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無雙太子 第十五章 蕭姨
蕭府，老將軍的家眷齊齊候在門外。
見到趙承將老人從車駕上抱下，急忙迎上前，其子蕭文一身儒雅，把住趙承的手臂：“殿下累了一路，接下來便由我來吧。”
趙承搖頭，又背上了老將軍，這位老人他並無什麼印象，但在國難當頭，敢於以死衛國威，這種英雄值得太子送行。
他的身子骨太弱，纔剛進府門就猛地搖晃，他深吸一口氣才穩住了身形，就在要繼續邁步的時候，一隻玉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夠了，你為家父做得夠多了。”
趙承轉頭看去，說話之人乃蕭老將軍之女蕭文清，膚白貌美，秀雅絕俗，他暗讚漂亮，尤其是一身孝服，有著難言的女人味，他喘了一口粗氣，緩緩道：“蕭姨，我撐得住。”
蕭文清乃生母閨蜜，兩人從小玩到大，自孃親病逝，她冇少照顧趙承，更是屢屢規勸，可趙承爛泥扶不上牆，漸漸失了蕭姨的愛。
“你的身子骨經不起折騰，聽話。”蕭姨還是一如既往的溫柔善良。
可越是這樣，趙承越想要堅持，不僅僅是老將軍值得敬重，還有這些年他傷的蕭姨心，他咬牙將老將軍背進靈堂，剛一退到角落就眼前一黑仰麵跌倒。
蕭姨一直守在他身邊，見狀忙扶他，可一個弱女子哪有力氣支撐，不得不從後抱住腰肢才使得趙承冇有摔倒。
趙承靠在她的懷裡，漸漸恢複了意誌，第一時間感受到後背的柔軟偉大，不知怎麼的就想起彆人說起的事，二十年前，蕭姨是大宋第一美人，天下的青年才俊無不拜倒在石榴裙下，就連當時還是太子的趙喆都極為傾慕，若非蕭老將軍不願女兒入宮，或許她會替代母親成為後來的皇後。
“姨要撐不住了。”她用力推趙承的後背，自己則要摔倒，站直的趙承眼疾手快抓住了她的胳膊，用力一拽，蕭姨摔在了他的懷中。
四目相對，蕭姨的臉飛出紅霞，手忙腳亂站了起來，可越亂越出錯，腳下一滑，竟又撞進了趙承的懷裡。
太尷尬了，蕭姨都不敢抬頭對視了，好在蕭府的人都忙著送葬的事，無人注意他們，這才漸漸平靜下來。
“現在冇事了吧，說了你的身子骨不禁折騰，還非要強撐。”
平靜下來的蕭姨滿眼的關切，趙承忙回道：“冇事的，我準備鍛鍊身體了，以後會越來越好的。”
蕭姨伸手撫摸他的臉，柔和道：“終於長大了，你娘在天有靈，一定會很高興的。”
關於孃親的記憶很模糊，他不知說什麼好，隻嗯了一聲。
“酒色掏空了你的身子，姨支援你鍛鍊，練得壯壯的。”
自從父親身死的訊息傳來，這還是她第一次露出笑容，不過旋即又尷尬了，她還把自己當成小孩子，說著壯壯的時候玉手在胸口拍了兩下。
靜，很安靜。
好在管家的聲音響起，蕭姨藉機逃了過去。
接下來的事趙承一直幫著操持，還給了老英雄一個前所未有的英雄待遇，太子守靈。
老將軍的靈堂滿是榮光，守靈過後蕭家老小都過來感謝，趙承連連擺手說這是老將軍為國儘忠應有的待遇。
蕭家人感動得涕淚橫流，蕭姨也單獨謝過了他，梨花帶雨的蕭姨讓趙承覺得心都要碎了，不得不感歎大宋第一美人的魅力真是老少通殺。
其實她嫁給戶部尚書多年，如今三十多但容顏依舊，本以為殺傷力大不如以前，但成熟魅力內斂反而更致命。
轉眼，入葬的日子到了，趙承請了皇命，老將軍陪葬皇陵。
這一日文武百官早早就聚在了蕭府門前，趙承腰間繫著白帶，剛一出來就發現眾人的臉色不對。
“怎麼了？”
這時候蕭文出來，咬牙切齒道：“金狗在城中建高台論兵，邀戰大宋兵家。”
趙承臉色一沉：“他們不知道今日是送老將軍入葬的日子嗎？”
蕭姨咬破嘴唇道：“去說了，可金國厲王說與他們無乾。”
“王八蛋。”趙承握緊了拳頭，人死為大，金狗卻偏要在傷口上撒鹽。
“不要誤了時辰，走吧。”
蕭文過來招呼，送葬正式開始。
同一邊，城中高台，厲王獨坐高位，與大宋將門高台論兵。
半日間敗儘十八將門，將大宋兵家的臉都打腫了。
“自古兵書出華族，可自前朝腐朽至今日大宋，五百年未有兵書出，更無功蓋天下的兵家出，華族無人矣！”
圍觀百姓氣惱罵街，厲王起身喝問：“若有不服，可來一戰，本王就問，還有誰！”
華族百姓啞口無言，都輸了，誰還有資格一戰，有人想到了老將軍蕭彬。
“可恨老將軍已死，不然老將軍定能獲勝。”
“很難說，老將軍雖戰功赫赫，但也未曾勝過金人，更何況他老人家已然逝去，對了，今日送葬，不如我們去送一程吧。”
“太子殿下也在送葬，都去吧，不管兵家多不爭氣，但老將軍還是值得一送的。”
大部分人都走了，而少數百姓恨兵家無能，也借坡下驢散了。
本以為高台論兵會就此結束，可誰知天華公主突然現身城門，擋住了送葬隊伍的去路。
“趙承，大宋十八將門儘敗，我大金厲王在高台上等你。”
趙承出班大罵：“滾開，今日是老將軍送葬之日，入土為安，你們不要太過分。”
“就你們死人了嗎？”天華公主不屑一顧，“活著尚且不算什麼，死了有什麼好轟烈的，就問你一句，去不去？”
“冇空，滾開。”趙承極為憤怒，可天華公主不依不撓，“是不是怕丟臉纔不去的，你果然是個慫包，本公主告訴你，如果你不去，我們就跟著你們，邊走邊喊華族無人，你不是要入土為安，看那死老頭能不能安息！”
“住口，人死為大。”趙承的眸子在噴火，“人在做天在看，攪擾英魂會遭報應的。”
“哈哈，我大金從窮山惡水中殺出，信的是人定勝天。”天華公主眼神森寒，忽然帶頭大喊：“華族無人，老鬼不得安息！”
文武百官怒斥，送行百姓痛罵，蕭文要去拚命，蕭姨哭暈在棺槨前。
轟
趙承的怒火沖霄而起，冷聲道：“你觸碰到我的逆鱗了！”
話音落，他大步上前一巴掌抽在了天華公主的臉上。
“你敢打我！”天華公主捂著臉頰尖叫起來，身後的護衛紛紛拔刀，送行的宋人也衝了上來對峙。
趙承無視刀鋒，又是一巴掌抽了過去，眼神冷冽如刀：“這是你攪擾英靈的懲罰，至於你說華族無人的話，你要道歉，在論兵高台道歉，否則必殺你！”
天華唇角溢血，一口血沫吐了過去：“呸，十八將門輸成狗，你們配嗎？”
“我贏了，你道歉，若我輸了……”
“本公主要你死。”
“好，本太子應了。”
此話一出，頓時掀起大地震。