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美女傳 第279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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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宗是很高興的,因為仁宗本來其實挺喜歡老範的,隻是老範那脾氣,太臭,不見他又想他,如今來了老範的門生,仁宗一下子就拍板,好,就這麼定了。韓琦出任宰相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和領導彙報思想工作。他對仁宗說:當今這個世上,什麼最重要仁宗冥思苦想,忽然記得那小孩來找自己,希望允許她能夠請一些工匠辦廠,因為這個時代,如果有人彙聚大批工匠,也有可能被欲為圖謀不軌,不過皇上他可不認為幾個小工匠能乾嘛,這點小事還找他,簡直就是有殺雞牛刀。冇有想到那小孩說,當今這個世上,人纔是最重要的……那時候還因為她這個嚴肅的語調好笑,幾個工匠居然上綱上線,成了人才了。這會子新宰相這麼一問,他立刻想到了,於是開口道:人才。韓琦本來還想等皇上答不出,補充的,冇有想到皇上的居然回答的和他要說的一樣,自己果然遇到了明主了。當下激動的連忙說:皇上聖明!仁宗一陣得意,要知道,身邊的太監誇自己聖明很容易,但是讓這麼個名臣誇自己就不容易了。老範那樣的都天天教育自己,要這樣這樣,要那樣那樣……他一下子心情就好起來,覺得這個宰相人選不錯。韓琦的一套人才理論,和仁宗討論了快一個時辰,畢竟是晏殊推薦的人,老範最得意的門生,口纔不要太好哦!說到最後,韓琦全身跪下,懇求皇上答應他一件事。皇上心情好,準了。韓琦說:對人纔要放在對的地方,破格錄用,否則就是浪費了人才。皇上,揚州有新科進士王安石,此子才學非常,大宋若有了他,定能再創輝煌。一邊說著一邊把他手抄的王安石的作品《淮南雜說》呈給了皇上。仁宗臉色一下子五彩繽紛起來,才記起來,當初分配工作的時候,自己見王安石不順眼,丟到了揚州那個疙瘩去,想不到此人這麼牛叉叉,居然讓自己的新宰相,上班第一天正事不錯,就來走後門了,心機深啊,心機深……不過話已經出口了了,也不能收回。仁宗點了點頭,讓韓琦看著辦好了。說完一副精神不好的模樣,韓琦識趣的告退。不得不說,人的第一感官很重要,如果韓琦是跑來為左伊說情,那仁宗可能就會覺得那小子果然有大才,連宰相都來推薦。揚州。王安石看著那任命邀請書,一陣猶豫。曆史上的他,出來工作之後,就冇有急著回去,哪怕一甲進士在外頭工作一年就可以有申請回京任職的機會,他還是一次一次的放棄了。他覺得時機不夠成熟,與其在汴京從一個小書記員做起,還不如在外頭造福百姓,把名聲打好,積累了基層經驗,再進京。不進則以,一進就官至宰相。可是現在的王安石猶豫了。他的仕途他心中一直有一個大綱,他知道怎麼走對自己最好。但一個多月前,那個號稱最年輕的縣令被皇上一怒之下關進牢房裡的事件,讓王安石猶豫了。那小孩太張揚太年輕,說她懂官場,其實她不懂。去還是不去王安石接到那邀請函,看了一眼之後就再也冇有看,放在一邊。倒是和平日一樣,在看書,可是終究一頁書冇有翻過去。他拿出了一隻毛筆,攤開了一張白紙,細細的開始再上麵描繪。如果左伊在現場一定會羞射的說:齋長,你好討厭,大半夜的畫人家,先畫身子,再畫衣服,你有何居心……還有我的胸這麼小嗎你看清楚了你確定……一樹梅花,下頭一個白衣少年,眉眼彎彎。天明,王安石收好了畫,整了整自己的東西去衙門上班了,一路上所有人都如平日一般,對他視而不見。他淡淡微笑,並冇有其他表示,而是直接去找了縣衙的長官。領導還以為自己天天冷落了這小王,他心情不好來抱怨了。於是語重心長的教育道:小王啊,年輕人要耐得住寂寞,才能辦大事。你看你,有一點小事就來領導麵前訴苦,這個思想要不得。王安石在一邊站著,等著領導長篇大論,到結束他都冇有反駁,態度很好。看到王安石這樣的態度,領導滿意了,喝口水,潤了潤喉問道:小王還有事王安石點了點頭,遞上了一封信……領導漫不經心的打開,不在意的瞄了一眼,忽然就從椅子上摔了下來,改口喊道:王、王大人……登封縣。左伊要去找小沈,把自己印象中歐洲皇室臥室的設計理念和他說說,看看能不能整出來。可是卻怎麼找,都找不著人。最後左伊打算自己去設計室裡畫畫看,能想出一點輪廓,冇有想到居然在一堆的畫紙裡找到一個沉睡的帥哥。沈括伏在案上,眉頭緊縮,睡夢中都不安寧,臉上的鬍渣又似乎幾天冇有剃。咋一看還以為現代藝術家穿到了這裡。左伊本來還覺得不爽,自己怎麼說也是出了點事了,回來,大夥都來迎接自己,沈兄居然冇有出現,本來還覺得最重要的人是最後出現的,可是她還找半天都冇有找到他人,原來就在這裡。沈兄,沈兄……左伊推了推沈括,沈括被搖醒,迷迷糊糊的看到一張熟悉到骨子裡的臉,恍然如夢就在自己眼前。他想站起來,可是卻坐太久,腿抽筋了,左伊去扶他,冇有扶穩,兩個人摔倒在一堆的設計圖上。沈括覺得自己是在做夢,可是夢卻生生的疼,他的背撞倒在椅子的角上,先倒下,左伊趴他身上,一起勾倒了。顧不得是夢還是真實,背是否還疼,沈括急急的說:左兄,你回來了,你真的回來了。左伊卻在剛剛明顯聽到骨頭撞擊的聲音,焦急的問道:沈兄你冇事吧,我當然回來了。不過這個姿態太曖昧了,左伊想爬起來。卻看到沈括躺在一堆的畫紙上,滿眼淚水。女孩哭是令人同情的,楚楚可憐。可是男孩哭,卻是讓人心疼的,左伊不知道為何,沈括會流淚,她從來冇有這樣近的看沈括,更冇有這麼近的看他流淚。好像那淚水不是從沈括的臉上滑下,而是從自己的心裡沖刷下去,衝的左伊的心好疼。沈兄,我回來了,你這麼是怎麼了左伊拿著手帕要給沈括擦去淚水,這時候才覺得他不是自己印象中的無所不能的理科男,更像一個憂鬱的文人。自己一直忽略了,沈括本來就是生於宋朝,這個文人多情的時代,怎能不憂鬱……憂鬱纔是宋朝的主旋律。左兄,對不起,你需要我的時候,我不能幫你,我什麼都做不了,我覺得我活著一點價值都冇有。沈括抓住了左伊給他擦眼淚的手,聲音沙啞的說道。左伊被這話愣住了,自己崇拜的大科學家沈括,居然說他冇有用,一點價值都冇有,如果他都覺得自己冇有價值,那這個社會還誰有價值,她覺得自己有必要好好和沈括聊聊了。沈兄,你錯了,你的價值是這個世界所有人都比不了的。對不起的是我,我讓你擔心了,我以後會注意的。沈兄,你知道嗎你的《夢溪筆談》將會是傳世之作,不管過去幾百年還是幾千年,所有人都會記著你。左伊堅定的說道,這是實話,她說的很順口。沈括卻以為左兄在安慰他,不過見左兄對自己這麼有信心,他心裡開朗許多,本來《夢溪筆談》就是因為左兄開始寫的,左兄的意思是讓自己好好的完成它,這纔是一件有意義的事情,也許官場上幫不了左兄,可是如果真的能把《夢溪筆談》寫好,流傳後世,沈括一定會寫上,獻給伊兒。看到沈括有一些動容了,左伊繼續加把勁道:沈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特長,有的人擅長做官,像我,看上去很輕佻,其實我能擺平那些和尚、魔教、煤窯、官員,可是沈兄,如果讓你處理這些事,一定是很頭疼的。可是沈兄你擅長的,我都不會,你細心,懂得多,你隨便就能設計出一個東西,簡直就是完美,還有那把槍,如果冇有你做出來,恐怕現在我早死在了魔教暴亂中了。沈兄這是你擅長的,你是這個世界獨一無二的,我一直都很敬佩你,今後不要這麼妄自菲薄,冇有你,也就冇有今天的我。你看看吳兄,成績不好,可是照樣每日嘻嘻哈哈的。左伊說的口都乾了。這時候門外響起一個聲音,左兄,被我逮到了,你是不是在說我壞話……小胖的聲音傳來,人也進來了,左伊這才慌亂的從沈括身上下來,尷尬的道:吳兄,過來搭把手,沈兄背受傷了。聽到沈兄受傷,小胖這才嚴肅的過來,一起搬動沈括。看到沈括背後隻是淤青了一塊,可是難得見沈兄一副邋遢的模樣,小胖笑道:沈兄,你可要修煉成仙了,你不知道左兄一回來就滿縣衙的找你,原來你躲這裡來了。上次我都叫你彆擔心了,左兄就是小強,打都打不死,關兩天正好,你冇見,他這次回來,臉還胖了些。沈括被這麼一說,看著左兄,小臉是胖了點,還是很好看,傻傻的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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