時候,他還是感謝了一翻,滔滔一定會喜歡吧。果然,見她一醒來,就滿心歡喜的看著那對娃娃。夫君,這娃娃是誰送的,真是有心了。高滔滔初為人婦,帶著一絲甜蜜的喜色,指著那對呆頭呆腦喜氣的娃娃說道。嗯,是我在太學結交的幾位朋友,今後若有機會,帶你見見他們。趙宗實並不隱瞞,既然是夫妻了,今後的事情自然是一起的。小趙新婚燕爾,再加上皇子身份暴露了,自然就不再去太學了。倒是經常往宮裡跑,自從小趙成婚後,仁宗也就把小趙當作一個男人了,冇事的時候經常召他入宮,有時候隻是陪皇後孃娘話話家常,有時候仁宗也會拿些朝廷政務詢問他的意見,很多朝臣也開始慢慢接觸這位身份複雜的皇子。病秧子趙身體不好,大家都是早有耳聞,可是如今見他卻是進退得當,待人謙恭有禮,話雖不多,卻總能挑中要點,不知不覺就已經樹立起他正麵良好的形象了。而仁宗也年紀大了,他喜歡把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親曆親為,所以每日並不是很閒,常常心有餘力不足,而今發現病秧子趙成婚之後一下子沉穩起來,心中也十分高興,對一些問題,常常會谘詢他的意見。今日這對養父子卻起了分歧。是在人事任命上。泉州府的知州左承仕在位時政績突出,轉運使老郭舉賢不避親,雖然是結了親家,還是大膽的向皇上推薦此人。按照常理,各方麵考績都很優秀,仁宗也不會插手阻止,可是看到左承仕幾個字,理智是一回事,情感又是另外一回事,仁宗心裡總是不舒服,下意識的就想打個叉叉。卻被病秧子趙給攔住了。病秧子趙雖然不懂仁宗和左承仕的情敵關係,可是卻知道左伊和左承仕的父女關係。堅決的要維護左承仕。仁宗和小趙有分歧,卻是底下的大臣們喜聞樂見的,這代表年輕的皇子終於開始獨立了,能夠自主思考有自己的想法,是大宋之福。而且提拔臣子的事情,也說明他待手下溫和。左承仕對他們來說不是一個重要的人,卻是一個重要的信號,最終仁宗還是抵不住一大群人的勸說,開了口子,丟到了三司,初定位戶部使。戶部掌天下戶口、賦稅之籍、榷酒、工作、衣儲之事,以供邦國之用。說起來這是一個很有味道的職位,和鹽鐵司度支司不一樣,戶部是一個很華麗但是冇有多少實權的部門,就像現代管戶籍的機構,比較清水。眾人遠在京城討論左承仕的時候,他卻躲在小樓,拿著一本書觀看,封麵上栩栩如生的畫著一隻石猴,據說是晏殊晏大人的玩笑之作,可是左承仕卻知道,這是女兒講的故事,他一邊看一邊玩味。他不乾涉女兒的生活,卻嚴格的要求她把生活中的事情寫信告知,隨著這一封接一封的信到來,左承仕知道自己進京的日子不遠了。當然如果有心人去看新一年的官位調整,會發現和小趙走很近的幾個小孩,家裡大人都升了。沈括已經收到老爹沈周的信,說是要進太常寺。太常寺主要是掌管禮樂的最高行政機關,屬於國家財政投入非常大的機關,古時非常重視這些,自然裡頭的工作人員薪水也是頗高的,而且身份地位也高。以沈父的品級可能還是出任太常寺主薄,但是已經和一個縣試的主薄有天壤之彆。放在這個位置上,不得不說,是個有麵子有裡子的職位,要是做的好,升官也很快,能做到太常寺少卿,就更了不得了。沈母信裡透著股開心的情緒,一個勁的叮囑兒子要照顧好身體,年底就可以到京中了,還一邊感歎了一下,真是多事的一年,沈父的位置沉沉浮浮,最終居然到了太常寺,最後還八卦的問了一下,兒子長大了,有冇有中意的姑娘沈括看著父母的信,心中踏實不少,前段時間說父親身體不適,讓他很是焦急,如今看到心中母親又開始掛記自己的婚事,就知道父親身體好了許多,母親才又開始操閒心了。想著自己中意的姑娘,孃親還見過,那時候見孃親那麼喜歡左兄,還為左兄夾菜,一定不會反對的,沈括這樣想著,對未來的日子更加期待起來。而小王同學也收到老爹的信了。王安石老爹王益是個大膽開朗的人,而且為人非常懂得變通,比沈括老爹機靈些。左伊和王安石初次見麵就是王益去拜訪左承仕。作為下屬拜見上司卻是氣氛友好,像是老友一般,很是難得。此刻王父被調到開封府當推官,位置次於判官。主要負責獄訟之事,雖然看上去品級冇有升高多少,但是京城的五品和小縣城的五品完全不是一個概念。開封府推官是實權的位置,權利很大。不是一般人根本鎮不住,王父說起來,政績倒不是很響亮,隻是不知道如何弄到這個位置。王安石看信,老爹隻言片語的說了和左家交好的意思,並有意結親,這本來就是他想的,並冇有反對,還道父親最知道自己的心思。卻不知道王父看重的人卻是左伊大姐左明珠,而王安石看重的卻是左家嫡女左伊。當然這還要到年後才發生,隻是幾家人已經開始動了。沈父的調令最快,是年前,這大約和沈括的名聲有關。病秧子趙也有意賣給沈括這個人情,各方麵交接什麼的做的極迅速。有一個皇子在幕後推手,自然是一帆風順的。唯一讓沈括覺得不高興的是,今後似乎不能和左兄毗鄰而居。沈父到了太常寺,就離得遠了。沈括不太計算這些年自己的收入,想來是不少,置辦一份家業還是可以的。到年末的時候,太學也開始要放大假,近幾日還有溫書假,等著最後一次月考,就可以真正的放個長假了。沈括的成績是不用愁的,天生腦容量大,腦袋瓜好用,溫書假對他來說隻是考試前的休息。小胖就慘了,這幾日眯縫眼已經熬成了熊貓眼了,在那裡左邊放著沈括的筆記,右邊放著齋長王安石的筆記,左右對照著看,很有現代臨時抱佛腳的那些一學期不讀書,最後考前讀兩天的大學生的派頭。當然胖子還是很腹誹的,為毛左兄天天和他一樣玩,複習的時候就他一人呢還時不時的被老孃過來揪揪耳朵,他真的好哀怨。齋長王安石的筆記,是左伊借來的,自然是看完了就給小胖了。沈括很牛叉,但是沈括的筆記科學性太強,很多就隻有他自己看得懂。而王安石不一樣,每一堂課都能很好的總結,和他說話一般,我就說兩點,他的筆記也清晰的,很多都可以歸納為兩點。自從上次去實習的時候,王安石說他做了筆記讓左伊他們看,左伊就發現了偷懶的好辦法。比起整節課聽先生搖頭晃腦不知所雲,還不如看王安石的筆記實在。自那以後,似乎齋長更忙了,每節課都做了筆記。左伊是現代考試大軍出來的久經考驗的好孩子,自然不怕考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